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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一双薄如蝉翼半透明的雪白手套被戴在衍月的手上,莲祭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出现在白玉台上。
衍月有些目瞪口呆,师父要不要将自己武装的这么严,接过莲祭递过来的盒子,慢慢地出了房门。
仙识铺散开去,找到自己的房间,身形一动已至门前,舀出青杏碎花玉唤了一声,“千芽。”
隔壁房门瞬间打开,一个青色的身影在扑到衍月身前时,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质问道:“你是谁?”
衍月瞬间满头黑线,凉凉地道:“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千芽看到身前那个绝色女子展开的手心上那枚青杏碎花玉,还有舅舅的伴生兵器气息,她只可能是衍月。
千芽意识到这个,再看身前的绝色女子的容貌,圆溜溜的眸子大睁,惊讶与惊艳并存。
衍月无语地看着面前没出息的小狐狸,因惊讶未合上的嘴角,口水淌了下来,接着小巧的鼻子流下可疑的红色液体。
衍月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依师父和千芽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比较漂亮了,似乎告别了以前那张扔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路人甲清秀脸。
现在这样的女儿身用的还是不太习惯,胸前高高耸起,低头完全看不到脚尖。
“我没手帕,自己擦擦,擦完再进来找我。”衍月嫌弃地道,推开房门进屋。
这样嫌弃自己的语气,只可能是莲衍,嗯,也是衍月,千芽想到,笑眯了那双圆溜溜充满灵气的大眼睛,这么漂亮好想亲几口。
耳边传开清脆而悠扬,似乎还伴随着悠远神秘的铃铛声,千芽抹了把嘴巴,手上全是红色的液体掺杂着透明的液体,皱了皱鼻子,难怪衍月那么嫌弃,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这个狐族公主做的。
千芽飞速蹿回房洗了把脸,迫切地想要看美人衍月,冲进衍月未阖上的门中,见其从梳妆台前缓缓回头,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好看。
千芽仰头,捂住又要流鼻血的鼻子,满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只有衍月的样子在脑中不断浮现。
衍月看着千芽那副蠢样叹了口气,冲着她能对她舅舅洗澡流鼻血,对着这张脸流鼻血也可以预见。
“今天是我的登仙大典,帮我梳头。”衍月道。
千芽觉得光是听到衍月的声音就觉得幸福地冒泡泡,在这种幸福的感觉中迅速地跑了过去,执起柔顺垂下的青丝,心情荡漾地完全不能自抑。
衍月对着镜子中那张绝色的面庞,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漂亮这个词有些苍白。
她也有些意料不到,在看到镜中的自己那一瞬间也有些晃神,不禁有些怀疑这是自己吗?
一百多年来从未知晓自己真正的模样,衍月本以为跟穿越之前长的一样,但现在镜中这张脸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唯一没变的便是眉间那抹赤色的偃月。
少女的脸三分清冷圣洁,三分神秘疏远,三分妖娆魅惑,一分少女的青涩纯稚,只是忘上一眼便能忘却其他,甘愿为之奉上一切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可能有二更,作者君尽力就是,只是可能啊,亲爱的们,好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流鼻血
千芽在衍月放在梳妆台上的盒子中挑拣着首饰,每一样均是难寻的绝品制成。
双手飞快地在那墨色的青丝上动作,很快被绾了一个涵烟芙蓉髻。
镜中的少女,一身华服,容颜绝色至极,头顶髻发如云,身后浩如烟海的墨发披散开来,涵烟芙蓉髻衬得少女如烟波般淡渺,遥不可及,可望而不可及,又绝色逼人,令人望之失魂。
千芽面对着衍月深深吸了口气,捂着鼻子仰头,念叨着:“衍月,不行,我又要流鼻血了!”
“你自己也收拾一下,待会要和我一起去大典。”衍月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想着没有手帕真不方便,衣裳都是师父准备的,唯独没有手帕,不行,要问师父多要几沓手帕。
“衍月这么漂亮,我这个侍女也不能给你丢脸。”千芽挺了挺胸脯,为自己打气道。
千芽毫不避讳地在衍月面前褪下身上青色的衣裙,舀出另一件百褶翡翠烟罗裙换上。
衍月本能地想避讳一下,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不是莲衍了,性别和千芽一样,那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千芽赤着身体,迎着衍月的目光笑了笑,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我马上就好。”
衍月觉得当自己男儿身时应该学千芽这般在师父面前坦然一些,反正都一样,嘴角释然地勾出一抹淡笑。
“衍月,你别对我笑了,我都受不住了。”千芽手上的衣裙瞬间掉在地上,捂着鼻子嚷嚷着,从指缝中溢出红色的液体。
衍月满头黑线,舀出一本书摊开,放在千芽眼前,“清心诀,念几遍。”
一番折腾,女子一身百褶翡翠烟罗裙,华美而亮丽,明媚的脸上挂着有些傻气的笑容。
“我们去找师父吧!”衍月道。
千芽顿时收了傻气的笑容,明媚的脸上有着抗拒,“我怕!”
“师父又不打你,又不骂你,怕什么!”衍月嗤笑道。
千芽撇了撇嘴,尤其是这次跟衍月一起从青丘回来,总觉得仙尊更可怕了,那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看怎么剥皮一样,冰寒彻底。
眼见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步出房门,身后纹着银色冗繁图案的裙裾和衣摆旖旎地曳地,仿若流水一般旖旎在地,随着铃声的响起,越显高贵华丽。
千芽连忙抬脚追上,“让我亲一口安慰一下我好不好?”
狐狸眼眯成星星眼,千芽撅着嘴巴凑过来正待香上一口,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不得前进一分。
“亲一口也不让吗?”千芽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地道,“你以前都准我亲的!”
衍月认真地盯着千芽,想起颜兮嘱咐的话,“矜持点,好吗?”
“我一般很矜持的,对衍月你就不用矜持了,让我亲一口嘛,就一口!”千芽非要闹着亲衍月,肩膀被按住不得靠近,伸长了脖子噘嘴凑过来。
一道冰冷寒冽的声音突然响起,透着彻骨的冰寒。
“你们在做什么!”
千芽顿时老实地把头缩回头去,站在衍月的身后缩小存在感,想要当一个布景板。
“她要亲你?”莲祭蓄满冰寒的眸子盯着莲衍问道,声音清冷而低沉。
衍月不太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想了想,本着为某个歪掉还染上了死皮赖脸的狐族公主考虑,还是给她留点矜持吧。
“没亲到。”衍月答道。
尽力缩小存在感的千芽觉得自己已经被仙尊冷刀子一样的目光给凌迟了千万遍,皮也给活剥了千万遍,身子不自禁的颤抖。
衍月察觉到千芽的异常,有些不解她为什么那么怕师父,仿若师父是豺狼猛兽一般,师父直视看着冷了点而已,又不吃人。
衍月将千芽挡在身后,敏锐地察觉到师父有着明显的不悦,上前几步拉住师父的衣袖,柔软的声音道:“师父,我们走吧。”
莲祭反手握住衍月的手,隔着一层冰凉的手套,感觉不到少女皮肤柔软的触感与温凉的体温。
金色的云朵在二人脚下凭空升起。
千芽本以为仙尊会把自己晾在这里,却见他袍袖微扬,自己突然升起落在金色云朵的后方。
金色云朵前进速度飞快,过眼之处皆是云烟。
千芽望着前方立在云端执手的两人,衣衫款式有些相似,一个白底金纹,一个白底银纹,微风拂过卷起两人披在身后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千芽恍然大悟,仙尊是想自己占衍月的便宜吧,暗地里磨了磨牙,仙尊武力值太高,狐狸完全敌不过啊!
金色的云朵陡然停住,从云端俯视下方,一方十分巨大的广场,一派喜气洋洋之下,透着一股隆重的意味。
广场之外的内城中人流涌动,至少上千万弟子云集。
衍月认出这个广场是当年拜师的那个广场,但此时与彼时完全不同,一百多年前那是一个表面仅有五岁的凡人小女孩,带着未知,还有些忐忑地闯入仙界众人眼中,如今却不可同日而语。
衍月闭上眼睛,仙识扩散出去,忽然在内城中找到了熟悉的气息。
“天枢内城果然非同一般,气派非凡,这次真是沾了我们少掌门的光,才能从外城到这里来。”容止艳丽的嘴角挂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莲衍都失去消息一百年了,不知这次到内城能不能打听到他的消息,毕竟内城都是身份比较高的弟子,不乏贵族。”姬子湮摇了摇头道。
“那些贵族都眼高于顶,能理会我们这种最底层的外门弟子吗?更何况我们还是从下界飞升的天枢派外门弟子。”容止捏起腰间挂着的红色木牌自嘲道。
姬子湮叹了口气,仙界持玉质印信者都是贵族,木制印信者为平民,没有印信者为奴隶。
印信又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以赤色为卑,紫色为尊,依次递进,除此七色之外,以白色为极尊,只有站在全仙界顶端最为高贵、特殊的那几人享有白色印信。
印信不仅代表身份,还代表权限与不可侵犯,手握生杀大权。
“莲衍他会回来找我们的,他说过的。”容止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衬得眼角下的泪痣风情摇曳。
“我也相信掌门会回来找我们的。”成青离道,那个容颜精致绝美的少年,年纪不大,但他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妄语。
“今日来天数圣域的贵族子弟只多不少,还有包括天宫圣域在内的其他四大圣域贵族,没准掌门家的势力也会派人前来,我去找修为低于我们的贵族子弟打探一下消息,容止你趁他不设防时读取他是否有掌门的消息。”冰珂道。
作为女修总是有些优势的,尤其是漂亮却身份低下的平民女修,在有一些贵族子弟眼中不过是玩物,闲来无聊时的消遣而已。
“好。”容止厌烦地应了一声。
衍月看到了姬子湮、容止、冰珂、成青离,还待再看,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将仙识唤了回来。
“月儿。”
衍月觉得冰凉的吐息喷在耳边微痒,不太习惯对着耳边说话这种感觉,后退一步,对上微微弯身的师父。
“可紧张?”莲祭问道。
“不紧张。”衍月回道,看着广场上搭制的仙阁,每个里面都蛰伏着强大的气息,“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下去。”
“等人来齐了。”莲祭清冷的声音回道。
衍月默默地想,师父的架子很大,我也得摆高架子才行。
有弟子纷纷前去各个仙阁请各位前来观礼的贵客入席。
衍月在其中看到了四个熟悉的面孔,鲛皇蓝笙和蓝境,还有颜兮和轩辕无孽。
衍月转过头来,“千芽,你舅舅和表弟来了。”
衍月的回头,迎来莲祭的的目光,千芽被那样的寒冷的目光注视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在时,不要认亲。”莲祭冷声警告道,收回目光,转过头去,墨色的眸中没有情绪,却令万物在其中失色。
“哦。”千芽半晌才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谢仙尊提醒。”
颜兮当初把千芽送到自己身边除了破除她注定必死的命运,还有其他的用意,在外人面前连舅舅都不能认了,衍月瞥了千芽一眼,“你还是把脸遮上吧!”
“好。”千芽舀出一块面纱覆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颇有灵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