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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们不干了,联合谢晋阳与相府的侍卫们打了一场,年轻人打起架来血气方刚,下手太重,把顾相那个庶子打得卧床半月,最后竟一命呜呼。
顾相一怒之下把众人告到了皇帝面前,他们不得已只好在朝堂上联合起来,把当日事情真相告诉了陛下。
哪知陛下听闻后对顾相宽慰有加,却对他们几个严厉训斥。他们这才明白了朝堂纷争的残酷与现实,凭着那日的惺惺相惜联合在了一起,共同对抗起相府。
“我大哥一早就定下了此事,身前既有一位皇室,何苦再去寻那些没什么感情的小皇子?”荆斩情分析道。
无忧点点头:“那倒是,你们之间若是有这种情谊,比那些不齐心的强多了。不过,顾相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连皇帝都不敢得罪?”
“陛下自然不是怕他本人,他当时有舞家当靠山。”
听到舞家,无忧心头一震。她早猜到舞家的灭门一定与这些朝堂斗争有关,可没想到是这层缘由。
“舞家?舞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假装好奇道。
荆斩情看着手中折扇,陷入了回忆:“舞将军英勇一世,可惜投靠了顾淮远这个奸臣,唉!你可知道,我们荆府的兵权从哪里来?”
“哪……哪里?”无忧磕磕绊绊的问,她第一次离真相如此近,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荆斩情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摩挲着那扇柄,不无遗憾的说:“正是从舞将军手中夺过来的!”
“怎么夺?舞家……灭门……是、是……”她张大着嘴,震惊的合不拢。
“正是。我大哥和晋阳王已谋划许久,最终从舞将军的次女身上终于找到突破口。他的次女因生下来就被断为不祥之人,自小被送往灵峰山庄。”
“所以你们就把灵峰山庄一把火烧了?”她终于说出了口。
荆斩情一怔,警惕的看着她:“你知道?”
原来!原来那不是梦!那大火,黑衣人,还有……面前这人眼角下的黑痣……如此真实的呈现在她眼前。她是那时就穿越过来的。
………
第76章 第75章 一臂之力
无忧收起那副震惊的表情,瓮声瓮气道:“灵峰山庄被烧一事,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想到是你们做的。”
荆斩情低头沉吟。
茶馆内安静的让人产生错觉,仿佛这就是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射进来,人们昏昏欲睡,不再出声。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顾淮远的势力太大,陛下几年间想尽办法打压他,最终却只得暗中动用杀手,去杀了顾氏一族。”
他把手放在柜台木色的桌面上,托起下巴,与无忧大眼瞪小眼。
“看来什么阴谋诡计,在强大的暴力面前,都不堪一击。”无忧轻声叹息道,难怪大家都如此害怕手握兵权之人,从前的舞家,如今的荆氏。
荆斩情点头赞同:“也不能这样认为,如果说杀顾氏是迫不得已上不了台面,杀舞家可就是名正言顺了!”
“那也是表面上的名正言顺!若我猜的不错,此事虽由荆府与晋阳王牵头谋划,宫中那位陛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想借你们之手除掉舞家!”
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他惊讶的抬起耷拉下的眼皮:“没想到梦姑娘一个女子,却知晓朝堂之事。你说的不错,他的确有那个意思。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晚了一步,兵权还是落到了我们荆氏手上!”
无忧已经无心猜想当时争夺之残酷,她一想起舞家,心头就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舞清风死前的那张脸浮现在眼前,她望着月亮,好像心中的期盼都飞到了空中,飞到了月亮上。
想到此,她踱步而出,烦躁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背后荆斩情的问话传来。
她挥挥手,不耐烦道:“找人!”
放眼整个京城,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想找到舞晓月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找谁?京城里我最熟。”他跟了上来。
“荆二公子,今日打烊了,你别再跟着我了!”
“你到底找谁?”
“不告诉你!”她瞥了他一眼,无语望青天。
荆斩情没有再纠缠,往皇宫方向望了望,道:“好吧,下午我还要进宫,明日再来找你。”
“进宫?”无忧忙扯着他问,“宫里出事了?”
他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说出了实话:“也不怕告诉你,陛下快不行了。好了,你今天已经从我这儿套出不少话了,可以去像你师父交差了!”
无忧一怔,对方已经跨步走远,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站在原地发呆的她眨了下眼。
她这才想起,这点情报,也许师父早就知道,所以荆斩情才会毫无戒心的告知自己。
默默回了苍山别院,落叶萧萧下,才一两天的功夫,不止山秃了,连别院都一派肃然气氛。
特别是自从住进了万俟炀之后,两个不苟言笑的人住在一起,冰封了院中的欢声笑语。
无忧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边走边回想之前的事。
顾淮远、舞家和如今的言相都是一体的,难怪言相会收留顾瑾瑜。而晋阳王背后有手握兵权的荆氏做靠山,还有一位中宫皇后做内应,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啊!
“哎哟!”前方匆匆忙忙跑出来一个人,和她撞了个满怀。
无忧龇牙咧嘴的揉着头,怒道:“哪个不长眼的!”
一抬眼,傻了。
这还是洛之余吗?只见他神色匆忙,黑发未束披在肩上,温润的玉脂发簪与几缕乱发搅在一起,散落肩头,外衣因疾速小跑已经歪斜在身上。
“你……你疯了?”她呆了半晌,才张口问出话来。
洛之余忙整了下衣裳,向她作了一揖:“小师妹,你可见到你师姐了?”
“师姐?”无忧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可能上山采药去了吧!”
“不!”他叫道,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是不是走了?”
无忧被他晃得整个人七荤八素,回答:“哪有啊,我、我不知道!”
谁知洛之余闻言,竟一把掀开外袍跪在了地上:“小师妹你告诉我!我保证以后对你师姐好!也对你好!”
“可……”她犯难了,“可我真的没见过她……”
他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顿时黯然,垂首欲泣欲泫:“原来不是小师妹送她走的……”
走?无忧立刻想起那日师姐的话,难道她真的要去闯荡江湖?
她心头一惊,无奈的轻拍了下洛之余的肩头:“唉,走就走了,这人各有命,小郎君就不要再为此伤神了。回去让你父兄给你娶上几房美妾,岂不美哉?”
洛之余又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惊喜闪动:“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对不对?”
“呃……”无忧只好道,“师姐说她要去云游四海,逛遍这名山大川,才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云游四海?”他眉间一愣,随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没关系,我可以与她一起!她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那你加油!”她冲他挑了挑眉,“未来的姐夫!”
洛之余受了鼓励,重振旗鼓,迅速吩咐人去备马车。临走之际,他对无忧尴尬的笑了笑:“当日还望小师妹不要介怀,我……错认了你。”
“无妨!”无忧大手一挥,完全不介意,“当时事有误会,我该向你求得原谅才是。”
毕竟她当时发现洛之余认错了人,没有立刻告知他真相,害他如此波折,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望着他疾速离去的背影,无忧不禁感叹,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师姐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这院中的三个大男人,一日三餐可怎么办。
刚进了院子,门边的九天魔尊就闪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洛氏小郎君走了?”他目视前方,皱眉道。
无忧点了点头,往一边闪了闪:“嗯,他随师姐去闯荡江湖了!”
“也罢!”九天魔尊长叹了一口气,微微甩了一下流云长边袖,转身进了院子,“为师听说,你跑王府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师父,您、您都知道啦?您真是料事如神,哈、哈哈……”
干笑了几声,她发现前面人停住了脚步,也忙刹车。
“少在我这儿拍马屁!”他低声呵斥了一句,“我问你,去就去了,为何要以荆斩情女人的身份去?”
无忧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她沉声道:“您知道,若不如此,我进不了王府。当日若我没去,赫哲华恐怕就留不到王府了。”
“你是说,你去是为了她能留在王府?”他道,无忧听着好似他心情好了不少。
“是!徒儿要助她一臂之力!”她十分有底气的应道。
九天魔尊攸然转过身,怒容满面:“你当你是谁!她需要你去助她一臂之力?你有多大能耐为师还不清楚!”
房门的竹帘清脆响了。
万俟炀从里边缓步而出,目光中染上一层嘲讽:“发这么大脾气!”
九天魔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收敛了自己的怒气:“以后若再如此不经允许私自行动,罚你抄书!”
“抄书?你对你徒弟还真宽容。”万俟炀道,望着两人的眼神有了一丝好奇。
无忧忙替师父开脱:“不不,一点都不宽容,我最怕抄书!无聊至极!比让我跟着师兄上山砍柴还无趣!”
一天闻言从柴房里冲了出来:“师妹,既然如此快来帮师兄砍柴!”
她一阵感激的望了望师兄,偷瞄了一眼师父,悄悄吐了吐舌头道:“师父,我甘愿领罚!去帮师兄砍柴!”
九天魔尊瞥了她一眼,动了动手指。
无忧得了允许,忙进了柴房。
“终于躲过一劫!”她高兴的感叹道。
一天拿过一根柴放在地上,斧头对准柴面正中,狠狠往下一劈,木柴顿时裂成两半。“哼,什么躲过一劫,师父根本没罚你!”
“这种时候,站在他跟前就算是劫,你懂吗?”她撇撇嘴,想起九天魔尊那全身往外散发的寒气,手不由得轻颤了一颤。
“谁不知道你,跟我上山砍柴?还不是你看着我干着,你玩着我还干着!”一天不服气的把斧头递给她,“来,今日你就试试。”
无忧接过斧头,铁的重量立刻引着斧头往下垂,她的胳膊也跟着抽了筋。
“哎哟,疼!疼!”
“怎么了!”一天看她不像装的,立刻夺过斧子。
“抽筋了!抽筋了!”她忍着那种奇异的疼痛与不适,吹胡子瞪眼道。
一天抓过她的胳膊立刻狂抖了起来,惹得无忧在柴房里狂叫。
“做不了就出来!”院内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严厉与无奈。
不适感消了下去,无忧揉着胳膊,不甘的从柴房中走了出来,默默走到院中那棵光秃秃的桃树下,看着两人下棋。
九天魔尊瞥了她一眼,对对面的万俟炀道:“赫哲华于王府中,与你之间没有线人,如何向外传递消息?”
万俟炀暗道:“放心,我们师徒自有一套办法。”
“嗯。”他停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无忧,“如此,你只好以荆府的名义,再探一次王府了。”
………
第77章 第76章 再访王府
晋阳王府的后院很热闹。
无忧以荆斩情的名义递了帖子,指名要见赫哲华,那门房和管家便相继出门,笑脸相迎。
“姑娘,看您样貌就知道,您与哲华夫人一定是亲族!”管家笑眯眯道。
这么快就开始套话了?她眼珠一转,垂下眉眼:“不敢,小女子上次跟随荆二公子来此,只和你家夫人有一面之交而已,因她和我的母亲可能是同族,所以这次我才来拜会她。”
“原来如此。”那管家点了点头,小声提点道,“哲华夫人现在可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
无忧笑了下以示感激。
没想到赫哲华手段了得,这么快就成了一位侧室夫人。
后院里一片吵闹,一群侍女正围着一个女子在湖边,向湖里撒鱼食,那女子一身淡粉色的长裙,怀中还抱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