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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起身,却走到了海棠的跟前,低头逼视着她神色阴沉:“怎么,这么说你还打算让他来提亲?速度倒是挺快的嘛。”
海棠看他靠的这么近,隐隐有些压迫感,哼了一声,转身便要出去。
谁知道,她的手蓦地被那人攥住,那灼热的手心仿佛要将她燃着一般。
“放开我!”海棠被他攥着手腕,只觉得心跳如鼓点,羞得满脸滚烫,“怎的,你撒气没撒完?还要做什么?”
她的手挣了两下,到底没有挣脱。
回头,却见他定定的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仿佛乌黑的深潭,望不到底。
“海棠,你怎么不懂我的心?”他说出这样的话,着实叫海棠大吃一惊。
海棠朱唇微启,诧异的望着他。
他什么意思?
他戏谑的笑了一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去。
海棠懵了,彻底懵了,她脑子完全当机,不知道该作何动作,作何反应,被他吻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哪里有半分力量,只软软的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上。
良久,他才缓缓的放开了她。
海棠摸着唇角,呆呆地望着他,唇上酥麻麻的几乎已经没了知觉。
他唇角微弯,似乎很愉悦,他凑到她耳畔低声说:“我这几日要准备外出,大约三两个月才能回来。回来时,我要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当他回到书桌边时,海棠这才回过魂来,他方才做了什么?现在他像没事人一样看书,倒显得她像个傻子似的。
海棠恼道:“什么答案?我可不会给你答案。”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会的。”
“你不是生病了,怎的还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她满眼疑虑。
第69章桃之夭夭
他并不想瞒着她,何况他是想要她的答案的,索性开诚布公:“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瞒你。我这次是要去京城,所以来回往返最快都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京城?”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遥远到海棠想不到自己有没有机会可以去那么一个地方。
“是。我的老师三十年前在南山后种了一片老山参,如今正是采收的季节。但是这参自然不能在县城里卖的出去,我已经联系了京城的药商,因为这批货价值太高,我需要亲自护送。”
海棠一听是老山参,那可是老值钱了,禁不住问:“多少银子的货?”
公孙曜挑挑眉,“按照市值估计,大约三万两白银。”
海棠倒吸了一口气,三万两,一辈子吃喝不愁,太有钱了。
“你若病没好,何不养几日再去?”
公孙曜端起她的酸梅汤,笑道:“有你的汤,自是无妨。”
海棠嗔了他一眼,便要出去。
只听得他在背后说:“记得,好好想想你该对我说些什么。另外,不许私底下见那个呆书生。”
海棠皱眉,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她回头道:“你操心的真多,等你回来再说吧!说不定你回来时我早忘了你姓什么了!”
他幽幽向她望了一眼,顿了几秒才意味深长的说:“我认识的海棠,记性没那么差。”
他的眼神总是那么叫人慌乱,海棠嗔了他一眼,红着脸逃也似的出去了。
出了大门,海棠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厉害,真是丢人。
想起他方才那一吻,有点温柔又有点霸道,却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太没出息了!她拍拍自己的脸,她有自己的计划,没想过那么早嫁人呢。
待得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海棠这才故作镇静的回到了家里,因为七夕节,家里准备了许多菜,海棠下厨做饭给弟妹吃。
到了晚上繁星满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搬了桌子在院子里赏银河吃花生和瓜果。
海棠家自然也不例外。
“这酸梅汤好好喝!”吉利赞赏道。
隔壁院子乔寡妇家的女儿石榴听到声音,隔着矮院墙探过脑袋问:“啥酸梅汤呀?”
吉利“嘿嘿”一笑,“想喝,过来,我给你一碗。”
石榴咽了一口口水大喜,连忙麻溜的跑到了海棠家,跟吉利讨了一碗酸梅汤,海棠见她来了,便给她一碗带过去给她娘吃。
斜对面的院子里也有灯光,海棠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高墙,那淡黄的灯光下,他也在看着同一片星河吧?
小孩们在吵闹,海棠却独自望着星空发呆。
这时,阿七到了她家跟前:“这是我家公子送的节日糕点。”
冬梅见阿七来了,便递了一碗酸梅汤给他喝,阿七喝了便走了。
姐妹三围着点心,那是一盒赤豆糕,吉利一把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直嚷好吃。
海棠也尝了一块,味道的确不错,这古代食物纯天然的味道,真是现代不能比的,就是那红糖,也是上好带着清香的。
吃过了点心,吉利突然叫起来:“姐,这底下有个字条!好像是一首诗呢。”
海棠接过那字条借着月光细看,只见上头遒劲有力而又潇洒飘逸的墨字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她看的心口扑通一跳,他拿这首诗告诉她,他有求娶之意?
“姐,啥意思啊?”冬梅凑过来。
海棠看了满脸红霞,嗔道:“没什么意思,有人写着玩的。”吉利凑过来也看,道:“这是诗经上的诗句,好像是讲……嗯,女子出嫁……”
海棠连忙将那纸条藏进袖子里,嗔道:“什么出嫁不出嫁的,人家写着玩的!”
吉利挠头:“咦?这是公孙大哥家里送来的,居然有这样的字条?”
冬梅拍他脑袋:“笨啦!这当然是做这糕点的店家为了七夕应景写的嘛。”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吉利恍然大悟。
这一晚,海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才十七岁,在古代人看来是个大龄剩女,可是在她看来却还是青春年华的少女。她是喜欢公孙没错,但是突然让她嫁给一个古人做妻子,怎么想,都很有些诡异的感觉。
再说她的弟妹怎么办?她得照顾他们呀。
她觉得很烦恼,幸亏公孙给了她两三个月的时间,再慢慢的想吧。
公孙的身体她并不太担心,一则他有功夫底子素来身体好,他自己又是个大夫,若是想早点痊愈不过是一贴药的事情。只是他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又护着价值连城的药材,最让人担心的不是长途跋涉的辛苦,而是一路的山贼吧?
清晨一早到了地头,海棠种地有些心不在焉,浇水浇到一半,便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海棠姐!”她一抬头,瞧见是阿七,再一瞧,便瞧见阿七身后的那个身着青衣的男子了,顿时脸上又是一热,错开了眼睛。
匆匆一瞥,他身体似乎已经康复,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怎么今天就海棠姐一个人在地里呢?”阿七疑惑的问,平常都看姐妹俩个一起的。
“冬梅正在家里喂鸡,说是有只鸡看起来蔫蔫的,生怕得了鸡瘟,在家喂药守着呢。”
“哦,原来是这样的,冬梅姐最宝贝她那群鸡了。”阿七说着去地角锄地了。
她感觉一个人走到了她的近前,那人低声道:“我明日就要出发了。”
海棠吃了一惊,抬眼看他,咬了咬唇,道:“那……你路上可要小心了。”
“嗯。”他温和的应声。
“昨日的字条收到没有?”他问她。
海棠睨了他一眼,嗔道:“你又写那个做什么?差点叫吉利喊出来了。”
“怕你太笨,不懂我的意思。”他凤眸微微眯起,戏谑的笑道。
“我才不笨,你……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海棠有些生气。
“好,不笨,不笨。”他伸出手在她头顶摸了摸,仿佛给只炸了毛的猫儿顺毛。
海棠摇摇脑袋,“我又不是小孩,摸我头顶做什么?”
他凑过来,意味深长的问:“那么,要摸哪里?”
海棠羞得满脸通红,跺脚道:“我不理你了!”说罢,转身往地那头走去。
第70章不舍
公孙曜微微一笑,看着她羞恼的样子便心情愉快。这小丫头是有主见,不过他知道,他一定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公孙曜离开的这天早晨,天气有点阴沉。
海棠一大早就醒了,听到外头有马匹的嘶叫声,她立即出了门,果然瞧见他牵着一匹马,马上驮着包袱,阿七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话,像是想跟去但是被要求在家里看家的样子。
海棠犹疑的看了看手里的包袱,不知道要不要送出去。
“海棠!”当他清朗的声音响起时,她咬了咬牙还是上前去了。
“这是我一早烙的饼,你带在路上做干粮吧。”海棠递给他。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接过了她送来的点心。
他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潇洒的翻身上马,道:“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
海棠望着他,这个时候,她才体味到一种发自心底的依恋和不舍。
他策马而去,到了远处遥遥回头对她挥手,这时,她的眼底竟有些湿润。
她抹了抹眼角,呆呆的想到,她好像真的喜欢上公孙曜了,喜欢上了这个纯纯正正的古代男人。
她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感情来的又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悄无声息。
海棠回家,冬梅顶着鸡窝头起来,睁眼一瞧,立即问:“是不是公孙走了?”
海棠点头。
冬梅一下子嚷起来:“哎呀,我都没给他送行呢!”
“没事,他不会见怪的,再说,他又不是不回来。”
虽说如此,冬梅还是有些沮丧,即便早晨海棠做了小汤圆也没能缓解她沮丧的情绪。
这时,外头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海棠在家吗?”
那声音尖的,犹如一根细铁丝。隔壁的王奶奶张媳妇刚起床,也探头过来瞧,只见海棠家门口站着一个模样陌生的婆子,满脸的喜气洋洋,耳朵上斜插着一朵大红花,嘴角上一颗黑痣如同豆子般醒目。
“那谁呀?”张媳妇悄悄问她婆婆。
王奶奶摇头:“看着眼生。”
那婆子是个好热闹的,看到王奶奶便笑嘻嘻的自我介绍:“我呀,是隔壁村的钱媒婆,今儿受了人托付,专程来给海棠说媒的!”
说媒?王奶奶和张媳妇面面相觑,立即来了兴趣,急忙打听:“谁呀?哪家的小子?”
钱媒婆说:“哪里的小子?那可不是小子!那是我们牯牛村的员外儿子!那员外有田庄的,家里可殷实的很咯!员外儿子姓陈,就是你们书院的任课先生,秀才陈子安呀!”
王奶奶大吃一惊:“秀才呀。”
张媳妇也瞪大了眼睛:“员外的儿子!”
“啧啧啧,这丫头是走狗屎运了!”
“就是就是!”
海棠早已听到外头的对话,急忙出来将钱媒婆让进了屋里,免得她一张大嘴四处宣扬。
钱媒婆喝了一口寡淡的茶水,扫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眼底便露出几分不屑来。
她将来意说了,无非是陈子安委托她来提亲,她家这般条件配陈秀才那样的真是太过高攀了。
海棠不乐意了,她没见过多少媒婆,不过这个媒婆不是来成事是来坏事的吧?
“姑娘,您赶紧给个信,我好去回陈家公子啊!人家等着呢。”钱媒婆催促着,“你说你家里又没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