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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既能假冒他的模样入天宫如无人之境。且以勾魂刃刺杀君后。放眼六界。只有残月嫌疑最大。
对此。天君岂能不知。
可若天君明知是残月所为。却依旧将他囚于此处。或是另有缘由。可为何不能与他言明。
司卿然思虑半晌。终是开口道:“凤儿不必担心。勾魂刃与我气血相通。若无我的心法催动。绝不可能离开我身体半步。”
“那就怪了。那日在圣火地狱时。残月却与我说。他洠в猩四阈悦V皇谴幽闵砩辖枇艘谎鳌?赡嵌魅舨皇枪椿耆杏只崾鞘裁础D闵砩峡缮倭耸裁粗匾锸病!崩敕镂嘞匀缓懿环判摹2坏人厩淙环从ΑR讶惶鹚帧3砩厦ァ
可手指将将触到他的胸口。便觉得他的身子一阵颤栗。原本束缚在他肩侧的赤红树藤忽然收紧。只听他闷哼一声。吃痛道:“凤儿。你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浮摇花噬魂而生。我乃幽冥之主。它们奈何不得我。但你却不同。若被它们伤到。我又无法助你。定要催动你体内花毒。到时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司卿然倚仗一身精纯的灵力。将眼前蠢蠢欲动的浮摇花海勉强控制。想着离凤梧身中剧毒。此处着实危险万分。
可离凤梧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走进这浮摇花海。原本就是想要为他洗清冤屈。如今想來只觉得天君根本就是有意囚禁他。就算他交出勾魂刃只怕也无济于事。
与其坐等天君开恩。不如就趁着外面有牡丹结界相守。他们速速逃离此处才是正经。
此念一起。她眸光已然微微转暗。素手覆在冥君胸口。压低了声音道:“卿然。我不管天君他有何打算。我只知道我有血海深仇未报。绝不能在此坐以待毙。这些浮摇花既然不能伤你。不如你我趁机逃出天界。自去寻那残月报仇如何。”
司卿然虽平日放荡不羁。但心中始终对数千年前。君父因残月而死耿耿于怀。依他的性子。本是想回到幽冥后。集结国内数万幽冥使。自去寻那残月踪迹。
若非前时离凤梧身中剧毒。他亦不会贸然入天宫求天君相救。继又惹出这等是非。
眼前听离凤梧一言。又思及她合族皆惨死于残月之手。心间顿然下了一个决定。掌心微微朝上。暗暗使力。束缚在他手足肩侧的树藤转瞬间便化作尘息。消散无踪。
待他移步上前想要带着离凤梧离开时。原本在三丈开外施术结界的侍女牡丹却忽然飞身上前。流云水袖一拂。挡在他二人身前。撇眸看向他们时。柳眉已然蹙起。语调中饱含怒意。
“公主这是作甚。天君好意允公主來探望冥君。公主不思感恩也罢。竟想要劫狱不成。”
牡丹仙阶虽低。灵力却并非是泛泛之辈可比。她以一己之力阻住那些浮摇花多时。此刻却因离凤梧教唆司卿然逃狱之事。以至结界崩裂。漫天无根之花仿若疯魔一般。涌向司卿然身侧的离凤梧。
诚如司卿然所言。他乃幽冥之主。浮摇花虽可乱他心智。笞他经骨。却动不了他的魂魄。
但离凤梧却不同。她体内迷离花毒虽被天君尽力压制。却并未清除。适才她动气时。迷离花香早已随着她的呼吸飘荡在这茫茫浮摇花海之上。加之牡丹结界已裂。那些噬魂之花嗅得这般动人之气。纷纷迫不及待想要尝一尝鲜。
☆、第一百二十四回 魔性初露
望着漫天妖冶惑人的浮摇花。冥君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想要与牡丹解释什么。却听身旁的离凤梧蓦然一声轻笑。她拽着他衣袖的手忽然一紧。容不得他再有片刻的犹豫与迟疑。
“牡丹。此事多亏有你。否则我一人可难成事。”离凤梧松开了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无暇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笑。话声落下时。那双绿眸中却凝起冷冷的杀意。
牡丹闻言心内一惊。浑身莫名颤栗。想要躲闪。却发现脚下若生根一般。动弹不得。
她的动作之快。便是身旁的冥君也未曾想到。
可更令司卿然感觉诧异的。却是她出手直夺牡丹命门时的冷酷与无情。
虽说这女侍与他素不相识。生死与他并不相干。可毕竟是天君身侧之人。且是个灵力不弱的牡丹仙子。如今却在眨眼间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凤儿。你……”待司卿然想要阻止时。一切都已照着他不能预料的方向发展。
只见离凤梧微微低首。瞥了一眼前方被浮摇花包裹的牡丹。嘴角的笑忽然僵住。眸底竟泛出一抹惊恐之色。只是那惊恐却只维持了一瞬而已。
“凤儿。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司卿然强抑住内心的震惊。执起她的手腕。指尖扫过她的灵脉时。眸光一怔。心下了然。
“我好好的。洠隆!彼置骰ǘ救胨琛R涯炎钥亍<又飧∫』ê5钠⑾嘤铡Q巯乱严秩肽еH床蛔灾
事态紧急。浮摇花海外有孟洛亲自把守。如今牡丹已死。他们若不尽快离开此处。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此番逃狱。只怕更要坐实了弑杀君后之罪。
司卿然心间纠结之时。眼前的凤梧却淡然一笑。绿眸渐渐转为墨黑。就连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孔都慢慢起了变化。仔细一看。她竟化作了牡丹的模样。就连一袭素白长裙都变幻了颜色。与之前牡丹的装扮毫无差异。
“卿然。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事已至此。司卿然只得微微摇头叹息。化作离凤梧的模样。又将被浮摇花包裹的牡丹尸身拂袖绑在了赤红树藤下。红光一闪。他与离凤梧的身形越來越远时。浮摇花海中央的赤红树藤下却依旧绑着上身**。银发黑眸的冥君。
幽冥国。无暇峰。忘川殿。
冰冷的大殿内。一抹红影拂身而过。缓缓落在大殿中央。颀长身影。负手而立。墨黑青丝散落腰际。微微翘起的上颌带着与生俱來的冷漠与孤傲。清冷似冰的眸光落在眼前俯身而跪的黑衣男子身上。
沉默良久。方才道:“此事若成。幽冥主位便是你的了。”
黑衣男子微微颤抖的身子俯的更低。面颊都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重重的叩头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忘川殿中。甚为怪异。
“属下领命。此番绝不会再辜负主人一番苦心。”
红影闻言。微微摆手。黑衣男子甚为识趣。躬着腰身缓缓退出了忘川殿。
须臾后。便听得殿外厮杀声渐起。忘川殿内那抹红影缓步走到殿外。清冷孤傲的脸在朝阳的照耀下。却显不出一丝暖意。只是他一身火红的长袍立于无暇峰颠的冰雪之间。尤为醒目。
但此刻幽冥战火已燃。分成两派的幽冥使正在为各自的使命奋力血战中。全然无人察觉到无暇峰上的变化。
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原本就是想要亲眼看着幽冥国乱。离魂渊中的幽魂无所依附。自可为他所用。
只是万万未曾想到的是。冥君弑杀天界君后的消息传到幽冥时。并洠苋缭ち现幸话阍诠谝鸱茁摇7吹谷迷揪退乐矣谮ぞ挠内な褂油沤帷6岳牖暝ǖ目词匾啻游此尚浮
不得已。他只得走了最后一招险棋命暗藏于幽冥多年的心腹宿迁。趁冥君被困天界之时。以武力夺取幽冥君主之位。
如今看來。这一招棋虽然有些冒险。倒不失为一招好棋。
起码。幽冥国如今依然乱成一团。就连镇守在离魂渊外的一万精兵也已上阵杀敌。他想要的便正是此。
离魂渊中关押的都是最阴狠毒辣的幽魂。他们日夜受嗜血钻心之痛。永世不可入轮回获重生之道。
这些幽魂甚难驾驭。即便是日夜施以极刑也只可勉强镇住。离魂渊周遭有历代冥君所施结界。为的就是让这些幽魂永世不能逃脱。
但如今冥君身陷囹圄。长使宿迁又挑起幽冥战乱。战火波及甚广。就连远在忘川河另一端的离魂渊结界亦有轻微损毁。原本镇守渊外的一万精兵早已加入纷乱的内战之中。而守护渊口的四名长使虽竭力施术想要修补结界。但终归是力不从心。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已有数以百计的幽魂从离魂渊中逃出。
一切皆如他预料的一般。这些厉魂虽难掌控。却依旧有许多幽魂踩着他的传送符文中渡过了幽冥河。去往人间碧水。搅得人间乌烟瘴气。疫病肆虐。凡人苦不堪言。
当这消息传到九天宫阙时。天君尚在为冥君逃狱之事向孟洛与莫长青问罪。
凌霄宫中。孟洛面无表情。跪在神台之下。而他身旁放着一具早已冰冷的尸身。面色苍白。双目圆睁。正是女侍牡丹。
再看大将军莫长青浓眉紧蹙。满脸愧疚。不时撇眸去看那牡丹的尸身。心中颇觉惋惜之时。又痛恨那下手之人的狠毒。
“你二人可知罪。”步风傲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却依旧不失天君的威严与气势。
大将军莫长青是年轻一辈的神仙中。他甚为看好的。当年天宫历经仙魔大战。天界仙家死伤甚多。以至许多神职青黄不接。他只得将天宫的安危都交到了这位新晋的将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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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凤族灭尚在眼前。他最宠爱的君后竟在自己的寝宫遭人毒手。而嫌疑最大的冥君如今公然杀人逃狱。莫长青却直到冥君与离凤梧双双逃离了承天门之后。才有所察觉。
闻得天君震怒。莫长青慌忙伏地叩首。道:“长青有罪。请君上责罚。”
步风傲微微摇头叹息。撇眸又看了孟洛一眼。神色中有掩藏不住的失望。
神君孟洛灵力高深。却为人冷漠。掌管天界刑罚。已有数万年。从未出过任何纰漏。
可如今却被那冥君司卿然与神凤公主离凤梧避了耳目。逃出重兵把守的一线天。此事若传扬开去。只怕他这神君一职也要易主。
莫长青虽知己过而认罪。可孟洛却依旧一脸冷漠。不言不语。惹得步风傲着实有些恼怒。便低喝一声。道:“孟洛。莫非认为孤错怪了你。”
语落时。凌霄宫内气温竟骤然下降。几乎跌至冰点。显然天君动怒。非同小可。
一旁的莫长青是个爽直之人。素來古道热肠。眼下虽然自己也是有罪之身。可见神君孟洛这般不知进退。不由替他担心。
暗地掐了个传音决。想要劝一劝他。“神君。君上正在恼怒之际。神君若有苦衷何不直言。”
末了。又撇眸望了他一眼。
孟洛终是眉头微蹙。俯身向天君深深一拜。沉声说道:“君上息怒。孟洛自知罪孽深重。稍后自会往天刑司领罚。只是如今尚有一件要事。还请天君明示。”
“何事。”步风傲见他开口。终是隐去眸中怒意。沉声问道。
孟洛之言尚未说出。殿外已有承天门守将飞身急报。只道幽冥国乱。幽魂四散逃离。人间碧水一夕之间疫病肆虐。万千凡人因此无辜丧命。
守将之言犹如惊雷划过长空。令在场之人皆震惊不已。
“莫长青。孤命你戴罪立功。速领五百精锐前往幽冥。调停内乱。不得有误。”步风傲深知幽冥国对于六界的意义。倘若幽冥国君易主。从此不听天界号令。只怕六界危矣。
莫长青自领命而去。那承天门的守将也被步风傲打发去召集各路仙家。暗中潜入碧水。拯救那些被幽魂所扰的凡人。
而孟洛此刻。依旧跪在他身前。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被步风傲抢先开口。“孟洛。幽冥之事着实蹊跷。长青虽擅领兵作战。却毫无心机城府。只怕幽冥之行。艰险非常。孤命你即刻随行。以防不测。”
“臣领命。”孟洛缓缓起身。拱手施礼。转身预备退出凌霄宫时。眉眼间却闪过一抹迟疑。可待眸光迎上步风傲充满期盼的眼神时。却又急忙隐去。
但步风傲既是天君。自然早已堪透他的心思。他正预备腾云离去时。听得天君又道:“孤知你对那神凤公主颇有成见。但她毕竟是神凤族唯一的血脉。万万不可动她。至于那逃狱的司卿然。他既能罔顾孤对他的信任。便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