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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店小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衣袖一扬,身旁被他称作青衣的大汉早已抬手将她高高举起,一把摔在地上。
身体突然失重带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惨叫连连,正欲挣扎着起身时,却觉得体内隐约有一股火热之气升起,那大汉的拳脚再落在身上时,竟已没有方才的疼痛。
木然趴在微凉的地板上,承受着来自那青衣大汉的拳打脚踢,心中暗想,只怕是那离映天口中所说的灵力在冥冥中护佑着她。
记得临离开赤炎时,离映天曾说过,她灵力微弱,非到万不得已不可示人。想如今不过被人打几下,即便受伤也只是些皮肉伤罢了,将养几日自可恢复,如是便忍了才好。
只是听着上方传来那大汉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拳脚上的力道越发重了,心里不免担忧起来,只盼着自己的身子争气点,万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什么岔子。
原还想着抬手反抗一下,可后来发觉连抽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尽力护住头部,以免伤了面容,破了皮相。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看热闹的议论声越来越低,忽闻一声怒吼自身后传来:“都给我住手!”
此刻,伊晓正躬着身子蜷成一团,只觉得那一声怒吼后,大汉的拳脚似乎停住了,于是吃力地抬头向后瞥了一眼,恰好望见楼梯口一个穿着藏蓝色长袍的男子正望着她。
那双眼睛似一弯寒潭,深邃非常,她只这一眼便似要陷进去了一般。
她正愣神之际,眼角余光却撇见先前围在一旁,对她指手划脚的那些人突然都矮身跪了下去,又听那店小二颤着嗓子道:“公子恕罪!恕罪!这小子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流民,居然在天下居吃霸王餐,小的们正在给他点教训!不想惊扰了公子,小的们实在该死!该死!”言毕,竟重重的扇起自己耳光来。
她虽有些灵力护体,却毕竟生受了几下那大汉的踢打,此刻头脑也有些昏沉,并没去细想店小二的话语,只想这公子大约是个厉害人物,不过一声怒吼就将这些欺软怕硬的人都吓得跪了一地。
再抬头去看那店小二,一张本就不甚清秀的脸竟生生打得又红又肿,眼睛里此刻居然含了泪光,想来是这几下是真打了,可那蓝袍公子依旧冷着脸,不言不语。
跟着跪在一旁的众人早已吓得抖个不停,纷纷俯首磕头,不敢吱声。
伊晓瞅着那店小二还未停手,只是一下下重重抽在自己的脸上,便是他方才那样欺负过她,如今见了他这般凄惨,也不觉有些同情起他来。
正在这时,终于听见之前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哼!既知惊扰了本公子,还杵在这作甚?滚!”
店小二顿时双手一垂,瘫在地上。
☆、第二十三回 以儆效尤
末了;那店小二竟又俯首磕头,带着哭腔,道:“小的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多谢公子……”
店小二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楼梯口去,可是偏偏那蓝袍公子尚在楼梯口站着,见小二过来,也没有要挪动的意思,那店小二只得跪在一旁,再次叩首:“公子恕罪!小的知错了!小的不知……”
店小二的话还未说完,只听那蓝袍公子突然道:“拖下去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公子……公子饶命!饶命……”店小二面似土灰,似乎被判了死刑一般,想要求饶,却被两个锦服男子硬拖了出去。
伊晓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没完,又是惊来又是怕,心想这蓝袍公子果然够狠,面上看着似乎没下杀手,不过杖责罢了。
可仔细一想,那店小二不过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这一百杖下去若那些人有意留手,他或许还能留下半条命,可若那些人出手稍微重些,只怕这一百下不必打完,他就要两腿一伸,魂归幽冥了。
这念想一起,伊晓只觉得头皮一阵酥麻,拽着衣角的手早已冒出了冷汗,只怕她在同情那店小二时,那蓝袍公子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她了。
可即便如此,要她眼睁睁看着店小二被人杖责之死,是绝做不到的,是以她却在这时突然抬头颤巍巍说了一句,“还请这位公子高抬贵手,放了那小二哥一马!此事原是小的不知此间规矩,才会闹出些误会,有惊扰公子之处,小的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
“噢?!这么说你是认为本公子处置不当了?”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是否包含怒意,可偏生此刻伊晓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正想要点头又觉得不对,便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亦不是,一时之间竟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
她只在这里为难时,那蓝袍公子又道:“或是你也想被杖责一百?”
他这话一出,伊晓方觉得自己果然是时运不佳,原以为逃离赤炎是明智之举,如今想来却不知是福是祸了。
回想自己这异世重生之旅,本以为能在这碧水寻一方安泰之处,过几日舒心的日子。却没想到离映天甘冒风险助她来到碧水不过半日,她竟要因为一顿非她所愿的霸王餐,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越想越觉得对不住离映天,更对不住被她占了身子的神凤公主离凤梧,正欲俯首与那蓝袍公子求饶时,却听到他突然丢下一句:“把他也扔出去吧,别妨碍了天下居的生意!”
显然,这话是对身旁的随从说的。
等等!不追究她的责任吗?貌似先前惊扰了公子雅兴的罪魁祸首是她吧?
伊晓正狐疑时,只觉得腋下一紧,似乎被人驾了起来,脚方离地,紧跟着便觉得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一阵强光照在脸上,她顺势拂袖去遮掩时,才发现自己已然被人扔到了大街上。
还好,保住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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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罪臣之后,是殉葬妃嫔,
是被豢玉章宫的和妃,也是闻名帝都的少年国相。
他是天潢贵胄,是清贵皇子,
是身世成谜的齐王爷,也是暗下杀手的皇命钦差。
他害她家破人亡却又想囚她在身边,
她机关算尽反被他做一场朝堂乐事。
她和他相逢在腥风血雨,流年末世,
明明彼此相爱,却又被牵扯进皇权旧事里彼此对立。
当爱情与仇恨狭路相逢,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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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流民勿扰
伊晓忍着身上的酸痛,艰难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回头瞥了一眼那几个刺目的烫金大字“天下居”。
只觉得适才那一番际遇,真真是惊险非常。
对方虽是普通凡人,却只怕非富即贵,不是她这等山野小民能够招惹起的。
如今只求那店小二身子骨够硬朗,能保住性命才是。
离开天下居后,伊晓漫无目的在街头游荡,虽说身上酸痛不已,可如今生无分文,便是想寻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眼看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眼见街边的店铺大多都已打烊,她依旧拖着疲倦的身子在轩碧城里打转,不知该往何处歇脚。
直到夜色沉沉时,终于在城西僻静处寻了一间城隍庙,大约是已近城郊,甚少有人经过,庙祝见她孤身一人,又身无长物,便好意收留她在庙里暂住。
她与庙祝再三致谢后,便跟着一个梳着双髻的灰袍小童走进了后院。
那小童不过十岁左右,可言谈举止却十分有礼,想来是自幼在这庙里修行的小道士。
小道士将她送入房间后,又道虽是夏日,可夜里依旧有凉意,特意去了隔壁自己房间取了一床棉被送来。
伊晓想起自己白日遭遇,险些丢了性命,可夜间却又遇到这么心善的师徒二人,愿意收留她在此安歇,一时动容眼中已有泪意。
“小师父,多谢了!在下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还请小师父受我一拜!”伊晓着实不知如何感激,原想以纤尘草作为谢礼,可又想起白日天下居之事,最后只得俯身拱手,欲要作揖。
却被那小道士抬手阻住了,他毕竟年幼,说话声音亦是稚嫩,“善人不必言谢!天色不早,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罢,不等伊晓再言,他已转身出了院门。
静谧古朴的庭院,空气中飘荡着让人心神安宁的檀香,
直到这一刻伊晓才真正静下心来,抱着被子靠墙呆坐半晌,只觉得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都似做梦一般,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
可当微弱的烛火照在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面青紫淤血遍布时,她又觉得这一切再真实不过。
她当初坚定要离开赤炎,只为了逃脱与冥君司卿然的婚事,可如今初到碧水,便险些丢了性命。
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一冷,不由抱紧了被子,棉被上尚带着阳光的味道,加上那徐徐檀香气息在呼吸间徘徊,她终是便眼皮一沉,歪倒睡去了。
虽是身上有伤,又担惊受怕,伊晓却并没睡懒觉,次日卯时方至,她已起身梳洗完毕,匆匆谢过庙祝师徒,便离开了城隍庙。
她心里明白,要想这轩碧城中渡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如此只能想办法先找个工作才行。
只是一连找了几日,都是毫无所获。
若非有庙祝师徒施以援手,她早就要饿死街头了。
她回想这几日被拒的原因,不是不缺人,就是嫌她没有工作经验,再不就是干脆连门也不让进,理由竟然是“只招本地人,流民勿扰!”
☆、第二十五回 偶然路过
才被玉器店的掌柜当作流民轰出来的伊晓此刻正愁眉不展,倚在墙角处低声咒骂着那些不愿用她的掌柜,实在是想不到碧水也有这等恶俗之事,外地人难道不是人么?缘何就要歧视外地人呢?
再说了,她伊晓哪里看着像是流民啊?
伊晓想着便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想来也怨不得人家不让她进门,身上这件衣衫又是土又是泥的,如今和乞儿却是无异了。
她出来时不过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外加几株纤尘草,如今为了果腹已经把衣物都当掉了,可也不过换了一贯云石,这几日省吃俭用,眼看就要见底了。
再找不到工作,可就只能加入丐帮了。
这日午后,伊晓正愁眉不展在街上游荡之时,一座豪华贵气的宅院跃然眼前,豪宅门庭两旁立着两只白玉麒麟,看着威严无比。
门庭正中上书三个朱红色的大字,正是“麒麟府”。
殿前有锦衣侍卫把守。
想必不知是轩碧国哪位公子的府邸了。
她正兀自想的出神,却见殿门“吱呀”一声由内而开,几个人影自殿中走出。
伊晓一个闪身,躲在殿前不到两丈之外的一颗梨树下,偷偷张望。
门口值守的侍卫都朝居中那个着藏蓝色长衫的男子都恭敬的俯身行礼。
虽然离得远,看不十分清楚,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与旁人很是不同。
是他!那天在天下居的公子。
她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寻常的贵族公子,却原来是这轩碧国的公子。
难怪,那日在天下居众人见到他便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怕成那样。
复又想起那日在天下居时,他对待那店小二的手段,心里不由一紧,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想着便蹑手蹑脚准备离开。
却刚提起脚,就听到一个低哑的男声自远处响起,“公子,小的已加派人手四处寻访技艺高超的琴师,想必不日便会有好消息的!”
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