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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还这么客气!”萧子雅融融而笑,目光清雅,“若是你还这么客气,倒是显得十分的生疏了。过来坐吧。”
卫箬衣依言坐了过去。
她还是有点蔫儿,就连萧子雅都看出来了。
“箬衣这是由心事?”萧子雅轻声问道。
“这么明显吗?”卫箬衣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自打进来已经很刻意的去隐藏了。
“有点。”萧子雅淡笑道,“不知道是什么凡尘俗事缠绕住了咱们的信义崇安郡主?”
“拉倒吧。旁人笑笑我也就算了。就连子雅大哥都在笑话我。”卫箬衣微微的一晒。
“郡主两军阵前英姿勃发,得信义二字封号,实至名归。”萧子雅拿起了茶具,动作娴熟的分茶,洗茶,沏茶。他的手指白皙纤长秀美,做起这些来,宛若抚琴一般的优雅,到是让卫箬衣看得有点入迷了。
茶道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对于卫箬衣来说就是镜花水月。在之前那个讲究效率的年代,她每天早上都是直接在上公司的路上买一杯咖啡,回家之后才会给自己泡一杯茶,当然是拿最大号的玻璃杯子直接倒上茶叶,倒上水,然后慢慢坐在电脑前喝。她是懒的起身去多加水,所以才会选最大号的玻璃杯子,一倒恨不得倒上一缸子的水出来。
今日见到萧子雅显露的这一手,还真叫人赏心悦目。
见卫箬衣专注的看着自己,萧子雅的唇角韵出了浅浅的笑意,更显得整个人如同上等美玉一般带着一点点的淡淡柔光。
“两军阵前?”卫箬衣许久才回过神来。
“围场之中啊。”萧子雅淡笑道。
“哦。你说那个啊!”卫箬衣恍然,“我穿着男装呢。那门子的英姿勃发,就是去凑凑热闹的。”
“郡主太过谦了。”萧子雅笑道,“可惜我不曾亲眼看到箬衣的英姿,我这腿……”他说道这里,眸光便浅淡了一下。
他颓然长叹了一声,“自腿坏以后,我便几乎哪里都不去了。还是听了你的劝告,最近才出来走动走动。”
“子雅大哥……”卫箬衣心情本就不好,被萧子雅这一声长叹弄得心情更加的低落,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
其实她并不是因为萧子雅的腿而感觉到伤心,而是满脑子的萧瑾,真是气到想哭的感觉!
瞥见卫箬衣微微发红的眼角,萧子雅的心似乎被重重的一击,有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箬衣。”他不由放柔了声音。
“啊?”卫箬衣再度回过神来,赶紧掩饰一样的眨了一下眼睛,“我眼睛大,有点被迷了!”说完她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艾玛,幸好没掉眼泪出来,不然就真的囧大了。
“我原想就那么躲在王府里面一个人过一辈子算了。”萧子雅微微的一笑,也不揭穿她,而是缓声继续说道。
“那怎么可以?”卫箬衣马上说道,“子雅大哥还这么年轻!”
“我年轻吗?”萧子雅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随后笑的似乎十分的畅快,“和你说话就是开心。”
“当然年轻了!”卫箬衣说道,“还很帅呢!”
萧子雅敛下了眼眉,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了茶壶,茶已经泡好了,他翻出了一只精致的杯子,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倒出,随后推至卫箬衣的面前,“来尝尝。今年的新茶,刚刚下来的,只取茶树顶端的三片嫩叶,整个茶场也不过就产了这样极品茶叶三斤都不到。”
“哇,那不是很金贵?”卫箬衣乍舌,“茶场是哪里的?”
“王府的产业,在南边,你想去看看吗?”萧子雅问道。
“很远吗?”卫箬衣好奇的问道。
“不算特别远,不过两天的路程就能到了。”萧子雅说道。
“可是茶不都是产在南方的吗?”卫箬衣不解,“两天的路距离京城也不算很远,还没到南方呢吧。”
“这种茶不是南方茶。”萧子雅笑道,“是咱们大梁特有的黑岩茶。茶树是长在一种黑色的岩石缝隙之中的。”
是吗?卫箬衣颤抖了一下,她果然是孤陋寡闻。
她穿越过来哪里有空去管那些闲事……忙都忙死了好不好!
她抿了一口听起来就很贵的茶,果然入口虽然有点淡淡的苦,但是苦味之后弥散在舌尖的便是一种浓郁的植物清香,满口的爽利与清新。
她忽然顽皮的哈了一口气。
“怎么?”萧子雅不解的看着她。
“我在试试看看能不能哈出朵花来!”卫箬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因为她刚刚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广告……好像是牙膏的……一哈气,便是一圈茉莉花围绕着。
当然这个不能和萧子雅说了,她只是想着就学着做了,到没想到萧子雅还在。她果然是被萧瑾给气糊涂了!
小姑娘的精神明显比刚才要好一点,脸上还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的红晕,更是明艳动人,眼波流转之间,潋滟着无尽的水色,真是叫人沉溺进去就不想再浮出来了。
“呵气如兰,说的便是你了。”萧子雅抬手在空中虚虚的一捻,宛若拈花一般,随后将那朵虚无的花递到了卫箬衣的面前。
卫箬衣的脸更红了。
“子雅大哥你太会开玩笑了……”她难得扭捏的说道。艾玛,萧瑾要是能学到子雅大哥一半的本事,她也不至于被气的眼睛都发晕。
“鲜花本就该赠美人的。”萧子雅温和的笑道,“只要你不觉得我唐突了就好。”
“哪里会!”卫箬衣赶紧摇头。
“对了,你可想去看看那个茶场?就当出京城去散散心。”萧子雅笑道,“我总觉得你进来便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487章 577 泛舟湖上
卫箬衣干巴巴的笑着。
她的心事还不是因为和萧瑾吵架了……
依然她怕死,半点都不敢招惹萧大爷,萧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现在……并不是她不怕死了,非要和萧大爷拧着来,也不是她不珍视与萧大爷的这段感情,而是因为她太认真了,所以她不想被萧大爷怀疑。
若是今日换一个人和她来说,卫箬衣,你单独与谢秋阳在一起,便是与他有什么了!那她保证一笑了之,你开心就好,连解释都懒的解释半句。
但是今日说这种话的人是萧瑾。
她总觉得既然萧瑾能从厌恶她,到说出喜欢她的话来,还想要娶她,便是因为看中她这个人,这与外貌,本事,身世没有半点关系。抛去这些外在的条件,她还剩什么?无非也就是个性和人品了。
个性,她自然是有的,从没变过,人品也是如此啊!
为何只是看到一个表象,他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怀疑了呢。
萧瑾走的时候十分的坚定,甚至是有点潇洒,所以这才是气的她要死要活的。
如果真的不在乎萧瑾的话,何必这样。
卫箬衣越是想就越是糟心。
萧子雅见卫箬衣忽然抿唇不语了,双眸隐隐的带着一点点的微红,心底便不由的有点软了。
他每次见卫箬衣她都是一副活力十足的模样,便是受伤了,她先安慰的也是旁人,总说自己没事没事。今日这种蔫头蔫脑的样子真真的叫人觉得心酸。就是那张明艳靓丽的面容也似乎蒙在了一层蒙蒙烟雨之中,却比平时多了一份哀婉动人之色。
她的眉尖自打进来总是在不经意的蹙起。
镇国公府最近名声大震,刚刚出炉的国公府,还占了一个镇国的封号,何等的荣耀,而她本人又得了信义的封号,应该是意气奋发的时候,怎么会愁成这样呢。
“箬衣?”萧子雅放柔了声音。
“啊?”卫箬衣这才回神过来,颇为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脸,她又在走神了,竟是完全没听到萧子雅在说点什么。
“怎么了?”萧子雅递过来一方帕子,“你怕是要哭了。”
哭?卫箬衣忙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没有啊……
“再过一会就要哭了。”萧子雅低叹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心情这么不好,不过看到你这样,我也似乎跟着有点难受,许是这里太闷了。不若你带我出去走走可好?”他见卫箬衣并没将他的帕子接过去,也没什么尴尬的,而是顺手又将帕子收了回来。
“哦。好啊。”这真的有点闷,事实上,心情不好,她去哪里都会觉得闷。
藩王就快要离京了,听父亲提起此事,削藩的事情可能最近做不了。围场的这次叛乱宛若及时雨一样。大皇子一家还下落不明之中,若是不能将这次叛乱背后之人查明,皇上也不敢对各地藩王大动干戈。所以原本计划好的事情,都被打乱了。
陛下自己身边忧患十足,自是要肃清身边,查明叛党,一一的剔除解决了,这才能再提削藩之事。
因为削藩之事只要放在明面上来,便很可能引起内乱。到时候全力抗敌,自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身边还有一股子隐形的势力不除。
陛下现在也很难,藩王的势力日益庞大,削藩的事情拖的时间越长,藩王们便会更加积极应对,充分准备,对皇权集中便越是不利。可是偏生在这节骨眼上又出了叛军的事情,精心计划,周密到天衣无缝,这逼的陛下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好像下象棋,明明车马对峙已经摆好阵仗,实力相当,哪里知道忽然杀出一们来路不明的炮来,隔山观虎,谁先动,没准谁就受这当头一炮。
等藩王离京,她便也要寻个理由去冰河县了。最迟这个夏天就会离开京城。
其实算起来她在京城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多,本是应该与萧瑾在一起好好珍惜的时光,可如今和萧瑾却还闹了一个不上不下,这叫卫箬衣哪里能提得起半点兴趣起来。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这样是很没出息的。但是卫箬衣知道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投入了便是全心全情,如火如荼。
“想去哪里?”萧子雅温和的问道。
这姑娘按照道理来说是没什么可愁的,可偏生心不在焉成这副模样,莫非是……她又有心仪之人了?
萧子雅念头一转,便是眉峰轻蹙,眼底流过了一丝暗色。
“不知道。”卫箬衣有点茫然的说道。
“罢了罢了。”萧子雅轻笑了起来,“看你现在的样子大概是只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藏起来吧。”
卫箬衣这才有点吃惊的看着萧子雅,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思?她可不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吗?这么做是有点怂!可是人在难受的时候要么暴饮暴食,要么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去,要么索性花光身上的钱,总之总是要找一个宣泄的方法的,不然非要憋死不可。
“猜中了吗?”萧子雅淡淡的一笑。
“子雅大哥……”卫箬衣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你可真聪明……”
“你那心思都写在脸上呢。是不是要我也回避一下呢?”萧子雅问道。
“别别别。”卫箬衣更加的不好意思,她忙挥了挥手,“不是要赶子雅大哥走,而是子雅大哥陪着我说说话,我好像心情好了很多。”如子雅大哥这般善解人意的人真是不多。唉,如果萧瑾能学了一半萧子雅这般的玲珑剔透的心思,她现在大概也不至于被气的脑袋顶上都要冒烟了。
“那好,我带你去个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