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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这么说,难道我在哪儿见过过他,还是……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仔细端详他的脸,一个男孩居然生了个鹅蛋脸,两道剑眉很是浓密,鼻梁挺挺,双眼炯炯有神正盯着我看。就现代的眼光来说,应该算是个帅哥,如果再把前脑门的头发续上,好好弄个发型,再穿身潮点的衣服,绝对是迷倒一大片的小帅哥。但我本人从来对脸蛋好的帅哥不甚感冒,总觉得帅哥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绣花马桶,或者是装在绣花马桶里的花心大萝卜。
“我们有见过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又走近了一步,低下头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又是期待又带着点怒气。
我发誓有认真回想,经他这么一说,想想这张脸确实有些熟悉,可是在哪儿见过呢?算了,干嘛浪费脑细胞在这儿!我定定神,看着他说:“可能是见过吧,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你在哪儿见过我?”
他抬起头来,傲慢地看着我,满眼地怒气,“哼,原来挨巴掌也能把脑子打坏的啊。”转身就走了。
说话能不这么恶毒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背影吼了句:“你谁啊你?”
他也没有回身,我懒得理他了,走去牵起马的缰绳。
“英琦。”是毓宁。她气喘嘘嘘地跑过来,“今天上午下雨了,哥哥们都转到练功房去练功了,郎图师父在练功房呢,看来今天你是骑不了马了。”
“没事,改天吧!”我暗自庆幸,顺手也捋了几下马鬃毛。毓宁诧异地看着我,“你刚才不是怕得发抖,都不敢靠前吗?”
我没看她,继续摸着马:“有感情了呗,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跟玉儿一直在用心灵交流,交流够了,感情足了,自然没什么好怕了。”毓宁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唉,这可是命系生死间的感情啊……
无惊无险又过一天,我坐在廊子上斜靠着廊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在宫里的日子要都像现在这样,早上起来吃过饭,晒晒太阳,看看花花草草,磕着瓜子,累了就顺势靠着靠垫补会儿觉,这有多爽阿。
这天气说来也奇怪,昨天上午下了点小雨,下午天也还阴着在,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好,冬天的太阳晒得最舒服了,觉得身体的每个毛孔也都懒洋洋起来,我闭了眼正想补个回笼觉,但是……
“英琦。”但是只要有这丫头在,不可能让我过得这么舒服。
“你倒是挺会躲的啊,我让嬷嬷宫女们寻了你半天。”毓宁笑着走了过来。
昨天被毓宁的那个馊主意吓到之后,我今天一起床就躲着她,实在害怕她又灵光一闪拖我下水。我看见她站着那儿吃吃地笑着,我心里叹了口气,今天这出看来是躲不掉了。
我坐正了身体,摆出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来,一块坐吧,晒晒太阳,杀杀菌。”人家都说嘴说的快不如脑子转得快,我正好相反,脑子转得快不如嘴说的快。
“杀菌?”她一脸愕然。
“就是除晦气啊,呵呵。”我忙解释。提起晦气,一张脸突然浮现在我脑海,眼含嘲讽地站着笑,我皱了皱眉头,昨天出门没看黄历,惹了一身晦气回来,是该好好去去。
“就你新词多,还不快起来?”她走过来一下子把我从舒服的靠垫上拉了起来。
“干嘛?”我诧异地望着她。
“骑马去啊!今天我特意差秋兰打听了,郎图师父校场呢,我来教你骑马。”说着就要拖着我外走。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停住了脚步。她回身看着我满脸诧异。
“秋兰。”我很认真地对着身边小宫女说,“你去找桂嬷嬷借本黄历来,我查查看今天适不适宜出门。”秋兰低下头来捂嘴偷笑。
“就你鬼多。放心,有本格格在,谁敢动你。”说完拉着我去换衣服,我无力地看着秋兰,黄历阿!!我没有开玩笑,是真心的,前几次出门要么闯祸要么触霉头都是没看黄历,我本想今天一定要看看黄历,要是准的话,我发誓今后一定把黄历大人给供起来。
但看着前面飞奔的毓宁,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的问题不是一本黄历能解决的。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我们走到校场外面。今天有点怪怪的,外面都守着侍卫,昨天就没有。我跟着毓宁经过一班侍卫后到了校场,抬眼一看,傻在那儿了。今天校场上怎么这么多人啊,还有几个骑马正绕着校场跑。一看这么多人就知道是个是非之地,开始反复提醒自己——珍爱生命,远离是非。我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跑,结果被毓宁死死地攥住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仍保持着随时抽身落跑的姿势笑着说:“那个,格格,您看今天的太阳,太晃眼了,我才出来会儿就觉得被晃得晕晕乎乎,格格,我还是改天再学吧!”
她看着我,眉毛一挑,“喔,是吗?那刚才是谁晒着太阳都快睡着了。”
我心里打了一个嗝,自己被自己刚才那句话给噎到了。这丫头也太精了。我左手轻扶额头,眉头一蹙,作柔弱状,只有出杀手锏了,“格格,英琦打小身子就弱,昨天阴冷潮湿,英琦跟格格出去了一趟,好像是染风寒,所以上午在太阳底下竟犯困,本来坐着也还好,现在随你跑过来,这才发现头越来越沉,英琦实在是撑不住,不得已只能扫格格的兴回去休息了。”
毓宁看了看,冷笑了一声:“风寒?小病嘛,反正都来校场了,上马骑一圈出身汗就好了。”说完不顾我一脸的愕然,伙同秋兰把我架进了校场。
“郎图师父!”
一个男人闻声转过身来,看见毓宁,忙走过来打千:“奴才参见毓宁格格。”
“郎图师父,免礼了。”他起身疑惑地看着我。
“喔,她是他塔喇英琦,裕泰的女儿。”我忙上前行了个礼:“英琦见过郎大人。”
“喔。”他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郎图师父,今天我带英琦来,是想让你教他骑马的。你赶紧给她挑匹温顺点的马,还有把玉儿牵过来。”
“奴才这就去办。”郎图退了下去。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阿。
“毓宁。”我转身看过去,有个人走了过来,毓宁忙迎上去行礼,“毓宁见过八哥。”
八贝勒?怪不得校场外还守着侍卫呢。他就是历史上的康熙八子胤禩,书中记载他自幼聪慧,不足六岁就习读诗书,而且甚晓世故,从小待人亲切随和,所以人缘极好。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二十岁左右,若在现代也不过是刚上大学的年龄,很难以想象这样笑脸盈盈的人在宫廷争储过程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想到这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宫果然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快起身吧,毓宁。”八贝勒笑着对毓宁说,然后向我看过来,我一愣神,忙上前行礼:“英琦给八贝勒请安。”
“你就是他塔喇英琦。”我抬眼看,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十哥,你也在阿。”
“喔,毓宁啊。”十阿哥冲毓宁笑了笑,又转头来打量我,我赶紧行了个礼。他突然大笑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可惜皇阿玛这次南巡没准我伴驾,错过了场好戏,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这宫里的阿猫阿狗都知道的事情,更别提政治敏感度极高的这些王子贝勒们。果然我已经成了皇宫里堂而皇之的笑柄了。我憋着一口气,强忍着不去踢他的下巴。
“十弟,你太失礼了。”八贝勒走上前来轻声地责备了一句,又转过头来对着我和毓宁说:“你们今天是来骑马的吗?”
“准确点说,应该是,我来骑马,英琦是来学骑马的。”毓宁朝我眨了眨眼睛。八阿哥一旁掩嘴笑,十阿哥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丫头一天不拆我的台,日子就过得不自在吗?我也在那儿傻傻地跟着笑,心里不住地翻白眼,不就会骑马嘛,得瑟什么啊。
“几位主子,马都已经备好了。”郎图适时地出现了。
我充满了感激地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缰绳:“有劳郎大人了。”我的是匹枣红色的小马,郎图果然很了解我这个新手的顾虑,这匹马看起来比那些高头大马可爱多了,我又伸手摸了两下它的脖子。
“英琦。”我抬头一看,毓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马上了,“郎图师父,先教英琦上马吧!”
还未等郎图说话,八阿哥倒先开口了:“小桂子,去帮英琦小姐上马。”“喳。”一个小太监行了礼,慌忙跑过来。
他要怎么帮我上马阿,不是抱我吧?
小太监跑到我马旁边,躬身跪在地上,“英琦小姐,踩着奴才的背上马吧。”
我抬头看到毓宁、八阿哥、十阿哥都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八阿哥突然径直向我走来,他要干嘛?
他走到我面前,停住,温文尔雅地伸出胳膊。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是要扶我上马吗?我又犹豫了一下,还不上去的话,就太不给八阿哥面子了,虽然我对这个人肉马蹬的稳定性持很大的怀疑态度,但还搭着八阿哥的胳膊,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先不管姿势有多难看,我向八阿哥躬了一下:“谢过八贝勒。”
怪不得八阿哥人缘好,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叫很有绅士风度。我对他的印象立马直升了几个百分点。
第7章 冤家路窄
毓宁骑着马靠了过来指导我,“你先稳住,别急,两腿夹紧马肚子,抓牢缰绳,先学着保持平衡。然后再让马慢慢的走动。”我一一照做,走了一阵之后,我感觉到她也稍稍有些不耐烦了,就笑着对她说:“不用管我啦,就让我自己在这儿慢慢走,你去骑几圈吧!”
“你真的行吗?”她怀疑地看着我。
“没事,大不了摔一跤呗,这马又不高,摔不死人的。你快去,不然回去又要发牢骚了,嫌今天不够尽兴。”
毓宁爽朗地笑了笑:“那你自己小心。驾!”接着飞驰而去,看来她果然是憋了很久,一溜烟就串出好远。
唉,这他塔喇家的小姐实在是不好当,好不容易逃离了琴棋书画,现在又要恶补骑马,待会儿不会要教我射箭吧。我其实只是想在这个时代找个有瓦遮头、有口饭吃的地方,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感觉我从小学读到大学都没这么累过。
这匹马倒也是听话,我掌握了平衡之后,也让马慢慢地走动起来。虽然步伐很慢但是感觉很好,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独有一份怡然自得的心境。
我听见耳后呼呼的一阵风传来,突然感觉一个人跳上了我的马坐在我身后,双手抓住了马的缰绳,我惊得身体僵硬,还没等我“啊”的一声叫出来,就听见“驾”一声,马已经冲了出去,绕着校场跑了起来。
马在急驰,但是受我身后那个人控制,没想到一匹小马也能跑得那么快,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大脑一片空白,直直地盯着前方,全身肌肉僵硬了,甚至忘了转头看看是哪个混蛋,只是身体随着马的跑动而颠簸。
压抑许久,我终于受不了,再一次把我的修养和家教全然抛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给我停下!”
我身后的这个人显然没有理我,因为马的速度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尖叫有任何的减缓,但全场人注意力被我的尖叫声给吸引过来了。我彻底崩溃了,再一次体会到人在极度愤怒和恐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我头顶上起伏的呼吸声,顿时不顾一切,用尽剩余的力气奋力地用后脑勺向后一顶。“嘭”,我分明感觉到头撞到了一个硬物,正在猜测是撞倒了鼻子还是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