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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月伸手抚上洁白而柔软的大床,触手温暖,索性直接躺上去,眼睛轻阖。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这张床让衍月十分满意,这个房间和这张床最让她满意,柔软而舒适,给人一种安全、温暖的感觉,还散发着柔和的淡香。
莲祭看着自家徒儿一系列动作,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明显很喜欢这个房间和这张床,这却是天衡送她的。
想起自己将月儿带回绝神峰时,月儿见到那张床,一脸嫌弃不情愿的表情,莲祭瞬时脸黑了下去。
莲祭走到床的另一边,倾身躺下。
床很大,两个人绰绰有余,在静谧的夜色氛围下,衍月躺在柔软的床上,有了些朦胧的睡意,模糊地感受到另一边下陷,熟悉的气息并没让她在意。
莲祭感受着身下的柔软与温和的触感,看着躺在旁边散发安详气息的少女,淡色的薄唇中吐出凉凉地气息,喷洒在衍月脸上:“月儿,喜欢这样的?”
“嗯。”睡意袭来,衍月下意识地应道,感受到脸上凉悠悠的气息,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是近在咫尺的师父,两人墨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洒在洁白的大床上。
莲祭看着那朦胧而看不清的面目,有些不满,一手半撑起身子,两人的脸距离极近,仿若诱哄般的语气,“把圣灵摘了。”
以真实面目面对师父是件无所谓的事情,衍月正想摘下圣灵,此时静谧的大殿中却传来一阵风铃声。
衍月立时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殿门,“什么事?”
“启禀殿下,狐王颜兮到访。”一仙娥跪在地上道。
莲祭黑着脸从床上起身,满身杀气。
衍月左脚上的铃铛漾出青色的波纹,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声音,这绝对是颜兮接近的预兆。
“找我有事?”颜兮眉毛挑了挑,神采飞扬,嘴角挂着一抹愉悦的笑容,看着从后殿出来的少女。
突然,颜兮脸色大变,看到衍月身后跟着的那个神情冷肃,满身杀意的白衣男子时。
“莲祭。”颜兮苦笑着唤道。
“你有胆子再次出现在本尊面前,勇气可佳!”莲祭冷声道。
颜兮朝衍月看去,却看不清她的面目,更别说她的表情,天衡明明说是衍月找自己,怎么还顺带附上个莲祭,简直是要死。
衍月想了想,师父应该不知道颜兮把他当做挚爱才对,可现在这场面怎么像师父知道了呢?
莲祭提剑上前,却停在颜兮身前三尺之处,眼看两人即将剑拔弩张、大打出手。
衍月为颜兮捏了把汗,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害颜兮被师父大了个鼻青脸肿,这此师父却动了戮神剑。
谁爱上我就要杀了他,衍月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瞬间插入二人之间,衍月握住师父持剑的手,有些纠结地开口道:“师父,请保持冷静!”
莲祭的嘴唇抿成一个冰冷的弧度,在那只柔弱如骨的纤纤细手握上之前,实则难以再往前一步,手中戮神难以挥下。
莲祭脸色难看至极,周身散发冷厉的气息。
颜兮身前祭出青色的幻影,放大的铃铛仿若一口大钟,衍月左脚上的铃铛受此影响响个不停。
衍月一把扯下覆在面上的圣灵,扭过头去朝颜兮眨了眨眼,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快走。”
颜兮犹豫了一瞬,碧绿的眸中含着担忧望着衍月。
衍月手下的那只手冰凉而僵硬,附近偌大的宫殿因为莲祭乍起的杀意毁了大半,没好气地朝颜兮道:“你还不走!”
颜兮咳了几声,他也知道对于自己做的那件事是有些不厚道,但是不能不让自己那么做,“莲祭,我先,走了!”
莲祭竟然意外地一直站在原地,从衍月挡在两人身前时便是如此,一直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全身紧绷,仿若在隐忍不发一般,怒意与杀意却冲天而起,但对于不把任何事物、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莲祭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颜兮皱了皱眉头,莲祭有些奇怪,朝衍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仿若在说着我等你一般。
颜兮走后,衍月松了口气,至于吗!望着自己新建的仙宫被师父毁于一瞬。
莲祭收回手中的戮神剑,在衍月放手之际,一把握住她的手,将人带至自己身边,望向慢慢出现的天衡。
“月君这好热闹啊,今日新修的仙宫就这样没了!”天衡调笑着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恶意,反倒亲切有余,“狐王刚走吧!”
衍月有些不好意思,仙帝今天刚让人加班加点修好的仙宫就这样没了,干巴巴地道:“抱歉。”
天衡摆了摆手,“我待会再让人重新修建就是,不必忧心!”
莲祭理也没理天衡,拉着衍月的手便径自离开这片废墟。
天衡并未动怒,笑着看两人离开。
衍月总觉得欠了天衡很多,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样走有些无礼,转过头来:“仙帝陛下,我先和师父回去了。”
天衡向衍月招了招手,笑容和善。
来时,两人排场极大,惊动四方,以极仙修为的符灵开路,为座驾和仪仗队。
走时,莲祭直接揽过衍月的肩膀,将扭过头的带回来,水汽在空中骤然凝聚,一面水镜赫然出现在眼前,一步迈入,身影瞬时消失。
百年前,衍月是见过师父与颜兮推杯换盏,关系极为和谐,乃是推心置腹的挚友。
衍月叹了口气,师父定是知道颜兮爱上他了吧,从挚友到见面拔剑杀之为哪般?
刚到绝神峰,方才站稳,衍月退出莲祭的怀抱,灿金色莲花的清澈双眸盯着莲祭,声音虽疑问确实斩钉截铁,“师父是知道颜兮爱上你了,才非要杀他吗?”
莲祭听到衍月这句话,顿时脸色难看之极,冷冽的脸上阴沉一片,不知道自家徒儿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这处去,她不知道颜兮的心思也好,薄唇紧抿,却未开口否认。
衍月觉得师父这样的意思应该是默认了吧,再次叹了口气,师父始终是师父,不管师父有何种想法,每个人的三观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无关于对也无关于错。
莲祭伸手抚上衍月的头顶,将方才因杀气吹乱的额发捋到耳后。
“不管师父怎样,你都是我师父,这一点是不变的。”衍月坚定地道,美丽至极的脸上带着点青涩的稚气,下巴微抬,清澈的双眼中满是认真,樱红色的唇开开合合。
真想吻下去,莲祭墨色的眸中幽深,修长的手指抬起捏住那小巧而线条优美的下巴,摩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带着几分邪异。
“那父亲呢?”莲祭薄唇中吐出这几个字。
衍月瞬时愣住了,有些尴尬。
“只能唤为师父亲,不能变!”莲祭想起天衡冷声道。
最终,莲祭将少女揽进自己怀中,若叹息般的声音道:“为师知道了!”
衍月还是万分不习惯,在恢复女儿身后,每次被师父揽进怀中,胸前柔软高高耸起,抵在二人之间,昭显着存在感,有些不自在。
衍月回房之后,招来千芽,说了几句,只见小狐狸笑得见牙不见眼,捏着拳头跃跃欲试,很快跑不见人。
“不知少掌教想去哪转转?”岑染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少掌教竟然直接点名让自己做向导,此前的一百多年,少掌教皆在尊上那无人敢入一步的绝神峰,不了解派中不足为奇。
此时的少女全身神光笼罩,看不清面目,身姿也窈窕而飘渺,圣洁而不可侵犯,却也极为引人神往,岑染想起那日有幸得见少掌教的真容,不禁有些脸红,很快撇去杂念。
“去大罗仙境吧!”轻灵而飘渺的声音道。
“是,少掌教。”岑染觉得少掌教去大罗仙境极为正常,大罗仙境乃是纤罗师叔座下的仙子们修炼和居住场所,整个天枢派唯有大罗仙域大多是女子,少掌教想去不足为怪。
岑染在衍月身边尽职尽责地解说,时不时讲一些有趣的事情,衍月一直沉默不语,时而应上一声,唯有千芽兴高采烈,好心情地问东问西,眼中偶有狡黠划过,仿若在期待什么!
“岑染师伯祖!”一女声激动地唤道,鹅黄色的身影飞奔过来,看到岑染师叔祖却在讨好一个陌生女子,身段还放的极低,这天枢派尊贵的仙子,她哪个不认识,一时怒上心头,蛮横地指着衍月道:“她是谁?”
岑染脸上闪过一抹不喜,呵斥道:“怡雯,跪下!”
“为什么,我就是不跪!”怡雯倔强而委屈地道。
“岑染,她是谁?”千芽拖长了声音趾高气扬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
“她乃是怡字辈的怡雯,纤罗师叔坐下五徒岑秋师妹之孙女,纤罗师叔向来宠爱岑秋师妹,怡雯也难免骄纵了些。”岑染道。
“骄纵就可以目无尊长,对少掌教不敬了吗?”千芽厉声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有节操的衍衍目前亲口承认喜欢的只有印无殤妹子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打脸
怡雯眼眶微红,不甘心地瞪着那个从头至尾未发一语的女子,那就是最近传说中风头出尽的人,而这样的待遇与身份,她凭什么有!不过是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
主仆两人都是一个德行,不敢露出真容,怡雯越想越不服输,自己明明哪都不比她差,更何况据说她还是来自人界的一孤女,哪有自己出身高贵。
“少掌教是吧!我要向你挑战,若你输了,就把少掌教的位子让给我!”怡雯端得一派高傲的姿态。
岑染越发对怡雯不喜,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到从开始便未发一语的少掌教声音。
“岑染,掌嘴。”淡漠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仿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少掌教。”岑染恭敬地应道。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祖母可是岑秋至仙,大罗太师祖最喜爱的弟子!”怡雯脸色变了变,嘴里仍嚷道。
岑染毫不留情地一道掌风扫过,怡雯捂着流血得嘴角不可置信地望着岑染,那位她心爱的男子。
“岑染师伯祖!”怡雯颤声道,回答她的是下一巴掌。
衍月看着岑染动手打脸,突然觉得好久没打人脸了,颇有些不习惯,手似乎有点痒了。
“少掌教,我来代为执行如何?”千芽对怡雯那五人恨得牙痒痒,当初就是他们要杀自己,在衍月飞升时还企图杀她,此仇绝对要报。
“太轻了。”衍月突然凉凉地开口道。
岑染手下一顿,转回头来看着少掌教。
“少掌教嫌你没吃饭。”千芽上前,猛地拍出一掌,那个鹅黄色的身影猛然砸向一个山头。
轰隆一声,山头塌陷。
千芽,手指虚握将人提起,怡雯眼中一抹怨恨闪过,刚想调动全身仙力,却听见那侍女恶意的声音,“你敢反抗吗?”
怡雯不甘地撤回仙力,千芽将人砸蹋了好几座山头。
直到人昏过去,那张娇美的脸蛋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明艳动人,简直惨不忍睹时,衍月才出声道:“走吧!”
这么大的动静,大罗仙境中看热闹的人不少,却无人敢为怡雯说一句话,甚至有的人心情愉悦至极,平时怡雯仗着宠爱,横行霸道惯了,此次踢到铁板上不足为奇。
“恭送少掌教。”众看热闹的天枢派弟子皆行礼道。
“方才的事还请少掌教不要放在心上,大罗仙境不是每位弟子都似怡雯那样无礼,少掌教可要去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