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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还是要保重身子啊,”珣嫔说道,“臣妾只是嫔位,什么忙都帮不上承恩公的。”
“是啊,我也应该保重自己才是,”皇后慢慢说道,“所以我这不是起来用膳了吗?”
珣嫔伺候皇后用了饭,已经是掌灯时分,她还准备留下来陪着皇后,皇后拒绝了,“你这几日必然是累坏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到了日间再过来,也是一样的,免得你日里夜里都这样熬着,你的身子也受不了。”
珣嫔见到皇后的精神头还不错,于是也就安心回自己的住所去,皇后坐在暖阁里,叫鸣翠从柜子里把旧年和同治皇帝一起弄的诗集拿出来,皇帝虽然不会作诗,但是皇后会,时常都是皇后作诗了,皇帝再亲自把诗抄写在册子上,这也是两人难得的闺房之乐,皇后呆呆的看着那些诗集,鸣翠有些不忍,“娘娘,夜深了,您的身子还没好,还是早些安置吧。”
皇后点点头,合起了诗集,“是该安置了,你叫底下的人都退出去,这几日闹得我耳朵疼,就留着你一个人伺候就罢了。”
鸣翠于是伺候着皇后洗漱躺下,鸣翠就盘膝坐在皇后的榻前伺候着守夜,只听到皇后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了许久似乎才睡着,到了二更的时分,鸣翠朦胧之中突然听到了皇后喊自己,“鸣翠,我有些渴了。”
“奴婢给你倒碗茶来。”
皇后慢慢摇头,“不想喝茶,嘴里发苦,你去瞧一瞧小厨房,有没有什么甜的,这时候倒是想喝甜的润润嗓子。”(未完待续。)
☆、四十六、不如意者(四)
鸣翠连忙起身,到了小厨房,一番寻找,才找到半碗燕窝还温在灶台上,鸣翠往里头加了一点牛乳和绵糖,就拿着托盘进了暖阁,四周一看,心里一声叫苦,不知道高低,原来是皇后不见了!
她也不敢声张,连忙走出去,喊了几个保姆嬷嬷和宫女太监,问皇后的行踪,几个人都说没见到,于是这时候鸣翠开始慌了起来,连忙派人去找,同时禀告九州清晏。
皇后披着一件单衣,支开了鸣翠,慢慢的走出了牡丹台,信步走到了福海的边上,就坐在一块太湖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默默的不出声,福海的湖水烟波浩渺,月光照在湖水上,似乎披上了一层轻柔的月影纱,她似乎在水云间见到了一个身影,同治皇帝慢慢的从福海上走了过来,身子微微发亮,对着皇后淡然微笑,皇后站了起来,喊了一声,“皇上。”
同治皇帝只是不说话,忧伤但是又带着微笑看着皇后,他朝着皇后招手,一如在养心殿看到什么前朝的画作,拓本一样,招呼着皇后一起来欣赏,皇后脸上露出了恬静柔美的笑容,“带臣妾走吧。”
皇后伸出了双手,慢慢的走进了福海,直到消失在烟波浩渺之中,她寻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皇后的遗体直到第二日的早间,才被搜索了半夜的宫人们发现,发现的时候皇后在浸泡在了福海之中,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虽然被湖水浸泡的极白,可依旧保持着生前柔美的姿态,花瓣们在她的身边围绕。似乎只是睡着了,梦中还做了一个极好的美梦。
鸣翠和宫女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丽贵妃等人也一直垂泪。珣嫔不敢置信的抱着皇后已经冷透的身子,“娘娘。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这是为什么,昨夜不是都已经开始用膳,不是答应了臣妾要养好自己的身子了吗?”
“都别哭了,”慈禧太后木然的说道,“不许哭了。”
皇太后的语气很不善,大家心里有些胆怯,除了珣嫔之外,别的人都忍住了。“皇后求仁得仁,这是她的归宿,别人强求不来的,她能去见英宗皇帝,想必心里也是开心的,不然脸上绝不会露出笑容,”太后站在柳树之下,“英宗皇帝在九泉之下寂寞,皇后去陪着他,也是夫妻情深。只是就皇后一个人,”太后森然说道,“未免还是太寂寞。接下去就应该多找些人送到英宗皇帝御前伺候着才是。”
话语里杀气四溅,众人都不敢继续说话了,纷纷跪了下来,慈禧太后转过头,再也不看地上的皇后,“装殓好,送到田村奉安吧。”
十七日,嘉顺皇后自尽,跟随英宗皇帝于九泉之下。太后下旨嘉奖,推恩崇绮一家。将珣嫔升为珣贵妃,以昭后宫淑德。
不入八分辅国公仁霖上折子求皇太后为瑛贵妃肚子的皇子祈福。不要大开杀戒,皇太后暴怒,仁霖下狱,夺爵,无人敢劝。
若不是瑛贵妃肚子里的希望,大约这个时候皇太后就已经崩溃了,这些日子,每一日都要在噩梦里头惊醒,这一夜惊醒的时候,恰好丽贵太妃在她的边上,丽贵太妃支起身子,见到太后的脸上满是泪痕,“娘娘,您又想英宗皇帝了?”
慈禧太后只是默默流泪,“我想,我还想皇后,还想唐五福他们,想来想去,总是自己蠢,这样的大事都没有防备,才会闹出这么多乱子,就算英宗皇帝病逝,接下来这些人,总是不应该死的,皇后,唐五福,安茜,莳花抱云,一个个人都在我梦里走马灯一样的出现,他们没有骂我,却比骂我更要难受,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再不自以为是,她们原本是可以好好留在我的身边的,而不至于为了我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
皇太后看着帐前的蜡烛,呆呆的说道,“虽然皇帝去世了,但是皇后有她自己的孩子,绝不会想到轻生,她会成为太后,继续走和我一样的道路,还有荣安,”太后转过脸,对着丽贵太妃说道,“若不是皇帝去世,她也不会那样,跟着英宗皇帝去了。”
丽贵太妃惨笑,“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想当年我还想着要和娘娘扳一扳手腕,争一争这后宫之主,如今看来,实在是可笑,现在年纪大了,也就知道,若是能保住眼前人,就是最好的了,什么富贵位份,都不用看在眼里啦。”
“是啊,”慈禧太后点点头,“你放心,”她拍了拍丽贵太妃的手,“接下来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到了六月,这又是一个备受期待的时候儿,石榴花刚刚开谢,结出了许多青涩的石榴果,瑛贵妃临产在即,不仅是圆明园,满京城,满天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到了舜芳书院,这里是瑛贵妃的待产之处,军机,内阁,满朝文武大臣并没有被牵连进去的宗室亲贵,都一同被太后召进了圆明园,一起在安佑宫候着,太后跪在了供奉咸丰皇帝的偏殿之内,内阁、军机大臣,五王七王九王,还有三个孤零零的世袭罔替王爵陪同跪着,中庭之中跪着其他人。她双手合十,看着祭坛之上咸丰皇帝的影真,平心而论,咸丰皇帝堪称美男子,却没有多少英气在内,但是如意馆的画师,从来的把人画的英俊一些,实际上的咸丰皇帝是绝不会露出这样峥嵘的眼神的,但是,这时候,不会再有人追究这种琐碎的事情。
边上的同治皇帝淡然微笑看着自己的母亲,慈禧太后闭上了眼睛,默默祷祝,她跪坐的蒲团边上,放着一叠厚厚的折子,这是处置圆明园叛乱的罪犯名单和罪行,三法司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一一罗列了出来,根本没有人敢劝谏,就连恭亲王也不敢,谁敢劝一个死了儿子、媳妇、孙子的老太太善待造成如今这一切的敌人呢?(未完待续。)
ps:第二章提前放出,免得又骂我吊胃口。
☆、四十七、可与人言(一)
外头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武云迪在殿门外打千行礼,“娘娘,叛乱主犯一共三十二人已经全部带到。”
跪在地上的宝洌鹜房戳丝刺蟮谋秤埃笏淙灰补蛟诘厣希撬谋秤巴χ保鹑缫豢挪痪宸缪┑那嗨桑蟊兆叛郏敖兴且煌蛳拢箦蛔!!�
“嗻。”
三十二个人不是王爵就是国公贝勒等,带着手铐脚铐,一一跪在了安佑宫前,满朝文武都看着这里头的动静,不免心里发凉,庆幸之余,不免疑惑,太后这是要再次血溅圆明园吗?
只有军机大臣知道了太后的意思,太后把这些人的处置最终决定一拖再拖,一直要等到瑛贵妃平安诞下,这就是意味着这些叛贼的命运,完全要看在舜芳书院的消息上了。
恭亲王伏在皇太后的左侧后面一点点,他悄声对着慈禧太后说道,“太后,您的身子刚好,不能久跪啊。”
“没事,我这也是临时抱佛脚了,”慈禧太后俯下了身子,拜了三拜,“大约也只是跪这么一次了。”
恭亲王无奈的苦笑,太后跪着,谁敢不跪着等消息?于是大家都跪在地上,殿内的人还可,殿外真是骄阳似火,不少关押了许久的罪犯都热晕了,又连忙被拉扯醒,叫他们老实跪好。
时间是过得那样的漫长,似乎却又是瞬息而至。不管消息是否让人满意,人都必须要接受。小夏子拼命跑了进来,这时候谁都没有怪罪小夏子犯了规矩,大家都伸直了脖子,看着小夏子小跑进了安佑宫。
太后睁开了眼,仰面看着咸丰皇帝的影真,小夏子伏在了偏殿之外。磕了一个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小夏子的语气里丝毫没有任何喜庆的意思,恭亲王的心微微一沉,“瑛贵妃娘娘,诞下了一位公主。”
李鸿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文祥一脸惨然,殿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片刻之间安佑宫鸦雀无声。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殿外跪着的人面色各异,不少人偷偷抬起头看着太后的背影,平安顺产原本是喜事。可诞下的是一位公主,公主有什么用!
帝系如今真的是断绝了,从此以后英宗皇帝一脉,正式宣告断绝。
殿外突然响起了凄厉的笑声,众人大骇,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失心疯突然笑起来,大家也不顾及礼仪。连忙抬起头来,只看到一袭白衣的豫亲王在放肆的大笑,边上两个侍卫拳打脚踢,却也不能让他止住笑,睿亲王跪在边上瑟瑟发抖,“哈哈哈哈,是一位公主,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
咸丰皇帝的影真,含笑看着自己,太后扬起了脸,慢慢的站了起来,她跪的久了,双腿发麻,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站立不稳,恭亲王也起身准备扶住,却被太后举起手制止住了,太后转过身子,“传旨,”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从千万里之外传递回来的,飘忽不定,语气含糊,“瑛贵妃诞生公主有功,进封为皇贵妃,礼部拟制封号。”
太后慢慢走了出偏殿,群臣纷纷转过身子,面向太后,恭亲王站了起来,就看着皇太后的背影,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如何说。
太后慢慢的走到了狂笑的豫亲王本格之前,淡然开口,“你笑什么。”
“我笑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断子绝孙!”本格哈哈大笑,扭曲的脸上全是残忍的笑意,他的双臂被反锁住,跪在地上,却还是努力仰起脸盯着慈禧,“太后,您这么英明神武,料事如神,以前就号称女诸葛,怎么没算到,自己会断子绝孙呢?”
太后铁青着脸,伸出了手,用力的扇了豫亲王一个巴掌,手上的护甲给豫亲王的脸上划过了两道深深的血迹,小夏子连忙扶住太后,“娘娘仔细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