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是凤韶五百零六年,这么说乔光屹与母亲在五十六年前成婚,但是又在十六年前分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分开?乔以桐皱紧了眉头,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居然连这本本该详细记录的《历代五道尊道侣记》,也只简简单单地提了这么一句话。
乔以桐还待继续寻找,然而恍惚意识到一盏茶应该已经快到了。只好不甘愿地将书籍放回原处,而将那本最近的弟子工作事项安排拿在手里,粗略一翻,果然与自己原先所设想并无二致。
石壁缓缓打开了,外面的光亮透了进来。乔以桐忙装作把书放回书架上的样子。
以玄见状微笑道:“如何,师弟?这次你该信我了吧。”
乔以桐弯腰行礼道:“之前是我错怪师兄了。”
以玄道:“以后记得信我便是,走吧?”
乔以桐与他一起在天空中穿梭着,然而脑中想的却是“芷姬”和“落叶峰”两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探看一番了。
凤栖梧二十一
乔以桐回到凤鸣楼,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抓过旁边的蛋生道:“蛋生,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啾啾?”蛋生疑惑地看向他。
乔以桐道:“乔光屹从不肯告诉我任何关于我出身的事情,我也就没有追问下去。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更多的东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凡事都听他的了。蛋生,你会支持我吗?”
蛋生:“叽?”
乔以桐满意道:“果然还是你爱我。那落叶峰,我是能闯则闯,不能闯则只能依势而行了。”
所谓依势而行,就是等到乔光屹出关之时,找个时机偷偷摸进去——乔以桐明知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能“闯”,只能用这样的说法,却还要找个好听点的声明。
蛋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只要是乔以桐想要做的一切事情,它都支持。当然,前提是要带上它一起才行。
乔以桐想好了计划,已经开始暗中着手准备,只等乔光屹出关离开落叶峰之时就动手。他这般忙碌,自然不会再向以前一样经常出去闲逛,所以风云渡内众人看到他的机会就少了许多。这其中关心他尤甚的,便是从前最讨厌他的肖秦。
却说肖秦自从发现自己对乔以桐动了些不该动的心思之后,真真是犹如陷入苦海,五内俱焚,坐立难安。
乔以桐的性格,他算是摸的比较清楚了。也许是因为从小在风云渡就受到万人敬仰羡慕,也可以说他自打来了风云渡,就是被千百人捧着长大的。受到过太多的好意,自然就不再看中别人的好意。
他实在是有些没心没肺,对千千万万个谄媚示好视而不见,偏偏乐得和肖秦这个总是和他逆着来的人做了朋友。可见乔以桐这人,天生便有一些“反骨”。倒贴不在意自己的人,而且把这当成一种新奇的体验,这也是乔以桐这种天之骄子们的通病。
肖秦是体验过人世炎凉的人,如何不懂得这些?然而懂得越多,他反而越发束手束脚,唯恐自己那天一不小心露出了些对乔以桐的喜爱的意思,立刻换来他弃若敝履的眼神,被他当成其他疯狂的追求者们一样远远地丢弃开去。于是他便一反常态,非要和他叫板,和他唱反调,总算堪堪维持住了乔以桐对他的一些关注度。
可是,两人毕竟在之前就已经绝交了。乔以桐毕竟骄傲,也不会在他明确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之后还继续来找他。是以肖秦和乔以桐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基本上只有等到乔以桐上讲经课的时候才能一解相思之苦了。
不见面自然是此情难安,此意难平,但见了面也不过是凭空又添了一层想念。肖秦一颗萌动的少年春心,就这样反复地受着烈火炙烤着,直把他烤的焦躁难耐。
这日,肖秦实在按捺不住,偷偷去凤鸣楼,想要远远地望上心中的少年一眼,哪怕只是看到他现在在做什么也是情愿的。却不料,正巧碰见乔以桐出门。
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令人不齿,但是肖秦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远远缀在后面,跟了上去。
瞧见乔以桐肩膀上还站着那只红色的斑鸠,那只斑鸠有时还会蹭一蹭乔以桐的脸庞和脖子,这样亲昵的举动让肖秦心里有些滋味复杂。
怎么自己就沦落到要去和一只斑鸠比的地步呢?更何况,和一只斑鸠比竟然还没有比赢。
乔以桐走走停停地赶着路,专挑僻静的地方走,像是有意避开人群。肖秦见了不由沉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以桐来到落叶峰山脚下,他不敢离得太近,如今乔光屹还在山顶洞内修行,若是被他的神识发现了,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连计划也会落空了。
他抖开乾坤囊,拿出罗盘来,在山脚下四处转悠,勘测周遭地形,有时拿飞剑在树上刻下痕迹,有时则以石子在地面上布下记号。
做这一切其实都是有原因的,每当乔光屹出关之后,落叶峰都会被一个巨大的阵法包裹住,到时除了乔光屹,谁也不能打开禁制。乔以桐自然不能说服乔光屹让他进入落叶峰,只好试图自己打破禁制。
这禁制强大无比,他不能完全摧毀掉它,只能试图找到它的弱点,用另一个威力巨大的阵法临时将它破开一道小缺口,不管怎样,先让自己能够成功进入。
乔以桐正忙碌着,不料周围树林中却闪现出一个人来,把做贼心虚的他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
乔以桐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正是肖秦,不由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啾啾?”蛋生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完全忘了不久之前它还见过他。
见乔以桐将刚才捡的小石子全部丢掉,又手一翻将飞剑收起,拿出一把墨云扇徐徐打开的时候,肖秦就知道他又开始摆谱了,果不其然,乔以桐慢悠悠又有些居高临下道:“肖兄,你擅闯风云渡禁地,该当何罪?”
肖秦道暗自发笑,却反驳:“那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能来我就不能吗?”
乔以桐道:“落叶峰乃我师尊清修圣地,我此来乃是应他要求,过来阐述道法。”
肖秦指着地上一堆小石子道:“我怎么不知道,阐述道法还要用到一堆石头?”
乔以桐好不慌乱,见状道:“看来你慧根颇为不佳,我早就在课上说过,万事万物无不为道。”
“好吧,”肖秦知道他能说会道,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他绕进一堆玄而又玄的大道理里面去,干脆摆事实道:“可是据我所知,启华道尊分明还有数十日才出关。我却不清楚你要怎么见他?你掩人耳目在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坏事?”
启华道尊就是乔光屹的道号,其实肖秦也只是根据乔以桐的行为,随口一猜而已,普通人哪里能知道风云渡镇门长老的具体修炼时间?但是观察乔以桐的神色,肖秦却知道,自己猜对了。
乔以桐见肖秦咄咄逼人,分明是想搞事情,但木族之事他是一定要彻查到底的,于是神色间也带上了些许不耐:“肖秦,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若非要在此事上阻拦于我,我就……”
仿佛是为了给乔以桐增加气势,蛋生也站在乔以桐肩上怒视着肖秦。
“你就什么?”肖秦打断道,看着乔以桐这样疏离厌恶的态度,他只觉得难以忍受,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我问清楚,也许并不是要阻拦你,而是为了帮你?”
乔以桐一时愣住了:“你帮我?”
肖秦告诫自己不能把好意表示地太明显,于是找借口道:“上次多谢你相救,我总不能白白受你的恩情却不回报。”
乔以桐略带些审视意味地看他,像是在辨别他的话的真假,又像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够格帮助他。肖秦有些僵硬地沐浴在这审判的目光下,最后才见他微微一笑,抱拳道:“那么便多谢肖兄慷慨相助了。”
这便是代表同意了,肖秦暗中吐出一口气。
“所以你究竟要干什么?”肖秦问。
乔以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干脆道:“我准备等道尊出关时,以阵法破开落叶峰禁制,进入洞府之中。”
肖秦震惊道:“你疯了!这样的重地你也敢闯,一不小心就要丢掉性命!”
乔以桐摆摆手:“我又不是你。”言下之意你以为我的实力不是你这样的小弱鸡能比的,实在是欠扁得很。
但肖秦却没有生气,而是再次询问道:“你到底想进去干什么?”
“总之,不会做有害于风云渡的事,”乔以桐墨色的眼瞳静静看着肖秦,“只是为了却我一桩执念。你若不愿,便算了吧。只是,若你敢到处伸张……”
“我说了要报恩,”肖秦闷声打断道,“你只管说我可以做什么便是。”
乔以桐看了他一眼,击掌道:“那便轻松了。你只需在我进去时负责守在外面,届时看我示意,启动阵法将我放出即可。”本来他还在愁进去了以后该怎么出来,还想着要不要让蛋生试试,现在肖秦的帮助可以说是瞌睡时送来了个枕头了。想到这里,乔以桐也不由对肖秦生出一丝感激之情,看他也不像之前那么不顺眼了,于是道:“多谢肖兄,事成之后,只要我力能得之物,都将为肖兄亲手奉上。”
肖秦只好装作不在意地扯了一下嘴角,难道和他说,我要的,只有一个你吗?
不管如何,两人算是达成了一个共识。之后就开始戮力行动。乔以桐布置阵法,而肖秦则在旁边帮忙辅助。真正参与了阵法布置,肖秦才发现,乔以桐准备布下的这个阵法有多么的高深,而其威力又有多么的可怕。看来是只有真传弟子才能接触到的风云渡高级阵法,要不是乔以桐向他解释,以他现在的阵法功底,根本不能理解。
“你刚刚为什么拿着罗盘?”肖秦有些疑惑。
见他发问,乔以桐叹道:“我原本有些担心这阵法威力太小,并不能破开落叶峰禁制。因此走遍了整个落叶峰外层,最终寻找到那落叶峰禁制最薄弱的地方,正是在此处。”
肖秦道:“怪不得你转来转去。”
“等等,我方才忘了一件事,”乔以桐反应过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知道我在干什么?你跟踪我?”
“咳咳,”肖秦不自在道,“我课业不会做,自然要来问夫子的,正巧碰见你出门,就顺便跟上来看看。”
乔以桐目光有些危险:“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把落叶峰禁制的弱点和破解阵法都告诉你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对风云渡不利?”
“噗。”肖秦忍不住笑了,“也许这恰恰说明,你其实非常信任我?”
乔以桐挑眉道:“你对天道发誓,以后不会对风云渡不利。”
“好好好,我发誓就是。”肖秦举起右手来,朗声道,“我肖秦在此对天道发誓,绝不做对风云渡不利之事,否则叫我心魔缠身,难登大道。”
天道契约的印记在肖秦的手腕上生成,乔以桐见了笑道:“便给你一次机会,信你了。继续吧。”
凤栖梧二十二
经过乔以桐一个多月来的各种布置,还有肖秦的帮忙,落叶峰下的阵法终于布好了。乔以桐非常大方地拿出了自己平日里积攒的数十块上品灵石,还有七块极品灵石,不要钱一样地安放在阵法需要灵力供应的数处。现在这个阵法,只要有人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