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下达命令,“法人军心已失,即刻宣布李威利已死,所有法军,尽数砍杀,不留活口!”
不用黑旗军来宣告,法国士兵业已看到了那个野蛮的中国人拿着的人头,虽然人头远远的看不真,但是看到了四处逃窜的法国士兵就知道,李威利上校阁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两军到这个时候已经鏖战了接近五个小时,早已经都身心疲惫,只是全靠着一股子气提着这才能够咬牙坚持,如今这些黑衣人神出鬼没似有神助般从天而降,片刻之间,顺利的解决了法军的主帅,岂能不叫人胆寒?除了战场中心的卫维斯被黑旗军们团团围住无法动弹之外,战场角落里的法军已经连忙各处逃窜了。
卫维斯到底是军人,见到这个时候虽然绝望却也还是十分镇定,呼喝着指挥法军准备突围,刘永福看到了山坡上的李蔚等人也纷纷冲了下来厮杀,却被卫维斯等人堵住,他眯着眼,大喝一声,“拿弓来!”
天色微暗,丝毫不影响刘永福弯弓瞄准,他眯着眼双手猛地一拉,弓如满月,铁箭就闪电般的射了出去,一箭就射中了卫维斯,插进了他的胸膛。
卫维斯应声倒下,这下更是群龙无首了,法军乱成了一团糟,刘永福哈哈大笑,“都给老子抓住了!一个也不许跑!”
唐景崧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见到了如斯战局,漫山遍野都是尸体和血液,不由得腹中翻江倒海,扶着庙门就哇哇大吐了起来,这时候刘永福心情极好,转身来朝着唐景崧走去,拉起了唐景崧,“唐大人第一次亲临战场就有如此胆气,实在不是普通人,这场面吓人是吓人了些,日后件习惯了,想必是无妨,之前立下大功劳的那几头猪,想必这时候可以叫厨子下锅煮起来,等待兄弟们凯旋了。”他看着漫山遍野似乎在追赶猎物一般的黑旗军,不由得露出了笑意:靠着今日之战,黑旗军总算有了出路!
想着能够归国,什么酸楚难过都无关紧要了,刘永福大踏步回到庙内,想着是时候给关帝老爷重塑金身了。
这时候看到这些血红的开膛的尸体,再想到横尸在庙内的那几头猪,越发要吐得站都站不稳了,只是虽然吐得厉害,但是唐景崧脸上却是笑容满面,抱拳恭喜刘永福,“恭喜提督大人得此大捷,成就万世不拔之伟业!”
“什么万世不拔伟业,只是侥幸而已,”刘永福虽然骄傲,却不倨傲,笑着说道,“天时地利人和无所不全,自然是所向披靡!”
。。。
想那李威利乃是西方教皇座下大公鸡成精,练得一身卯日妖气,十分阳刚,且有火枪火炮西洋妖法大阵为基础,火气十足,在越南这赤火之地,分外猖狂,几日之间靠着大火焚烧千里沃土,天使鄂格手持杏黄旗也只能保住顺化一城不不失。
黑旗军三日之前派出大将杨著恩,在南坡与李威利对战,杨著恩武力惊人,李威利见状不敌,转身逃入火枪大阵里面,杨著恩不知有诈,纵马进了火枪阵,只见火枪阵之中硝烟弥漫,满天飞雨一般的碧火子弹朝着杨著恩袭来,杨著恩技高人胆大,一拍泥丸宫,上面现出了黑莲一朵,正是黑旗军军魂所凝,煞气甚重,那些碧火子弹近到跟前顿时如雪消融,等到子弹消失,李威利却已经消失不见,只见一声鸡鸣,半空云雾之中出现了一只金睛红光黄羽玉爪大公鸡,头顶大日,引吭高歌,显然是李威利显出了原型,一声鸡鸣就让杨著恩呆在原地,动弹不得。李威利鸡爪只一抓,就把那黑莲抓破,再一啄,就将杨著恩啄死,火枪火炮一震,顿时将尸体震得粉碎。
刘永福不得不高挂免战牌,在帐内长吁短叹,只能用北斗七星旗护住大营,李威利每天用翅膀挥起炎火来攻,刘永福无计可施,陈文定在边上安慰:“且不用忙,慈禧圣母必然有所发落,天数已定,不是一个小小的李威利可以阻拦的。”
过了几日,半空之中突然有琴箫作响,陈文定大喜,“圣母派人来了!”连忙和刘永福出帐迎接,半空之中果然有一人骑鹤而来,面目清瘦五柳长须,正是圆明园三代弟子唐景崧,他下了鹤,陈文定连忙施礼,“为越南几百年基业,也劳动道兄前来,实在是罪过罪过!”
“天意如此,我等岂能违抗?”唐景崧笑道,“圣母正要用李威利这头大公鸡来做药引炼丹,我今日带了宝物过来,灭了此獠,需如此如此。”刘永福听了大悦,随即把免战牌放下,披甲骑马出门叫阵,李威利十分骄横哈哈大笑,“刘永福你也敢对战?离火之地,我最是擅长,你是斗不过我的。”
刘永福懒得和他废话,长枪一抖,战了起来,李威利引他入阵,又变化成原形,拿嘴来啄刘永福,“孽畜受死!”
唐景崧在半空之中大喝,朝着李威利抛出一把月牙小刀,那小刀通体玄黑,却十分堂堂正正,透着一股玄水之气,水火相克李威利气势就弱了三分,他连忙防守,“小小玄水,焉能近我身?”
唐景崧哈哈一笑,“此乃圣母将北海之水尽数练成此玄水刀,外形又和杀鸡刀一样,正是克你,你不过是一只小小公鸡,学了一点点邪火的本事,就敢如此叫嚣?”片刻之间玄水刀引得天象变化,大雨倾盆,火枪大阵瞬间就破,李威利也通体被淋得湿透,唐景崧哈哈一笑,“如今可真是落汤鸡了!”
李威利大怒,却无计可施正欲对着唐景崧喷出邪火,却被唐景崧用一本书挡住,“此乃《请缨日记》,乃是圣母为我南来特意炼制,你的小道,休想伤我,”唐景崧朝着玄水刀一鞠躬,“请宝贝转身!”
玄水刀在半空之中磨了磨,大公鸡呆在原地,片刻之间鸡头就掉了下来,大阵已破,其余法军不足为虑,刘永福命令大军出击,片刻之间就已经把法军屠杀殆尽,唐景崧拎着公鸡的身子,朝着刘陈二人稽首:“圣母已经在圆明园安排好公鸡宴,等着此物下锅,我耽搁不得,告辞。”他骑上了云鹤,一声鹤鸣,就朝着北边去了。
不是炼丹么。。。
“圣母娘娘最爱吃的就是鸡肉,”圆明园之中烧炉的童子笑眯眯的说道,“李威利此人撞到了圣母的枪口上,实在是死的不冤啊。”
“西方教中公鸡成精者甚多,看来,这公鸡大宴接下去是少不了。”
————国朝**《慈禧封圣演义第三十四回,李威利邪火肆虐安南,唐景崧持刀杀鸡做饭》(未完待续。)
☆、四十三、刀如霹雳(四)
七月份在北京也是极热的天气,较之越南来说,到底是没有闷热潮湿的,这样相对来说,还可以接受。
因为法国在越南的举动,这些日子,法国大使馆较之往日的门庭若市,如今可是门可罗雀了。就李威利侵占升龙府的事情,总理衙门几次三番和法国大使馆交涉,法国大使馆十分傲慢,在苏伊士运河股份的问题上一再施压,并且明确表示苏伊士运河股份的问题不解决,绝不会就越南问题进行协商沟通,法国大使艾伯特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仰着头白着眼,对于任何的交谈都是爱理不理,配上他的红头发,简直就是一头骄傲的红毛公鸡,听说总理衙门协办大臣郭嵩焘被艾伯特气的火冒三丈却又不能如何对付教训艾伯特,只能是天天在府中命下人杀鸡泄愤。
艾伯特最近的心情自然是极为愉悦的,甚至愉悦到他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绝对不是错觉,还是一种实打实的社会体验:现在法国大使馆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比俄罗斯、日本、奥德等国地位更好,甚至隐隐有和英国并驾齐驱的状态了。要知道中国人是十分势利的,都愿意只和最强的国家进行最为密切的交流和最大方的流转利益,法国人之前贸易不多,军舰也不乐意把最好的拿来卖,势力范围又不在中国的附近,昔日兴兵来犯,这两国关系自然也谈不上多少好,凭什么中国人要上赶着应付你?
如今却是不同了,自从法国人开始威逼越南吞并一事后,清国人虽然是看上去气势汹汹,似乎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样子,但是内里,对着法国人的尊重,以及对于和谈内容的一再让步,都和以前的状态是不一样了,就算中国方面暂停的法国传教士的传教和对外贸易的增加税收,不过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利益,对于苏伊士和越南来说,根本不值得一看。
天气炎热,艾伯特没有喝最爱的咖啡,只让仆人送上来了冰块和香槟,准备慢慢喝一杯,今天早上气温还不是很高,东交民巷里头难得有微风习习,奥伯特伸了伸懒腰,决定了这个早上不出门,不去西郊吃灰尘,虽然现在中国人的水泥路面很平整,但是官道上的灰尘也是越来越多了,这么美妙的清晨,要颠簸去圆明园和那些面目可憎的中国官员交涉,实在不是一个优雅的法国绅士应该做的行为。
他正优雅的在一株蓝色绣球花下面端着一杯香槟,淡黄色的酒水里面有着一颗颗细碎的气泡,透明的冰块在杯中起伏,轻轻一摇,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艾伯特闻了闻味道,这一瓶香槟酒还是首相大人茹费理的私藏,为了庆祝自己前来中国就任大使,时任外交部长的茹费理特意送了这么一瓶香槟表示庆贺,浪漫的法国人不会因为某个重要的时间点把珍藏的美酒拿出来庆祝,颇为随意,今天天气这么好,艾伯特的心情也十分好,这样的美酒当然要趁着现在品尝了。
艾伯特满足的吸了一口气,微笑着把杯子送到了嘴边,这样悠闲安逸的气氛怎么有人会舍得来打扰呢,事实上破坏氛围的人永远都在,一个人用力的打开大门,从洋楼里面疾步走了出来,对着艾伯特说道,“大使先生,总理衙门的郭大人来了!”
艾伯特放下了酒杯,隐隐有不悦之色,“他是中国实际上的外交部长,地位远远在我之上,为什么这样突然没有任何事前通知的消息,就直接跑到大使馆来,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那个来报信的参赞气喘吁吁,“不过他们有没有礼貌,我们还是要去迎接的,大使先生请去迎接吧。”
迎接个屁,艾伯特不屑的摇摇头,“没有既定的安排好的会议或者是见面,按照外交惯例是不需要进行外交礼节的,再说了,现在是中国有求于我们,我为什么要对中国人这么客气?你就告诉他,我正在后花园晒太阳喝酒,请他一起过来喝一杯,如果他觉得受到了羞辱,那就让他下次约好时间地点再见面吧。”
参赞转身离开,为什么在中法商谈有关苏伊士运河股份和越南问题,法国方面都没有派出专门的外交官员,一般来说,这种都是要副部长级别的外交官才可以担任谈判的外交代表,怎么会让一个大使担任呢,就是因为艾伯特和现在的法国首相茹费理私交深笃,再加上中法路途遥远,自然也就没有再派遣专门的谈判官员了,艾伯特虽然这样说,但是也不能十分过分,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站在绣球花树下,等着郭嵩焘的到来,这杯美酒现在是来不及慢慢品尝了,只能是先打发了不速之客再喝。
满脸含笑的郭嵩焘带着随从缓缓走进了花园,丝毫不为艾伯特的失礼表现出任何不悦之色,他哈哈一笑,对着艾伯特伸出了右手,“大使先生看来心情很好嘛。”
两个人握了手,听到了郭嵩焘的奉承,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