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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啊,有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真是无法跨越的障碍吗?是兄妹,便要借着亲人的名义困住她,不是兄妹,就要定下白首之约不许她心中再有第二个人。
是与不是,她都是他的。
这一点,是不可改变不能转变的。
有无血缘关系,那又如何?反正,已认定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终是会在一起,不说空话,不许承诺,没有名份,没有祝福,也要在一起,以漫长的岁月取得认可。
所以,真的有了确凿证据证明净悦不是夏生阳的亲生骨肉,唯夏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你抢走了我的妈妈,我就夺走你的女儿。不过,其实也是送回给他一个女儿(媳妇)。
所以,出于恶劣的趣味,唯夏只考虑了三秒钟,就决定了不说出这个秘密。
好吧,你要拼命保守这个秘密,不放弃当父亲的资格,那我就成全你,反正,净也是喊他爸爸没分别。
但对于净悦一知道是兄妹就因为父母亲关系说愿意当妹妹,他现在还是小气地介意,所以,他不会马上向她说出二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至于何时表明,呃,以后再说。
第二个理由,长辈要下乡探亲,至少需要五天,所以,他有一段时间不必看到父女情深的画面,某人再不能在他眼下对净悦又亲又抱,或许,他可以趁这段时间降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至少,在天平称上,他与她的情份要抵得上他们父女的十八年相处,偏多重呢,是个问题。
第三个理由,二人世界,无须装作陌生亲人,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要亲几口就亲几口,夜里也可以挤在沙发上看恐怖片到半夜三更。顺便,只是顺便,可以逗弄并安慰受惊的恋人。嘿嘿,他脑海中已浮现起八百种不同方式的欺负情趣。
相比于容唯夏的龙颜大悦,夏生阳在路上的担忧忐忑,另一人就显得镇定多了。
高大的身形迎风伫立,男人味十足的凌厉阳刚气质,摘下变色眼镜的眼睛,是妖异的深紫色。
“查得怎样了?”漫不经心地问。
黑衣黑裤的下属躬身答:“照着少爷的名单一一调查过了,以少爷离开后半年为限,从各方面求证筛除了十八位候选人,最大嫌疑只余下一位。”
男人抬眼,稍稍惊讶,喃喃道:“居然真有留种……我以为保护措施做得足够好呢。”可是,像他这样将所有上过床的女人资料记录在案的有几名?他是风流纵情,但不是不挑食,纵是逢场作戏也要对上眼有感觉有冲动才愿意下手,而他的眼光也真的很高,短期交往过的异乡异性这十几年来竟只有十九位,其他在视线之内情况掌握的当然不计在内。
下属识趣地保持沉默,不对老板的风流帐发表意见。
“是谁有可能怀有我的种?”微有点好奇,他从来就不想到处留种,所以上床都极小心,事实上,他们家族的散种情况并不乐观,老大得了不育症,老二喜欢男人多过女人,老三有人际障碍怕见生人对女人也有恐惧近不得身,他是多情,却不想多个牵制,向来冷醒节制得很,老五是工作狂不近女色男色,老六有洁癖,所以,也怪不得老头子会发出那要怪异的命令了吧?
一道命令,让得他存侥幸之心翻查记录,本来不抱多大期望,但,居然有了?
哪个女人能得到他的种?
“包凉月。她在少爷离开的第二个月结婚,但七个月不到便分娩,难产而死。”
凡是与少爷上床的女人,很难在一年内忘记他嫁与别人,匆匆忙忙结婚,不足月产女,按照日期推算,怀孕的时候正是与少爷在一起时,谁能相信她在同时玩劈腿?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男人眯眼,寻思,在记忆中找寻那个名字对应的相貌。
“那女婴呢?”
“在一年后随她名义上的父亲离开了,多年未有音讯,但属下查探到,他唯一的亲人,还有那个乡下,而且近期生病,病情还不轻,所以很有可能,他会回去探望。”
男人扯下唇,没什么好奇心,下令:“准备一下,我们也出发重游旧地。”
紫瞳里只有威压,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儿,他………势在必得。
要想继承家族,他就必须有一个女儿,要比其他人,更快找到老头所需要的。
在另一个地方,报纸杂志铺满地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年轻男人目光凶狠,嘶声道:“就是他,就是他将我打得半死不活的……………”
脸上有一条长长伤疤,表情却吊儿郎当的男人皱眉,瞧着那俊秀得不像话的少年,怀疑,“这个花朵般的公子哥儿能将你打得半死今天才醒来?”
年轻男人咬牙切齿道:“当然是他,我才不会认错,就是他,就是他…………像个魔鬼一样……………”想起那天那少年的眼神,仍是浑身发冷,“汉哥,他根本不是一般人,好可怕,你一定要为我出头。”
男人好玩地抚摸下巴,道:“如果真是他,不到一分钟就能让你伤成这样,躺了快半个月才苏醒,下手真狠,尤其你并没有实际上做出什么事来,你说,因为一个女生,他才下重手?”
眼光落在报上那少年微笑的面容,男人若有所思,“容唯夏是吗?一个高中生,W城的青春偶像,有趣……”
容唯夏,冰川王子,还有那个女生……
第十六章 叫床
那天放学,冰川形成一个奇观,数不清的学生堵在校门,争相目睹历史性的一刻:王子殿下与女生一起放学回家。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人潮,写画吐了吐舌头,爱莫能助地道:“小虾,对不住啦,我没办法帮你挡驾,人太多了。”
小缘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和王子大模大样这样并肩走出去,我怕你被饿虎扑食连渣滓也没得剩下。”那会变成夸耀,示威,叫人眼红得不得了。
阿弥陀佛,幸好有荣幸与王子殿下一起回家的人不是自己。
瞧,连老师都赶着看热闹不离开,更别说得到消息的全校女生,早就翘首以待,揭开TA的神秘面纱了。
这种万众瞩目的受欢迎程度她们普通人还是敬谢不敏了。
夏净悦做了个晕倒的表情,道:“就会幸灾乐祸。”
写画争辩道:“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不是不帮你转移焦点,王子一点小事都比天大,更何况是这种超级炸弹。”
净悦瞪她一眼,背上书包,硬着头皮走出教室,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窃窃私语,交头接语,推推搡搡地,她全当作没看到,一下楼,就看到倚树而立的少年,五点半,阳光如渡上层橘红的光彩,笼在他身上,微风吹过,落叶卷飞,青石板路,红叶,天上有火烧云,红光艳艳,正是一副风景明信片写照,而那人,就是太阳宠儿,站在那里说不出的潇洒清逸,嘴角微微翘起,一丝淡淡的温柔流溢,如在画中走出。
这个场面,毫无疑问让许许多多人痴迷,口水一串串。
被他等待的人,一定是修了十辈子的福,太太嫉妒了啊,让王子等待的女生…………如果是自己,一定幸福得天昏地暗怎么也站不稳了一早就冲上去无视眼光如万箭穿心。
净悦站定,咬着唇,似有踌躇,注视着仿佛染上光晕的少年。这样公然在一起,怕不怕真的成为冰川公敌啊?
唯夏朝她勾勾手指头,还不过来?
净悦马上蹬蹬蹬跑过去,罢,死就死吧,谁叫自己舍不得抗拒他呢,再说,不是常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吗?乐极生悲,而否极泰来,她用不着担心明天有人朝她扔鸡蛋石头。
大力揉捻她的头发,挑起一绺卷发,唯夏捏捏她脸蛋,没说什么,拉着她就往外走。
净悦咽了咽口水,这家伙,这种亲昵动作作出来挺熟悉的嘛,是不是早构思了许多遍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在学校内为她树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形象?前几天还冷冷淡淡当作不认得,现在一想通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设身处地考虑体贴入微挡风遮雨这种男友义务之于容唯夏是有另一种含义的。
“你放心。”唯夏眨眼,“我很擅长摆脱跟踪的。”
他们骑着单车,从秘密通道离开学校,东绕西弯,净悦庆幸又觉得对不住眼巴巴在门口等候的同学们,哎,反正,明天自己要特地为T与王子的关系做个说明,想想还真有趣,什么时候,如明星一样,交了什么朋友都扯得上绯闻要开记者会澄清了?一近王子不得闲啊。
对于明天的说明内容,唯夏并不在意,“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可不管。”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明天如果我起不了床,记得叫我啊。”低垂的眼眸藏起某种不可告人的意味。
啊?净悦吃惊,唯很少赖床的,保持一周五天的王子朝觐盛会风雨无阻,记录骄人,就算周末,也是多睡几分钟,有时容姨会唤醒他,睡懒觉对他而言是不可思议的。
结果,因为记着要叫唯起床的职责,净悦比以往提前了三十分钟醒来。
先做好简单的早餐,白粥,豆腐,葱花蛋,青椒炒鱿鱼,看看时钟,差不多了,但唯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真的睡过头了吧?
净悦抿嘴笑,也许,是在撒娇呢,呵呵,有前车之鉴呢,他们一起旅游的那几天,他就是耍赖不肯起床,非要她百般哄诱才下床。
上楼。
门没锁,一推即开。
净悦蹑手蹑足地走入,期待也许会有猛然扑来的惊声尖叫。
清爽的房间让人难以觉察到这是属于男孩子的天地,一床,一书桌,篏入墙的书橱与衣橱,墙壁是海蓝墙纸,落地长窗,橘绿色的窗帘挡住朝阳,仍可见宽达一米八的大床上,纠结的薄薄被单下,是对于少年而言格外修长的身躯.滑出被单的一条腿看在眼里只能以惊艳来形容,半边肩膀露出,极好的光泽,极佳的弹性,仅仅是看着,已让人不由自主的屏息--血脉亢奋……………
她吞了吞口水,提醒自己,不要化身为女色狼。
慢慢走近床前。
少年侧身躺着,半边脸让柔软的发丝掩蔽看不出样子,发间沉睡的眉漆黑,微微张开的唇红润,若隐若现之间,更叫人心痒痒地,不自觉俯下身,撩拨顽皮的刘海,指尖拂过的肌肤叫人留连,恋恋不舍,唯夏嘟了嘟嘴,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打扰他入眠,往里缩了缩,坚持不醒来。
“唯,醒来了喔……………”轻声喊着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地带着温柔的很笑意。
没反应。
净悦不怀好意地想,要不要捏住他的鼻子让他透不了气自然就醒转来了。
先呵他痒。
唯夏抓住她作恶的手,压住,安然沉睡,半点面子也不给。
因为被抓着的姿势,净悦只能伏在他身上,视线正好对着他的耳朵,轮廓优雅朵,如蜜样引人,柔软的发丝拂在鼻间,痒痒的,近在咫尺只要她一张唇便可含住――
她脸上一热,有点狼狈,手脚都不知放哪好,这,这分明是在考验她的心脏承受能力,一大早就这么秀色可餐不是太刺激了吗?好像,好像许久没有这样接近过了。
某种又酸又甜的感情在发酵,眼眶热热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诱惑她?!即使是无意的也不行。
用另一手,拔开他耳后的发,凑上前,大大声喊出来:“容、唯、夏…………猪猪起床了………………”
不信这样还睡得下,最好还被吓得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