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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船家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只是要过河嘛!我进城前,二姨夫还告诉我说城里的人文明呢!”岑小爱坐在码头木板上,生气地指着叶雪三说,小嘴还噘得很高。
叶雪三根本没理她,自顾自望向林成功。大少,上船吧!”
“嗯!”林成功默然点点头,神情萧索地走上汽艇。
这回轮到岑小爱愣住了,傻呼呼地盯着林成功,直到叶雪三也上船。并且驾着汽艇离岸很远,她才回过神来。
“喂喂……”小爱突然从地上跳起来,跑到码头,冲着船上的林成功娇声喊道,“你回来啊,林少爷,我是小爱啊,我特意来找你的。”
林成功站在船头,冷冷地望着岑小爱,一言不发。
“大少爷。大少爷……我有话对你说啊……求求你回来……”小爱在码头上跳着脚继续嘶喊,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林成功好像一具雕像,完全不理岑小爱说什么,直到他和他地船彻底隐入夜色,回到河心岛岸边。
“那是什么人?”下船的时候,叶雪三突然多嘴问了一句。
“和你无关!”林成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吃过晚饭,林成功自己又跑到河心岛岸边,遥望着北河市的方向,听着河水流动的声音。自己深思很久。他并不是在想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岑小爱,而是在想学校的事。现在林振邦将了他一军,把擎天的工程基建队撤走了,学校的工程该怎么办?
林成功想过要去找北河市其他的房地产公司帮忙,比方说孙大铭家的公司,那可比擎天地房地产业务做得还要大。不过好像行不通,林振邦既然执意要搅儿子的局。在北河市应该没人敢帮林成功,除非想和擎天做对。
难道只能去外地找助力吗?哈尔滨、长春、沈阳都有很多家大型的房地产公司甚至集团,但是大多价格不菲,把他们请来就等于引来一批饿狼,林成功手里的钱实在有限,全扔给他们恐怕也不够。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无解了……
第二天林成功精神不太振作,昨晚睡得太短了,又不想上班迟到,自己是校长嘛。应该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
下汽艇的时候。林成功不经意间四处看了看,昨天的岑小爱已经不在了。
叶雪三开车带着林成功去学校,因为今天上班有点早,等林肯车驶进校园的时候,全校看不到一个人影,校园里静悄悄的。
“啊……”林成功下车后,长长地抻了个懒腰,“小小姑娘。清晨起床。提着裤子上……嗯?”林成功地歌才唱两句,突然发现在学校的教学楼门口竟然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委缩在门的内侧。身子弓得像只虾米,还抱着肩膀应该是觉得很冷。她的脚下有一个小布包,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大少……”叶雪三伸出胳膊拦住林成功。
“没事,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泥捏的。”林成功好笑地推开叶雪三,走过去也没客气,抬腿就踢了地上地人两脚,“起来起来,这不是招待所。”
其实林成功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主要是那身衣服太特别,土得一看就知道乡下来的人。不过林成功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居然会跑这里来等自己,看样子昨晚她就是在这里过的夜。
“啊,啊……”岑小爱在梦中被惊醒,坐起身缩进大门的角落,双手死死地拉紧衣襟,目露恐光,“不要赶我走,我在等大少爷呢!”
林成功拉长了脸,神情非常冷,也不再看地上的岑小爱。
“我不认识你是谁,赶紧给我滚。”说着,林成功让叶雪三打开教学楼的大门,然后大步而入。
“大少爷……大少爷……我是小爱……”岑小爱急了,跳起身就要追林成功,不过却被叶雪三死死拦住。
叶雪三也不说什么,等林成功都上楼去了,他才威胁式地指了指岑小爱,然后掉头也走进楼里。
小爱的嘴唇又红又小,真得很像樱桃,此时却噘得能挂上个油桶。她恨恨地跺了下脚,在教学校门口又蹲坐了下来,神情倒是很倔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岑小爱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一双脚,脚上还穿着很漂亮的高跟鞋。她愣了一下,然后顺着脚向上看,只见一个性感妩媚地成熟女人正微笑地看着她。
“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女人地声音低沉有磁力,听起来非常舒服。
“我……咳,不告诉你。”岑小爱的心情很不好。
“可是这里是学校啊,门口又这么凉,你是要找人吧?去我办公室好吗?”
“你的办公室?”岑小爱闻言站起来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天边的星星。
“是啊,我的办公室就在里面,你跟我来吧!”女人轻轻地拉起岑小爱的手,把她带进教学楼内。
其实这种情况唐甜经常遇到,一些学生的家人或者朋友来学校找人,不过像今天这样,大清早就坐在教学楼门口等,还真是很少见。
在教研室里,唐甜很殷勤地给岑小爱倒了杯热水,然后笑吟吟地坐在她对面。
“小妹妹,喝点水吧!在外面等很久了?多冷啊,小心着凉。”
“谢谢……你……”岑小爱看着手里地这杯热水,眼圈一红,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哎,你怎么还哭了,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我要……我要找大,大少爷……”岑小爱**着娇弱地肩膀,哽咽地说。
“大少爷?哪个大少爷?”唐甜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不记得有哪个学生叫大少爷。
“就是林成功大少爷嘛……我刚才看到,看到他了……不过,不过他不理我,还……还让我滚……呜呜……”说着说着岑小爱还小声地哭起来了,让人很心怜。
“什么?”唐甜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急忙递几片纸巾过去,“你别伤心,先擦擦眼泪,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岑小爱接过纸巾,却只顾着哭,说不出话来。
唐甜叹了口气,只好伸出胳膊把小爱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慰着她,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谁知道,岑小爱哭得更大声了,泪水浸湿了唐甜的女式衬衫。
唐甜只好任由岑小爱哭泣,因为有些时候,哭出来反而比憋在心里舒服些。
岑小爱足足哭了能有十几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轻轻地推开唐甜,还感激地勉强笑笑,鼻子还是不停地在**。
“哭够了吧?擦擦眼泪吧!”
“嗯,谢谢你,你是好人。不像刚才大少爷身边地那个家伙,好讨厌的,还吓唬人家。”岑小爱一边擦眼泪还一边抱怨。
唐甜知道她说的是叶雪三,心里一阵好笑。
“那……小妹妹,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你到底找林大少有什么事呢?”
“不能!”岑小爱几乎没用考虑,立刻摇头。
“为什么?”唐甜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因为……因为我的事只能和大少爷说……我,我不能和别人说……”岑小爱低下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第四卷 岺小爱 第4银 你这个傻鸟,不用自杀了
隔着林成功和唐甜,大概七八米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神情极度沮丧,胡子也很久没剪过了,垂头丧气地独自叹息,还不时地拍自己的大腿。
天台上有一个玻璃幕墙的隆起,挡住了那个男人,所以林成功和唐甜上来之后,一直都没注意到天台上还有别人存在。
“年轻人,别急,我一会儿……就死了。”老男人扭过头,望着大街上的人流车海,他真地很颓废。
林成功的火气瞬间就没有了,唐甜也害怕了,因为老男人坐的位置是天台的边缘,再向外哪怕二十厘米,他就要和人世间说再见了。
“怎么会这样?”唐甜突然握紧林成功的手。
“咳,没事,你在这里等我。”林成功也很紧张,天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推开唐甜的手,林成功小心翼翼地向老男人走去。
“这位……大叔,你,你冷静一点,我刚才有点冲动。我……咳,我是年轻人嘛,年轻人都很冲动的,对不对?”
“是啊,我也曾经年轻过。唉,年轻就是好啊!”老男人转回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林成功,“不过你不要再过来了,否则我会跳下去的。”
“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哎,你这个人挺幽默的,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林成功笑得十分开心,其实是硬装出来的,脚下还在向前走。
“我真的会!”老男人神情骤冷,突然站起身,身体随风摇动。
“哎哎,我……我不过去,你千万要冷静。”
林成功脸都变绿了。笑容也装不下去了,立刻站住脚,心里咒骂自己今天的运气,本来是挺浪漫的一天。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拼了一辈子,结果却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很舒服?”老男人认真地问林成功。
“不会,绝对不会。”林成功把头摇得像泼浪鼓。还煞有其事地瞪起眼睛,“死很痛苦的,你看这楼多高啊,要是跳下去多疼啊,你的身上不会有一根完整地骨头,脑袋也会摔裂。哇,脑浆也流出来了,你见过脑浆吗?像豆腐脑一样。白白花花。很恶心的。”
“你……你,用不用说成这样?”老男人的脸也绿了,胃里一阵一阵地向上翻。
“我说的是真地。你下来吧,要死换个方法。”林成功这回说的可是实话,他恨不得这个老东西马上就死,不过别死在自己面前。
“换什么方法?”老男人身体又摇动几下,看来他有点挺不住了。
“啊?呃……吃安眠药啦……投河啦……怎么都行啊!不过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要不你还坐下来,我教你几招?”
“好吧!”老男人倒是听话,又坐回原位。双脚搭在天台的外边。等着听林成功的高招。
林成功暗地松了口气,又擦擦头上的冷汗。看来事情有转机。
“说到这个自杀呢?当然是唯我独尊了,你信不信,我曾经自杀过几百次,不过很可惜都没成功过。”林成功开始信口胡说。
“几百次?都失败了?”老男人难以置信地问。
“对啊,对啊。不过呢,在我教你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男人地神情忽然又冷下来。
“哎哎,你别冲动。”林成功又被吓一跳,使劲地摆手,“因为只有知道你为什么死,我才能帮你想到一个适合你的死法啊!”
“哦,这样啊!”老男人的情绪总算缓和下来,突然拍下大腿,“唉,也好,我就说给你们听听,总比憋在自己心里强。”
“对嘛,你说说。”林成功就地找到一个荒废的铁架,坐下来装出很认真听的样子。
唐甜无声无息地也走了过来,站在林成功的身后,玉手轻轻地搭在林成功的肩膀上。
老男人夹着叹息声,把自己的事情一点一点地娓娓道来,他真是一个很倒霉地人。
这个老男人姓秦,本来自己有一个公司,经常会联系一些大型地基建队,承包点小工程什么的干干。以前承包工程那可是血利,一百万投进去,几千万的产出,一点都不夸张。凭着自己地努力和韧劲,秦大叔的公司越干越红火,口袋里的钱也是越赚越多,家里买了别墅买了车,偷偷地还能泡两个小妞什么的。
07年末,全球经济危机到来,中国虽然相对比较坚挺,但是也难免受到牵及。毕竟水已经黑了,任何一条鱼都不可能干净下来。股市基金好像吃了巴豆了,一泄千里,房地产基建也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