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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桐心道,天要亡我,蛋生你这个小混蛋!却还是认命地将墨云扇丢出,格挡了一个致命的杀招,又从灵台祭出飞剑,倏忽间化为一道流光向外飞奔而走。
“别让他跑了!”那黑衣青年道。同赭衣少年一起追出去。
这刀光剑影不过是发生在一瞬之间,连看都都没有看清楚,却让大堂众人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许久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那原本拍桌的大汉拍着胸口道:“乖乖隆地咚,原来那瘦小子这么厉害啊!”
乔以桐踩着飞剑,还要应付从后面飞来的各种暗器,感到非常心塞:“我和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废话少说,快把主上交给我们!”黑衣青年道。
乔以桐控制飞剑急速转了个弯:“什么主上?”
“你别装无辜!”白翎道,“上次我们就快找到他了,却被你半路截走了,你这个卑鄙的人类!”
乔以桐心道我哪里有拿走他什么东西。除非是那次得到的红光……蛋生!
他们难道要找蛋生?!一只火斑鸠是他们的主上?那他们是什么,鹌鹑?
然而即使不相信他们要找的是蛋生这个荒谬的想法,乔以桐还是不可能冒险把蛋生交给他们的。
再跑也跑不了多远了,何况他乔以桐本来就没想过不战而逃。
乔以桐停下来道:“那你们出言污蔑我是怎么一回事?”
见乔以桐停下来,另外两人也不追了。
“不把你骗出来,怎么能有夺回主上的机会?”白翎道。
乔以桐:“那我要是不出来呢?”
“那让你身败名裂也不错,消我们心头之恨。”黑衣青年勾起了一边嘴角。
乔以桐:“……”
他把蛋生抱起来道:“你们说的主上,该不会是它吧?蛋生,你认识他们吗?”
蛋生一脸疑惑地看着对面两个人。
“快把主上还给我们!”两人都急了。
“好啊,”乔以桐无所谓道,“让蛋生来选择好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对蛋生说:“蛋生,你愿意去他们那边吗?”
蛋生坚决摇头。
黑衣青年抽抽出剑指着乔以桐道:“卑鄙的人类,你不要再迷惑主上了!”
蛋生哪里能见别人欺负乔以桐,立刻飞在乔以桐身前,想要为他挡住剑。
白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痛心疾首,仿佛为国家社稷操碎了心的老臣看见无道的君王宠幸祸国的妃子。
祸国妃子乔以桐也收了原本玩笑的表情,他手一挥,将伪装除去,剑指前方:“伤害我的人,总需要付出点代价。”
蛋生和他飞在一起,却被他不顾反对地收入乾坤囊中。
“对不起蛋生,我知道你想帮我,不过,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他道歉。
那边两人也摆好了攻击的架势。一场战斗必不可少。
“嗖”地一下,三人便缠斗在一起,一白一黑一黄三道身影交织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哪个人。但是处在战局中心的人却不这么想,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凶险万分。黑衣青年使剑主攻击,赭衣少年白翎使爪勾主配合,乔以桐将一把飞剑舞得密不透风,唯余一片雪亮的银光。
这两人实力高强,尤以黑衣青年为主。眼见对面的两人配的起来攻击越来越紧密,乔以桐已经有些来不及格挡他们的剑气,干脆放弃了以手握剑,而是将剑扔到半空之中。对面两人正在惊诧,就见乔以桐目光一凝,飞剑一化为二,分别攻击两个人。
乔以桐两手的食中二指并拢,运转剑诀,来操控空中的飞剑。
乔以桐的剑法不可谓不精妙高超,与实力不俗的两人对决也没有落下风。甚至隐隐占上风,黑衣青年见状,与赭衣少年对视一眼,赭衣少年严肃地点了点头。
就在下一刻,赭衣少年忽然没有避开乔以桐刺过来的一剑,而是直直地用胸膛朝剑尖撞去,乔以桐不意之下受了一惊,连忙避了开来,这一避让他的防守露出一个缺口,正中黑衣青年下怀。他看准时机一剑刺过去,饶是乔以桐的格挡躲避已经足够迅速,还是在肩头中了一剑。
赭衣少年白翎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的剑没有杀气。”
那血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乾坤囊上,染红了整个乾坤囊,乔以桐听到蛋生在里面疯狂乱撞,发出焦急的叫声。
乔以桐把手放在乾坤囊上,道:“我不会让他们抢走你的。”
迎着乔以桐森寒的目光,黑衣少年移开了眼睛,却很快转了回来,回以更加猛烈的攻击。
乔以桐肩膀收了伤,一只手不能用,慢慢处于下风,眼见即将被赭衣少年的爪勾划到,却碍于黑衣青年的阻拦不能回防,就在乔以桐准备生生受下这一击时,远方一道剑凌空飞了过来,与那赭衣少年的爪勾撞在一处,发出“噌”的一声碰撞声。乔以桐惊讶地抬头,那救援他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本该待在风云渡里的肖秦!
凤栖梧十八
他怎会会在这里?乔以桐刚要问,肖秦就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直接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乔以桐点头,两人合力战斗,有了人护住后方,乔以桐的压力一下子小了不少。一时间两人又有占据上方之意。
那黑衣青年见状,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团黑色物体,在空中一放,居然变成了七八只苍鹰。
鹰的攻击力不可谓不大,再加上他们数量多,敏捷灵活,而且阻挡住了视线,要消灭它们也不是立刻能做到的。
乔以桐见状道:“肖秦,你先掩护一下。”
肖秦点了点头:“放心。”
乔以桐双手掐诀,默念心诀,一团炙热的火焰便分为七团,向着七个不同方向上的鹰扑过去。
鹰们好像见惯了这阵势,一点也不怕火,竟然不躲避,可是等到这火烧到它们身上时,它们才意识到不妙,这火并不是一般的凡火,可是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凄厉地叫着被烧为灰烬。
那黑衣青年几乎痛的心在滴血,悲愤之意全部化为手下剑的力量,向着肖秦猛地刺过去。
肖秦毕竟实力不算强悍,知道自己绝对躲不过这一剑,目光复杂地看了正在和赭衣少年缠斗的乔以桐一眼,闭上了眼睛。
“噗嗤”的一声刺入肉的声音响起,肖秦却没有感受到疼痛。他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睛,见乔以桐正勉强地笑着:“今天受了两次伤了,看来以后出门果然要看黄道吉日呀。”
“你……”
肖秦怔怔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然出奇的愤怒:“谁要你逞强,为我挡剑的?!”
“我怎么知道,”乔以桐自嘲道,“明明我们还在干戈期,算了,就算是为蛋生挡的吧。”
不知是不是蛋生听到了这句话,还是它纯粹是为了乔以桐的伤势而着急,总之,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候,乔以桐的一直剧烈颤抖的乾坤囊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那红光冲天而起,让其中小小的一只红色鸟儿都显得高大起来。
“蛋生!”“主上!”两道脱口而出的声音。
那火斑鸠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黑黄二人。两人在炽烈的红光碰到身上时发出了惨烈的叫声。纷纷抱着半边身子退到三丈开外。
“怎么办?苍羽,”白翎苦着脸问黑衣青年,“主上根本就不记得我们。”
“这是他的最后一片分魂了。”苍羽道,“有了这片分魂,主上就可以苏醒。”
白翎绝望道:“可是我们根本无法对抗凤火,即使它已经被削弱了这么力量,难道我们又要功亏一篑吗?现在族里的形势……”
苍羽沉默许久,艰难道:“走吧!留得青山在!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得给他们留下点礼物。”
白翎看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
“乔以桐,你胁迫主上,果然是你那个卑鄙的爹的后代,”苍羽对乔以桐道,“因为你母亲的错误,木族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你们这些修真的人类,迟早也会自取灭亡。
“你什么意思?”乔以桐的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
但苍羽却没有再回答,而是瞬间退去,只留下乔以桐与肖秦面面相觑。
蛋生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再也支撑不住地落了下来。
乔以桐飞快地接住它,只见它灰蓝色的小脑袋软软地吹了下去,似乎已经没有只觉,吓得乔以桐呼吸一滞。好在检查过后发现蛋生只是晕过去了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乔以桐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肖秦看了一会后道:“想不到这只斑鸠这般厉害,而且护主到如此地步。”
乔以桐小心翼翼地将蛋生放回胸口它常呆的地方,淡淡道:“我不是它的主人,蛋生和我是……”
他却忽然不知道该怎说了。朋友?相依为命的人?乔以桐只好笑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肖秦看着乔以桐还在流血的伤口,道:“你受伤了,要不要疗伤一下?”
乔以桐道:“也好。风云渡内难免被人看见,我正知道有个就近的地方。”
他和肖秦踏上飞剑,半盏茶后来到一个小山半腰处的一处小木屋,乔以桐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一间小小的木床。
“劳烦你为我看护一下。”乔以桐道。
肖秦应下。乔以桐坐在木床上,将蛋生捧出来放在身边,在它周围画了一个小小的阵法,可以吸收四周的灵气,这样的话在他调息之时蛋生也可以得到灵气的调养。眼看阵法已经形成,发出淡淡的光芒,乔以桐盘膝坐好,开始调息。
肖秦起初盯着乔以桐看了一会儿,脸上出现了薄薄的一层红晕,明明没人看他,他却觉得不好意思。自知心态已变,不自在了一会之后,肖秦终于放弃观察乔以桐,转而去查看这小木屋。
木屋看上去有些年代了,肖秦初步判断,应该建造了有二三十年,有些木材受不住山中潮气的侵袭,已经有些腐朽了。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件小卧房,当然床褥什么的都已经被丢掉了。但是肖秦发现了许多布老虎、木风车、竹蜻蜓、小泥人之类的孩子喜欢的玩具,这让童年在凡间度过的肖秦有一些奇妙的熟悉与温馨感。
哪有孩童不喜欢玩具?可是从前生活贫困,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买这些东西了,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名修真者,在凡间拥有无上尊贵的地位,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然而这些玩物,却再也不能勾起他的欲望了。
肖秦把玩了一会儿布老虎就放下了。他看到一个被绒布遮盖的书架。将落满灰尘的柜帘掀开,里面摆放着一册一册的书籍。《千字文》《礼记》《易经》《道德经》《墨子》《左传》《山海经》……林林总总陈列着许多凡间的经典书籍。
肖秦随意抽出一本《山海经》翻开,里面便掉下一张纸来,上面有一行端正的字写道:“《读经录》,山海一经,本为古人所志人文地理之全书,然其每记一物,必论其可食与否,可见口腹之欲,实发于上古洪荒之时也,食岂不为人性乎?某年某月某日。”再下面则另附一行乱七八糟的小字,写道:“任务完成,婆婆记得给我买小老虎哦。”再再下面则是一行娟秀的小楷,看的出是那个叫做“婆婆”的人用朱笔回复道:“古灵精怪、歪理邪说。布老虎放在你床头了,记得重写一遍。”
肖秦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完了,他的思绪又不禁乱飘了起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