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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银子吗?掌柜的难道我们永安侯府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不成?他们若是缺什么少什么掌柜的可一定要帮忙哦!毕竟是一些弱女子!”金络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票。
掌柜的依稀看见了那张面额,整整五百两啊!是他几年的营业额了!
贪婪的目光立刻展现出来,他朝着金络伸手,布满横肉的脸上堆着笑意,“李三小姐的吩咐小的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金络将五百两银票拿在手中,又从腰间拿出了另外一张银票,面额是二百两,“掌柜的,二百两银子就算她们在客栈里住半年都绰绰有余了。而我手中的这个,是以防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掌柜的心里都个底,我们是不会拖欠房钱的!”
金络将二百两的银票伸向掌柜的,可是他伸手的同时眼神还望着金络手中的五百两,金络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掌柜的就不怕担心不足蛇吞象吗?”
从客栈中出来,刚刚掌柜的谄媚的脸还停留在脑海之中,好像怎么都挥之不去,容玺回去的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时不时的眼神望着李昔年。
真不愧是他要找的人,原来当真与别人与众不同,他是该说应有语有先见之明的,还是该想想怎么让李昔年和那四皇子退婚呢!
毕竟天降祥瑞这种东西,他也很感兴趣啊!
回去的路上李昔年也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大概明天她又会成为全耀京城谈论的对象了吧!
能给这古代的无聊群众们提供谈资,她表示还是很不错的!
李昔年回到芳菲苑的时候,发现暮歌正站在院中等她,他看起来精神好像不错,看来昨天和云韶华相处的不错。
李昔年用手势摒退了身边的人,然后让暮歌跟着她去了大厅之中,她看了暮歌一眼,示意他随意坐,而她则坐到了炭火旁,将双手放在烧的正旺的炭火上面,不一会儿就暖和了。
等到李昔年暖和了,暮歌才悄声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说希望三小姐今晚能让暮歌留宿在芳菲苑中。”
李昔年没有抬头,从袖中拿出纸条和炭笔,行云流水般的在上面写着,然后递给暮歌。
【恐怕她说的是睡在我屋内吧?她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透露就想让听她的,倒不如终止合作。】
暮歌看完之后将纸条扔进了炭火之中,“暮歌会替三小姐转达的。”
李昔年又递给了暮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话让暮歌心头一颤。
【既然要睡和谁睡都是一样,而和暮歌你就太不真实了。】
对啊!要是真的和他一起,就算耀京城的那些小老百姓相信,四皇子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暮歌又将纸条扔进了火中,然后起身对着李昔年道,“暮歌先告退了。”
暮歌出去之后,金络和秋来等人迫不及待的就进来了,玉歌咋咋乎乎的跑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你们说了什么啊!那暮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和他独自相处了!万一,万一!毕竟暮歌以前是韶华公主的人,现在那公主又和小姐看起来不合,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你瞎说什么呢!现在是在芳菲苑中,暮歌又是一个端了手的人你和他计较什么!暮歌还能小姐怎么样不成!”秋来说完低头看了眼李昔年脚上的绣鞋,“小姐先换一身衣服吧!这鞋子都完全湿了呢!”
李昔年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顺着自己的脚看向金络的鞋子,也全湿了呢!
李昔年换了衣服之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玉歌给她整理
歌给她整理一下头发,她手中拿着那个樱花的簪子,梳妆台上还有两个完全没有被打开的木盒。
一个是年非雍说还给她的,一个是前不久年斐然送来的,李昔年伸手将两个精致的木盒都拿到自己的面前。
先打开年斐然拿过来的紫檀木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个碧绿的玉镯,让李昔年一下就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去的那间名字叫店的店。
李昔年将木盒放在一旁,又去拿了年非雍的红木妆匣,里面是一只簪子李昔年是知道的,但是那天她拿回来之后就没有怎么注意去看,现在打开看了眼却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昔年伸手从里面拿出那根簪子,明明就是他那天从她抽走的那根一模一样的,应该是去赎回来了。
可是她记得年非雍说掌柜的不愿意归还,他又去重新买了一支,李昔年的簪子居然还有一样的。
李昔年多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将它放入了妆匣之中。
晚上,李昔年睡的特别不安稳,好像又梦到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拿着话筒从舞台上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全身都被疼痛包裹着,丝毫不能动弹,就连眼睛也睁不开!
她慌了,她乱了,不知所措,急的想要大叫,可是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急的她全身都在冒汗了,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流,不能动弹的她任由咸湿的汗水流向她的脖颈,滑到了衣服里。
“啊!”李昔年突然出声,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转眸望着窗口,薄薄的如同砂纸的窗户,光线实在太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睡在外间的金络披着外衣,点着油灯就走了进来。
“小姐,是不是做恶梦?”金络小声的问道,慢慢的朝着她靠近。
李昔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居然真的有冒汗,借着金络手上油灯的光,李昔年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自从那晚被容玺说过之后,这两天她都自己穿衣服,第一次穿觉得麻烦,可是现在却觉得没有那么麻烦了,还是很简单的。
金络看着李昔年的动作,诧异的问道,“小姐是要出恭吗?外面下着雪呢!屋里准备的有……”
李昔年摆手,她就是想出去走走,外面下着雪正好冷静冷静,她现在感觉热的很,其实是心里有点烦躁。
她感觉突然之间好像周围多了很多的事情围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了。
从刚来到这里遇到的云韶华开始,然后是莫名预见的年遇荒,年非雍,还有算是未婚夫的年斐然,总之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现在感觉很头大。
李昔年穿好了衣服之后,金络将油灯放在桌上又给李昔年披了一个白色的披风,然后点亮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跟在李昔年的身后。
外面的雪其实不大,落在身上一下就化掉了,地上也没有积雪,也没有白雪照射在地上反映出来的亮光。
没过多久,李昔年脚上的绣鞋就湿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胡乱的乱走到了什么地方,好像是永安侯府的后门,她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身后的金络看到李昔年的这样,以为她要出去,“小姐,现在是要出去吗?”
李昔年摇摇头,转身便往回走,刚刚她们来的路上连脚印都没有留下,这雪怕是积不起来了。
李昔年和金络没有走几步,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李昔年停下脚步,朝着后门望了下,那里有一个小屋,小屋里面有守门的人。
金络一见李昔年的样子就知道李昔年想要去看看,金络却站到了李昔年的面前,“小姐,夜里凉,回去睡吧!想出去的话明日金络在和小姐一起出去,可好?”
李昔年黑色的眼眸在金络清秀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也不管金络跟不跟上,她抬脚便朝着门口走去。
她抬手敲了下小屋的门,里面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谁啊!这么晚了!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李昔年耐心的等着,等他打开门一看是李昔年的时候,不由得往后看了眼,发现金络也跟着,连忙俯身说道,“见过三小姐,不知三小姐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是要准备出门吗?小的马上给三小姐开门。”
李昔年身体让后退了一步,对着他比划着,“外面有人叫门你没有听见吗?”
守门的仔细一听,果然是有人在叫门的声音,他瞬间有点腿软,该不会是李昔年约了什么人吧,完了完了!
李昔年该不会治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吧!
守门的赶紧去开门,木质的门吱呀一开,迎风的雪就飘到了身上,守门人不由得后退一步。
门外有一个女子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她是蹲在地上的,可能是抱不动了。
李昔年走了出去,眼睛看着他们,虽然白天的时候没有认真看,但是这样的情况她猜也猜到是谁了。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女孩,看着李昔年的时候一脸的渴求,“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
李昔年看着那怀中的小女孩,伸手将自己的披风取下,然后盖到那个小女孩的身上,她转身对着那个守门的人比划道,“抱着她,送到芳菲苑去。”
“小姐,这怕是不妥。”金络给李昔年撑着伞,刚刚李昔年脱掉披风
年脱掉披风的动作太快她没有来的及阻止,但是现在她不能让李昔年继续错下去了。
那女人可是烟花柳巷中的女人,这种人怎么能带到府中来,眼前的这个小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去找大夫过来。”李昔年直接对着金络吩咐道,至于金络刚刚说的话,她就当没有听到。
“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话吧!这件事若是让侯爷和大夫人知道了,小姐您一定会受罚的。”当初带着暮歌回来已经让她刮目相看了,可是现在不仅将青楼女子开了一间客栈让她们住,甚至还要带到家里去。
“三小姐!求求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到你的,那客栈的掌柜的说三小姐只让供吃喝,看病的事情他不管。后来我就和几个姐妹想自己典当了首饰去给小牙看病,可是那些大夫都不愿意给我们看病!三小姐!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李昔年转头看向金络,淡淡的月色中,不断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们的身上,李昔年虽然是打着手势,但是脸上的表情坚韧,不容置喙,“还不快去!”
“还有你!让你把孩子抱到芳菲苑去!”李昔年又对着那个守门的人说道。
“三小姐!三小姐!”她不懂手语,不知道李昔年再说什么,所以更加的焦急了。
只见守门的人朝着她走来,“小姐让我把她抱到里面去,你也跟我来吧!”
然后那个守门的人就从她的怀中将小牙接过,她感激涕零的看着李昔年,“谢谢三小姐,谢谢三小姐!”
金络依旧跟在李昔年的身后,将伞打在她的头上,“小姐,我先送您进去,再去找大夫。”
“我自己回去,你先去找大夫,那可是一条人命!”李昔年对着金络比划道。
金络点了下头将伞递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伞拿着,现在没了披风一定很冷,我马上就去找大夫。”
李昔年伸手接过金络手中的伞,看着金络提着红灯笼的身影渐渐跑远,她转身将后门关上,然后朝着德永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永安侯府中还有不少的巡逻侍卫,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让青楼女子进了芳菲苑还给她找大夫的事情就会传遍永安侯府了。
她现在似乎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李珏尧来找她又要对着她谆谆教诲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