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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国人不可信,公孙御走了也好。”姚子是不肯让别人来看不起自己的女儿,于是干脆就把他们给鄙视了。
“……”郑媛听姚子这么说,就和公子均说的对上了。平常看着公子均就和无害的小白兔一样,谁知道这只兔子也会耍心机,逼走情敌。
“无事,走了一个,不是留下更好的吗?”郑媛浅浅一笑,她抱住姚子的胳膊软软的撒娇,“我终于可以留在新郑陪在母亲身边啦。”
父亲郑伯身边的人太多了,女人多,儿女也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么多人,分到她头上,就少之又少了。
所以郑媛比起父亲,还是更依赖母亲一些。
“也是。”姚子点头,“以后你有孩子了,母亲也能替你看看。”
“嗯!”郑媛高兴点头。
并不是真的要母亲帮着她看孩子什么的,现在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只是为自己能够留在母亲身边高兴罢了。
郑伯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这次去郢都,被楚人弄得个手慌脚乱。原本是派人去送贡品的,结果各国行人才到郢都,就听到楚王山陵崩的消息。然后又让他们这些诸侯前去,平常诸侯薨了,其他诸侯哪里会亲自吊唁,派去个行人就可以了。亲自前去吊唁,只有周天子才会这么做,可是楚人那个霸蛮的脾气,谁敢不去?
郑伯也只有委委屈屈的带上人上路,郢都里头或许是因为新君年少压不住场面,朝上卿大夫的斗争已经到用鼻子闻都可以闻得出来了。郑伯和陈侯一行人在郢都呆的那个叫提心吊胆的,生怕楚人自己打起来不长眼伤到他们,等到前代楚王的事一了,每个诸侯都慌慌张张赶回来。
楚国看样子似乎是要乱起来了,再不走还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是缺心眼了,是真的傻。郑伯一路上狂奔,跑死了不知道多少匹马,一路狂奔回新郑。
郑伯看到了新郑的墙头,这才松了口气。对着眼前来迎接的卿大夫他很有感叹,“寡人终于从危险之地出来了。”
君臣相望几乎涕泪横流,不管怎么说,从楚国回礼,一条命就算是保住了,至于以后那是将来的事。
公子均等了好几日,等到郑伯将最要紧的事办完之后,才将自己想要求娶郑媛的帛书又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这一回,郑伯答应的相当痛快。郑媛也不是嫡出公女,就算是嫡女嫁出去也就嫁出去了,难不成还要在公宫里头留到天荒地老?郑伯当初将这个年轻人留在身边,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公子均求娶自己的女儿,他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消息从公宫传来,公子均喜上眉梢,他难得的在庭院里头放声大笑。那畅快的模样,别说华匀,就是雍疑几年了都没在公子均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公子均一直都是克制而有礼的。有时候都让人忘记了,他其实也是个年轻人,但凡是年轻人都会有年少人的特点。
华匀听到消息,过来和公子均道喜,可是说说自己心中的酸话。毕竟叔姬那么美,想要娶她的男人还真的不是一两个。如今公子均要抱得美人归,他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心中知道要想在郑国站稳脚,势必要和郑伯结为姻亲,但真的知道的时候,反而有些落寞了。
公子均眉梢眼角的笑完全受不住,甚至还让人拿来酒。他这里没有养伎乐,也不需要,自己拉着几个人喝上几杯酒,就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另外的女子来。
雍疑已经让那些竖仆和奴隶都退下去了,雍疑来的时候,就见着偌大一个庭院只有公子均还有雍疑和他自己三个人。
“看来公子的心情不错啊。”华匀对公子均笑笑。他的手冲袖中伸出对公子均一礼,“臣恭贺公子了。”
“仲翔何必如此?”公子均的心情是真的好,双眼发亮,“我们原本就是旧时,而且眼下也是一样的境地不是么?”
华匀听公子均这么一说,也不再和他讲客气,直接就脱了脚上的履上了木廊,他大步走在公子均面前,一屁股坐下。雍疑提着个奴隶将地室内的酒给送过来,因为是心情好,突然要喝酒,还没到用膳的时候,庖厨下也没准备。像样的菜肴也端不出来,公子均和华匀两个,干脆就这么喝酒。
公子均还让雍疑一块来。
几觞酒下肚,喝的华匀眼睛迷瞪瞪的,舌头都快要大起来了。
他抬眼去看公子均,见着公子均面色发红,肌肤白里透红的别提有多好看,“怎么去楚国一趟都没把你给晒黑啊?”
华匀一直都很奇怪,难道公子均是晒不黑的吗?平常人在外头奔波几个月,回来恐怕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得了。但是公子均这面皮白嫩的,看着就让他心烦。
“我听说楚国那里很是炽热,你怎么还是这样?”
公子均面对华匀的羡慕嫉妒恨很是淡定,他手里持着漆觞,将里头的酒液一饮而尽。
“晒不黑,我也没办法。而且她也不让我多晒。”公子均迟疑了一下,缓缓的将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你——”华匀险些被公子均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不是在自己面前现眼么?他可没有什么貌美的女子来提醒他不要多晒。
“虽说都是从商丘来的,但眼下你可是比我好多了。”华匀气的喝了几大觞的酒,酒水下肚,脑子昏昏然。说话都没有之前的那么谨慎了。
“都一样的。”公子均笑容里头有些得意,又有些感叹,“之前来新郑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他那时心情不好,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活着回去,只要活着回去了,那么一切都有可能。谁知道会在新郑郊外遇见她呢。
“你呀,娶妻之后,就是真正成人了。”华匀似有感叹,“我还未娶妻呢。”
男子成人不仅仅是二十岁的冠礼,还有娶妻生子。没有娶妻,总不像个男人样子。妻子说重要也重要,毕竟除非那些丧心病狂的,没几个男子想着一口气换好几个妻子。何况妻子不仅仅是在活着的时候陪伴夫婿,就是在死后都要葬在一块。
要是个不合意的人选,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后,都不得安宁。
华匀对很有可能和他过一辈子的正妻既期待又担心。
“无事,实在不行,娶郑女也好。”公子均喝多了酒,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伸手大力的拍在华匀的肩膀上,“郑女多、多好。”
雍疑也喝的迷瞪瞪的,“公子是因为叔姬,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雍疑那话一出,华匀顿时拍大腿笑起来,“是啊,你是不是因为叔姬,所以才这么说的?”
公子均和华匀说话的时候,肚子里头已经灌了不少酒,看谁都是两个人,他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好,她很好!”
华匀一条手臂勾站在他脖子上,冲着他笑,“那你说一下?”
公子均人喝醉了,但是却还保留着一份警醒,他抬眼看向身边的堂兄,“……”
朦胧醉眼里头水汽氤氲,看的华匀自己憋了口气。好吧,他也有不对,不应该随意打听别人已经定下的妻子……
他立刻就换了个对象,看向雍疑,雍疑被华匀那期待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原先有些醉意,可是被华匀看的活生生吓清醒了,他对着华匀连连摆手,“这不能说的,说了公子会杀了我!”
啧,真是没趣。华匀闷闷想道。
郑伯已经许了这桩昏事,公子均也不必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的私下和郑媛见面,说实话,之前两人还真的是在私通。如今可以正大光明,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过了一段日子,忙完手里的正事之后,他自己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去公宫探望郑媛。
公子均原本就相貌出众,他还特意的装扮了一番,更是显得俊美无双。还没到公宫的时候,被一众郑女拿着木瓜当众砸,那些郑女嘻嘻哈哈,还没等公子均反应过来,几只木瓜当空飞来,有只直接砸中了他的额头。
等到进了公宫,出现在郑媛面前的时候。郑媛就瞧见他额头一角青了块。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是怎么了?”
“来的路上有人乱扔,不小心被砸到了。”公子均有些恼火,扔哪里不好扔,非得要扔到额头上来,这下想要遮一遮都难。
“让庖厨下去煮个鸡子。”郑媛瞧着公子均脑袋上肿那么一块,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心疼,挥手就让寺人俠去告知庖厨底下去煮个鸡蛋来。
寺人俠应声而退,郑媛招招手让公子均到她面前,郑媛伸出手来在他额头上轻轻的按了按,听得他吸冷气的声音不禁有些心疼。
“下次记得躲。”郑媛蹙了蹙眉,她捧着公子均的脸,仔细的看了一圈,结果看到他冲着她笑。
“你笑甚么呀?”郑媛被他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
“无事。只是觉得你在身边真好。”公子均笑道。
男人一本正经说起情话来,也颇有几分韵味。尤其公子均还长着那么一张好脸,含情脉脉的时候,她都有些面红心跳。
寺人俠很快就将煮好了的鸡蛋送过来,郑媛亲手剥了壳,压在他淤青的地方来回滚动,公子均被烫的有几分厉害,但是她衣襟上的清香袭过来,混着她的体温,暖的让人心醉神怡。宽大的衣袖垂下,在他脸上轻轻扫来扫去,细细的瘙痒从和衣料接触的地方传来。他心底也跟着这一阵阵的□□,起了涟漪。
郑媛揉到手里的鸡蛋都没有了热气为止,她卷起袖子来把手里鸡蛋一分为二喂给公子均吃。
就算是贵族,生活条件和两千年后比起来,还比不上呢。郑媛对此是深有感触,她这个贵族过得简直让她泪流满面,最多是能够餐餐吃肉。这年头吃肉还要讲究个阶级,只有贵族才能够吃肉,至于庶人想都别想。
一个鸡蛋在她看来也是美味非常,不能轻易丢了。
她仔仔细细把手里的鸡蛋喂给公子均,就和喂小孩一样。最后一块蛋白喂到他嘴里,公子均吞了那口蛋白,却也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在指尖上滑过,郑媛呼吸一窒,而后就是抬起手劈头盖脸对公子均拍下来。
“你能不能把口里的吞下去再这么做!”
姚子隔着一条木廊,听到女儿和公子均吵吵闹闹的声音,忍不住走进多看了一眼。见着女儿抬着手对着公子均打。姚子吓了一大跳,转头就对寺人俠道,“媛这是要做甚么?!”
姚子被郑媛的举动吓得脸色发白,试问有哪个女子打一个公子的?!
寺人俠这会早就见怪不怪,“侧夫人,公女和宋大夫正在闹着玩呢。”
“去,赶紧把人给拉开。”姚子令人上前,心下想着待会要怎么和公子均赔礼道歉。毕竟对方是一国公子,还是个大夫,怎么可能那样被对待。
可是姚子的话才说完,那边的形势就立即发生了逆转。公子均抱住了郑媛的腰,两人一同滚在席上,公子均不停的吻着她的发丝和脸颊,在她耳边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下不仅仅是姚子,就连原先要出去阻拦郑媛打公子均的人统统呆住了。见着两个年轻人缠绵纠缠的场景,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掉头。
姚子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不好看女儿如何和男子亲热的,立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