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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摇了摇头,“简总管已经派人过来知会过了,只是不知道你会晚来这么久,幸亏我不是真的设宴款待你,要不这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的,可没法吃了!”
“没法吃我也吃!”岳擎一直笑着,心情似乎很好,“只要是你准备的,哪怕是馊了臭了我都照吃不误!”
“贫嘴!”
灵歌笑着白了他一眼,又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才敛了笑道,“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现在夜也深了,时间有限,你快跟我说说,这事你是怎么解决的?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皇后,又是怎么说动皇上下那道旨意的?”
出事了
岳擎接过茶碗;想了一下才道,“其实这件事能有这样的结局,也是我没有料到的;那天你与我谈过之后;我便去见了华莲;按说她是我的皇妹;我应该比你了解她的,但是见面之后,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有多陌生,而且你说得多,她本性确实不坏,只是婉妃的约束和宫廷的残酷改变了她,当然,这其中也有我母后的错误,自从见了华莲之后,我就决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起初我也担心母后那边会不依不饶,但出乎我的意料,母后很平静,除了一开始的错愕与不敢置信之外,甚至连一丝怒气都没有,我觉得母后好像真的变了,变得清心寡欲,甚至淡漠一切,此事我还没有求情,她已开口说作罢,毕竟她还活着,没必要再追究了,父皇那边也是母后亲自去说的,但母后没提中毒一事,只是说华莲想去庵堂为母守孝,岳礼也想出去锻炼一番,但念其年岁较小,只给他安排一个驻守皇陵的差事,无旨意不得擅离也只不过是个约束,怕他贪玩无法收心,不过我想这样的安排,对他们二人来说,也应该是最好的了!”
“你等等,你是说……这些事其实都是皇后安排的?”灵歌委实非一般的惊讶。
岳擎点头,“我也没想到母后会这样,若是按母后以前的性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不知怎么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老实说,我确实比较喜欢现在的母后。”
灵歌不吱声了,回想起皇后那天与她说过的话,此时她才确定,皇后是真的变了,难道从鬼门关前走过一回,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见灵歌不言语,岳擎以为她仍在担心皇后会改变主意,忙又道,“你不必担心他们姐弟二人,我已经暗中派人保护他们了,而且华莲所住的庵堂距离闵知涵的书院极近,我也打算让他们认识一下,他们毕竟同龄,能够说在一起,这样华莲虽然离了弟弟,也不至于那么孤单,至于岳礼,他是男孩子,终究要有一番事业的,所以该承受的总要承受,我只需保他平安就行!”
灵歌这才彻底放了心,笑道,“其实有你在,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我想婉妃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
岳擎轻扯嘴角牵起一抹笑,又伸手将灵歌揽在了怀里,轻声道,“婉妃感不感激我,我并不在乎,我说过,只要是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就绝不会去做,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那……与江山相比呢?”感动归感动,幸福归幸福,灵歌仍是忍不住想调侃他一下,只是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那么肯定的——
“还是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灵歌与岳擎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了,岳擎每日不见灵歌一面都无法入眠,而灵歌则是即使岳擎明明就站在面前,却还是会想念的地步。
云兰目睹二人的温馨与甜蜜,心下是一半开心,一半又担忧。
其实云兰的担忧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皇帝逐渐过了尴尬期,又开始思念起了灵歌,近几日虽然还没有驾临逸和轩,但已频频往旁边的飞燕居跑,居守门的太监回禀,每次到得逸和轩门口,皇帝皆会驻足,身体虽没进门,但双眼还是会忍不住向内眺望,相信距离驾临之日已是不远了。
不过此事云兰还没有与灵歌说起,她实在不想也不忍破坏灵歌难得的好心情,只是不说又怕她没有心理准备,一旦皇帝驾临,会出岔子,直弄得自己左右为难。
这一日,灵歌去太后的清音阁请安回来,正赶上巧兰用新摘的玫瑰花瓣做了一些玫瑰酥,面香与花香幽幽淡淡,不仅闻起来香气怡人,看上去精巧别致,而且吃起来也是酥绵可口,回味甘甜。
灵歌正坐在榻上快乐地大快朵颐,没想门口处便传来一声高亮的“皇上驾到”,灵歌一听,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吸气瞬时将一口酥吸在了喉咙里,直咳得脸蛋又红又胀,眼泪横飞。
皇帝进门时正瞅见灵歌这一副惨状,惊讶之余,忙上前询问,后来甚至差点将太医都宣了来,紧张之情看在云兰眼里,不禁让她又忧虑起来。
幸好皇帝只坐了不到一刻钟,几个朝臣便以军国大事又将其请走了,灵歌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而此时灵歌也赫然发现,以前自己尚且还能忍耐着伺候皇帝,现在却连忍都没办法忍了。
云兰叹了口气道,“主子,看起来皇帝的心情又好了呢,咱这好日子真是没过几天,就又到头了!”
灵歌看了她一眼,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与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极力帮助主子争宠,生怕落后一丝一毫,你倒好,居然还嫌失宠的日子到头了!”
心知灵歌是在说笑,云兰索性也放肆了起来,笑道,“不是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嘛,奴婢这可都是跟您学的,再说了,咱就是争宠,那对象也不对呀,您说是吧?”
灵歌自然是一下子就听出云兰话中的揶揄,当即羞恼起来,跺脚嗔道,“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把你的嘴拿针线缝上,让你乱说!”说着话便上前追打云兰。
云兰忙着躲闪之余,仍不忘笑道,“主子您就歇歇吧,就您那针线手艺,还不如奴婢自己动手呢!”
灵歌被这般调侃,自是更不会饶她,两人追打笑闹成一团,小顺子在楼下听见笑闹声,心中不由暗叹没规矩,只是他不知道,灵歌原本愁郁的心情也在这笑闹中被冲淡了很多。
接连几日,皇帝都在午膳过后驾临逸和轩,灵歌头疼接驾,弄得午膳也吃不下,云兰看在眼里,纵使着急担心也没有办法。
而且最糟糕的是,皇帝也越来越没有耐性,对灵歌身体上的接触也越来越频繁,只要灵歌稍有反抗或排斥之意,他便会立即变本加厉,致使灵歌动也不是,不动更不是,日子难过至极。
丽嫔有时也会在此伴驾,看着皇帝与灵歌亲昵,心里自然百般不是滋味,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也忍得极辛苦。
这一头,灵歌重又得宠的消息传到了岳擎耳朵里,岳擎的心情自是不会好,只是又不能贸然前去解围,也急得在宫中坐立难安。
是夜,终于送走了皇帝,灵歌忙命人准备沐浴事宜,身上满是皇帝的味道,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只是衣裳还没来得及准备,岳擎便匆匆来了。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近几日皇帝来得频繁,四周耳目也多,她早已让云兰通知岳擎,没有急事暂时不要见面,以免节外生枝。
岳擎却什么话也没说,只一把将灵歌拉到身前,随即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灵歌霎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脸蛋热辣,心亦如擂鼓,直跳得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直至岳擎餍足,方才慢慢放开她,然而嘴唇却仍贪恋着不肯离开,只是由热吻变成了厮磨。
灵歌半掩着眸,极力控制心跳,却抑制不住浅浅的喘息,岳擎闻声,不由挑起唇角,凑在她耳边轻道,“别连喘息也这么诱人,我会忍耐不住的。”
灵歌的脸登时又红了,忍无可忍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以示抗议,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岳擎轻轻笑了,重又将她拥紧在怀里,静默了一阵子,才道,“你知道我每次一想起父皇在这里,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就冲过来,可是又不能,我好怕你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我真是快疯了!”
灵歌闻言,心情不由也沉了下去,谁说她不是呢?她每日都竭尽全力的忍耐与应付,她也好怕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到时该怎么办?她是死是活是怎样都不要紧,可岳擎呢?她真的没办法看到他受连累。
“怎么不说话?”见怀中的人久久不言语,岳擎放开她,好奇问道。
灵歌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也在想这件事而已,天也晚了,快回去休息吧,小心别被人发现,你放心,现在我还能应付,等我应付不了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可就是你去想办法喽!”
岳擎郑重点了点头,“你放心,万事有我!”话落,又在灵歌额上印下一吻,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谁知岳擎离开还没有多久,丽嫔便施施然登门,一脸诡异难测的笑容,让灵歌心里顿生不祥的预感。
果然——
“妹妹这里可真是热闹,大半夜了还人来人往的,只是那人到底是谁呀?怎么放着大门不走,却走窗户呢?”
灵歌心下大惊,只是面上仍力持镇定,“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谁来了?”
丽嫔讪笑,“还在这装傻充愣?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呢,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好像还是个男人呢!”
王对王
丽嫔言之凿凿;虽然是问句,但肯定的语气摆明了就是在告诉灵歌,不管是凑巧也好;故意也罢;她的的确确是看见了;容不得她抵赖。
灵歌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面上仍力持平静,笑道,“男人?姐姐莫不是看花眼了吧?要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姐姐说话可要负责任的!”
丽嫔怔了一下,她忽然想到她看虽然是看到了,但却没有丝毫的证据,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加上灵歌现下又如此镇定,细算之下,她的胜算似乎并不高。
见丽嫔沉默不言,灵歌想了一下,又淡笑道,“很多事情,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妹妹我一介身份低微的小美人,貌不惊人,又无才无势,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前程不前程的,但姐姐就不一样了,姐姐天姿国色,而且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误,毁了自己的前程呀!”
“呵!你这是反过来在威胁我了?”丽嫔回过神,半是嘲讽,半是不敢置信地睨着灵歌。
灵歌笑了笑,“瞧姐姐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威胁姐姐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哪句话说得不中听了,还望姐姐你海涵呀!”
丽嫔“嘁”了一声,一脸讪笑,“我怎么敢不海涵呢?妹妹在皇上心中多大的分量,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不海涵,难道谁还敢说妹妹不成?”
话落,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这世上除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之外,还有一句叫做物极必反,换言之,也可以说成宠极必衰,所以我也想奉劝妹妹你好自为之,其实在这后宫,风声有时候比什么都可怕!”说完便连招呼也不打,一甩衣袖,扭身离去。
灵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离开,直至丽嫔的身影消失在逸和轩外,方才腿软地踉跄了一下,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云兰忙冲上前搀扶了,安慰道,“主子别慌,奴婢方才在门外都听见了,如果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