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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偷听（二更黑皮葡萄和氏璧）
“娘亲，您怎么会怀疑秦儿呢？”卫秦大惊，一脸的无辜和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她呢，刚刚她自己也是吓得双腿发软，若真是她自己的，定然是不会将娘亲和卫欢也牵扯进去的，一定会悄悄的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将卫音了解了，那样不是正好。
沈氏盯着卫秦看了很久，确定卫秦没有撒谎，这才松了一口气，“秦儿，娘亲不是怀疑你，只是在替你担心，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同娘商量，不然你有什么危险，娘亲便是想法子求情也不知道从何下口。”
沈氏慈爱的拉着卫秦的手，“在娘亲的心中你是最珍贵的宝贝。”
卫秦有些心虚的应着，虽然她表面上答应着沈氏不去找卫音的麻烦，但是暗地里没少算计着卫音，不知道卫音会不会连这些事都一并记了起来，那时候，可真的就不好办了。”
“娘亲，当然不是秦儿了，莫说秦儿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凶巴巴的人，便是认识，也万万不能拿你和阿欢的性命开玩笑的。”
如此，沈氏放心的点点头。
卫秦试探着的问着，“那她清醒过来，还记得从前的事情嘛？”
“应该是记得的。”沈氏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每当她过度思考的时候，都头痛难自已。
沈氏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面目严肃，“秦儿，她既然已经清醒了，有些事情娘即使不说，你心中也是该有杆秤掂量的，更不能轻易的莽撞行事。”
卫秦讪讪的笑着。
卫秦跟沈氏谈的仔细，也没有注意到窗下的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因为是卫欢的原因，沈氏身边的下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卫欢并没有让素心通传，而是自己走了进来。
卫欢刚刚走到廊下，便听着卫秦大叫。“娘亲，您怎么会怀疑秦儿呢。”
卫欢一向沉静如水的眸子也不由得起了层层波浪。原本打算推开门的手也慢慢的缩了回来，一直的就这么在门外等着，知道屋中没了声音。
“娘亲。”卫欢清脆的声音，让沈氏心情大好。
“欢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让素心来通传一声，你也是，身子还有没不舒服的地方，今日你也是吓坏了呢？”
卫欢浅笑着摇摇头。“娘亲，女儿正是想来告诉娘亲一声，女儿没事，娘亲大可不必担心。”
“那就好。”
“还有，女儿今日来是想向母亲请罪的。”
卫欢直直的低下头，愧疚的看着沈氏，“女儿无用，便是连茶会也没能取的好成绩。”
卫秦心一颤。
果然沈氏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褪去。
若不是遇到行刺这么个插曲，沈氏该是发怒的。迟早的事情，卫欢还是先负荆请罪。这样沈氏也会气小一些。
“欢儿年纪尚浅，虽说也是有了顾安侯夫人的教导，但是毕竟是第一年参加。取得这样的成绩娘亲已经很满意了。”
“可是秦儿，去年你的成绩便是在十五之外，如今又只是看看的进步了这么几名，你当真是用心学了吗？”
卫秦惭愧的低下头，嘴中小声的辩解着，“女儿真的用心学了，只是……”
“只是什么，输了便是输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怀疑顾安侯夫人。还好顾安侯夫人大度，不然这个台面下不来。便是脸，也一并搁在那了。”
卫秦连忙反驳着。“娘亲，并不是女儿输不起，但是女儿绝对不会相信竟然会输给一个傻子的。”
沈氏轻声呵斥，“卫秦！”
卫欢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的说着，“娘亲，欢儿也觉得大姐这次真的出乎若有人意料之外。”
道歉是其次，这才是卫欢真正的目的。
当时她没有像卫秦那般直接的在众人面前大喊着卫音有假，心中却已经是存了疑惑的。
她是自小同卫音一起长大的，善于察言观色的卫欢，很清楚的知道这府中人的性格脾气。
卫音做事情执着，死心眼，她知道，卫音也一直在读书写字她也知道，但是茶艺却是万万不可能提前学的。
卫勉在茶艺上根本一窍不通，卫音的身边有没有上了年纪的嬷嬷，只是江怡这些小丫鬟在照顾着，自然也不会懂得茶艺。
那么卫音在茶会上的表现是从哪学的？
当时卫音是受了伤的，顾安侯夫人不许外传，更加是将卫音给保护的水泄不通，即便是她跟卫秦都不能靠近半分。
莫非？
卫欢的脑中灵光一闪，顾安侯夫人不许人探望卫音，表面上说是养伤，实则是在对唯一进行这特训？
“其实我也是万万不信的。”沈氏尽管知道门外有人守着，但是还是不放心的四下瞧了瞧，这才小声的说着，“欢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大姐刚刚入顾安侯府的时候，顾安侯夫人的表情便很奇怪，对大姐也像是多年相识一般的亲切，对我和阿欢就是淡淡的很客气。”
“按理说，咱们能入顾安侯府都是爹爹的关系，我们同为爹爹的女儿，即便是有轻重，但是也不至于顾安侯夫人的态度相差这么多。”
卫欢娓娓道来，细细的同沈氏分析着。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安侯夫人是不是从前就认识大姐，或者这顾安侯夫人是不是同大姐的娘亲。”
卫欢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这么多年，卫音娘亲万颖一直是沈氏心中的一根刺。
之前被行刺的时候，生死攸关，沈氏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想要护着卫音周全，这是卫欢怎么想也想不出原因的事情，尽管知道是碍于卫勉，但是却也不至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不过，不管沈氏出于什么目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如何能让沈氏彻底的对了卫音没了念想。
卫秦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的听不大明白，“还是什么？阿欢你怎么说话不说明白？”
果然，卫欢清楚的看着沈氏的脸色是沉了又沉。
“娘亲，这只是女儿的猜测。”卫欢皱着眉，“女儿想不通的还有一点。”（未完待续）
☆、087 利用
“还有一点什么？”沈氏皱着眉头。
卫欢瞥了沈氏一眼，道，“娘亲以为大姐的资质如何？”
“即便是顾安侯夫人掩人耳目，对大姐倾囊相授，可是茶艺这个东西莫不说大姐从前根本就没有底子，便是连我同二姐学起来都是很吃力的。”
这一点，卫欢到真是冤枉卫音了，顾安侯夫人的确是倾囊相授，卫音即使不是傻子，也完全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好。
只不过卫音能赢，都是多亏了陆许的忙，陆许虽然表面上不正经，但是心底却似明镜一般的清明。
陆许每日都在卫音的房中呆两个时辰，对卫音看似打扰实则是在指点，这才让卫音进步猛速，再加上卫音也确实运气好。才赢了茶会。
见着沈氏的表情已经有了微微的动容，卫欢继续引导着说道，“大姐在顾安侯府中曾经中毒过，但是顾安侯夫人为了掩人耳目直说是大姐吃坏了肚子，莫不是从那一刻起，便是顾安侯夫人同大姐在计划着什么？”
卫欢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沈氏眉头拧作一团，“欢儿，你是在怀疑你大姐一直都是在装傻充愣？”
沈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很明显自己也是被吓到了。
卫欢眉目低垂，并没有言语，可是表情已经说明了她的看法。
“不可能的。”沈氏连忙摇头否认，“阿音的病是打娘胎中便有的，不可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计。”
“那兴许是爹爹寻的名医起了效果，爹爹不是一直没放弃大姐的病吗？”卫欢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可是沈氏却是坚持的很，“绝对不可能，卫音的病不会那么轻易就痊愈。”
“今日我也有些乏了。你们秦儿先下去吧。”
不给卫欢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沈氏头一次这般的对卫欢没了耐心。
适可而止一向是卫欢的做事风格，见着沈氏言语间有躲闪。便也不说破，“女儿知道了。娘亲好好的休息吧，明日女儿跟姐姐再来请安。”
“恩。”沈氏紧闭着双眸，淡淡的恩了一声。
见着卫秦同卫欢都出去了，素心这才进门。
“夫人，莫不是三小姐察觉了什么？三小姐一贯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
“不会的，即使阿欢起了疑心也不会知道什么，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出生，怎么可能知道呢？该解决的人也都早已经不在了。”
沈氏有些无力的说着。“素心，阿音突然的大病初愈，防止府中那些不安分的，也为了进一步确认阿音的想法，还是派人盯着仔细了，万氏有没有什么动静？”
素心思考了一番道，“万姨娘那倒是安静的紧，只不过这才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那位一直都是很关心大小姐的，没有的接到这个消息还能做的住。”
“罢了罢了。都好好的看着吧。”
沈氏无力的说着，“素心，我有些累了。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
……
卫秦疑惑的看着卫欢，刚刚卫欢同沈氏在说话的时候，卫秦便是一脸的茫然，只不过想要插嘴都没有机会。
“欢儿，你在同娘亲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卫秦拉着卫欢，悄悄的走在廊下，似有些讨好般的说着。
“你快同我说一说。”
从小到大。卫欢总是像姐姐般思虑周全，卫秦也很相信依赖卫欢。眼下正拿卫欢当主心骨呢。
卫欢莞尔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在说大姐茶会夺冠的这件事。”
果然一听到有关卫音的事情，卫秦的脸色吧嗒下的就拉下来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打死我都不会相信那个傻子会赢。怪只怪我命不好。”卫秦耷拉着脑袋，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我也有些是不大相信的！”
没想到卫欢竟然这次会跟自己有同一个一件，卫秦原本耷拉的脑袋又直了起来，眼神中也带着光亮，“欢儿，还是头一次你赞同我呢。”
“本来就是，我是没那个本事夺冠的，但是欢儿你的茶艺绝对是比那个傻子好上千倍的。”
卫秦不甘心的说着。
“真羡慕大姐，不只是有爹爹的宠爱，被封为了淑娴郡主不说，还赢了茶会，如今又是上天眷顾，大病也得好了，恐怕卫国公府的门槛以后怕是要被踏烂了。”
卫欢天真无邪的说着。
可是这些话听在卫音的耳中就就像是一堵墙堵在胸口一般难受。
眼下，卫欢说什么卫秦已经听不进去了，满心都是不想卫音就这么好的思想。
她从前变着法子的捉弄卫音，若是这下她好了，那还得了。肯定是要找自己算账的，特别是让卫音落水的那件事，险些让她没了命。
卫秦不敢继续想下去，若是卫音将这些事都告诉卫勉她会是什么下场。
卫欢又说了几句，但是见着卫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二姐，你在想什么呢。”
缓过神来的卫秦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卫欢狐疑的看着卫秦，说道，“那二姐就先回去吧，虽然爹爹说了不让别人打扰大姐的休息，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去厨房看看大姐的药有没有熬好？”
“药，什么药？”卫秦似乎有了些眉目。
“大姐生病了自然是要服药的啊，二姐你莫不也是病了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