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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区的。前天如果不是二子随意说了那么一句,其实我也想过找个机会跟你谈谈这事儿。话再说的透明点儿,前些时候你筹建华北分部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你打算培养韩晓苑那个丫头,我怎么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小丫头争。但是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琢磨琢磨,看看有什么合适我的位置……”
石磊从凌文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凑过去让凌文帮他点上:“不瞒你说,我也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到你一个京城大衙内,未必愿意到我这种民企里来干。你要是真不嫌屈就,位置我倒是也早就想好了,有你帮忙,我也更放心一些。咱哥俩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我倒是觉得咱俩算是一见如故的,石头集团华北分部的执行总裁,晓苑得是你上级,董事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这事儿我俩现在就能定下来。”
凌文点点头,实际上,他想到石头集团来,也就是想做个分部的总裁,至于董事长,别说他和石磊实际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就算再铁的哥们儿,也开不了这个口。韩晓苑是石磊的女人,做这个董事长是最适合的人选,宏观上掌握,而集团分部具体事务,就交给凌文来打理。
“不谋而合。”
石磊笑了:“年薪和股份什么的,我就不跟你玩儿虚的了,按照正常的集团内部的规矩走。另外,我个人给你华北分部利润的一成干股,这个没有协议没有文件,就是咱俩之间一个私底下的协议。你别推辞,也别嫌少,不是我舍不得把股份划给你,关键是给了你你也未必方便拿在手里。”
凌文笑道:“那我就不推辞了,虽然这份礼有点儿重。你说的不错,我家老爷子的位置有点儿尴尬,和集团正对口,我拿点儿管理股没什么,真要是拿干股,也不能放在台面上。”
“那咱俩这就算说定了,回头我让晓苑把合同什么的拟好,你回去之后找晓苑要公司的材料,熟悉之后你觉得什么时候上任就上任,这个我不限制你。只是,要委屈你一个京城大衙内给我这个小商人打工了……”
“喂,咱不带这么打脸的啊!”凌文笑着骂,然后又问:“昨晚跟那个家伙谈的如何?”
石磊大致把昨晚的事儿讲了一遍,凌文听完,笑道:“接下来就是把账号告诉那个骗子,然后找他要一应资料了。不过他肯定也不敢把所有资料都给你的,关键部分肯定会留下点儿,让你串不起整个证据链。”
“这是必然的,不怕他有残缺,就怕他不上钩。只要能拿到大部分的材料,资金方面的缺口就从那两个省的官员身上去找了。那帮官员没有年广裕这么胆大,我再给他们吃颗定心丸,把年广裕留下的烂摊子接起来,不怕他们不把年广裕放在前头顶雷。”
凌文听了,又点起一支烟,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说道:“石石,我有个想法,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觉得可行呢,你就这么干,觉得不可行呢,你就兹当没听过。”
石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大概已经猜出凌文想说什么了。
点了点头,示意凌文说,凌文便道:“这事儿你捞不着什么好处啊,充其量业务拓展了一些,也算是有了点儿实业。不过这两处实业至少数年内肯定是要占用你不少资金的,虽然未来的回报应该不会低,过些年国内房地产行业全面开发起来,这两处房产肯定能有不错的回报。但是话说回头,你现在的资金回报率已经很高了,这笔资金占用的很不值得,除非,能有些政治上的回报。留州和琼州那两个省,就算借这事儿跟他们把关系弄好了,这代价也高了点儿,可是,如果让年广裕在辛贡也操作起来,你那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让你父亲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保持反对的态度,到时候,才能利益最大化……”
话没有说的太尽,但是凌文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该点的都点过了,做朋友,能做到凌文这份上,也真是殊为不易了。
石磊并没有立刻回答凌文,而是眯着眼睛笑,笑的凌文都有些不自在了。
好半晌之后,石磊才终于又开了口:“可是,这样一棍子打下去,闹不好会害死不少老百姓啊,辛贡也会受到一些损失。”
凌文尴尬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这个。的确,这在实现你的利益最大化之下,肯定会损害当地一些人的利益。唉……”
“其实,这件事还不只是一个超级诈骗犯那么简单,这里头还涉及到官商勾结……”
凌文一皱眉,不屑的说:“你这不是废话么?难道我看不出来年广裕买通了不少人,官商勾结是必然的么。不过这种事牵连的官员太多,又主要都是留州和琼州的官员,上头也不会搞得动静太大……你不会琢磨着把你父亲调到这两个省去吧?”
显然,凌文误会了石磊的意思,石磊赶紧摆摆手:“我都巴不得我老爹赶快调回江东才好呢,到留州、琼州去?那就真是彻彻底底的空降了,当地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就算能因此上半级到副部,但是也基本就算是到头了,我疯了?我的意思是,这事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单纯是年广裕巨骗的问题了,涉及到有人在操纵年广裕……”
凌文听到这话,大惊,立刻问到:“谁?”
“中央肯定有一个,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辛贡,是直接跟年广裕发生联系的。副省长,主管经济,董长水!”
“董长水?他好像是前两年才从中央下来的吧?”
石磊点点头:“嗯,他是前两年才从上头下来的,过来之后先给莫丁高当助理,很快就安排了具体工作,主管经济,而后又入了常。”
“你怎么会知道他跟年广裕有关?”凌文完全无法理解。
“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得从头说起。年广裕最初胆子没这么大,也根本操控不了这样的局面。当时他应该是做过一些生意,手里有点儿钱,但是恐怕也都是东拆西借来的,几百万应该拿得出来,只不过真正属于他的钱,恐怕少之又少。某个机会,年广裕认识了一个京城的官员,级别不会太高,但是位置应该比较敏感。可能是年广裕的挥金如土让这个官员相信了他是个大投资商,正好年广裕又在留州操作了一家有色金属冶炼企业的改制以及兼并的案子,那个案子牵涉到的总资金超过五百万。具体怎么操作我就不说了,反正根据我的消息,年广裕一分钱没掏,甚至最后还有获利,国企改制过程中的猫腻你比我清楚。年广裕藉此让那个京城的官员介绍了留州的省委官员给他认识,然后,就有了留州的一系列投资……”
凌文的眉头深锁:“你是说那个京城的官员就是董长水?”
石磊点点头,又摇摇头:“根据现在各方面的情况综合起来,应该就是董长水,不过在当时我还没有确定。”
“那么你是怎么把董长水揪出来的?”
“董长水这个人,最早是在国家经贸委工作,后来调到两年前已经取消的国计委,成为国计委一名厅级干部。两年前国务府的大老板换人,国计委被取消,成立新的计发委,董长水顺理成章继续留在计发委。年广裕的投资,或者说行骗,琼州的天涯市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留州的嵩山市,就有些让人觉得奇怪了。除了那个有色金属冶炼企业的关系,嵩山无论如何都不是个适合投资的城市。正好查到董长水98年中的时候在平京还略微有些名声,并且跟不少官员关系密切,我就留意了一下这一点。然后就发现,嵩山市的市委书记,以及留州的省委副书记,都是从以前的国计委出来的。这就让董长水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视线……”
石磊现在所说的,都是他整理过后的谎话,董长水是被他直接揪出来的,完全因为那一世的记忆的缘故。但是他想要取信他人,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线索,哪怕其中个别环节显得牵强一些,也可以归结到运气上去。所谓冥冥中自有注定么,但是关于重生这事儿,是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的。
凌文听着石磊的分析,不住的点头,直到目前为止,石磊的判断都没有明显的漏洞。虽然仔细想想,这里头颇有些单线条,稍微一点儿变故都能让石磊的推论不成立,但是凌文此刻不可能去怀疑石磊什么,也等着石磊继续自圆其说。
“联系到董长水,还有一个原因,我父亲跟我说起年广裕的事情,并且在我已经得知这家伙其实没钱,完全是靠银行在转着的时候,我问我父亲省里对年广裕的投资是什么态度。然后,我父亲说省里和市里意见基本一致,官员们肯定都对外商投资很有兴趣,极力的促成这件事。可是唯独董长水,作为主管经济和招商的副省长,却一再保持着沉默,直到我知道年广裕有问题的时候,他都不曾表态。于是我耍了个花枪,省里在初五开会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而董长水终于坐不住了,主动跳了出来,从绝不表态陡然跳到全力支持上,这就让我肯定,董长水和年广裕之间有猫腻了!”
石磊改变了一下顺序,实际上他是在确定董长水的问题之前鼓动程青松提出反对意见的,而这样反过来,从程青松的反对意见造成董长水的狗急跳墙来反证董长水的问题,就更加丝丝入扣合情合理。
“然后,你是不是从天涯市又查出了问题?”凌文打蛇随棍上。
石磊点点头:“嗯,我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查了一下琼州方面,与年广裕接触的官员的背景,然后,不出意料的让我发现,主要的几个官员,基本上都出自国家经贸委,也就是说,这些官员实际上也可以跟董长水直接挂上关系。”
“靳家三爷也是你找的吧?”凌文之前可谓是一拨接一拨的震惊,到了现在,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石磊点头道:“我让风约姐去找的,不过倒并非完全因为董长水,主要还是年广裕的所谓投资在我看来完全不靠谱。巨人大厦,是岭东省委对年广裕如此重视的最大原因,而根据年广裕的投资意向,他也没有考虑过中莞,而是希望在罗湖或者珠江这两个更适合投资的地方投资。问题就在这儿,岭东省委提出要让年广裕帮他们把巨人大厦建起来,年广裕竟然表示了考虑,这完全不是一个投资商会做的事情,哪怕这个投资商是为了圈钱,也绝对不敢掉进这个黑窟窿里去。
留州和琼州那两幢大楼,还可以说好高骛远,投资虽然很失败可是总算是勉强还合乎情理,但是巨人大厦……当年史玉柱搞的时候,其预算就达到了十二个亿,经过这些年的时间,各种成本的自然增长,以及这幢楼已经不可能成为国内第一高楼的潜在减值,巨人大厦要想竖起来的投入资金至少需要二十个亿以上。哪个投资商打算扎到这个项目上去,就已经不能用投资决策失败来形容了,那叫做愚蠢!所以,年广裕是个彻底的骗子,这已经不需要任何证据都可以证实了。
但是偏偏这又产生了新的问题,既然他是个骗子,要圈钱,为什么在岭东省委已经利令智昏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居然还会犹豫不肯答应下来呢?一旦答应下来,光是各方面的贷款以及提前销售,至少能帮他圈走十个亿,到时候一走了之就是了。年广裕居然没应承,甚至于在岭东的行程只有短短一天,初六去,初七就到了庐陵。这让我怀疑,年广裕的真实目的,是庐陵,甚至于连岭东都是可以放弃的地方。
那么,为什么是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