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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由冥君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与不解。离凤梧此间却似着了魔一般。紧紧攀附着他。用她最柔情。最迷魅的一面吸引着他。召唤着他。
急促的呼吸导致让他的胸膛猛烈的起伏。他很想转过头去。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不去看她。不去想她。
这个岩洞内的一切。都令他不解。比如眼前莫名柔情的她。又比如远处那抹依旧遥不可及。却始终都在视线中的白点。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疑惑。
可她的举动着实太过妖娆迷人。几乎令他心智难控。她的媚眼红唇在他眼前摇晃着。他极尽所能的压抑着内心的渴望。想要将她从身边推开。只是手臂方一触到她微热的肌肤。心底的压抑便如咆哮的岩流一般。眼看便要纷涌而出。
最后那点可怜的理智不时提醒着他。此处乃是玉虚山底。神凤族人守护数千年的圣火地狱便在这里的某一处。未知的危险与敌人或许正在暗中观望着他们。遑论他心中现下对她有多么的渴望。都该冷静头脑。努力克制。
“卿然。我美吗。”
离凤梧忽地抬起头來。唇角勾出一抹媚人的笑。娇滴滴的嗓音让他本就不甚清明的脑子愈发的昏沉起來。适才想要将她推开的念头瞬时隐了下去。
“凤儿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司卿然剑眉微挑。凤目之中似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起。压抑已久的渴望已在迸发的边缘。
☆、第一百零五回 一个误会
玉虚山底的万丈火渊之中。奔腾的岩浆发出阵阵咆哮之声。巨岩石桥曲折蜿蜒横亘与岩流之上。从石桥最狭窄的一段穿过之后。便能见到一个十分宽敞的火晶石洞。这里的岩壁四周皆是流光溢彩的火晶石。美轮美奂。形态各异。巧夺天工。
晶石洞的一角。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银发男子。正半眯着眼眸瞧着身前的素衣女子。女子媚眼红唇。娇媚之态仿若魔女临世。可仔细观瞧时。却又觉得她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似有丝丝沉郁之色。正在悄然蔓延。
只是。这时的银发男子全然洠в蟹⒕跛椎囊煅V皇窃诮吡υ似胍迥谀且煌胖搜娉沟妆瞥龅耐薄H从忠稚窨刂谱约旱纳袼肌R约吧硖宥运奈蘧】释
天知道。他为此耗费了多少气力。只怕此番若想安然离开这里。少不得要折损他数百年的修为。
即便如此。只要能克制自己。不在这神凤族人的圣地做出亵渎之举。几百年的修为原也算不得什么。
偏生这样的事。总是需要两个人一同努力才好。若只他一个勉力把持。而另一个却是一味纠缠不休。他着实亦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失仪之举。
冥君跪坐于地。神色局促非常。在他怀中倚靠的正是性情大变的离凤梧。他前时大意被她禁术所伤。此番身体并不能活动自如。只得由着她那双微热的手在他的胸前。后背。面颊处不停地轻抚。游离。
良久。冥君宽袖中的手指终是微微一动。原本藏于袖中的勾魂刃霎那间隐去本形。掌心中一枚红豆大小的火苗被他蓦地一掌握息。体内真气徐徐流转。几番运气之后。僵硬半晌的身体终于恢复正常。
只是原本包裹在他周身的那股冰寒之气却不如先前那般冷冽。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也开始感觉到此地极高的温度。不过眨眼之间。额间。鬓角便已泛出层层汗珠。就连他那一袭宽大的墨黑长袍此间也有汗水浸湿。多半都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印出他挺拔强壮的身形。
虽有些不耐这极高的热度。但他的眸光扫过身前的女子时。仍旧闪过一抹玩味的笑。薄唇微微一张。一声低沉的“凤儿。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在沉闷的晶石洞内划过。犹如一声闷雷。轰隆隆直敲进人的心中。
这时。司卿然正抬手轻捏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将她的腰身一揽。让她精致娇媚的脸紧贴在他的脸上。
耳鬓厮磨间。被他紧紧揽住腰身的离凤梧。眼眸之中蓦然闪过一抹惊诧。随即秀眉一皱。眸光流转时猝然一滞。顿时神色大变。
“唔……司……”她的话语断断续续。都被他堵在了喉间。那声音此刻听着竟仿似娇吟一般。让他愈加迫不及待了。
离凤梧在经历了漫长的昏沉之后。这一刻终于彻底清醒了过來。可她为何会在他怀中。又为何会与他这般缠绵纠缠。她竟一丝半点也想不起來了。
扑面而來的湿热之气让她才稍稍清醒的脑子又有些迷糊起來。仿佛有略显冰凉的指尖正在划过她的耳垂。脖颈。一步步探向她的衣裙。
她内心深处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抚摸。而那冰凉指尖的主人此刻正俯首在她的唇边。疯狂地吻着她。
良久。他终于缓缓抬首。离开了她的唇。半眯着凤目定定地望着身下衣衫发髻凌乱不堪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修长的玉腿。细腻的肌肤。似血红唇微微轻启。绿眸里的魅人之色让他忍不住再次俯首。这一次他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回应。
正当晶石洞内。司卿然与离凤梧沉浸在莫名的欢愉中。耳鬓厮磨难解难分之时。岩洞深处却忽地传來阵阵低泣。让原本炙热的岩洞都有些凄冷的氛围冒出。
亦将晶石洞中失去理智的二人蓦然之间拽回了现实。
离凤梧只觉得这一刻头疼欲裂。仿佛宿醉未醒一般。右手撑着额角。眉头紧锁。目光呆滞的瞧着地面。
忽然。头顶传來一声略显落寞的叹息。那熟悉的感觉令她飞快抬起了头。眉心突突直跳。陡然与司卿然迷蒙如醉的凤目撞了个正着。
不及多想。下一瞬她已飞速低首撇过自己微乱的衣襟。还有胸前散乱的青丝。以及浑身莫名的酸痛。
一系列情状在她脑海中飞速运转。自动组合成了她最不愿想到的情景。
她居然和他。在这万丈火渊之中。行了周公之礼。
但。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鉴于上一次在轩碧城时。被楚颜戏耍过一回。这一回无论如何她也绝不会再上当了。
只是。为何司卿然这厮要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只手竟还覆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居然还在轻轻抚摸着她额角散落的碎发。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从脚心到脑门都红透了去。
这般令人遐想的姿势。也难怪她会多想。都怪他。
心下略略思索后。离凤梧已然抬袖将他正在轻抚着她青丝的手打落了去。恶狠狠地囔道:“司卿然。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干嘛突然离我这么近。说。刚才都对我做什么了。”
说话间。她已“噌”地直起身子。从他怀里跳开了去。待回过头來时。才看清眼前的绝色男子居然上身未着寸缕。墨黑衣袍早已褪至腰腹。雪白的发丝散落胸前。勉强遮掩着他结实强壮的身体。
离凤梧直愣愣的盯着他瞧了半晌。终是在迎上他那双盈满邪魅笑意的凤眼时。心下顿觉羞赧。急忙拂袖将整张脸都遮挡住。却仍旧不忘娇声斥道:“司卿然。你这是做什么啊。可别和我说你热啊。本姑娘不信。你不是自称修习的是什么冰寒之气。莫说这点热。只怕是比此处更甚的火狱你也不会觉得热的。你。你。你倒是说话啊。你……你干嘛在我面前脱衣服啊。”
离凤梧越说越乱。脑子一时仿佛搅乱的米浆一般。乱七八糟的。只等着司卿然的解释。
可半晌。却只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他从地上起身了。她忍不住将遮在脸上的衣袖挪了一挪。可这一眼瞧见的却依旧是他衣衫未整。气定神闲。事不关己的那副神态。
末了。冥君终于薄唇微启。淡淡说了一句。“凤儿。这是个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他不这么说还则罢了。他这样一说。语调尤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戏谑。让不明就里的离凤梧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拂袖指着他。声色俱厉。“误会。什么误会。误会你想在神凤族的圣地非礼于我。还是误会你堂堂冥君居然受不得这小小岩洞之热。在我面前脱得这样干净。亏你是一界之主。眼前这番情景你竟还想推脱称是误会。”
她情绪莫名的激动。其实内心虚的很。毕竟他们是夫妻。即便他当真做的什么。也洠裁创蟛涣说摹
实则令她懊恼的是。这样一个绝美如尤物般的夫君。与她行周公之礼的过程。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仿佛这事和她压根就洠Ч叵邓频摹
事情诡异自不必说。他既说了是误会。那或许真是误会也未可知。可她为何还是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甘似的。
如是。才有了适才这番听來很站不住脚的指责之言。
司卿然定定地瞧了她半晌。终是肯定她已回复神智。原想将适才的事细细解释与她。可见她情绪这样激愤。只怕她若知晓自己先前突然性情大变。主动挑逗于他。才会惹得他险些就地要了她。
幸好。关键时刻。被那几声凄凉无比的抽泣声打断。
奇怪。眼下这般安静。那抽泣声仿佛只是幻听而已。
司卿然忽地大步一迈。想要寻找先前那声音的來源。只是长腿一迈。白发随之起舞。胸前春光无限。一览无余。
当司卿然从离凤梧身边走过时。她突然好似发狂一般。抬起了腿來照着他浑圆结实的翘臀就是一脚。
“踢死你这个大色魔。踢死你。踢死你。让你非礼我。让你说是误会……”
可怜司卿然正专注寻找那抽泣声的源头。全然洠в蟹辣浮
下一瞬。只闻得一声低吼响起。沉闷的回响自晶石洞内绵延数里。震得人耳膜都有些颤动。
少顷。晶石洞外的石桥上。司卿然与离凤梧一前一后。不急不慢地朝前走着。
岩壁上反射的红光照在司卿然俊白的脸上。映得他的面颊有些泛红。如墨般深沉的眸光。有着与周遭炙热环境很不匹配的冷冽。
离凤梧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只手在小腹处交叉相握。神色看起來依旧有些尴尬。目光偶尔扫过他的背影时。唇角便忍不住地上翘。可几番想要笑出声时。她都慌忙掩袖轻咳來遮掩过去。
适才她那一脚着实有些过分。但他对她作出那等轻浮之事时。便自该能想到她的反应。
☆、第一百零六回 护法怜兮
是以。离凤梧那一脚踢出去。司卿然一时洠苷疚茸驳搅思嵊驳谋诮巧稀I说搅怂那掏巍J翟谑撬约旱奈暑}。怨不得她的。
他们这一路循着那时有时无的抽泣声而來。因着道路狭窄。他们只得前后分行。如此二人都沉默不语。倒让离凤梧觉得有些不习惯起來。
眼前是冥君颀长的背影。雪白的银丝都已被他松松绑在肩后。他行走时带动着绑在发梢地素黑发带。将她的心思全部吸引了去。完全洠в兄饕饨畔碌穆贰
忽地。只觉得冥君的身影一闪。她险些就要撞上了面前这个横亘出來的晶石柱。只在她即将与这石柱亲密接触时。他长臂一伸。将她凌空揽入了怀中。
“你洠掳伞!
司卿然的语调听着有些淡漠。让离凤梧心里微微有些不满。撇开了他揽在腰上的手。抬起头來。正要发作时。却发现他这话根本不是在对她说的。
原來。这晶石柱的转角处。半蹲着一个浑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现下听了司卿然的问话。正抬眸怯怯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离凤梧心下顿时明白过來。先前他们听见的抽泣声想必就是來自他了。
现下细细打量。只见这人一袭白衣纤尘无染。如墨青丝顺滑彷如丝缎。清秀若女子一般的脸孔。墨黑眉宇愁容满满。湖绿色的眼眸中水雾氤氲。一颗泪珠此刻正自他的右眼中滑落。
离凤梧的心亦为之一动。这样清俊出众的男子。为何会在此哭泣。
冥君与她有着同样的疑惑。只是同是男子。自然未去细看他的样貌。不过倒是觉得他眉眼中的愁意与满脸的怯意搭配起來。似乎显得有些过了。
凡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