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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桐点点头,手上掐了一个法决,接着,满山的桃树也纷纷贡献出了自己的草木之气,桃木镇邪,更是鬼车这种邪物的克星。只是原来的桃木不成气候,不被鬼车放在眼里,而经过乔以桐的手处理的桃木却将清正之力发挥到了极致,这桃木之气并不伤害那些攻击鬼车的灵魂,只是不断削弱着鬼车的力量。
乔以桐看时机差不多了,自己也参与了战局,两个鬼车经历一番苦战,早已后继无力。又怎么能抵抗的主乔以桐?很快一只被墨云扇穿胸而过,一只也失去了战斗能力。
乔以桐补了一道灵气结果了它。而后以道家秘法为因为鬼车而枉死的灵魂超度,他们这次能够离开,对亏了他们的帮助。
草木萧萧,冤魂们在太阳的光芒的下慢慢奔赴轮回,乔以桐深吸一口气,感觉身心舒畅。
他拉起临风的手,正要带着二人下山。远处天空忽然传来一阵粗粝的叫声,一股强大的威势扑面而来,令人心悸,乔以桐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老道士道:“不好,一大群鬼车来了,其中还有一只十个头的,那是它们的首领。”
乔以桐心一下子沉了回去,明白这次凶多吉少了。他脑海里快速想着对策,忽然感到临风似乎在挣脱他的手。
乔以桐以为临风害怕,于是柔声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在。”
临风将手慢慢抽了出来,稚嫩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睥睨江山的笑意:“来的正好,我还在发愁怎么治好哥哥的眼睛呢!”
乔以桐不明何意,就感到脚下的土地狠狠震动了几下,耳边一片房屋被压塌的轰隆声。想来是那群鬼车落地了。
老道士大喊道:“变大了!变大了!”
什么变大了,鬼车?
像是什么战斗了起来,耳边噼里啪啦声响不绝,引得山河震颤。老道士还在身边,临风却不见了身影。乔以桐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何况他从来就不是迟钝的人。
“临风……在和它们战斗?”他轻声道,不知道是在问老道士,还是在喃喃自语。
早知道这小少年很厉害,却没想到他实力竟然到达了如此程度。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乔以桐不知战况如何,担心临风的安危,朗声道:“临风!小心!哥哥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身边的温度陡然身高了。乔以桐之觉得周身发烫,自己也被烤的口干舌燥。神识里属于临风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被一片灼目刺眼的金红色所取代。
乔以桐忽然觉得自己很熟悉这个颜色,似乎已经看了上万年。
“好热的火!”老道士感叹道,“老道我的胡子都快被烧焦了。”
鬼车忽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鸣叫,似乎很暴怒,乔以桐忙问:“临风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凤栖梧三十一
“放心吧,”老道士说,“好得很呢,你不如担心担心鬼车?”
乔以桐却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他已经拿出了墨云扇,形势一不对就准备救下临风。
一个火热的身影撞到了他身上,乔以桐本要防守,意识到这个人是临风,忙扶住他,临风握住他的手臂,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道:“哥哥,闭上眼睛。”
这分明就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且临风的身形也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乔以桐心下微颤,听到临风催促道:“快闭上。”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临风将一些湿湿的东西涂抹在他的眼皮上,乔以桐的眼睛因此感到一阵阴寒之气,之后又是灼烧般的痛感。
他想问这是什么,老道士却喊道:“它们又过来了。”
“不过是一些杂碎。”临风声音冷冷的,“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说罢转身回去继续战斗。
乔以桐独自站在原地,忍受了一会儿痛苦,等到剧痛谩慢慢消退后,一阵清凉之气却泛上来,乔以桐尝试着慢慢张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些虚影。
他的眼睛……好了?
眼前的光线太过强烈,乔以桐的眼睛又太久没见光,受不住刺激流下了泪水,他忙擦掉,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局。
漫天金红色的火光之中,一个玄衣的男子站在云端之上,祥云似乎都成了他的衬托。他的脚下,是一片断壁残垣,堆满了鬼车的尸体。而他身前,一个无比巨大的鬼车正向他俯冲过来,带着似乎要和他同归于尽的狠劲。
乔以桐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如果换成是他自己,他绝对躲不过这一击。
然而男子态度并不如何紧张,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云层中,等到鬼车志得意满地以为他躲不过攻击时,他却倏忽不见了。
忽然就那么消失在空气中,连一点踪迹都找不到,等到再次出现时,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漫天火光烧红了半片天空,炙热的空气中连一丝水分都不曾剩下,这恐怖的火焰如巨兽一般,迅速席卷了周围的一切,将最后一只鬼车包裹在内。
凄厉的鸣叫响彻天空,那团火光却不为所动,不知等了多久,忽然爆炸开来,火星四射,地动山摇。乔以桐都别逼的不得不退后了数丈。
他堪堪站定,就看见临风从火光中落下,稳稳站在地上,一头墨发随风飘舞,几缕金色的发丝吹拂到他的脸上,像是活火一般,身上炙热的热意似乎还没有消,令人不敢接近。
仿佛意识到乔以桐在看他,临风缓缓转过头,一副俊美无铸的面孔上,有一双深邃的眸子,金色的瞳孔满满地装着白衣少年的身影。
乔以桐的心忽然跳的无比快,令他有些不适地抿了抿唇。乔以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心悸的感觉散去,他再看临风,却并无什么不同,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漂亮的墨色。
临风踏着满地的尸体走到他的面前,在他对面一两步前站定,而后静静看着他,忽然唇角就划开了一抹笑容。
“哥哥,”他笑道,“现在我能叫你桐桐了吧。”
“轰!”似乎全身的血液都用上了脸颊,乔以桐忽然脸色爆红。他恍恍惚惚意识到,从来都是调戏别人的他,今天似乎让别人给调戏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之前的小少年。
他到底是怎么有脸让临风叫他哥哥的啊!不对,重点似乎是,临风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叫他哥哥的啊!
乔以桐内心无比奔溃,偏要装出一副矜持来,“唰”地一声打开墨云扇挡住自己的脸,而后装作随意地行了一个礼:“原来是临风兄,在下之前实在是冒犯了。惭愧残酷。”
临风盯着他扇子背后露出的一小块额头,施施然点头道:“嗯。”
……嗯?什么意思,你就嗯一声?你让我怎么接下去?
好在临风似乎听到了乔以桐的心声:“桐桐为何如此生疏?难道是怪我之前喊你哥哥,占了你便宜?”
乔以桐忙道:“不不,是我托大让你叫的,占了你便宜才是。临风兄莫怪。”
临风轻而长地“哦~”了一声,而后说道:“可是……我愿意。”
愿意什么?占你便宜吗!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说出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乔以桐刚因为这话语中隐含的些许暧昧之意而控制不住地乱想,就听临风接着道:“因为桐桐这些日子很照顾我。”
“呵呵,”乔以桐干笑两声,“都是朋友,自然应该互相帮助。”
临风握拳抵在额头上,皱起了长眉说:“我可能,又要麻烦……”声音越来越低微,与此同时整个人向前倾倒靠在乔以桐身上,“又要麻烦桐桐……照顾我了。”
乔以桐接住临风的身体,将他的额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呼唤道:“临风,临风,你怎么了?”
但是临风却闭紧了眼睛,气息有些杂乱无章,似乎身体里的灵气正在胡乱涌动。
这是……走火入魔了?不可能啊,难道是刚刚的打斗中受了伤?
乔以桐伸手扣住临风的手腕,就要查探他的身体,老道士在旁边看见了忙制止道:“乔小公子你可悠着点,这个人来历不简单,他实力高深莫测,你这样贸然使用灵气查探他的身体,可能会有危险。”
乔以桐倒不怕危险,大不了就是受个伤,境界下降一两级,比起临风今天救了他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可是大能一般抗拒别人的灵气进入自己的身体,因为这相当于自己的性命被拿捏在别人手上。
乔以桐不愿临风醒来后讨厌自己擅做主张,一时有些踌躇,灵气就在临风的脉门前徘徊不定。不小心稍微进了点,乔以桐的灵气畅通无阻地在临风的经脉和丹田中游走穿行,这发现临风竟然对自己毫无抗拒之心?
乔以桐压下心中的震惊与猜想,专心用灵气检查着不对之处。
过了许久,乔以桐放开了临风,忧心忡忡地凝神思考。
老道士问道:“怎么样?出什么事了吗?”
乔以桐倪了他一眼,道:“你能帮上忙吗?问这么多做什么。”
临风状况危急,他不敢把他的情况告诉这个处处行迹可疑的老道士,那等于是在害临风。
老道士却道:“我知道你也许不相信我,乔小公子,但老道我是真心想帮忙。”
乔以桐抬眼看他。
老道士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无量观这一届的观主。可是二十几年前,无量观却被遭遇了贼人的灭门,我道观下门生尽数被屠杀。无量观本在天下也有些名气,但是当时却被一举灭门,小公子读书甚多,想必这件事你也有所耳闻。”
乔以桐点点头,这件事情他确实曾从书籍中看到过相关记载。无量观虽是一个小门派,但是却因为其门中独传秘术十分奇特,在江湖上也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地位。当年的事也很轰动。可是,要说这老道士是无量观的观主,就是无稽之谈了。怎么可能?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缓缓诉说道:“我本名吴宸,道号流明子。当年历经那件事后,我虽然逃了出来,可是本领尽失,几乎成了一个废人。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功力也只恢复了一点。乔道友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现在不过是筑基的境界。”老道士说着,脸上露出苦笑来,“所以,就算我想为道观,为师门报仇,辗转奔波多年,依旧毫无办法。”
乔以桐问道:“你的仇家,是什么人?”
老道士将脸转向一边,用浑浊的双眼看向一地的鬼车尸体,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的悲伤却泄露了一切真相。
早晨的凉风吹过,空气中有一股尸体烧焦的臭味。乔以桐默然无语。
老道士解释道:“鬼车只是被指使者,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鬼车一族归凤族统管,我一直以为是凤主指使属下做的这件事,因此对凤凰充满了恶意。但是今天看到鬼车首领,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这怎么说?”乔以桐疑惑。
老道士走到最大的鬼车尸体旁边,从他的尾巴上拔下来一根东西递给乔以桐,是一根孔雀尾羽。
“是孔雀王。他将自己的一丝力量给了鬼车首领。你不关注凤族的事情,可能有所不知,凤主不知闭关数十年,那早有野心的神鸟妖鸟自然就不安分了起来,公然谋反。鸟类这些年在人间造了不少孽,我本以为是凤凰干的,现在看来背后真凶却是孔雀王。”
孔雀本是凡鸟,不像重明鸟,青鸟那样天生拥有神力。但这里说的孔雀王却不是一般的孔雀。他是当年将佛祖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