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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收买了曾贤来污蔑他吗?如果曾贤一口咬定他,他又该如何为自己辩白呢?
“曾贤,你把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说给老夫人,陆大人,杨大人听听。当年在陆家都发生了怎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纪大爷道。
曾贤再一拱手,比起前两次的叙述,这一次曾贤的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一五一十的把当年他所见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胡说,纪家花了多少钱请你来污蔑我娘的?”
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陆有仁而是陆芳华。
陆芳华能不着急吗?母亲疯了就疯了,秦王府的人都已经接受了她有个疯了的母亲,现在母亲要从疯子变成了谋害人的凶手,这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传出去,她连进王府做妾侍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是,祖母,父亲,您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陆芳蔼也站了起来,完全拒绝相信这件事,本来她还想说纪家人不安好心的,但看到对面的纪子明,她硬生生的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老夫人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小宁已经告诉过她真相,但说的只是一个结果,具体的过程并没有描述,现在听到曾贤的详细叙述,老夫人心里只有无尽地悔恨,娄氏人在府外就敢对府里的纪氏下毒手,而那时候,她因为心疼孙子流落在外,还指责纪氏善妒不能容人。
她相信这曾贤说的都是真的,如果纪家人早知道这件事,早就把陆家给拆了,把娄氏收拾了,还会等到今日?
陆有仁听完曾贤的叙述,先是松了口气,还以为纪家人是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幸好不是,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即便指证的是娄氏,那也不行啊,传出去,他养的外室谋害了他的正室,就算他不知情,但也难辞其咎,而且,别人会相信他不知情吗?或许会认为他也参与其中呢!
这对他对陆家的声誉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陆有仁鼻青脸肿的想要做出威严的样子,却是有些滑稽,沉声道:“曾贤,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如果有半句虚言,绝不轻饶。”
曾贤正色道:“草民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言如有半句虚言,原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而且,草民是有证据的,当年师父给纪夫人下药的药渣,以及开的药方,草民都有存留。”
说着曾贤拿出两包药渣和两张药方交给杨大人。
杨大人手握证据,总算明白了纪三爷要他来的目的,这已经不仅仅关系到财产的纠纷,还关系到人命。
“这两份证据,本官会拿回去一一验证。”
“谁知道这两份证据是真是假?他是洪大夫身边的药童,他熟悉洪大夫的笔迹,说不定这药方就是他伪造的,还有,谁知道是不是他往药渣里下了不该下的药来污蔑他的师父?”陆芳华质疑道。
曾贤隐忍着愤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非在下难熬****受良心的谴责,若非纪家人找到了在下,在下此生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更别提伪造证据陷害师父。”
陆小宁给夕雾递了个眼色,夕雾悄然离开,须臾带了两个人进来。
张诚扶着已经大肚如箩的秀妍进了厅堂。
秀妍没想到自己今生还能踏入陆家的大门,还有机会为夫人昭雪沉冤,所以,即便她已经快要临产,她也必须来走一遭。
秀妍一进来,老夫人和陆有仁就怔住了。
他们对曾贤没什么印象,但对在纪氏身边服侍的丫鬟还是认得的。
秀妍挺着大肚子给老夫人福了一礼。
老夫人忙道:“秀妍快别多礼,你身子重。”
秀妍起身,望向老爷的目光充满了怨恨,陆有仁被她看的汗毛林立:“你……你怎么也来了?夫人不是把你发卖了吗?”
秀妍冷冷道:“奴婢的夫人对下人一向宽容有加,即便是下人犯了错,最多也就是打发出去,从来不会发卖,奴婢心里只有纪夫人才是夫人,那个姓娄的贱货,她算什么东西。”
“闭嘴,你才不是东西,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娘。”陆芳华愤怒道。
秀妍冷笑:“你问我有什么资格,我来告诉你,我是被你那个蛇蝎不如的娘叫人套了麻袋打的半死,塞了石块抛尸江中的,曾经伺候陆家正牌主母的丫鬟赵秀妍。”
“主母病危,而老爷那时候却在外头的宅子里跟娄氏逍遥快活,刘妈眼看着主母不行了,让我去外头的宅子把老爷请回来,却不小心撞见了曾贤去通知周妈,他的师父已经把娄氏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周妈还送了曾贤一袋银子。就因为这点事,娄氏就要对我下毒手,若非我命大,遇见了张诚,我早已沉尸江中喂了鱼虾。”
秀妍的眼神越发的冷厉,九年了,她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天,能在陆家所有人面前揭穿娄氏的虚伪和残忍,控诉老爷的薄情和无义。
陆芳华被秀妍可怕的神情震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老爷,夫人早就说过,不是不许你纳妾,但绝不能让娄氏进门,就因为夫人早就看穿了娄氏的阴险狠辣,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可您偏不听,不信,还道夫人尖酸善妒,老爷,您可知道当年在夫人身边伺候的青莲,微雨她们如今都去了哪儿吗?娄氏要把她们都买到山西的窑子里去,青莲在出发的当日就一头碰死了,微雨迟了一步没死成,被五花大绑的送去了山西,到现在生死不明……”
秀妍哽咽着,眼中饱含泪水,想到昔日一起的好姐妹落到那样凄惨的境地,她就恨,就痛。
张诚小声道:“秀妍,冷静点,别太激动。”
她可是快要生的人了。
陆有仁身形晃了晃,对那几个丫头他还是有些感情的,都是尽心尽力伺候过他的人,尤其是微雨……娄氏只是告诉他,那些人已经让人牙婆子买去了杭州,到别人家当奴婢了,没想到会是这样。
☆、第463章 我不介意先满足你
秀妍说的这些,陆芳华不是不信,而是她不能信,她已经因为母亲失去了世子侧妃的位分,她不能再因为母亲连最后一条出头的路都断了,所以,她必须据理力争。
“赵秀妍,你原来就是纪氏身边的丫头自然帮着你的主子说话,所以你说的话不足为信,你说你被我母亲派的人殴打抛进江中,你拿出证据来啊?你把当年打你的人找出来啊,口空白话造谣诋毁,纪家人给了你多少银子又承诺了你什么好处?”陆芳华咄咄逼人道。
秀妍气的脸色发白:“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二小姐,你可真是尽得你母亲的真传,有过之无不及。”
“我看你才是尽得你主子的真传,最会无中生有,死了都活该。”陆芳华反唇相讥道。
堂中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秀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争执或理论,那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人,或者是不是人,如果对方是个贱人或是一条狗,那你跟她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
说话的是纪子明。
长辈不好跟晚辈对骂,那就只有他出马了,他也是看秀妍大着肚子,万一气的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秀妍本来气的不行了,听纪公子这么一说,顿时气消了,可不是吗?跟一个畜生有什么好理论的?
“公子说的极是。”秀妍福了一礼。
“张诚,你且扶秀妍下去歇息,好生照料。”陆小宁开口道。
张诚求之不得,秀妍嫁给他九年了,就没见过秀妍跟谁红过脸,气成这样,张诚很担心她会动了胎气。陆大小姐发话,他便劝道:“秀妍,咱们下去吧,这里大小姐会处理的。”
张诚搀扶着秀妍先退下。
陆芳华被纪子明不指名道姓的骂了一顿,气到不行:“出言尖酸刻薄,对一个女人极尽侮辱之能事,你这便是君子所为?”
纪子明诚恳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又没打你?当然,不是我不想打你,实在是我没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哪怕这个女人再贱再烂,是吧?我真的已经很君子了,你若还不满意,要不要我回头写几篇赞美你的诗词歌赋?正好过几天有个文会,到时候我再帮你宣扬宣扬如何?不收你钱。”
陆小宁想笑又笑不出来,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流氓有文化,文化人耍起流氓来,更可怕,一支笔就能写死你。
陆芳华也认识到自己跟这个纪子明较劲得不到好处,万一他真的在外面胡说八道诋毁她,流言猛如虎,吃亏的只会是她。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们纪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
“不是好东西也好过不是东西,陆芳华陆小姐,本来今天大家坐在这里主要是清算你那个不是东西的娘和某个同样不是东西的人。”
纪子明说这话的时候瞟都没瞟陆有仁一眼,以至于陆有仁明知道纪子明是在说他,他也不好反驳,一反驳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那个不是东西的人。
纪三爷看着陆有仁憋气的样子,心里稍微舒坦了些,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子明看起来人畜无害,说话可比他这个老子要阴损多了,想在子明那讨点嘴皮子便宜,不容易啊。
纪子明继续道:“既然你这么急于跳出来找存在感,那我不介意先满足一下你。陆芳华,现在我要指控你谋杀亲姐姐。”
陆芳蔼今天话很少,一来是吸取了之前几次的教训,她总是说错话,二来,她就是不想让纪子明觉得她像个泼妇,被纪子明骂,但现在纪子明指控二姐谋杀陆小宁,她就不好再装哑巴了。
“纪公子,不过是几句口舌之争,你却这样提出这样严重的指控,是不是太过了?”
陆有仁也阻拦道:“说正事就说正事,不要扯别的。”
他想起小宁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您以为女儿真的是自己站不稳掉进池子里的吗?
陆有仁当时就生出过疑问,但他不愿意往深里想,潜意识的拒绝,那是他最温柔乖顺的女儿芳华,即便真有这事,也都过去了,小宁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现在纪子明旧事重提,陆有仁生怕这事追究起来,芳华就完了,所以他绝不能让纪子明继续说下去。
纪大爷慢悠悠道:“今天要说的全都是正事,算总账嘛,一件一件来。”
娄氏生的小贱人实在是讨厌之极,无理且蛮横,陆有仁都老实了不少,就这个陆芳华蹦跶的起劲,让子明先收拾了陆芳华也好。
陆芳华尽管心虚,但面上却是理直气壮的:“是陆小宁说的吧,说是我推她下水的吧?我知道她嫉恨我,便总想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谁也别想赖到我头上,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来啊!”
陆小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要证据了,陆芳华以为墨画被发卖了,这世上再也无人能出来作证是吗?所以才能这么理直气壮,可惜,她又漏算了。
纪子明道:“没证据,我也不能信口开河是吧?小宁是苦主,她说的你不认,但有句话说的好啊,若要忍不住除非己莫为。”
纪子明敛了原本就冷淡的微笑,面色一沉,道:“把人带上来。”
须臾,安秀带了墨画进来。
陆芳华看到墨画,脸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净。
墨画怎么会来的?她不是早就被祖母发卖了吗?
当年那件事,她是支开了墨画才做的,但不能保证墨画没有看见。
再说了,自己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指证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