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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黄妙妙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北宫寒月低着头,重复着一句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句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黄妙妙看着那张曾经她最爱的粉雕玉琢的脸,现在却满是苦涩的泪水。手轻轻抚摸着那张脸,掌心指间感受到的是冰冷的泪:“小月月,我好怀念我们的初见,你是哪个乖顺可爱的宫北月,被我欺负了,居然还向我道歉。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北宫寒月感受着唇上的柔软温热,曾经甜蜜的吻,此刻却苦得发涩……
黄妙妙望着那张依稀如旧的容颜,松开手,往后退着:“小月月,我要回家了。就这样吧!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原点,你是哪朝堂高坐的帝王,而我,只是那个野蛮爱打抱不平的平凡女生。你我,自此一生,永不相见!”
“不!”北宫寒月上前拉着她的手:“母后不再干涉我们了,我可以娶你为妻,立你为后。”
“那又如何?地位尊崇,从来都是我想要的。”黄妙妙苦笑道:“我名为倾城,却非真倾城。而你身为帝王,莫说天下红粉无数,就算只是后宫佳丽三千,我又能争得了几重天?就算尊为国母又如何?也不过是万千女人中的一个。待我容颜迟暮,又会有多少倾城国色后来居上?我的君王,你的爱能多久?十年?二十年?待我白发苍苍,形容枯槁之时……你是否还会爱我依旧?是否还会如现在一般对我百般依从,情深不改?”
北宫寒月欲言又止,他无法给予她承诺。将来如何,他根本不知道。就算说了又如何?只要不到那一日,不到鸡皮鹤发,执手到老之时。所有的一切承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不过只是一句空话。
黄妙妙看着沉默的对方,自嘲一笑: “与其相濡以沫厌倦到老,不如相忘于江湖怀念一生。”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怀中沉静的女子:“我不会给你承诺。”
箫忆竹抬头看向那颜色无双的男子:“我不需要你的承诺。”
北宫冰蒂低头目光温柔道:“让时间来考验我对你的爱,若等到我们白发苍苍之时,我会记得对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箫忆竹浅笑依靠在他胸前,望着远处静默望着对方的二人。
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地众人的静默:“王爷,王妃要生了!”
箫玉落惊道:“要生了?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临盆之日吗?”
“御医说王妃动了胎气,要早产了!”那个老嬷嬷说道。
“她是不是又乱蹦乱跳了?”箫玉落对于他这位雅王妃,真是头痛死了。
“现在不是追究三嫂过错的时候。”箫忆竹走上前,随后问道:“雅王妃现在何处?”
那老嬷嬷回道:“在皇后娘娘的宫里。”
箫忆竹看着转身跑走的人,也追了上去。
“箫箫……”黄妙妙见此情景,也追了上去。
众人也随着追了上去。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8
栖凤宫
“啊——”
众人到宫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声,箫玉落首先冲了进去:“依霜怎么样了?”
华贵妃拉住了往里进的人:“外面有御医,里面有稳婆,用不着你。”
箫玉落满脸担忧:“可是母妃……”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冲了血气怎么办?”华贵妃拉着箫玉落的手,坚持不让他进去。
箫忆竹皱了下眉:“落霞,你去帮忙。”
“是!”落霞掀开厚重的帷幔走进了去。
皇后林竹拉住了也要进去的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能进这种地方。”
箫忆竹蹙眉道:“落霞也未出阁,为何她进得,我就进不得?”
“她是医者,而你……”林竹叹了声气,没再往下说。
“迂腐!”箫忆竹转身走到一处紧闭的窗下,背对着众人。
黄妙妙听着里面传来的喊叫声,不由得堵着耳朵:“早说了做女人受罪了,瞧这……”
啊——”
落霞突然跑了出来:“主子,不好了!雅王妃恐怕是难产,我给她检查……发现孩子好像是横着的……”
“什么?”箫玉落双手抓着落霞的肩膀:“你说什么?”
这时稳婆出了来:“雅王妃难产,现在……现在……”
华贵妃喝道:“现在什么?说。”
稳婆犹豫道:“母子只能保一个……”
“华姐姐……”宁贵妃和华贵妃身边的嬷嬷扶住了晕过她。
箫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是落儿第一个孩子,就算他身为帝王,身为父亲,也无法替他做这个主。
稳婆双手是血的问道:“是保大?还是保小?”
众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脸色苍白的箫玉落,容贵妃说道:“玉落,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快决定,否则你谁都保不住。”
箫玉落听着里面已经渐虚弱的喊叫声,双眼泛红,咬牙道:“保大!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依霜。”
“好,好……”稳婆掀帘又走进了去。
箫玉宇扶住了身形摇晃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妙妙眨了眨眼,吃惊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保大?”
箫忆竹望着那失魂的人,笑了笑:“人生有很多意外,总会让你我吃惊。”
黄妙妙看了眼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人,随后将视线又望向了那个垂首沉默的人:“他一定很爱她。”
箫忆竹点了下头:“嗯!是很爱!”
黄妙妙说道:“我羡慕三嫂!”
北宫寒月看向那个双眼似乎又在放着阳光般光芒的人,她羡慕里面的女人,是因为有个可以为那个女人牺牲一切,包括最重要子嗣的男人吗?
“箫箫,来到这里后,我第一次感动!”黄妙妙笑着说道:“我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里,会有男人为了爱,而宁可舍去孩子……特别是皇室,在以往我看的皇室中,他们重子嗣胜过一切。而今,落哥哥却让我改变了对皇室、对这个古板愚顽地世界的看法。”
“有舍方有得!”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不知此话是何意。
林竹看到一身白衣、白发、白须的老人到来,连忙上前:“父亲,您可算来了,快救救依霜母子吧!”
“好!我知道,别着急!”不智老人笑了笑,说道。
箫玉落连忙上前跪下:“前辈,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孩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他好好……”
不智老人扶起地上的人:“雅王不必如此!老夫会尽力的。”
“师父……”陪着忙的落霞走了出来。
不智老人问道:“情况如何?”
“有些糟糕……”落霞低头道:“我没接过生,只能查出……孩子是横着的……”
“横生?”不智老人点了下头,走上前道:“雅王妃,老夫失礼了!”
落霞随着不智老人走了进去,旭日也连忙进去帮忙。
黄妙妙对旁边人道:“这老头来了,你认为有几分把握?”
箫玉琰不悦道:“黄姑娘,请放尊重!”这个女子对小妹放肆也就算了,居然连对他外公也如此不敬。而更奇怪的是……小妹居然对此也不生气?
“大皇兄不必奇怪。”箫忆竹看了下众人,说道:“妙妙的身份,比世间所有人都要高贵。或者说,她的师父地位非同一般。”
黄妙妙看着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她讪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又不是珍稀动物,不需要人来观赏。
在等候了很久后,不智老人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箫玉落上前紧张问道。
“孩子不止是横着生的,羊水更是破了。”不智老人皱眉说道:“如果孩子喝了羊水,不死也会变成痴儿。还有,再这样下去……”
“会怎么样?”箫玉落焦急道。
不智老人叹了声气:“雅王妃已有出血的症状,孩子再生不下来,必会血崩。”
“血崩……”箫玉落全身力气仿若一瞬间被抽干般,无力的倒坐在地上。
箫忆竹强作镇定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智老人犹豫道:“有是有,不过……此法有一定的危险……”
“危险也比没希望强,不智前辈,你救救她,救救她……”箫玉落已经崩溃的流泪。
“雅王请起!”不智老人扶起他,说道:“我可以为雅王妃开刀,可是……”
“什么?”黄妙妙惊道:“老头,你会做手术?”难道这老头也是穿来的?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穿越者?
“手术?”不智老人对于这个新词,很好奇——这丫头似乎知道很多东西,而且还是古今人不知道的奇事、奇物、奇识。这丫头广阔的见识,让他这个古稀之龄的人,都望尘莫及!
“老头,收起你好奇的目光。我是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可是呢!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份儿心吧!”黄妙妙东瞧西看,撇了撇嘴道。
箫忆竹开口打断了这个话题:“外公担心的是术后伤口感染,会引发别的病症。或者说,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不智老人叹气道:“弄不好……一旦伤口出现溃烂化脓各种症状……就连我,也没办法处理!”
“伤口感染有几种情况,一是卫生,二便是消毒的问题……”黄妙妙摸着下巴说着,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有了!只要有消炎药,消毒水之类的东西,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说得对!”箫忆竹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可问题是……我们没有这些药物。”
“对哦!”黄妙妙苦着脸,随后笑道:“无所不能的大才女,你是不是……”
“我对中药只知皮毛,而对于西药……可说一点也不了解。”箫忆竹皱眉道。
黄妙妙扶额道:“连你也不知道,这下可算完了!”
“我不懂,不代表他人不懂。”箫忆竹淡笑道:“莫忘了,那位神经师父。”
黄妙妙咦了声:“怎么?那家伙还懂医药?”
“怎么?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连这些也不知道?”箫忆竹奇怪地看着她。
黄妙妙甩了甩手:“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每次出现就会训练我,说他是个魔鬼教练都不为过。再说了,最初见他的时候,我也只有四岁而已!拜他为师,纯属被我爷爷骗的。”
“这件事情我知道。”箫忆竹开始揭黄妙妙的陈年旧事:“他说过,是你爷爷用一根棒棒糖把你骗去拜他为师的。”
黄妙妙咬牙道:“这个死变态,居然什么都跟你说。话说,你怎么拜他为师的?”
箫忆竹哭笑不得道:“是他总找我,被他烦的不行了,才拜师图清净的。”
“这人也真够无聊的,又不是没本事,干嘛老逼着别人拜他为师啊?”黄妙妙咬牙切齿道:“我记得,想拜他为师的人不少吧?可他全拒于门外。我们不想拜他为师,他偏要强迫我们拜。我真该拆了他的墓,看他还怎么专干这种强人所难的勾当。”
众人被她们给说糊涂了……
不智老人可惊得一身冷汗。这黄妙妙居然是始将军的弟子?听小忆的话,她似乎也是始将军的弟子——难道,始将军没死?
“拆墓之事改天再说,现在先办正事。”箫忆竹不在与她啰嗦,吩咐道:“夕雾,你速回忆竹居,去黄姑娘房间柜中取一个梨木雕花盒。”
“是!”夕雾领命离去。
箫忆竹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