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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似乎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李珏尧来找她又要对着她谆谆教诲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呢?她一点都不在乎,毕竟比起人命来说那根本就不重要。
德永院的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木质的门上左边贴着一个门神的年画,又边贴着一副年年有鱼的画,李昔年走到门上叩了叩门。
该不会睡了吧!
千万不要啊!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不是直接回芳菲苑,是因为她觉得金络多半叫不来大夫,就算叫来了大夫,等会若是被李珏尧或者其他的人发现,还是会医治不成了。
就算年非雍的医术没有传说中的若陀药庄的人厉害,至少她看那个孩子应该是伤风感冒,这个年非雍应该会看吧!
还没有人来开门,李昔年又叩了下门,这次她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走近,李昔年后退一步,前面的门朝着里面开了,开门的是明蹉跎。
“三小姐,不知深夜驾临,所谓何事?”明蹉跎开门也很诧异,李昔年从芳菲苑走过来,就打了一把伞,身上的披风都没有,她的小脸此刻已经被冻的通红了。
李昔年打着伞,一只手没有办法比划手语,她就指了下里面,明蹉跎连忙侧了下身让开,李昔年就朝里面走了进去。
德永院中挂着几盏的灯笼还亮着,但是其他的屋内此刻已经全黑了,对呀!现在已经不早了,李昔年将伞放下,站在有光的地方对着明蹉跎比划着手语,年非雍会了,明蹉跎应该也会吧!
“容王住哪间?我找他有事。”李昔年直接说明来意。
明蹉跎指了下李昔年的做手册,李昔年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身后的明蹉跎也跟上来了。
李昔年打算敲门,可是当她的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却发现门一推就开了,也是,对一个失聪的人,敲门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年非雍又听不见。
李昔年抬起脚走了进去,明蹉跎倒是没有跟上,而是站在门口,屋内的年非雍此刻已经坐了起来,他就坐在床上,借着外面的光看着李昔年朝着他走来。
对于年非雍已经坐起来了这件事,李昔年没有感到诧异,毕竟年非雍就算现在失聪了他还是有武功的,自然其他的感官还是很强烈的。
李昔年侧了下身,让年非雍能够看到她的手语,“我听说你会医术,我苑中现在有一个病人,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不去。”年非雍直接拒绝,清冷的声音在这冷清的夜里显得更加的凉薄和无情。
“救人要紧,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李昔年从来没有觉得人命在古代是这么的低贱过,所以哪怕是暮歌她还是带了回来,不仅是因为云韶华的关系,更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人命比其他的都重要。
“李三小姐深夜闯入男子的闺房,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或许就是李三小姐对本王的报答了。”年非雍从床上欺身,慢条斯理的拿过挂在一旁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既然他在穿衣服了,那就说明他同意了。
但是,他刚刚话中的意思,李昔年好像体会到了几分。
年非雍穿衣服的时候看了
的时候看了眼李昔年,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看来本王上次说的话李三小姐是听进去了,反正本王正缺一个王妃。”
“容王若是愿意,自然有人愿意嫁于容王,莫非容王想和自己的皇弟抢妻子不成?”她不愿意嫁于年斐然,也同样不愿意嫁给年非雍。
“李三小姐想说的是棋子吧?”年非雍将一头墨发用一根木簪固定住,然后说道,“还有,本王和自己的皇弟抢棋子那就就乐趣,如果三小姐不愿意当这颗棋子,不如现在就回去。”
“棋子就棋子!”李昔年快速的比划道,反正她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至于是谁的棋子不太重要,因为她不是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棋子,在她是棋子的同时,她首先是一个人。
“李三小姐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天生绝配?你哑我聋,合起来不就是聋哑人吗?”年非雍说完从李昔年的身侧掠过,“走吧!晚了你就不知道你想救的人还在不在了。”
李昔年突然有一种年非雍什么都知道的错觉,可是现在不容许她想那么多,她赶快跟上年非雍的步伐。
他们刚刚走到庭院中,打着伞的李昔年跟着年非雍的脚步停下,忽然李昔年感觉到有一双温和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地面远了。
李昔年努力的撑着伞,可是半空中的风更大,雪花也飘忽的更猛烈了,落在脸上的时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深入她的皮肤,刺入她的骨髓。
在快到芳菲苑的时候,年非雍将她放下了,然后低声说道,“你先进去看看情况,我等会儿自己过去。”
李昔年点头,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
李昔年刚走一步,却突然又被年非雍拉住了手腕,她疑惑的转头看着年非雍,手腕上面的温度不冷不热,温和的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李昔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况且她的安全感怎么能由别人来给,她的安全感从来都是自己掌握在手中的。
“衣服头发整理一下,呼吸调整一下。”年非雍提示道,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走吧!本王等会儿会看着办的。”
李昔年伸手就把自己的头发随意的摸了下,衣服拉了一下,然后就朝着芳菲苑走去,可是她还是回去的晚了,她回去的时候,金络已经在苑中了。
玉歌看到李昔年连忙跑了过来,“小姐,侯爷和大夫人都在里面呢!”
消息传得还真是快啊!终究还是她太慢了,从后门走到德永院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在回来,差不多用了四十多分钟,远远足够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永安侯府。
“大夫来了吗?”此刻李昔年手中的伞已经在玉歌的手中了,所以她能比划着手语。
“来是来了。但是侯爷不让大夫给小牙治病。”玉歌跟着李昔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答道。
李昔年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的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却让人觉得渗人,像是有万丈的深渊在她的黑眸中。
李昔年进了大厅,迎面就传来李珏尧的呵斥声,“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是最近没有管你吗?白天去将同乐坊的那些女子带去住客栈,晚上又把妓院的女子带到家里来!”
李昔年没有理李珏尧,而是在大厅中张望,她没有看到小牙姐妹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金络秋来,还有金络找来的大夫,永安侯府中是有自己的大夫的,那人也正是金络带来的那一个。
“左顾右盼的看什么呢!我问你话呢!哑巴了!”李珏尧应该是气急了,要不然怎么会连她是哑巴的事情都忘了。
“侯爷别气!昔年丫头不是早就口不能言了吗?我看这件事还是可以调查一下,说不定昔年丫头是受了谁的蛊惑,往日昔年丫头都没有出府,哪有这些事情发生。”一旁的兰欣依旧雍容华贵,装扮得宜,那样子应该不像是睡了之后起来的模样,兰欣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什么呢?
莫非,她知道今晚会有人来找她不成?
李昔年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可是她不能害怕,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就不会后悔,救人一命在她眼中永远比杀人一命来的重要的多。
“蛊惑?什么蛊惑!我看她是傻了!”李珏尧怒不可遏的拍了下身旁的几案,上面的茶杯跟着抖了几下。
“你难不成真的每年去月华寺待一个月还真当自己能普度众生不成!”李珏尧起身,朝着李昔年走去,“现在立刻给我将那两个人赶出去!在家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去!”
李昔年不慌不忙的打着手势,因为她知道李珏尧一定会认真的看完的,“爹爹真的觉得名声比人命重要吗?我不过是路过同乐坊见她们无家可归给了他们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而小牙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爹爹身为永安侯,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耀京城里面的百姓吗?是不是太愧对永安这两个字。”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厅,李昔年的右脸上顿时落下了五根鲜明的手指印,“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右脸上火辣辣的疼,李昔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对着李珏尧打着手势,“爹爹这一巴掌把我拍醒了,既然爹爹不愿意救人,也不愿意看到女儿去救人,不如现在就离开芳菲苑,眼不见为净。”
“李昔年,你当真
年,你当真以为你是未来的四皇妃现在就可以跟我叫板了吗?我现在是永安侯,是你的父亲!自古女子三从四德,你小时候不是背的挺利索吗?在家从父这一条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兰欣在李珏尧的声音中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兰欣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拍着李珏尧的后背,“侯爷何必和昔年置气呢!她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难免被身旁的人说几句就听了。”
李珏尧双眼在金络秋来和玉歌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李昔年的身上,她脸颊上面的红印依旧明显如初,此刻他也感觉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你们谁给小姐吹口风呢!都给我长脾气了是不是!”李珏尧最后对着金络和秋来的方向,怒吼道。
“侯爷,我们不敢。”金络和秋来垂首俯身。
李珏尧又看向李昔年身后的玉歌,玉歌正低头的时候,李昔年对着李珏尧用手语比划道,“都是我自己的主意,爹爹说不闭门思过的事情我会遵守的。现在夜已经深了,爹爹和大娘先回去就寝吧!”
“就寝?我现在还能睡得着吗?你知道那个同乐坊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耀京城最大的青楼,你以为他们的背后没有势力吗?还需要你去当好人!但凡有点姿色有恩客的人都被接走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没有人要的,没有人管的,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要的!这些人就是被抛弃的人!对于被主人抛弃的人,那就一个字!”李珏尧停顿了下,眼神直直的望着李昔年,他总感觉李昔年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从他们接触开始李昔年又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似乎特没有什么变化!
李珏尧右手食指伸出,在李昔年的面前晃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字!”
“相信想让我死的人有很多,爹爹不如趁此机会查一查到底有哪些人想让我死,有哪些人暗中和爹爹作对,不是很好吗?”李昔年的手势比划的清清楚楚,相亲李珏尧能看的明白。
就李珏尧这个智商,若是没有李昔年这个恰好降生被国师说成是天降祥瑞的女人,估计现在李珏尧顶多也是从从四品变成正四品而已。
“哼!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若是你不去将人赶走的话,本侯亲自去!”李珏尧说完绕过李昔年的身侧,但是刚走了没几步,李昔年就听见了李珏尧和兰欣恭敬的声音想起,“见过容王。”
年非雍淡淡的应了声,从他们的身侧走过,然后直接坐到主位上去,李昔年给距离最近的秋来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秋来就连忙过去给年非雍参茶了。
走了的李珏尧和兰欣又折了回来,“不知容王深夜驾临小女苑中,可是有事?”
年非雍动作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