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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死远一些好吗?”
神棍不理会我的抵触,兀自说着:“我看你印堂发黑,你将会爱上一个很了不得的人,不过他不值得你爱,愿你早些醒悟,免得日后大哭。”
我嫌他烦,便端起酒杯准备解愁,不想,酒都送到嘴边了,却被连铮抢了去,他没言语,只是静静地将其喝掉。
“有些人酒醉后最是好看,能叫人目酥骨殇,难道连兄不想一看?”姜淮意有所指。
饮过酒后的连铮耳根就开始泛红,他抿了抿薄唇,“容连某先行一步,明早还有要事。”
———连铮果然不胜酒力。
我默默记在心里。
傅东楼对连铮点头,声音平淡无波,“自是要事当紧,本愚你去送送。”
姜淮应允,便随着连铮一齐出了门。皇上叫臣子的表字,那就代表他们是真的很亲近,而且今晚的把酒畅谈,每每神棍开口,我叔都会有所回应。连铮话也不多,衬得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我叔好似喜欢神棍更胜过连铮。
我推断道。
待他们俩一走,傅东楼就遣散了屋内的所有人,唯剩我与他四目相对,“你回绝他了吗?”
“他”指的必然是连铮,我叔的语气里有种不把连铮放在眼里的冰冷,这与“皇上最器重连将军”的这段传言好似不太吻合。
我完全不需要详细的内情,就已经借着缓缓上来的酒劲儿脑补出了一个完整的政治剧大纲———许是因为连铮有功高震主的嫌疑,我叔表面器重他,其实内心并不,甚至想剔除他。连铮也许有所察觉,所以在北伐归来后第一时间让我叔给他赐婚,他说不定是看上了我爹手中的军符,因此就选中了我。由于时机未到,我叔还不想和他撕破君臣脸皮,就把问题丢给了我……
我真是一枚合格的棋子,在棋盘上任由我叔算计摆布。
“你对姜淮可有意思?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兴许会更适合你。”
刹那间,我方才那些不堪的念头,就如同被贴了符咒的怨灵一般立刻消散了。因为他的话真是让人五脏如焚肝胆俱裂血脉喷张,作为一枚棋子,难道真的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吗?
我有些难过,没有应声,只是不断在灌自己酒,傅东楼倒也并未阻拦。我在想,我的真命天子为何还不出现,他怎么就忍心我被卷入这等令人心寒的皇族婚姻?
醉眼迷蒙神志不清时,我的脑袋里满是浆糊,依稀仿佛听到我叔在对神棍说:“尽快让她爱上你……”
☆、46 【那般温软缱绻情浓】
我做了一个梦。
也许是因为梦中花静,也许是因为窗前风软,我再次被人拥进了怀里。
那人的脸面依旧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分明,但是感觉和先前梦中细雨里与我轻轻相拥的人并无二致,同样是既熟悉又陌生,同样是不舍与不敢之情的绝路厮杀。
我猜想,那人肯定是我心底的良人,是我潜意识里造就幻化出来的夫君。正逢嫁娶的适龄,所以我心底是真的渴望被爱,渴望被人真心相待。
原来,敏感多疑的我,在梦里竟也与常人无异,我也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思春……
可笑,却笑不出。我好似被小蝶附了身,浑身骚软绵贱地化作无骨人柳般贴着那人,我费力地仰起脑袋质问他,声音中还盛满了委屈,“你为什么才来?”
我的委屈质问,说出口却与撒娇无二,“我被别个欺负吓唬,隐忍了多么多么多么久,可是为何,你都不来?”
他的体温隔着衣衫渗进我的肌肤,那一句“我一直都在”说得温温徐徐,让我的心不自觉地软成一团。
屋内的烛火摇曳,烛芯被烧得噼啪作响,我抓着他的衣襟不撒手,用一种迎接曙光的表情对他笑,“亲亲我。”
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想打自己的脸哦。但不得不提,这样纵情的言语绕舌吐出,真是让人觉得格外舒爽。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女子堕青楼是全凭兴趣所致了,因为真的好有趣哦……嗝。
那人稍有一怔,便拒绝了我,“心儿,别闹。”
我哼唧了几声,泪就夺眶而出,哭得胜似丢钱,“没有人……真心爱我……全都是骗人精……”
“心儿……”那人捏了捏眉心,仿佛是有天大的为难,不过随即便低下了头。
唇间覆上的那般温软,缱绻情浓,仿佛林中的病树全部万木逢春,桃花在身旁飘洒而落。你还要什么样更好的世界?梦里就是最好的世界。
房外一声轻响,好似谁破灭了的叹息。
那人执住了我的双肩,缓缓将我推离,柔情的亲吻就这般停止,却让人更觉折磨难耐,我嘟囔着踮起脚尖,“……还要。”
“莫胡闹,听话。”
我猜测,可能是由于我欠缺了些风情,所以那人竟对我的吻丝毫不眷恋,如此,我便学着小蝶的姿态,将手缓缓触像他的大腿内侧———
还没到达领地,就被半路拦截,“你老实点。”
“你凶我……”我作势又要假哭。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不求你懂得,只愿你能安好一世。”那人对我下了圣旨,语气好似寒泉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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