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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庐陵。这让我怀疑,年广裕的真实目的,是庐陵,甚至于连岭东都是可以放弃的地方。
那么,为什么是庐陵呢?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在辛贡有强力的支持,哪怕出了乱子,也有人可以帮他粉饰太平,并且,他的目的再不是圈钱,而是要利用更多更复杂的投资地点,试图在账面上抹平留州和琼州的亏空。换句话说,他是想赚钱……这完全违背了一个骗子的思路,最终的解释,是他受到了某些官员的控制。那么,这个官员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董长水!”凌文直接说出了董长水的名字,然后又道:“于是,你抛出自己有一笔不方便直接运用的资金做钓钩,如果董长水没有被官员控制,而是一直牵着那些官员的鼻子走,他不会为了你这几千万美金铤而走险,而会按部就班的施行他自己的计划。但是,他急于摆脱某些官员的控制,导致了他很想从你手里拿到这笔钱。哪怕最终他个人只能得到一半,也足够他找个跟中国之间没有引渡条例的国家过一辈子富豪生活了!”
石磊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全中!”
第四百二十四章【相互利用】
“你是打算扳倒董长水,从而帮助你父亲上一个台阶?”凌文这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好,在政治场上,不管多么亲密的关系,这样的话似乎也不该直接问出口的。
石磊却并没有隐瞒什么,那一世和凌文相交十年,难道还不足够让石磊了解凌文的秉性么?既然开口说了,石磊就没打算过要瞒着凌文。
“最初的想法就是如此,但是,想要扳倒董长水并不容易,几乎没有关于他的直接证据,就算能够拿出来一部分证据,只要没有办法证明是他操纵年广裕,最多也就办他一个识人不察。从此打入冷宫问题不大,可是想要让中央处理他,很难啊!说白了,只要年广裕没有从辛贡的银行骗到钱,就没有可以直接扳倒董长水的证据。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接手年广裕留下来的烂摊子,甚至于答应辛贡省委书记黄明祥会在辛贡投资了。”
凌文稍事沉默,说道:“从上头想想办法,董长水一个副部级的官员,和年广裕相识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正厅,他上边肯定还有人的。要是能让董长水上边那位放弃他,光从贪污受贿上就能钉死董长水。我就不信,这两年他没从年广裕手里拿钱,多了不敢说,百万肯定有。”
石磊也点点头:“这个我也考虑过,只是,想要让董长水把他上头那个人卖掉,不容易啊!”
凌文也很快委顿了下来,的确,董长水最大的依仗就是他背后的那个人,而想要让那个人动董长水,前提就必须是董长水的事情会牵连到他。石磊和凌文会分析,那个人也会,他们俩能分析出以目前的局面动不了董长水,那个人自然也能分析的出来。既然连董长水都动不了,顶多也就是从此被雪藏,在副部级的位置上混到临近退休,然后给个部级的待遇退居二线,董长水不可能为了这个而把他后头那个人供出来的。至于那些受贿款项,原本就是可查可不查的事情,真要查,有几个官员是真正干净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少我父亲在这件事里,拿不到明面上的政绩,我今后的投资可都是要关联到他头上的。等换届呗,两三年后是个大年,到时候全国要动的位置很多,帮我父亲拿个常务副省总不会有太大问题。运气好点儿,辛贡三把手呗,副书记兼纪委,也算不错了。”
凌文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次的机会啊,要是能扳倒董长水,牵连几个副部级的官员问题不大,加上你的政治投资,让石叔进省委常委名单很简单啊。”
“所以我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用不了几天就该摊牌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水无常态,谁又知道这两天会发生什么变故?”
石磊发现,跟凌文说完这些他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之后,反倒轻松了许多。负担了太多秘密的他,也需要倾诉的窗口,虽然跟凌文说了这么多,对于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可是却能让石磊放下一些压在心头的担子。
“妈的,我们都是在等着老子往上爬坐享其成,你小子倒好,竟然是帮着你老子谋划今后的仕途。这都是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凌文长叹一口气,感慨无限。
石磊哈哈大笑,他这边跟凌文说着不知道有什么变故,而事实上,曾媛媛今早之所以不断的电话骚扰他,试图找到年广裕,还真的就是因为有了变故。
初七中午,年广裕到了庐陵,因为得知石磊竟然加入了引资领导小组,曾媛媛觉得这是一个攻讦石为先的一个大好机会。于是当时就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她的老情人,省长莫丁高。
莫丁高原本其实也并不是太在意庐陵的省委书记是谁在做着,但是丁道孟和石为先的配对,也终究是让他恶心了一下,这等于秦建业离开了辛贡还能左右辛贡的局势。再加上曾媛媛的枕旁风,莫丁高对于石为先和丁道孟一向是很不喜的。是以,年前有了机会的时候,他坚持要把丁道孟调走,对此,黄明祥虽然有些不悦,可是也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反对。莫丁高的理由很充分,丁道孟在庐陵表现的很出色,而出现空缺的城市经济方面一直是最头疼的问题,把丁道孟这种新锐有干劲的官员调过去绝对是相得益彰。黄明祥本意是希望庐陵自己有意见,比如石为先和丁道孟联合起来说搭班子不容易,而且合作良好,许多工作刚刚上手就拆班子,这对大局不利。偏偏石为先在这方面是颇有些不解风情的,是以也没有形成真正的阻力,莫丁高算是比较成功的运作了一把,让曾媛媛几乎登上了这个女市长的宝座。
这让莫丁高对于庐陵的局势放心了许多,又正好遇上年广裕的投资,莫丁高一直心情不错。但是,莫丁高没想到原本顺顺利利的事情,居然陡生波折,先是省委秘书长程青松跑出来唱对台戏,接着黄明祥等于是力挺了程青松,一直都对石为先和黄明祥的关系颇有些了解的莫丁高,就越发看不顺眼石为先了。
曾媛媛将石磊进入引资领导小组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顿时大怒,很有些小题大做之嫌的拍着桌子大骂,明显有借题发挥之嫌,痛斥了一番下头的官员如何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然后,就召开了临时常委会议。
原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件事给黄明祥一个难看的莫丁高,虽然没指望这件事能给石为先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是也可以藉此削弱石为先乃至黄明祥在年广裕投资的事情上的话语权。可是,将军不成,他却被黄明祥反将了一军。
黄明祥也是老奸巨猾,明知道莫丁高是在搞什么,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满口党纪权力的唱了半晌高调,才不慌不忙的告诉所有常委,石磊进入引资领导小组,是经过他和程青松共同批准的举动。只是因为涉及到两间跨国集团公司的合作,他没有将这件事提交常委讨论而已。而当黄明祥不慌不忙的说出石磊预备在辛贡投资十亿以上的话之后,莫丁高就彻底哑了火,加之程青松的配合,莫丁高在常委会上很是丢了一次面子。
关于石为先违规的事情就只能到此为止,可是憋了一肚子火的莫丁高,却是要找人泻火的。很自然的,造成他现在被动局面的是曾媛媛,而曾媛媛又本身就是他的情人,那么这救火队长的差使,就非曾媛媛莫属了。
最让莫丁高气愤的也就在这儿,他打通了曾媛媛的电话之后,曾媛媛却告知他,当时曾媛媛正和年广裕在一起。当然,曾媛媛不会告诉莫丁高,他们当时已经联系上了石磊,准备上山了。年广裕始终是重头戏,莫丁高再如何气愤也不敢怠慢了他,只是愤愤难平,石头集团的投资少不得要被算在黄明祥和石为先的头上,这让原本在经济上扳回一城的莫丁高,又显然承受了新的压力。
也就是在这种情绪之下,莫丁高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原本他并不想见的人。
初七中午,祁中南从申浦飞回了岭东,和家族里的一些人见了面之后,他很快收到风声,原来,石磊加入了庐陵的引资领导小组,并且,提出了要和年广裕进行联合投资的提议。这个消息,让祁中南自觉瞬间看透了石磊操作这一切的所有用意,而之前他还在为石磊阻挠年广裕的投资而感觉到纳闷不解。
在祁中南看来,石磊这根本就是一招毫无技术含量的欲擒故纵,故意让庐陵方面乃至于岭东方面都表现出对年广裕的投资并不太热衷的架势,目的却是告诉年广裕,投资商虽然是投钱下去的,却也要看地头蛇的脸色,更何况年广裕的投资明显有不规矩的地方。换句话说,石磊要从年广裕的投资里分一杯羹,而且,祁中南坚信,石磊绝不止想在庐陵掺和一脚,岭东他也未必会放过,否则,又何必让靳明甫唱出这样的一出戏来呢?
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祁中南立刻跟家族商议了一番,决定让祁中南去一趟辛贡,到洪都找莫丁高联系一番。
岭东姚家和莫丁高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莫丁高是典型在运动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官员,并且这种类型的官员,通常并不是太喜欢跟家族形成的派系搭上关系。人家的派系之中,都是自己人,初入官场急于寻找上升机会的人可以去考虑,但是像是莫丁高这种级别的官员,就绝不会轻易与这样的家族发生什么联系。相互利用的好了,自然可以利益最大化,但是相互利用的不好,被顶在前头的往往就是非家族成员。
但是辛贡的位置比较居中,介于大地图的中部偏东南,又是个红色老区,是以各方派系在这里都有些势力纵横。莫丁高虽然并不隶属南方派系,但是也不可能跟南方派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以,姚家联系上莫丁高的时候,他也不好完全拒绝,只是做好了准备跟祁中南虚与委蛇罢了。
祁中南算得上马不停蹄了,初七从申浦赶到羊城,初八又火急火燎赶往洪都。原本去找莫丁高,至少需要有个级别和年龄都更适合点儿的人出面,但是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姚家又都是走的仕途,官员想要出行,尤其是身居要职的,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所以最终也只是祁中南这个姚家极力培养的年轻一代的中坚力量去见莫丁高。莫丁高之所以并不看好这次的会面,很大原因也是觉得姚家似乎不足够尊重他的缘故。
但是一连串的事情让莫丁高已经顾不得计较这些了,祁书明也深知这一点,是以在祁中南住进了洪都的酒店,安排好晚上的各种场合之后,亲自给莫丁高打了个电话。一连串的抱歉,强调姚家不是不重视他,而是事态紧急其他人实在是无暇分身,只能从权了。
带着重重的怒意的莫丁高,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答应了和祁中南的见面。
晚上六时许,莫丁高没让司机开省政府的车,而是开了辆牌照很普通的奥迪,来到了滕王阁附近的一家餐厅。按道理说,这种地方并不适合高级官员之间的见面,不过祁中南在这方面的安排还是滴水不漏的,这间餐厅并不起眼,而且比较私人化,说穿了就是姚家的产业之一,祁中南一句话,整间餐厅就暂停营业了,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场合。
下了车,莫丁高对司机说道:“你回去吧,晚上不用你接我了,我散散心。”
司机二话不说,开着车离开,莫丁高缓缓走向早已在餐厅门口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