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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那八字胡须的军官的得意的摸了摸胡子,朗声道:“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说你们这客栈里头混进了叛贼!今日由本校尉彻查这客栈。现在,本军尉有个意见,一个个盘查,费时费力。今儿我就给你们众人一个方便。”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军士立即拿出了一个大铜盘搁在了校尉手边的桌子上。
校尉微微一笑:“我给你们的方便便是,各位可以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只要本校尉满意的,统统可以免去盘查,直接放行。另外,我可要提醒你们,不要吝惜钱财,倘若真的被我们接到军中盘查,鞭子、牢狱,可是一样都少不了的。”
他话音落下,众人都是一抖,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校尉高声道:“你们考虑吧,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自个到这前头来交自赎金!要是舍不得,呵呵,本校尉多的是法子照顾你!”
话音落下,校尉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
海棠低声对公孙曜说:“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怎么办?”
公孙曜微微皱眉,低声道:“咱们看看再说。他们人多,最好不要同军队的人硬碰硬。钱财是小事,人是大事。”
海棠点点头。
一炷香转眼即过,校尉伸手敲了敲铜盘:“时间到了!谁先来!”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前头的那个中年胖男子的身上,中年男子没奈何,只得挪着脚步,硬着头皮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战战兢兢的扔到了铜盆中。
校尉双目上下扫视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只见他穿着乌黑的绸缎衫子,脸色圆润油亮,肩头背着鼓囊囊的行囊,可见是个殷实的商人。
男子见他没说什么以为可以放行,正自窃喜打算出门,却见校尉一个眼色,两道钢刀“锵”的一声架在了他的身前,吓得他浑身战栗。
校尉讥讽的勾起唇角:“胖子,你当本官是要饭的?”他脸色蓦地一变,“来人!把他抓到牢里去好好盘查!”
“长官,我……我加钱,加钱还不行吗?”那男人吓得不住的央求。
校尉淡淡一笑:“加钱?行,本官就看看你的诚意如何!”
那男子心痛极了,咬了咬牙,将怀里的一个银袋掏了出来,“叮叮当当”的将里头的大小银子碎银子一股脑的倒在了铜盘里。
那校尉瞧着,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行,这个可以放了。”
那男人得了这话,若获大赦一般,飞也似的逃出了客栈。
客栈中的众人看了倒吸了一口寒气。
在那军官的注视下,一个个只得老老实实将全身的家当倒入了铜盆之中,有些钱太少的直接给军士押了下去用绳子锁了起来。
很快就轮到了公孙曜他们,校尉上下扫视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的衣料都是丝绸的,便知道是有钱的。
海棠很担心,只见公孙曜将一张银票搁在了铜盘了,那校尉一愣,前面的人都是搁银子,只有这个是搁银票的,他探头一看,竟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顿时心中一喜。
“好,过去吧。”他慈眉善目的说。
公孙曜拉着海棠后面跟着绫罗,一起赶紧向客栈外头走去。
海棠一颗心悬得紧紧的,就在她一只脚快要迈过门槛时,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慢着!那几个人给我拦住!”
两道明闪闪的大刀架在了他们的跟前,公孙曜心里十分恼怒,他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贪得无厌的人!
“大人,我们的赎金已经交了,还有什么事?”他回头问。
那校尉双眼一眯,笑道:“没错,你的确是交了,不过,你只交了你一个人的。你身边还有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人。所以,你应当交的是这张银票的三倍!”他双手捏起那张薄薄的银票,轻轻的抖了抖,银票的纸张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绫罗是个急性子,受不得欺负,此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只差抽出腰间的鞭子了。
海棠抬眼望着公孙曜:“怎么办?”
公孙曜蹙眉,所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倘若和军官争斗,不论是谁,必定以叛乱之罪抓捕,小则连累家人,大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是这伙人着实让人恼恨,简直是无法无天天怒人怨。
此时此刻,他身边带着海棠,也不想闹大事情。只得忍着气恼,从袖子中再抽出两张银票丢进了铜盆之中。
那校尉顿时眼前一亮,这时目光落在了海棠的身上,他细细的查看,只见她脸上虽然灰暗,可是脖子却洁白如玉。
他见人多,一看这男子便知道不知道是哪方来的大商人,出手如此阔绰,手边竟带着许多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富商身边又岂会带丑女?那红衣小丫鬟显然是他的下人,也生的眉清目秀,而他身边这个自然是他的妻妾之类,会不会是个大美人呢?
海棠转身正要走,却听到后面又是一个让人心惊的声音。
“那位女子,模样真有些像叛军中的一个人……”
第308章战乱
两个军士立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校尉笑眯眯的站起来,叫道:“来人,给本官拿一个湿毛巾来,本官记得清楚的很,叛军中的确是有个女人。”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海棠,公孙曜脸上的怒气渐渐的浮现。
不过那校尉丝毫没有察觉,当他靠近,似乎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从女子身上传来时,顿时心中一动,再低头,看到女子鼓鼓的胸脯和白皙如玉的脖颈,顿时口中干渴的舔了舔舌头,催促:“快点,将湿毛巾拿过来,让本官好好的辨认一番这女子的模样。”
海棠极力忍耐着心底的厌恶,紧紧攥着双拳,真恨不得立马就给他两拳头。
湿毛巾递到了他的手中,正当他要去拉女人时,蓦地一个人挡在了女人的身前,冷冷的对他说:“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三百两银子难道还不足以填平你的贪心?这是我的内人,倘若你敢动我内人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客气!”
校尉大吃一惊,抬头看这男人剑眉星目横眉冷眼的,震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对本官怎样来人!……”
他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男人蓦地伸腿,一脚朝着他的心窝迎面踹过去来,他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向后直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客栈中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居然有人敢打军官?!
军士们也傻眼了,瞧着校尉压断了太师椅,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竟忘了行动。
校尉要起身,可是才动作便惨叫一声,怕是骨头已经被那男子一脚踹断了。
他恨极了,尖声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这几个人抓起来!抓到牢里去!”
军士们一听,立即一拥而上。
公孙曜立即高声道:“绫罗,我来断后,你赶紧保护夫人冲出去!外头有马!”
“好!”绫罗应声,拉着海棠就往外走。
士兵持刀围上来,绫罗抽出腰间的长鞭,“嗖”的过去,一扫便是好几个人。
公孙曜一个人对付几个军士,替她们开出了一条路,叫道:“绫罗,从这里出去!”
绫罗拉着海棠一起立即冲出了客栈,客栈前的大树上果然系着有马。
绫罗拉着海棠一下子将她送上去:“夫人,上马!”
“公孙——”海棠大叫,“快点,这里还有一匹马,咱们一起走!”
几个军士围上来,公孙曜操起墙边的一条长棍,一个横扫,便稀里哗啦的倒了一排。
里头的校尉气急败坏的叫道:“抓住——统统给我抓住——,否则别想来见我——”
“公子,快走——”绫罗急促的叫道。
公孙曜回身,看到另外一匹马,立即解开了马绳,一马当先,回头叫道:“快走!”
两匹马,冒着夜色飞快的驰向了夜色当中。
两个军士扶着校尉赶过来,那校尉气急败坏:“快追,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统统都骑马去追!”
两匹马已经走的飞快,路上又没有灯火,一路过去,公孙曜看看身后没有看到人追过来,这才停了马匹。
绫罗带着海棠策马紧跟其后,这时也停了下来。
“公孙,你没事吧?”海棠着急的赶过来,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公孙曜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能有什么事?那几个酒囊饭袋还不是我的对手。只可惜,咱们的马车没有了,倒是要委屈你骑马上路。”
海棠仰起头看着他,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说:“这有什么。只是咱们这一路乱跑,这是到了哪儿呢?”
公孙曜看着女子,见她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是受了惊吓的,不过瞧着还挺镇定,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点。
他再也想不到,此次出行竟然遇到了成广王叛乱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回去,就怕那几个官兵看到了他的长相会封住退路,继续前行,又怕遇到叛军和类似今天的这种追拿叛军为理由的败类。
他不由得苦笑:“海棠,咱们这次真是出行不利,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呀。”
海棠看了他一眼,道:“明明是你订的日子,现在倒好,衰到家了。”
他摇摇头,“真是衰到家了。就希望咱们前路一切顺利,早日到达京城,应该就安定了。”
绫罗是习武之人,自己也是,半夜行路身体无大碍,他唯一担心的是海棠。
“咱们今晚先找个能遮头的地方歇到天亮,一切等天亮再说吧。”
海棠和绫罗都点点头。
幸好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个土地庙,虽然破旧,好歹有瓦遮头,有扇破门可以遮挡一下。
几个人在破庙暂歇到了黎明时分,便起身向着京城的方向出发。
海棠同公孙曜同骑着一匹马,绫罗骑着一匹马跟在后头。
不久就到了一条大河前面,两边都是高山悬崖,眼前一条大河,倘若想继续向前,除了过河没有其他的法子。
正好从别的小道也过来一个行路的旅客,公孙曜向他打听了成广王叛乱的消息。
那旅客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前几日就叛乱了,占了一座城池呢!你瞧瞧咱们后头,几座城都给成广王占了,真是势如破竹!听说朝廷的军队跟成广王的军队打的火热,倒霉的是咱们老百姓啊!不管到哪儿,只要遇着当兵的,不是抢钱就是抢粮,没个安生日子。”
公孙曜和海棠面面相觑,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往后走,只能往京城的方向走。
“那京城如何?”海棠问他。
那旅客道:“京城自然要安稳许多。这不,我也赶着往京城去,好歹我那里还有亲戚,还能投奔投奔。”
海棠皱皱眉头,低声道:“不如咱们还是去京城,现在咱们在路上势单力薄,要是往回走遇到叛军就糟糕了。不如去京城,等朝廷消灭了叛军咱们再回程。你在京城不是有些朋友吗?还有顾三爷呢,到时候请他帮忙雇请一个镖局,那时候回去就安稳多了。你觉得怎么样?”
公孙曜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海棠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出来发现一些商机的,如今战乱一出,什么都顾不上了,还是性命要紧。
正想着,只见大河上飘来一艘小船。她顿时一喜,叫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