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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近了些,从后面揽住她的纤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却斜着眼看她的脸,似笑非笑的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海棠扭了扭,他不放,她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一直瞒着我?”
他微微眯起眼睛,嗅着她满身的暖香,懒懒的问:“什么话?”
“还什么话呢?”海棠有些生气了,“我当初问你做什么的,你说你是做大夫的,你要真是做大夫的,怎的认识孙永宁这位御医大人,瞧着那位李大人该不会也是你的老相识吧?你说,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啥话都不老老实实的说,就骗我嫁给你了。”
听她这口气倒是真生气了。
公孙曜笑了笑:“我不是成心骗你的,我的确是做大夫。做民间的大夫,或者是宫里头的大夫,那不是都是大夫吗?你说,我哪里骗你了?”
海棠登时心中一惊,等等,他说什么,宫里头大夫?那是御医咯?
她有些不敢相信,想起孙永宁那身华贵的官服和身前绣着的孔雀图案,立即转身问他:“那你同孙永宁谁大?或者一样大?都是穿着绣着孔雀的衣服吗?”
公孙曜被她这番话惹笑了,点点头:“对,我同他一样,当时做御医时,也一般无二的穿着那孔雀绣纹的袍子。”
海棠瞪大了眼睛,惊异的问:“那是几品?”
“文官三品绣孔雀,那就算是个三品官吧。”他淡淡的说。
哇!海棠心里挂起好大一个惊叹号,她以为嫁的是个野人,结果是个大夫,本以为是个大夫,结果是镇上首富的公子,以为只是个公子,结果又是个御医,还是个三品的御医。公孙曜的身份也太多重了吧!
海棠蓦地倾身将男人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肩膀,面色严肃的说:“还有没有瞒我的?要是有,赶紧的一溜全说出来,不然,我可不饶你!”
公孙曜戏谑的望着她,伸手在她脸上一抚:“怎的不饶我?”他一个翻身,便将女人压在了身下,认真的说:“我说真的,就这么些了。我在宫中做了几年御医,所以朝中人自然也认识一些。就这些,没别的。何况我后来归隐山林三年时光,很多事很多人都过去了,我懒得回宫廷,自然不便跟你说起从前的事。怎么,你不信我?”
他伸手轻柔的挑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海棠盯着他的眼,那双眸幽深却清澈,这下倒不像是骗人。她想想也是,怪不得他见识那么广博,思想那么通达,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经历过繁华的人,所以什么都淡然。
“怎么,还怪我?”他的手轻柔的抚过女子的脸庞,手下的肌肤滑腻如玉,即便是这些日子的辛劳,也丝毫不减损她的美貌。
他在女子的脸上落下轻轻细吻,海棠被他吻得脸上微痒,尤其是那胡茬子扎的她又刺又痒的,她禁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他,道:“算了,我不理你了,反正你自恃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耍我就跟耍猴子似的就对了。”
“我没有。”他眉头蹙起,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正发愁,却听到女子“噗嗤”一声笑了。
“好啊,你在耍我!”他伸手将女人捞入怀中,一个翻身又将她扣在身下了。
海棠嘟起嘴:“就兴你耍我,不兴我耍你,以后要是逮着机会,我还要耍你一番呢。”
“你敢?”他乌黑的双眸逼视着她,那么近,气息相闻,看的她有些发慌。
“我怎么不敢?你看我敢不敢。”她垂下了眼帘,脸上微微的发红。
男子轻轻一笑,低头含住了她殷红柔嫩的唇,伸手已经解开了她腰间松松束着的腰带,略微一扯,便扯开了衣衫。
感觉到肌肤暴露在外头的凉意,她囫囵道:“被子……”
男子扯了被子,便将两个人遮住,被下一阵翻腾,狭窄的木床似乎并不太结实,因着上面承受的力量和运动,发出一阵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兴隆和这边房屋简陋,门扇也薄,冬梅的房间就在隔壁,她还没睡呢,听到声响便走出来到了两人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隔着门问:“姐,你房里有老鼠吧?我听着吱吱叫呢。”
听到这声音,男子的动作顿时一僵,女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对外头的丫头道:“没事,是你姐夫在捉老鼠了,一会就抓到了。没事的。”
冬梅在外头听了吓了一跳,抓老鼠?姐夫看着那么斯文,居然去抓老鼠?
她拍拍胸口,想着老鼠那么可怕的样子真是吓人,便应道:“好,那让姐夫小心点,别咬到手了。”
听着外头的人退去,床上的男子哭笑不得,进退不得。要动,这木头小床还是得“咯吱”响。
女人笑着说:“不然就算了……”
他咬着牙,吻过她的耳垂,低声道:“怎么能算?这次我轻柔一点就好,还是咱们山庄里头的拔步床结实……”
海棠啐了他一口,夜色渐沉,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287章有贼
夜色沉沉,沈靖睡不着觉。
他翻来覆去,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他们夫妻俩夫唱妇随的情景。
“嗨!”他气恼的坐起来,猛地用力一拳头捶在床上,他留在这做什么?简直是多余的!现在公孙曜算是救了他一命,他要是再跟他打架,可要被道上的人唾弃了。
他向着窗外望去,现在深更半夜,窗外一阵幽暗,今夜连星光都没有。
他起了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踱了几步,蓦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立定了脚跟,竖起了耳朵,隐约听到一点窸窣的声音。
“扑!”十分细碎的声音,似乎有灰尘带着石沫落地的声音。他是个练家子,耳力好过一般人,其他人都睡在前头,只他一个人睡在这后院的柴房里,夜深人静时,他的耳力更好。
难道是猫儿?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还是偷儿?这兴隆和中,除了一点药材可没什么可偷的,何况现在在施药,人人都知道兴隆和是救命的地方,哪个狼心狗肺的还上这儿偷东西?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他警惕的靠在墙边,悄悄的从窗户缝隙里往外看。
借着天边的一点点微光,隐约的,似乎有一团黑影从墙头落下,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沈靖心中一惊,真进贼了?
他没有开门,生怕开了门扇将这贼给惊走了,只等他入了药铺子,然后从后门进去将他堵住。
可是那贼却没进后门,悄悄的在后院子转了一圈,后院子有一口井,那贼到了井口磨蹭了一会儿,似乎就有离开的意思。
沈靖心里叫着不好,一个纵起,蓦地如同一头豹子一般从屋里窜了出去,那贼大吃一惊,突然被来人抓住了袖子,他惊慌失措蓦地转身逃跑。沈靖还要去追,突然感觉一道光芒闪过,他的手臂上已经被一个锋利的东西刺中了。
他恼怒大喝:“你到底是什么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手臂上一阵剧烈的刺痛,他没有去追。
这时,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楚鸿光擎着蜡烛出来了,不一会儿冬梅阿七、公孙曜和海棠都出来了。
“深更半夜的,沈大哥在这里骂谁呢?”楚鸿光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
“有贼!”沈靖说,“才给他跑了,可恶!还给我发了一道暗器!”
有贼?!众人一听瞌睡都醒了,这兴隆和除了药材还是药材,居然有贼半夜光顾?
沈靖蓦地觉得手臂异样的肿胀,借着烛光低头一看禁不住骂娘:“居然下毒!可恨!”
“快!到前厅去上药!”公孙曜立即说。
楚鸿光和阿七急忙扶着沈靖到了前头去,公孙曜查看了他的伤口,伤他手臂的是一枚五角星形状的铁质暗器,每个角都淬了毒,不过那毒只是一般的毒,还不至于要命。
公孙曜给他吃了驱毒丸,阿七给他包扎了伤口。
公孙曜执着毛笔挥笔写了一个药方交给阿七去煎,回头对沈靖说:“这药吃七天,毒可全清。”
沈靖点点头,不自在的说了一句“多谢”。
海棠觉得挺奇怪的:“按照道理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疫区,都是保命为先,不应该想着偷东西才对?何况,咱们兴隆和现在也可以说在陈县名声大噪救人无数,怎的会有人偷到这里来?”
沈靖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乌发披肩、脸如桃花、穿着宽松的素衣,肩头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这副模样比起白日更加动人。他看的心中一动,连忙撇开了眼睛,这才开腔:“我看他不是来偷东西的。因为他进来时我没有惊动他,以为他会进铺子,谁知他在井边转了一圈就要走……”
“不好!”公孙曜脸色一变,立即道:“阿七,快去,将井水打来我看。”
阿七连忙去打了一碗井水过来。
公孙曜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银针扔入水中,不要片刻,那银针整个都变得乌黑。
“他居然下毒?!”海棠失声道,“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这井水是他们这几日来用的煮饭喝茶的水,灵泉水虽然可以防御疾病,但是毕竟珍贵,海棠不敢滥用,大多数时候用的还是井水。
这井水中的毒一下,那么整个兴隆和的人恐怕全部都要死绝了。
下毒之人真真正正的心狠手辣啊!
“我抓破了他的袖子,可惜只抓到了点边角。”沈靖将一直攥在手心的那块碎布拿了出来。
公孙曜拿了那碎布细细的看了之后,叹了一口气,蹙眉道:“我知道是谁了,其实,我早已猜到是他。他是针对我来的,没想到差点连累大家。”
海棠一惊,忙问:“是谁?”
公孙曜冷冷一笑:“这布料虽然细碎,但是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土布,布料之精细,应该出自京城那样繁华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最想杀我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陈县府衙,是这次御史和御医落脚之地。
堆满锦绣的房间里,一个人不安的走来走去,他看了看窗外,已经过了二更了,怎的那人还没回来?
突然,听到窗外有声音,孙永宁一惊,立即开了窗子,一个黑影子就跳了进来。
那影子跪在地上半天不起来。
孙永宁双眉紧蹙,眉宇间充斥着危险而恼火的气息。
“怎么?失手了?”他咬着牙问。
“属下该死。属下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孙永宁脸色一白,“他们看到你了?”
那人立即摇头:“不可能,当时夜黑如墨,肯定看不到,何况我蒙面的。”
“他们看到你在井水里下毒了?”他急切的问。
那人再次摇头:“当时我被人发现的时候,那人只喊抓贼,可能以为只是毛贼而已。”
孙永宁眼珠转了一圈,微微一笑,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未必没办好。咱们只等天明,便知分晓。你退下,先歇着去!”
“是。”
“慢着!”孙永宁又叫道,“你这身皮,不要叫人看见,悄悄的烧了去。”
“是,大人。”
他松了一口气,站在窗前,看着天边,那天际似乎已经隐隐的有一线白光。
他如今无功而返,回去说不定还要给李隆丰参一本,害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