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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非雍坐在土炤旁,看见李昔年进来,将药壶从火上提了起来,拿过放在桌子上面的碗,将热气腾腾的药倒进了碗中,李昔年瞬间闻到那药味更加的刺鼻了。
年非雍这是在给她熬药吗?他就这么打定了主意她会来吗?为什么那么肯定?
李昔年走过去之后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将她刚刚的疑问用手语比了出来。
许是知道她会来,屋檐下的灯笼都没有熄灭,已经亮着,能清晰的看见她刚刚的手语。
“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年非雍将那碗药往小桌那边的推动。
“为什么要熬药?”李昔年还是没有坐,眼神跟着年非雍的药碗移动。
“因为你要喝。”年非雍说完,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李昔年好奇,可是那东西没有拆开。
李昔年也不犹豫了,在那小木椅上面坐下,刚刚年非雍的话实在让她很难以理解,什么叫因为她要喝,难道因为她要喝就要他熬药吗?
他可是皇子,是王爷,就算现在在她家住,他依然是皇子,是王爷!何时轮到要他熬药了!
李昔年看着面前那碗药,黑乎乎的,上面冒着热气,难闻的味道一次次的充斥着她的鼻腔,她不喜欢这么苦的药,不喜欢中药!
年非雍看到了她的秀眉蹙了一下,“若是不想闻,就喝了。”
李昔年伸手端起那药碗,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是毕竟还是感冒了,李昔年右手端着药碗,左手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咕噜咕噜的就喝完了,喝完之后她就弯腰下去,呕了几声,终究是没有吐出来。
李昔年的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双白净的手,上面放着几颗蜜饯,李昔年伸手拿了一颗蜜饯飞快的塞进嘴里,然后立起身体看向年非雍。
他正将剩下的蜜饯放入桌上的油纸中,原来他刚刚的油纸里面包着的就是蜜饯,嘴里的苦涩在蜜饯的作用下慢慢变甜,她将碗放下,对着年非雍比划着手势,“谢谢。”
“别说这些没用的,没有意义。”年非雍将桌上的的空碗移动到他的面前,“李三小姐这么晚前来不会是为了给本王说谢谢的吧?”
“谢谢是一直要说的,但不是主要的原因。”李昔年比划道这里,也不知道后面该不该继续比划下去了,说了又如何,年非雍会帮她吗?
不管了,李昔年看着年非雍,而年非雍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神就是在等待她的下文,“我是想问,昨晚容王进去的时候,娘亲所在的房间火势很大吗?”
夜色里,月光下,红灯笼散发的黯淡光芒中,年非雍身侧熬着药的炤台里还有不停燃烧的火焰,在他们的面前更加的温暖了。
李昔年惨白的脸色在这样的灯光下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爱,年非雍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李三小姐想起查什么就去查,昨晚本王进去的时候,那房门紧紧的锁住了而已。”
锁住了?那就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
“李三小姐的话本王回答了,本王的话李三小姐的答案呢?”年非雍眼神注视着李昔年,她正垂眸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李昔年抬头看着年非雍,“为什么?是为了好玩吗?”
“是应该挺好玩的。”年非雍点头,李昔年看着年非雍咬唇,年非雍却话锋一转,“李三小姐觉得本王有那种闲心陪你玩游戏吗?本王是认真的,也请李三小姐好好的考虑一下。”
“是为了皇位吗?”李昔年不知道这话年非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她用手语比划出来了。
是因为那个国师的语言,说她是什么天降祥瑞,凤凰于归吗?年非雍也相信这个?
“为何不可呢?本王终究是皇子。”年非雍脸上依旧如初,连一点轻微的变化都没有,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能够相信。
“容王的确是皇子没错,可是我不是凤凰,不是神,给不了容王想要的东西。”李昔年耐心的比划着,这种被当做工具的感觉真的不爽。
“李三小姐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吗?这么妄自菲薄可不是本王认识的李昔年。”年非雍此刻的眼神有了些变化,看着李昔年的眼神里冒出一点探究的表情。
现在还是冬夜,夜晚还是依旧的寒冷,年非雍身上的衣服依旧单薄,但是他有内功护体自然不觉得冷,可是李昔年穿的很厚,即使这样她依然感觉到冷,夜晚的风不停的透过她的脖颈灌倒她的衣服里,李昔年不由得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双手很凉,很冰,很冻,冻的她已经不想比划手语了。
要是她能说话该有多好。
等不到李昔年回答的年非雍,忽然起身,对着李昔年道,“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李昔年站起来,眼神的有些疑惑,年非雍的思维她真的有点不了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王的好心是有限度的,不走的话本王就不送了。”年非雍的眼神看了下面前的院子,
前的院子,“这院子挺宽的,李三小姐要留宿的话,可以顺便睡,毕竟这里是永安侯府的地方。”
这话,真欠揍!
“要走!”李昔年比划了下。
年非雍走到她的面前,直接环住她的腰间,运起轻功他们就在半空之中了,半空之中的风好像更冷了,吹在李昔年的耳边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李昔年侧头看着年非雍,他的侧脸这么近距离的看都还是那么的完美,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俊俏的脸庞,可是老天为什幺这么公平,给了他这样的身份,给了他这样的面貌,却夺走了他的听觉。
而她呢!似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老天还是夺走了她的嗓子!
不行!她一定要先办法先把嗓子医好,这毕竟不是天然的哑巴,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昔年还在想着,她的双脚已经从悬空接触到了地面,李昔年看了下这个院子,是温罗院,他怎么知道她要回的是这里,在她的脑海里面安装了窃听器吗?
年非雍将她放下,右手从她的腰间移开,“李昔年,本王上次说的话希望你的能记得,你若是被别人玩死了,本王玩什么?所以,不管你怎么折腾,记得活着,死了就没有意义了。”
年非雍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温罗院,可是李昔年却感觉年非雍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是做梦。
李昔年突然低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从腰间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是刚刚的那个蜜饯。
年非雍居然一直拿着的,还放到了她的腰间,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手中的蜜饯好像好像有些烫手,李昔年在回头看的时候,年非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昔年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拉她的手,李昔年猛然想起现在在什么地方,双眼猛然的睁开,就看见温绫罗正睁着眼眼睛望着她。
是要水吗?利息奶奶记得电视里面都是这样演的,李昔年正打算起身,温绫罗的手却握住了她,“昔年,娘亲没事,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吃东西又没好好睡觉。”
李昔年摇头,才一天多的时间,她怎么会瘦的那么快,电视里面也不是白演的,果然都会这么说,这些人的眼睛是有多毒吗?一眼就能看出来有没有瘦。
温绫罗松开李昔年的手,她多想握着李昔年,可是握着她的手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温绫罗的手上也有烧伤的痕迹,不过没有那么严重,是有一点点皮伤,可是她的脸,她的发,李昔年想到这些就忍不住低头。
“娘亲,我没事。”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你饿了吧?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让别人去吧!”温绫罗说完,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就出去了。
“昔年,没事的,别难过,这样也好,不是吗?”温绫罗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可是她不在乎,早在很多年之前她对自己的样子已经不在乎了。
李昔年摇头,不好不好!这样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好!
“昔年!这件事就这样吧!大过年的,除了这样的事追究下去丢脸的终究是侯府,你以后嫁出去始终是要靠侯府做支撑的。”温绫罗的声音比起火灾之前沙哑了不少,以前听温绫罗的声音很温婉,一听就是那种大家教养的夫人,可是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是个声音嘶哑的老太婆。
听大夫说是因为吸入了灰尘到呼吸道,还有火星伤了喉头,当时发生大火的时候温绫罗应该是有大喊过,不然也不会吸入到肺部去。
“不行,我必须要查清楚!”李昔年脸色严肃的对着温绫罗比划着手语,“娘亲就是太温和了,所以才会被别人这么欺负,甚至敢放火!”
“昔年,有些事情,得到了真相也不会很开心的。”温绫罗说话的动作神态和以前一样,就连说的话也别无二致,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温和的温绫罗。
“就算不开心那也是真相!”李昔年看着温绫罗比划着手语,眼神中露出坚定的信念,“娘亲该不会是看见了是谁放火的?”
“没有。只是这侯府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不管是谁,总是认识的。”温绫罗的声音沙哑不已,完全没有了往日缥缈的感觉。
李昔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转头接过小丫环端来的粥,然后一勺一勺的喂温绫罗,吃过之后,李昔年就暂时告别离开了。
李昔年从温罗院出去的时候,遇见了容玺,昨日可是一天都没有见到他呢!
他站在岔路口上,一边是通往年非雍的德永院,而另外的一条路还可以通往很多的地方,他听见李昔年的脚步声,潇洒俊逸的转头过来,“记得今天要去做什么吗?本庄主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真是不出所料的慢啊!”
“容庄主去拿扇子,但是不是下午吗?现在还是清晨!”李昔年比划着手语的时候听到了肚子响动的声音,她饿了。
“哈哈哈!容玺好不厚道的笑了!那我们就先去吃早饭吧!”容玺大步的向前,选择不同于德永院的那条路,李昔年跟在容玺的身后,眼神朝着那边的那条路望了一眼。
为什么是我们?容玺他也没吃吗?
李昔年和容玺朝着芳菲苑走去,一前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李昔年
李昔年是有心事,可容玺不该这么沉默啊!
饭后,玉歌正在收拾碗筷,容玺忽然说道,“本庄主觉得这永安侯府太不安全了,本庄主决定先搬出去了,你要是想本庄主的话,可以来找本庄主。”
李昔年看着他,还没有任何的手势,容玺接着说道,“但是,下午的时候,还是要陪着本庄主出去拿扇子!”
“容庄主不能自己去吗?现在府中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根本走不开。”温绫罗那样的情况,她怎么放心的下,怎么能出去。
何况,她现在是真正的被禁足了,这次李珏尧是下了决心了,所以她最近也乐的就在府里,这里有太多的事情她要处理,根本没有那个闲暇的时间和容玺出去拿什么扇子!
“为什么走不开?你以为二夫人被烧伤这件事情就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查的清楚吗?这可牵扯的太多,你不出去走走,固步自封在府中,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