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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莲祭应了一声,修长得手指仿若不经意地执起衍月方才舔过的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衍月有些说不出话来,想了想提醒道:“师父,那杯酒是我舔过的。”
“是吗?”莲祭这般回了一句,沉默了一下才道:“正好眼不见为净,你便不会想着了。”
师父说的好有道理,竟让我无法反驳,衍月看着师父执起酒壶,往方才喝完了的酒盏中再次满上一杯。
“师父,陪我去宓后宫吧。”衍月道。
“你若是想要什么神料,为师都能给你弄来。”莲祭抿着杯中酒液淡淡道。
“毕竟方才答应仙后了。”衍月回道。
“嗯。”莲祭可与可无地应了一声。
衍月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隐藏在圣灵之下却无人能看见。
宓后宫是天宫中偌大后宫的主宫,也是象征仙后无上权力与殊荣的宫殿。
仙娥在前恭敬地为衍月和莲祭带路。
看着描金画凤的恢弘的建筑群,比仙帝的衡平宫多了些精致雅丽。
衍月突然有些突发奇想,“师父,你来过这里?”
“未曾来过。”莲祭清冷的声音回道,自家徒儿到底在想什么,又补道:“这是天衡的后宫,为师怎么可能会来。”
“哦。”衍月应了一声。
宓后宫的主殿之中,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镜前,摸着自己的脸,问身后的仙娥,“莹浣,三十万年了,本后有变老吗?”
“仙后娘娘怎么会变老,还是如从前那般年轻漂亮,不,是比以前更加漂亮。”莹浣笑着道。
“给本后重新梳妆打扮。”宓绯命令道,舀出一幅画卷展开,“就跟这画中一样。”
莹浣瞧了一眼画中的女子,暗暗吃惊,赫然是坐在镜前的仙后娘娘,却多了几分灵动与活泼,在高贵华丽之外,画下落款的时间是三十万年前,画者竟是仙帝。
“天衍仙君和莲祭仙尊已至主殿。”一仙娥跪下禀报道。
宓绯激动地猛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下情绪,方缓步走出,却比平时步伐略快。
宓绯在主殿中见到那个三十万年如一日的冷漠男子,心情激荡地忍不住,他三十万年来没有丝毫得改变,一样的绝美,一样的冷冽。
“月君,能否让我跟你师父单独谈谈?”宓绯眼含哀求道,“毕竟我们三十万年没见了!”
“本尊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莲祭冰冷的声音道。
“谈谈你的徒儿,还有天衡的用意如何?”宓绯从他在意的月君身上找突破口道。
“说!”莲祭直接道,没有丝毫让衍月离开的意思。
宓绯望向衍月,咬了咬朱红色的红唇,眸中一派企求之色。
衍月皱了皱黛色的柳叶弯眉,“师父,我去外面逛逛,还未来过这天宫的后宫。”
“别走远了。”莲祭吩咐道,盯着那离去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有看出什么,我们来扒一扒
☆、第二百一十八章无望的爱
“莲祭,坐。”宓绯朱色的红唇为弯,柔声道,并未加上尊称,这样仿佛能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莲祭冷冷站着,背对着宓绯,负手而立,望着衍月方才离去的大殿门口。
宓绯轻轻叹了口气,皓腕轻抬,执起桌上的茶壶,捻起进贡的上好仙茶,细细泡起来。
“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在你眼中什么也不是,三十万年前你瞧不上我,更何况三十万年后已嫁为人妇的我。”宓绯自嘲道。
“当初我是那么的爱你,仙界皆知我非你不嫁,却屡屡被你拒绝。”宓绯说到这里,顿了顿,方才继续开口,“你却对我的纠缠感到厌烦,甚至动了杀意,若不是我师父将我救下,便没有今日的仙后宓绯了!”
“我心灰意冷之际,天衡却在这时候出现了,他没有强大的背景,甚至只是一个修真界飞升的散修,但他胆大心细,很会讨女人欢心,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他知道怎样能让人感动,当然他也很有天赋和气运,我看好他便嫁给了他!”宓绯缓缓说着那些往事。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他成为了仙帝,并能与你匹敌,在他那一堆女人中,我的身份最高,足以匹配仙后的身后,更多的是因为他能当上仙帝离不开我身后瑶光派的支持。”宓绯低声笑了起来。
“我本以为从你厌烦到要杀我的那一刻,便对你彻底死心,选择天衡也不过是赌气而已,故意想要你后悔,但一切不过我的痴心妄想,到我嫁给他的那一刻,前所未有地清楚你的无情。”宓绯将泡好的仙茶注入两个一样的茶杯中。
“就算你无情,我却还是一样有意,忘不了你,越爱越深,难以自拔,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想问,三十万年间,你想过我吗?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宓绯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情意,端起桌上的冒着氤氲热气的茶杯送至莲祭身前。
“本尊给你时间,不是为了让你说这些的!”莲祭冷声道,不为所动。
宓绯手上的茶杯瞬间化为齑粉,茶水一瞬间消失。
宓绯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苦涩,漂亮得眼睛却不住地淌下凄哀的泪水。
“天衡未入道前,不过一个平凡乡村少年,跟你比起来差远了,他的女人和红颜知己遍布六界,多了去了,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是漂亮的,有特点的,他都想收入囊中。”宓绯不屑地道。
“这偌大的后宫不过是他那么多女人的一部分,三十万年前,我恨你的无情,很快便不恨了,天衡滥情,你却无情,还是无情好。”宓绯抹了下眼泪。
“听说你徒儿月君的美无人能敌,连号称仙界第一美人的天瑶在她面前也逊色,天衡未必不是打的那份龌龊主意。”宓绯略有些心忧地道。
“本尊的人,谁敢动!”莲祭冷冽的话语吐出,殿内一切瞬间被冰封。
莲祭甩袖离去。
宓绯望着被冰封的殿内,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似苦涩又似快意。
如今后宫内的女人无人能动摇她的仙后地位,若是莲祭的徒儿就不一样,她的身份足以撼动她的地位,跟仙界唯二的尊者结亲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天衡未必没有这样的念头。
宓绯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女子,一如三十万年前的妆容打扮,却远没有三十万年前那个死心塌地爱着莲祭的女人爱得那么纯粹,物是人非,三十万年能改变很多东西!
宓绯对着镜中女子笑了一下,据说月君美到人神共愤,就天衡那种见色起意的性子,怎么想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美人,现在还没进后宫,天衡便给了她如此多的殊荣,她绝对不能让月君出现在后宫之中。
这样的既借莲祭的手除去这个顾虑,同时又可以牵制天衡,给他一个警告。
至于莲祭啊,那是真的爱着吧,爱他的无情,爱他三十万年来依旧一样,宓绯对着镜中女子轻轻笑了起来。
衍月在后宫中随意逛了起来,想着宓绯口中那个不一样的师父,逛着突然发现迷路了,这种身边一离开人,路痴属性就会跳出来刷存在感的即视感真是够了!
衍月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周围很安静,景色很美,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山谷,山谷中种着紫色的桔梗花,放眼望去是紫色的花海,唯美而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花海中有一条幽径,通向远方那座宫殿。
有一两个仙娥在花海中忙碌,给漫山遍野的桔梗花浇水。
衍月缓步走了过去,看着这两个仙娥忙碌,将仙液几滴兑到灵水中,再一瓢一瓢地给每株桔梗浇水,每一瓢皆不多不少。
衍月的到来没有半分惊动这两个仙娥,直到她出声道:“为什么这么麻烦,不用仙术?”
两个仙娥吓了一跳,一下手抖,将瓢中混有仙液的灵水浇在方才刚浇过的一株桔梗上。
“啊,惨了!这株花浇多了,被大人看到会被惩罚的!”一仙娥惊恐地道。
另一仙娥也面色凄凄,仿若会发生什么极为难忍的事情。
衍月黛色的柳叶眉微蹙,手指对着那株浇多了灵水的桔梗花在虚空轻点。
正在慢慢枯萎的桔梗花突然焕发了生机,就连微阖的几个花骨朵也尽皆绽放,一圆形水团从桔梗花根部飞起,径自落入木桶中。
“谢谢!谢谢!”两位仙娥激动地飞快道谢。
当看清面前的人时,只能朦胧看到一身华丽至极的衣裳,面目确实看不清,气质圣洁高华,实在不像是后宫中的仙娥,这后宫中除了仙娥,便是各位有封号的娘娘与没有封号的大人。
一仙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一下,虽不知道她的品阶,看这一身气度,往高里称呼道:“娘娘,您还是快些离开吧,我家大人喜静,不喜欢见到外人!”
“你误会了。”衍月淡淡道。
“娘娘,我们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整个天宫都知道,近些年来,我家大人最受仙帝陛下的宠爱,甚至有妃子得罪她被贬、被杀,看在您方才帮助了我们的份上,我们才说这些话,您还是走吧!”另一仙娥焦急地道。
“我不是娘娘。”衍月纠正道,“你们为何不施术浇花?”
“我家大人最喜欢桔梗花,仙帝陛下宠爱有佳,命人为我家大人建造了这方紫苑,用的是最为珍贵的重紫桔梗仙花,最是金贵,万不可随意施法。”一仙娥答道。
“就连这浇水也要在酉时开始浇,用五滴仙液稀释三升水,每株一瓢,不可多不可少。”另仙娥附道。
衍月前一句话却给她们造成了误解,在这后宫中只有妃级的才有名分,称之为娘娘,没有名分的皆称为大人,也算是尊称了。
“我家大人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出来赏花,大人还是赶快离去吧!”一仙娥道,她是最清楚自家大人手段的。
“她已经来了。”衍月缓缓道。
两仙娥瞬间一惊,惊慌地跪在路旁,垂首不语。
幽幽小径,娇美佳人,一袭云紫华裳,撒花如意裙,身姿袅袅,轻移缓步。
衍月望向花海尽头的女子,向来无什么情绪的灿金色莲花清澈黑眸中却闪过一抹异色,黛色柳叶弯眉微微蹙起。
“你家大人叫什么名字?”衍月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
“奴婢不敢说,求大人放过奴婢。”两个仙娥抖如筛糠。
衍月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无妄之眼,天机之术,通未来,晓过去,衍月向来不会为人动用。
但是,她……
仿若隔着重重雾霭,飘渺而朦胧的脸上,一双令人惊艳的眼睛直视前方,金色的莲华在涌动,繁复而圣洁的图案绽放金色的光彩,慑人而庄严。
“印无殤。”衍月轻灵飘渺的声音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
紫裳华服女子,酥胸半裹,浑圆欲出,漂亮的锁骨之间,一抹蓝色的泪滴,增加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惜弱感,杏眼中全是惑人的成熟风情。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擅闯我紫苑,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讳!”紫裳华服女子喝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衍月未回答,目光远望向紫色的花海,手指轻勾,一朵紫色的桔梗花飞向她的指尖。
“你竟然敢摘我的花!” 紫裳华服女子脸色大变,急怒道,却看不透眼前这少女的修为,没有贸然出手。
衍月将指尖紫色的花朵凑到鼻尖轻嗅,声音带着抹悠远的飘渺,“印无殤,你可知道桔梗花的花语?”
“没想到月君在无殤这!”山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