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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何守屋年纪大些阅历多些,表面功夫也就比这两人到家多了,就算他看着上司和昔日被自己踢出厂的下属窝在一块,他也能笑脸迎上来要跟人握手。
学校校长虽然同意特例允许家长来探望,但人数却必须越少越好,省得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三人一商量,决定陈庞和刘彦进去,凌云端在外边候着。
两个人在校门口测了体温,由保卫人员带到一间没人的办公室侯着,等学生下课就会有老师通知两个孩子过来。
陈庞一向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刚才凌云端给他打电话就够让他吃惊的了,等见到刘彦和他在一块,他心里的好奇已到达极致,但是顾及有人在场,一直忍着没问,现在忍不下去了。
“你跟凌云端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他还特地帮你忙,送你来见儿子。”
这个问题刘彦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像没有一个明确变好的时候,一直是慢慢来的,等他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已经算不错了,至少要比一般朋友强些。至于凌云端那莫名其妙的一家人的说法,刘彦就更搞不清了。
“唔……我也不大清楚,他这人比较热情吧,知道我要来见小柏就想办法帮忙了,我也是才知道这里边有何……老乌龟的事。”
一提起何守屋,陈庞就没好脸色,“哼,那只老王八。对了,凌云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问这边情况这么样,没想到他就回来了。”
“昨天上午。”
“他回来干什么呀?去厂里稳定人心吗?他都两年没出现了,大概别人都不知道这厂子是他的吧,他出现也没什么用途啊。”
照凌云端自己的说法,他是因为担心刘彦和刘思柏才临时赶回来的。但是这话不知为何让刘彦觉得心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坦然地讲,只好支吾几声应付过去。
幸好陈庞也没打算究根结底,他随手翻了翻刘彦带来的东西,直咋舌,“啧,你带了这么多东西,我刚才走得急,什么也没带,那臭小子待会不会要跟我闹吧。”
刘彦笑了笑,没来得及宽慰他两句,门就嘣地一声被推开,外边冲进来两个小子。
“爸爸!”刘思柏直接扑进刘彦怀里,差点把他扑倒,“爸爸,你怎么来了?”
刘彦摸了摸他的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他完好无事,才放下心来,“我不放心,来看看你。在学校待得好吗?跟从前比起来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刘思柏摇摇头,这两年他也高了不少,从前只到刘彦胸口,现在站着却有他肩膀高了,而且圆润润的脸庞如今也开始消尖。
“没有不习惯的,就是每天要量体温,真麻烦。”
刘彦笑着点点他的鼻子,“就那五分钟的事你还嫌麻烦,记得要听老师的话,量体温检查身体的时候不许偷工减料,一有不舒服马上报告,知道吧?”
“知道啦,爸爸你真啰嗦。”
刘彦拧了拧他的鼻尖,气道:“我啰嗦是为了谁,你个小没良心的。”
刘思柏笑嘻嘻的也不躲,任他拧。
“爸爸,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同学说他们的爸爸妈妈都进不来,刚刚老师还让我回去后别乱说话呢。”
他这么一说,刘彦才想起来,“还记得当初那个凌叔叔不?是他帮的忙。”
刘思柏点点头,“记得,好久没来的凌叔叔对吧?”
“就是他,他现在又回来了。”
刘彦突然想起,凌云端说想跟他们成一家人,这事刘思柏还没同意呢。他刚想试探一下儿子的口风,一直在门外候着的保安敲敲门提醒他们时间到了。
刘彦只好匆匆交待了几句,放儿子回去上课,他和陈庞又等了一会才离开。
亲个嘴儿呗
两人先送陈庞回家,凌云端方向盘一转,拐上另一条路。
刘彦奇怪道:“不回去吗?你要是有事不方便就在路边把我放下吧,我乘车回去。”
“没有,”车子拐了个弯,“我那间房子的床太旧了,打算买新的,我不会看好坏,你帮我看看?”
“我也不会……好吧好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跑到家具市场,刘彦家从来都是那种木架子床,没有买过弹簧的,不知道怎么挑,凌云端也从没有亲自买过这东西,于是两个大男人在店里逛了好几圈,最后由凌云端决定,指着张最大的,看起来最结实的付款。
回去的路上刘彦一直犯嘀咕,“干嘛买那么大的,房间本来就不大,现在连转身都困难了。”
凌云端转头朝他笑,“那咱们就不转身,一直往前走。”
店里送货上门,床下午才会到,两人回到镇上时间还早,刘彦让凌云端把车子开到他的楼底下。
“你那屋子还没打扫吧?趁现在床还没来收拾一下,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这房子虽然是凌云端的,但是要指望他打扫卫生显然不太现实。刘彦自动自发挽起袖子,接了一桶水,开始爬上爬下擦灰扫尘。
凌云端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头,帮他稳住垫脚的椅子,给他递毛巾,时不时问一句“累不累,要不要歇歇?渴了么,我给你买水去?”要么就是“我雇人来洗吧,水太凉了。”
刘彦给他烦的,直挥手赶人。
凌云端摸摸鼻子,缩回房间里收拾零碎物品。
中午两人下楼在饭庄里随便吃了点,回来后又开始干活。
原先那张床被两人合力搬到楼下垃圾桶旁,就这样丢着,自然会有人来把它收走。
下午新床到了,果然如刘彦所料,那张床往房间里一放,剩出来的通道正好只够一个人通过。
刘彦嘀嘀咕咕:“看吧,这么大的床,不实用又碍事,还那么贵……”
凌云端笑了笑,拍拍床垫让他坐过来,“阿彦,我上午找到一件东西,给你瞧瞧。”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相册封皮已经泛黄发皱,看来是放了很久了的。
“阿彦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
刘彦疑惑地凑上去,等看清了他手中的照片,顿时惊喜地接过,“你的还在?我那张很久以前搬家的时候就丢了,太可惜了。……我看看,最前边的是咱们班主任,他那时候多精神啊,现在老多了。我找找你……你在哪、凌云端……这里!你看你从前,长得多好啊,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可你偏偏小小年纪就绷着个脸,多吓人,你成绩再好再优秀我都不敢跟你说话。……这个这个!这个是胖子!他如今比从前胖多了,原来他还有这么瘦的时候啊。还有许晓娟,那时候就很漂亮,现在一点没见老……这个是班长、学习委员……”
他指着照片一个个认过去,轮到第二排一个圆脸少年时却指头一跳,跳过了。
凌云端憋着笑问:“你呢?哪个是你,指给我瞧瞧。”
刘彦鼓着嘴嘟囔,“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
凌云端拿过照片,曲起手指点了点,“这人是谁呀?眼睛圆圆的,嘴巴弯弯的,我看挺好看的,你说是吧?”
刘彦一把抢回照片,护在胸前,“谁知道那是谁,不许看!”
他平时这么说凌云端肯定笑笑就作罢了,今天却好像特意要堵着他,竟小孩子一样伸手跟他强照片。
“我就喜欢那样的,我偏要看,乖乖的把照片给我,不然就大刑伺候了啊。”
“不许你看——哎呀!”
刘彦缩起身子左躲右躲,整个人曲成个虾米,他怕痒,凌云端的手又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腰眼,难受得他直不起腰来。
“不许——哈哈哈哈、哈哈……不许碰……走开走开!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凌云端一双手却好像变成无数双,怎么躲都躲不开,累得他直喘气。
“你快……快起来……不跟你玩了,给你给你……”他倒在床上起不来,只能投降。
凌云端停下攻势,拿过照片放在一旁,却不起来,而是俯身撑在他上方,盯着他一脸桃花泛红直喘气的模样不放。
刘彦伸手推推他,“你快起来,我还没看完呢。”
凌云端不动。
“你怎么——”刘彦说不下去了。
凌云端的眼睛黑沉沉的,又黑又亮。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似乎什么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刘彦在脑子里回想,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上边的人开口了:“阿彦……”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刘彦无故地紧张起来,心跳陡然加重,他将头偏向一边,有些慌张道:“你快起来,太闷了……”
凌云端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管自己道:“阿彦,我……想碰碰你,好么?”
刘彦真的慌了,他不是无知小儿,即便想不通事情到底怎么了,但对于危险还是有所觉察的。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了,快、快点起来。”
凌云端依旧没听见,“阿彦,你不要动。”
刘彦愣愣地看着他,凌云端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看着他的眼睛,“你乖乖的,不要动。”
他越凑越近,声音越来越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别动。”
刘彦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当真就没动。
“真乖……阿彦,闭上眼,听话,闭上你的眼睛。”
刘彦晕晕乎乎闭上眼,眼皮不住颤动。他感觉凌云端越靠越近,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不知道。
温热的气流喷在脸上,凌云端又在说话:“阿彦,我碰碰你就好,你乖乖的……”
湿湿软软的东西碰上同样温软的唇,轻轻碾了碾,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去。
刘彦脑子里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山洪暴发一样猛烈,炸得他头昏眼花。
什么掖着藏着的东西,这会都给捅到太阳底下,遮不住了。
你跑不掉了
刘彦吓跑了。
自从那天他跌跌撞撞逃走后,凌云端已经整整七八天没有逮到人,虽然他心里不是太焦急,但是老见不到人可真不是滋味。他又不能到人家里去找,怕引来别人的怀疑,让刘彦更加抵触,只好在镇上守株待兔。
镇上的人高度戒备了十来天,没有发现危险,对于非典这东西就开始轻慢起来。一些之前关了的面馆早餐店陆续开门,唯独刘彦的小吃店还店门紧闭。
凌云端拄着下巴思付对策,该如何把刘彦引出来。那天的作为虽然显得孟浪,他却不后悔。他清楚不能一直裹足不前,那只会让刘彦越来越不清楚状况,就算以后知道了,也会缩在壳里不愿意出来。所以那天的吻尽管有部分原因是当时气氛所致,但仍在他的计划之内。
现在该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见到刘彦。
老天还是厚待凌云端的,没让他烦恼太久就送了个机会给他。
刘彦心神不宁地在家躲了几天,这天接到刘思柏打到村里小卖部的电话,说月底学校照常放假了。他得去镇上接儿子。
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平江镇虽然不大,却也不小,不会那样巧就给他碰上凌云端,再说这么些天了,或许他早就回城里去了。这样想了半天,他才心怀惴惴地出发。
一路上直到跟儿子汇合都没有碰上人,如果两人就这样回去便好了,偏偏刘彦好死不死地怀有侥幸,要去店里瞧瞧。结果在店门口给人碰个正着。
刘彦慌得拔腿就要跑,凌云端却比他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