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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官不敢说话。
“本王手中兵符有假?”
将官几乎要把头埋进了裤裆里。
另一位将官冷然道:“殿下,若是京中那位说的无假,陛下死于殿下之手,那不管是诏书还是兵符,都可以是假的。再说了,传国玺,还在京中那位手中。将令多出,末将等人,也很为难。”
齐恪冷漠地看着他,淡漠地把兵符放到了桌子上,寒声道:“诸位都清楚,调动大军靠的从来都是兵符,和什么传国玺根本没什么关系,他齐玑即便用传国玺矫诏至此,没有兵符,依旧一兵一卒都调动不开。”
那位将官寸步不让:“但兵符若落在了贼人手上,也不见得我等要俯首听命。”
齐恪冷漠地看着他,然后直接抬手。
说话的那位将官,脖子上瞬间多了一枚小箭。
是齐鸿送给朱颜的那把弓。弩。
齐恪看也不看那冒出黑血的尸体,只冷冷看着还活着的诸将:“诸位想什么呢,难道到了现在,还以为本王是在和你们商量?”
将军们炸毛了。
将军们瞬间起身,拔剑,严阵以待。
然后发现自己浑身发软,竟然一点力都使不上。
齐恪淡漠起身,端着自己身前的茶水,浇到了一边的香炉之内,香炉不再冒烟的同时,齐恪拿着弓。弩走下主位,淡淡道:
“不答应的,可以死。”
常年在边关玩的都是铁血手腕,到了这风流旖旎之地,还是不习惯政客之间的太极推手。
换句话说,简单粗暴如齐恪,从来奉行的就是“要么听我的,要么死”的逻辑。
他奔波多日,即便有朱颜给他用各种药物金针提神,到底身体还是不如全盛时期,要悄无声息地干掉所有将军,他做不到。
但是没关系,身边的那个医术逆天的大夫,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当毒师使的。
并且比大多数毒师好用。
“诸位也别用什么若将官全死了大军如何调配来吓唬本王。”齐恪抬手,毙掉了刚才另外一个反对他的将军,“反正本王也没打算用你们。”
软倒了一地的将军们并没有听明白这句话是闹哪样。
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了——
一行人默不作声走入了大帐之中,默不作声跪倒在齐恪面前。
软倒的主将们看到,进来的人全是熟面孔。
他们在各自认领着——
童高峻、宰元洲、毕坚诚……
都是从全国各地的军队中调来的,履历上总有那么一年两年在北境守过城墙,因为军事素质过硬,和士兵们相处的也很融洽,一身纯爷们的军汉气息,到了东京守卫之后格外受人待见,被一步步提拔起来,最终高的做到了副将,低的至少也是个校尉。
国家承平日久,唯一的战区是面对着没事就要南下来抢粮食的大燕人的北境,所以基本上所有能征善战之人,都是从北境上下来的。
而齐恪本人,从镇国公主离开北境到现在,一直在边疆蹲守,算起来也有五年了。
简单讲,就是年青一代里面,能打的,基本都在齐恪手下当过兵。
人家确实基本上不怎么需要用这些主将,在哪都有人家旧部。
“找人看着他们,打完了再甄别一下谁是谁的阵营。”齐恪转身,淡淡把那把精巧的弓。弩放到了桌子上,直接翻了个身无比不雅而粗犷地坐在桌子上,冷眼看着面前一大票软倒的将军们,以及自己带出来的一票人:“安排一下,迅速拔营,今晚就走。”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八风不动的模样,对那群中了毒所以只能束手就缚的主将们开了最后一句嘲讽:
“即便本王当真夺位又如何,十个齐玑在战阵军事上,也拦不住一个吴王齐恪。”
将军们:“……”
这话都嘚瑟到爆表了。
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相反意见。
二三十年前,“战神”这么个名号,应当是落到玄帝身上,鲁国公身上也还凑合,那是大燕被大玄压着打,常年处于灭国的危险的年代。
而当今天下,要论军事水平,忽略那个能带兵打仗的奇葩公主,最有希望得到“战神”这么个称呼的,也就是隔壁大燕的皇帝与现在的吴王齐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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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朱颜一脸倦容地骑着马,与齐恪并辔而行。
一个看到马都有点发憷的小姑娘,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矫情的时候。
当然了,这也不是她一边和男朋友撒娇一边娇滴滴的尖叫顺手学个骑马的时候。
所以朱颜也没有多干什么,只能是挑了匹相对性情温和一点的母马,在齐恪的帮助下上了马,然后死死握紧了缰绳,嘞的母马君都有些狂躁,从头到尾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己一个没掌握住平衡然后摔下来。
才走了不到三里地,朱颜就已经是第十八次要从马背上翻下来,然后第十八次被齐恪扶住了。
齐恪心疼地看了看如今颇为憔悴的朱颜,用力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也是苦了她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赶路,联系旧部,安排自己入军营,拿出兵符和主将们聊天等时间足够长足够他们中毒,然后暴起发难,杀人夺。权,看起来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然而实际上自己也是心神损耗,精力不足。
朱颜这一路上也在跟着他赶路,也没怎么休息,小心翼翼躲开追兵,费神给他处理身上那些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痕,让他在不特别戕害身体的情况下保持精力旺盛,调配他需要的所有毒。药,甚至于一个从来不会靠近马的小姑娘现在都强行让自己骑到了马背上只为了不拖大军进度,要说辛苦,其实也一点不比他少。
可是一句苦都没听到过。
齐恪正在感叹的当口,便见朱颜小心翼翼伏在马背上,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来,倒出一枚药丸,递给了齐恪,再把瓶子合上,才小心翼翼直起身来,松一口气之后,才道:“这药一半提神一半止血,你先吃一枚吧,提前止止血,一会跑起来了伤口又裂开,我还得费心。咱们这都不眠不休三天了,你一会要是跑着跑着睡着了,这大军我可指挥不来。”
齐恪看着手心的药丸,好笑地服下。
这么一折腾,朱颜又差点在颠簸中从马背上摔下来,又一次被齐恪扶住。
“你要不在这歇着吧,我打下西京就来接你。”齐恪试探道。
朱颜勉力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齐恪知道,她是在担心齐鸿,想见他。
齐恪想到这个就有点烦躁。
该死的齐鸿你到底给这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她明明还是个完璧却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平时在西京里也没见你这么能得女人欢心啊……
眼看着朱颜第二十次地坐不稳,他突然长臂一伸就把朱颜直接抓到了自己身前,保证了朱颜坐稳了之后就直接一个扬鞭。
马儿开始飞驰,大军行进速度也加快,朱颜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回头要不我教你骑马?你这样太碍事了。”马儿飞驰的当口,朱颜听到耳边这么一个沉沉的男声。
朱颜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颤颤巍巍答了一句,声音隐有哭腔:“今日之后,我一辈子也不会再上马背了,哪有什么碍事不碍事的。”
齐恪朗朗一笑:“那可不一定,有一技傍身总是好的嘛。即便你什么时候真嫁了齐鸿,他现在也是个健全之身,什么时候带你围猎去,那你连骑马都不会岂不是丢了他的人?”
朱颜只嘟囔了一句“谁要嫁他了,坑都坑死我了”。
齐恪听着那么个撒娇的语气,心内一个不爽,又加快了马儿奔跑的速度。
朱颜瞬间又被吓的花容失色,为了自己不掉下来,只能死死搂住了齐恪的腰。
齐恪感觉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心动神摇得有些把持不住。
齐恪想,他许是戍边太久,碰女人好像都成了上辈子的事,这样可不好,子嗣上可不能成为一个问题……
唔……
也不知道教女孩子骑马是个什么体验,教累了之后看着女孩子香汗淋漓……也不知道这个和幽香微微相比,哪一个更舒爽愉快。
回头可得找个姬妾来试试。
但是这次之后也不知道府里还有多少家眷能活着……
齐恪满脑子歪脑筋,闻着怀中女人的幽香,控马疾行,大军跟在其后,扬起阵阵烟尘。
手上有兵,怀里有女人,如果可以永远这么走下去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最近在忙期末考试……
所以更新的时间都会很一言难尽嘤嘤嘤~
求谅解。
☆、少说少错
在齐恪急行军赶来的同时,西京也算是筹备已毕,今日齐玑登基。
很难描述,齐玢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穿着丧服一步一步走入大殿的。
而武德妃在帘子后面,略带悲伤地说着点什么,官员们都掩藏着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了点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齐玢哀怨地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不应该见史迁,不应该看到那封书信。
那封书信很轻易就把他拉入了一个“跟老爹还是跟二哥”的,类似于“县官还是现管”的困难选择当中。
他浑浑噩噩跪倒又站起,看着齐玑一身丧服地,一步一步走向龙椅。
然后怨念的想,原来“无知”真的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陷入这种道德上与情感上的纠缠,至少回头不管玄帝回来不回来,自己都是个不明真相的群众,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被责罚。
就这么一个怨念的晃神,百官劝进三次之后,眼看着齐玑就要坐上龙椅。
齐玢被逼的无路可走。
他只能默默起身,走到正中央跪下,沉声道:“二哥,不可。”
不可二字一出,齐玑立刻眼神就沉了下来。
然后齐玑开始懊恼。
应该把这人一起也软禁了的。
但主要是……主要是齐鸿知道真相,一时之间暂时不敢放他自由,只能以他重病不起为名把人家圈禁在安王府里面不让出来;而齐乾现在已经死了,停灵在东宫无人照管;齐恪又在外跑路根本不知所踪,在官方为了稳定于是放出的消息中说是四皇子在行宫之中病重不起;齐烨前两天还传来在乾州不堪劳役死亡的消息。
若是真的一个皇子都不出现在登基大典之上……
太难看了。
即便他齐玑不在乎难看,但如果让人觉得是他齐玑为了上位干死了所有的兄弟的话……
下半辈子咋整?
所以才凑合凑合留下了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出头闹事,从来不明确表明自己政治态度和夺嫡愿望,乃至于都不好好培养自己在朝中后宫势力,只老老实实在府里好好读书的五皇子,至少表示出一个他登基了不会杀光自己兄弟的态度。
早知道……
就不该听那些见鬼的书生的,全杀了多省事!
要什么名声啊,人家齐鸿都答应帮你洗白了!
果然出事了吧。
“怎么说?”齐玑按住了内心那只狂躁的草泥马,和声问道。
“父皇尚未驾崩,何来新帝?”齐玢沉声道,“分明是父皇携吴王及镇国公主微服私访,路遇山崩,天幸父皇洪福齐天并未丧身,孤昨日才收到吴王信报,言父皇万事康泰,何来父皇已经驾崩之语?”
齐玢到底也不至于傻到当堂暴露玄帝与西夷会盟的机密,用了个微服私访代替了玄帝会盟。
但只要说到这里,知道不知道玄帝实际行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