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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就是你,谁让你得罪了丫头呢!”绝代无辜地说着残酷的话语,“对了,别想求饶,这句话还给你。”
向别天张着的口似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在惊恐的表情中化为飞灰荡然无存。
姬子湮望着诡异的一幕,鬼煞门所有人皆消失无踪,如同方才身后战场的一瞬间,不由提高警惕,戒备着四周情况,突然发现衍月不见了,不知何时消失,自己却无半分察觉。
骨相将距离鬼煞门极为靠近,亲眼看到鬼煞门消失,却没发现出手之人,忽而察觉到宗门之中三位太上长老魂灯陨落,不由脸色难看,今日机会极好却变成这样,高声喝道:“万魔宗弟子,全部撤退。”
绝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火焰,惬意地眯着眼睛。
“你是谁?”衍月目睹此人一系列行为,此人实力之高难以捉摸,就连站在修真界顶点的渡劫期高手,一念之间就能秒杀,仿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艰难地开口问道。
“哦?”绝代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衍月努力回想记忆中,绝对没见过此人,摇了摇头。
“丫头。”绝代声音突然一变,音色清亮,仿若凤啼,“能叫你丫头的还有谁呢!”
绝代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耳边,衍月迷茫的神色转而渐渐清明,定定地叫出一个几年前的名字。
“阿华。”
“算丫头还有点良心,还记得本君,不枉费本君帮你这么多回。”风华兴奋道。
“你怎么在这里?”衍月疑惑地问道。
“因为丫头你在这里,所以本君就来找你了,不要太感动哦!”
衍月持着怀疑态度打量着绝代,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我不信。”
“呵呵,不信就对了。”风华好不吝啬地夸奖道,转而有些苦恼,“本君最讨厌被人欺骗,那样显得本君很傻,所以还是杀了干净,一了百了,直到让人惧怕本君,不敢欺骗本君,丫头,你说呢?”
“嗯。”衍月慎重地应了一声,此鸟不再是一只无害的乌鸦,而是弹手间便能让人灰飞烟灭的上古凤凰,实力难测待估。
“丫头,你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风华严肃地说道,合指一收,手上跳跃的火焰了无踪影,盯着自己的手骨鄙夷道:“这身皮囊真丑。”
赤色的火焰漫身卷过,一身形修长的男子,如火焰般的红色长发无风自动,零散地飘荡在风中,血玉般的眼眸带着睥睨天下的风华与狂傲,狭长的眼角轻轻上扬端得是一抹与生俱来的高贵,殷红的嘴唇润泽更是锦上添花。
优美的锁骨烙印着不可磨灭的印记,黑色的凤凰花图腾盘旋在白皙的右边锁骨上,衣襟微敞,图腾的另一端深入胸口,被繁复华贵纯黑质地的长袍遮挡,优雅而奢靡地火焰图纹坠在漆黑的衣袍上,系着一根正红色的腰带。
“好看吗?”风华下颌微扬,高傲地问道。
“风华绝代。”衍月沉吟一下,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正如这只鸟名字一样,容貌气势尽显张扬,若是直说就是自恋。
风华听到这四个字显然很满意,微挑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新月,心情大好,“丫头,随本君回去怎么样?”
“回哪里?”
“魔界啊!”风华理所当然地道。
“魔界?”衍月疑惑地重复一遍,复又警惕地望向风华,直言拒绝道:“不必了。”
“为什么?”风华不解道,“本君的寝宫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无人能比得上,有本君罩着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衍月望着面前霸气侧漏、狂拽炫酷的风华,没有一丝印象中的痕迹,不再是一只漆黑的乌鸦,不再是病弱的大师兄绝代,面前的男子嚣张乖戾到无视天下,而他也有那个实力,敛下眸中的情绪,平淡地叙述道:“阿华,我有自己的道要走。”
绝代瞬间怒气丛生,绝美的面庞染上阴戾,倏尔神色不悦地问道:“是莲祭?”
衍月有些吃惊,“你认识我师父?”
“怎么能不认识呢,三十万年前便认识了,正好我要找他要点东西,丫头,看看他是愿意要你,还是要那东西呢?”绝代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这就是你的目的,以我为筹码问我师父要东西?”衍月虽明知打不过绝代,但总不能成为别人要挟师父的筹码,总要试一下,不动声色地从储物戒中抽出独仙。
哪知刚拔出来,便被风华捏住手夺了去,就连自己也落入风华的怀抱中。
风华左手环在衍月肩膀上,右手拿着独仙,咂咂嘴不屑地评价道:“这就是独仙吗?号称第一绝世仙器,最接近神器的存在,被称为半神器,也不过如此,比起我的凰羽,真正神器可差远了!”
衍月虽一直知道此把剑一定不凡,没想到如此有来头,如今在自己手中倒是显得埋没了,师父送的武器被夺,己身受制于人不得动弹,无力之感油然而生,冷言问道:“你想如何?”
☆、第六十九章师父终究还是来了
风华抬手摸了摸衍月的脸,后者想躲开却连偏头都做不到,风华满意地笑了笑,“乖,这就对了嘛!本君不是说了问莲祭要一样东西,你听话,本君就不会伤害你。”
衍月只觉脸上那只方才火焰跳跃,如今仿若温柔抚摸的手,只带来一阵阵冰冷的寒意,脱口而出道:“你死心吧,我师父不会来的!”
“哦?”风华挑了挑眉,扬起一抹轻笑,“丫头,你就这样没信心吗?在莲祭心中没有丝毫价值,不怕本君一怒之下杀了你。”
衍月颇为恼怒,嘴硬道:“反正我师父是不会来的,你杀了我也没用。”
风华听着衍月坚决维护莲祭的话语,甚至能豁出命去,轻轻搭在衍月肩膀上的手慢慢收紧,五指深陷肩胛骨内,气急反笑,“好啊,你以为莲祭有多好,他可不是善茬,你可知道天枢派最擅测天机、预未来,莲祭生性寡淡、无情无欲、孤高清傲,作为一派掌教至尊,仙界仙尊,三十万年没有收过一个徒弟,竟会屈尊到人界救人,收一个凡人为徒,恐怕收你为徒之事不是那么简单吧!丫头,你甘心被人利用吗?”
衍月忍着肩胛骨的碎骨之痛,未吭出一声,可是风华的一字一句仿若击打在心上,测天机、预未来,你甘心被人利用吗?衍月脸色煞白,层层叠叠的迷雾笼罩在眼前,都是利用与背叛,再过无心无情也是会难过,是一种无一人可相信,无一处可落身的悲哀,衍月心神大乱,颤着嘴唇无力地反驳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师父他不会来的。”
衍月心中陷入一种矛盾,既想莲祭来,又不想莲祭来,自己在师父心中又是何种地位,只是像风华所说的随手可利用的价值吗?而自己又能如何,只是一个被用来威胁的负担。
“来与不来,等着就是。”风华抬起沾上衍月鲜血的左手,修长有力的骨节滴落着赤红的血滴,屈指在右手拿着的独仙白色剑身上弹了弹,血滴没入剑身,荡起一片涟漪,嗤笑道:“莲祭,你徒弟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速来见我。”
衍月心情复杂,既期待师父的到来,又企盼师父别来。
须臾,风华与衍月两人前方不远处,空气中水样波纹荡漾开来,若吹皱了的一池春水,一白衣墨发男子信步走出来,面容冷峻,寒若冰霜,将那吹皱的一池春水冰冻成渣,可见男子此时心情不悦。
“放开她。”冷冽的声音说道。
衍月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男子,眼睛有种发酸的感觉,师父终究还是来了。
“凰羽。”风华周身气势丝毫不输于莲祭,狂傲地说道。
“师父,不要给他,你不用管我,阿华,我就在这里,你想杀就杀吧,别为难我师父。”衍月急忙抢着说道。
风华在衍月碎裂的肩头拍了拍,后者疼得闭上嘴咬紧牙关未发出任何声音,风华责怪道:“都说了要乖,别惹我生气。”
莲祭手掌上躺着一只遍体通红的羽毛,杆柄为赤金色,眉头微皱,凛冽杀气遍布周身,“放人,本尊便给你。”
风华见着莲祭手中那根羽毛,眼神一亮,再看自己怀中的小丫头,闷声闷气地问道:“丫头,你真不跟本君走?”
“不要。”衍月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风华线条优美的下巴微抬,斜睨着衍月,高傲地说道:“那就算了,本君从不勉强任何人,你这么一个弱小的人,本君只是见你有趣,还不至于为你破例,事后你可不要后悔!”
“你先把东西给我,我就放了她。”风华开口道。
“一起。”莲祭清冷地回道。
“好。”风华一口应下,将独仙插在衍月发上,手依然环在衍月肩上,忽然嘴角轻勾,弯下腰来,吐气如兰,炙热的气息吹拂着衍月耳旁,微痒。
“丫头,本君送你点礼物,慢慢玩。”
衍月有些疑惑,独仙明明是师父给我的,还回来还叫送,要说风华送的东西,也就这一身上下的衣裳了,还未等衍月想明白,耳边听到风华的话语。
“去,自己走过去。”
衍月发现自身能够动弹了,半信半疑地瞥了风华一眼,后者脸上并无丝毫笑容,脸色有些阴沉,试探地走一步并未被阻拦,接连走了几步依然如此。
一道火红色的光芒若利箭般与衍月擦肩而过飞向风华,衍月转头看去,只见风华抬手轻轻夹住一根红色的羽毛,向衍月挥挥手,瞬间身形不见。
衍月转过头来,前方白色的身影岿然不动,脚踏虚空,仿若随时都会消失一般,衍月顾不得什么,直接一头扑向莲祭,此时只想把师父抱住。
莲祭侧身一躲,衍月没想到自己扑了个空,眼前距离不远的白色衣袍,却摸不到,委屈地抬起头来看着师父,脸上一如往常般无波无澜,眼中却蕴藏着怒意的风暴,衍月敏锐地感觉到莲祭在生气。
“知错了吗?”压抑着怒气的嗓音若寒冰般问道。
“知道了。”衍月低着头闷声回答。
“错哪了?”莲祭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
“月儿不该成为别人要挟师父的把柄。”衍月气恼自己的弱小,诚恳地说道。
哪知莲祭怒意更甚,表情万年丝毫不变的脸上出现些微波澜,怒意爬上脸庞,寒声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错哪了。”
温度骤降,寒意袭来,空气凝结成冰绞杀为沫,杀气弥漫,衍月打了个哆嗦,不明师父本来稍有缓和,在听完自己的忏悔后却越发生气恐怖,衍月越发委屈,红了眼眶,努力憋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自责道:“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成为师父的负担,不该拖累师父,不该让人威胁师父,师父就不应该救我的,是我害的师父失去了凰羽……”
衍月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却觉得自己不说还好,越说周围气压越发可怖,怀疑下一刻自己也会像旁边空气一样被绞杀成碎沫,努力将自己缩小,不多占用一分空间。
“哼。”莲祭冷哼一声,打断衍月滔滔不绝的自我忏悔,“凰羽本来就不是本尊的,给他也无妨。”
衍月低垂着脑袋,心里“咯噔”一声,师父平日里一般不会有其他的情绪波动,这是衍月第一次见莲祭生气,还气得不轻,自从莲祭收自己为徒以来,从未在自己面前用过“本尊”这个称谓,可见这次气大发了,衍月闭嘴不语,多说多错,不如不说,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