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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赵巧娘一听立即啐道,“好看什么?你这个老不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她可是你侄女!”
张文恼火了:“我又没说什么,我说的事实而已。你又不是没瞧见那丫头,如今长得眉目清秀的,村子里几个姑娘比得上?照我说,公孙少爷看上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行!”赵巧娘脑海中浮现出海棠的那张脸,心里就恨得发痒。她同她争斗这些时候,她竟一次都没有占上风,到如今还要嫁给公孙家做少奶奶,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她用力在张文的胳膊上揪了一下,恶狠狠骂道:“你明知道公孙少爷住在村子里,你怎么不早说?咱们荷花都还没婆家,放着这天上的馅饼你叫张海棠给捡去了?”
张文烦了,受不了这婆娘胡搅蛮缠,端着自己的茶壶就往外走,嚷道:“我先前不是也不确定吗?如今人家都已经要定亲了,你待怎的?难不成你还要把荷花往人家屋里送啊?这种丢人的事我张文可做不出来!”
张文逃到院子外头去了,赵巧娘在屋里动起了歪脑筋。
把荷花往人家屋里送?赵巧娘想着,怎么送?
那公孙少爷不是乐意娶村姑吗?倘若能把公孙少爷同荷花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娶,那荷花也是正房,海棠也是个小妾,到时候进了门,再把海棠撵出去,那她可不就成了公孙家的亲家了?
一想起亲家那个味道,风风光光的进入公孙家的门,赵巧娘心驰神往,一时间出了神。
“娘,饿了呢,怎么还没做饭呢?”荷花进了家门就嚷嚷了,发现她娘在发呆,不满的往厨房里去找馒头。
赵巧娘一把把女儿拉了过来,上下左右的仔细看。
荷花发现桌子上有半个剩馒头,伸手捞了过来咬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娘,看啥呢?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赵巧娘仔细看了荷花一遍,不禁有些丧气,荷花像自己,颧骨偏高,眉目有些太平淡。
但是丧气归丧气,赵巧娘公孙家丈母娘的梦还没做完,她赶紧进屋拿了自己从前买的胭脂水粉,招呼荷花过来描眉画唇的。
村子里的女人日常干活都不用这些,买了来也就逢年过节出去走亲戚的时候用用。
荷花不知道她娘要做什么,便懒散散的坐着任她娘去弄,时不时撕一块馒头角往嘴里塞。
化了妆,赵巧娘拿了一面镜子给荷花看,兴奋的说:“我就说嘛,我赵巧娘的女儿怎么会不好看?”
荷花看了镜子里,也沾沾自喜的欣赏了一番,诧异问:“娘,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要去喝酒还是走亲戚呢?”
赵巧娘瞧着荷花还在嚼馒头,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馒头,嗔道:“啥都不是,是要给你说婆家!”
荷花一呆,说婆家啊?听起来不错哦。
今儿为了说婆家这件事,赵巧娘连中饭都没心思做,家里人只好一人一碗素面吃着。
她在自个房里寻思着,如果真的跟海棠说的那样,她同公孙公子已经订了婚了,那么要是找媒婆去说,那位公子肯定不能轻易接受。最好的法子,还是只有一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米要怎么煮,还真是煞费思量。
她想起月底是下元节,汪镇上会有庙会,每年为了庆祝丰收,那庙会都特别热闹。南山村里只要走的动的,七八成都要去的。那海棠家里有两个小崽子,自然是要吵着去的,只要海棠去了,公孙公子能不去?到时候人多了,兴许就有机会了。
海棠这头哪里知道那赵巧娘又在算计她呢。
她祥云坊的桌椅都到了,那木匠工艺好,桌椅打得结实价钱也实在。新品一出便大受欢迎。
日日店里是坐满了食客,便是那瓜子酥每日外带的也有许多。扩店之后,不过几日的进账就已经比得上从前半个月的进账了。
李大爷在堂中负责招呼食客,桂花手巧安排在乔婶子身边帮忙做点心。冬梅主要负责收钱掌柜,海棠则负责各项的衔接工作,虽然已经有好几个人,还是一样忙的不得了。吉利得了空,也得过来帮忙。
石榴在家中没事,便也跟着她娘到了祥云坊,有时帮忙擦擦桌子端端粥之类的工作。
海棠估摸着看这情况得再招一两个人才够忙活。
这日吉利过来看她,兴奋的说:“姐,我听同学说这个月底是下元节,镇上好大庙会的,灯火彻夜通明,咱们也去闹一闹好不好?”
海棠一听也来了兴致,“你说的下元节庙会可是在晚上?”
吉利点头:“从傍晚开始的。”
“行!”海棠摸了摸吉利的头顶,“这些时候也忙的够了,祥云坊一般开到中午,咱们下午就去好好的耍一耍。”
听得姐姐做了决定,吉利欢呼起来:“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的玩玩了!”
一般下元节因为在晚上进行,所以过去的话,村里的人都要提灯的。村里人都自己做灯,各式各样有趣的灯,海棠觉得稀奇好玩,家里几个人便回家之后都开始做灯了。
赵巧娘打听到海棠家开始做灯了,心里便有底了。又跟张氏打听了,说斜对面公孙家也买了做灯的材料,更加确信公孙公子也要去。
这下可好,她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110章庙会
下元节很快就到了,这个节日本是为了庆祝秋日丰收的节庆,所以尤其的隆重。
汪镇附近有个社庙,这庙会就在社庙举行,每到这个时节,不管是村庄里的人还是镇上的人,或者买或者自制,都会提着各种各样的灯笼到社庙这边来参加庙会。
庙会特别热闹,各种做小买卖的、唱戏的、玩杂耍的、演武的、说书的全都在这个时候聚聚一堂,十分有趣。
海棠一家三人今儿直接从铺子里去庙会上,天色渐暗,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灯笼。海棠手里提着一个金鱼灯笼,冬梅手里一个灯笼,而吉利手里则提着鹦鹉灯笼。这几个灯笼倒不是海棠做的,是吉利学着他的同学自个用竹篾编出来的。
海棠就笑他了,别的不见他学了什么,玩耍的这一套倒是学的不少。
到了一个石牌坊路口,海棠便朝着通往南山村的那条路上望了。冬梅道:“姐,姐夫不是说这个时候应该会到这个路口了吗?怎的人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海棠笑了笑:“谁知道他,说不准是什么事给耽搁住了。”
两个人正说着,便见那路上几个人挑着灯笼过来了,却是南山村里相熟的嫂子们,其中一个就是丁媳妇的。
“哎哟,这里等谁呢?”
海棠哪好意思说,便道:“也没等谁,刚好到了这里。”
“那好啊,可不巧了。走走走,海棠,咱们几个一起去庙会,凑在一起可不热闹。”说着丁媳妇便拉着她的手往社庙去了。
冬梅跟吉利两个玩心大,看着这么多人,也高高兴兴的一哄的去了。
海棠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却见那条路上再没有人过来,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又想着社庙地方也不是很大,他便是来了应该也能找到自己。
海棠前脚才走,后头两个人便到了这路口,来的人正是公孙曜和阿七。阿七左右瞧了一遍,挠头道:“咦?没见人呀。不是说好这牌坊下等吗?”
公孙曜抬头望了望,见大道上人来人往,或许是没等到自己先去了。
“走吧,不用耽误时间,社庙很快就开始了,那里不大,去了应该能碰上。”
阿七点点头,两个人也挑着灯去了。
可是真到了那儿,可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小了,因为人来的特别多,社庙周遭都挤满了各色摊贩,加上闲逛的人,更是熙熙攘攘,乍然望去,哪里那么容易找到人的?
“公子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那边找找!”阿七见公孙曜点头,便往戏台子那边挤过去。
社庙前头是一条河,河边矗立着一些简陋的酒馆客栈,给路人休息住宿的地方,今儿生意可好的很。
公孙曜正好口渴,见那酒馆便走了过去,店家急忙迎了过来,满面笑意的说:“公子,喝酒还是住宿啊?”
公孙曜淡淡一笑,道:“借着你的座儿喝杯茶可好?”
“那自然可以的!”小二哥引着他就往里头去,这时里头也坐着一些人,有喝酒也有喝茶的。
公孙曜正坐定,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他,蓦地回头,又没见到一个熟人,心里有些诧异。
也许是他的错觉了吧。
河边清风吹拂,喝着茶,看着这社庙的热闹,倒也是一件趣事。
“这位,可否拼个座?”对面一个乌衣的村汉坐了过来。
此处人多嘈杂,拼桌在所难免,公孙曜没有在意,道:“随便。”
那村汉要了一壶酒,一双眼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瞅。
“,喝杯酒吧?”那村汉倒了一杯酒推给他,“咱们坐一桌也是有缘分,算我请你的。”
公孙曜微微蹙眉,道:“不用。”
那汉子皱了皱眉头,一面喝酒一面悄悄瞅他。公孙曜心里想着,难道是个贼不成?
他曾经习过武功,虽然没有抬头,却最是眼明手快,又因为是个大夫,对各种异样的气味也十分。
一股怪怪的味道从那汉子身上传过来。
他虽没有抬头,眼角的余光已经敏锐的发现那汉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陡然间“嗖”的一下,一纸包的白色粉末向他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嗅到了那白色粉末的味道立即扑倒在桌面上。
这时店里人来人往,谁也没有察觉。
那村汉大喜,立即装模作样的叫道:“,你这就喝醉了?唉,我就说嘛,叫你少喝点,你的酒量可真是差啊!她婶子,还不快点过来,把抬进客栈里!”
汉子一叫,立即有个戴着头巾密密挡着脸的妇人过来也帮着搀扶这公孙曜往客栈里走,他们已经在这客栈里订了一间房。
小二忙问:“需忙不?”
汉子忙道:“无需无需。”
两个人将公孙曜扶到了二楼的客房里,赶紧把公孙曜送到,迅速的关了门。
这时,门后头钻出来一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荷花。
荷花怯怯的看着的男人,害怕的说:“娘,你……你干嘛要这样嘛!我怎么能做这种事?要是给人知道了,怪羞人的。”
赵巧娘摘了头上的围巾回头瞪着荷花道:“你怕什么?他着了咱们的蒙汗药,不到明天一早是醒不过来的,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你只要披着衣服哭就好了,娘的鸽子血都准备好了。你只要乖乖的按照娘的吩咐去做,公孙家的少奶奶可不就是你的?”
荷花有些犹豫,赵巧娘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指着的男人道:“你瞧他,长得好看不好看?你中意不中意?”
荷花过来,低头一瞧,只见灯光下,那男子眉目修长,五官俊逸,身材高大匀称,可不是个美男子吗?
这么一瞧,心里有几分高兴,脸上泛着红霞,嚅嗫道:“是长得挺好的。”
“这不就结了,你只需要在这屋里乖乖待着,明早演一出戏,就能给咱们挣一笔偌大的财富,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吃不了亏的!娘还能害你不成?”
荷花听了这番话,羞涩的坐到了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