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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墨被他紧抱着动弹不得,只好悄悄翘起尾巴卷住藏在身后的盘子,小心放到地上又推进床底下。
“吉恩?”墨仰起脸,不解地眨眨眼看着他。
吉恩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墨笑中带泪,“你终于醒了。”
墨挠挠头,“我睡了很久?”
吉恩嗯了一声,给他擦擦挂在嘴角的肉干渣,“是吉恩不好,我再也不管你吃零食了。”
墨喜出望外,“真的?”
吉恩勉强笑了一下,那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他擦擦眼角的湿润,然后放开他的身体,“明天,我带墨去奥克港,我们在那里住三个星期好不好?”
奥克港又名兽人港,是斯泰勒星系里唯一的兽人居住地。墨喜欢那里就像喜欢鱼人港一样,但吉恩军务繁忙,到今天为止只带他去过一次。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了片刻忽然蹦起来,跳到吉恩怀里撒娇。
“真的?真的!吉恩不骗人?”
“骗人是小狗。”吉恩摸摸他的头发,口吻十分宠溺。
墨开心地挣脱吉恩的怀抱,蹦到床上像个要出去玩的孩子。吉恩看着他快乐的样子,鼻子却突然有点酸。他勉强撑出一个笑脸,把墨拉下床。
“去收拾你的东西,我们明天早上出发。还有,把藏在床底下的肉干拿出来,不然家里要爬满虫子了。”
“什么肉干?”一说到吃的,墨的智商立刻提高好几倍,一脸装傻看着吉恩。
吉恩没戳穿他,吻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向门外走,“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饭,准备好了再来叫你。”
墨答应一声,看着吉恩走出卧室关上门,赶紧把床底下的盘子拿出来,抱着躺到床上美滋滋地嚼肉干。吉恩不限制他吃零食,还要带他去奥克港住,一觉醒来就赶上这么多好事情,他的幸福感瞬间爆棚。片刻后,一盘肉干被吃得干干净净。墨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眼睛,尾巴晃来晃去逐渐慢下来。
以后永远这样就好了……
与此同时,猎户座SA…13星系边缘,伽罗小行星
天空中,两台机甲划出的引擎烟火交织一起,仿佛两个轻盈共舞的情侣。地面上,伊格和西斯并肩躺在湖边的草坪上,看着天空中的烟火久久无声,只有两只手紧紧相握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西斯先打破了沉默。
“记得上次我们来这里吗?”
伊格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嗯。”
“那个时候我也很害怕,以为你被那条龙带走,再也看不到你了。”
伊格转头看看,西斯也正转头看着他。
“我从来不知道,其实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伊格的口吻有点悲凉。
“迪诺呢?”西斯看着他。
伊格嘴角扯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
西斯听出来他口吻中的脆弱和自责,忽然把他搂到怀里。伊格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试图克制内心深处的后怕,和即将到来的未知的不安。
西斯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么这一次,你一定要去吗?”
伊格在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沉默许久。三天前,所有军部下属皇家星盗接到了莱茵的命令。一个月后他们将要随行莱茵,执行一个关系到帝国生死存亡的任务,一个可能有去无回的任务。
“这一次的事,让我欠陛下一条命。身为帝国军人,我更责无旁贷不能推辞。”
西斯闭上眼睛也沉默了许久,然后看着他,“我不能和你同去。”
伊格明白地笑了笑,撩起他的一捋金发并到耳后,“我很自私,是吗?”
西斯看着他。自从离开波波勒星回到梅星,伊格一直郁郁寡欢好像多了很多心事。他没能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弗里蒂也一直没再回蓝色巨星号,加上一个月后即将面对一场分离。一件又一件事接踵而来,摧毁着本来意气风发的他。
西斯低下头,温柔地吻一下他的嘴,“不是。我的伊格只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有太多的无奈和顾念。”
伊格紧紧抱住他,闭上眼睛用力把泪水压回眼底,“西斯,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西斯抚摸着他的额头,“怎么会?这一个月里,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伊格重新抬起头,不明白地看着他。
西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迪诺已经两岁了,是时候添一个兄弟了。”
伊格愣了一下,然后想起西斯的发情期也快到了,“不,西斯,不行!万一我。。。。。。”
“万一什么?”西斯扬了扬眉看着他,“我身上有你的标记,不管发生什么,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可是。。。。。。。”
“一个Alpha,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话。”西斯说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渣,然后拉着伊格的手把他拽起来。
“把天上那两台召回来,我们去白洞附近打猎。还有,管管你那台机甲,看把我的无名勾搭成什么样子,连名字都被改了!”
伊格知道西斯在用他的坚强,给自己最大的支持。他遂不再说什么,打开通讯器命令暗神带着无名回归。二人登上机甲,重新启动引擎,向着伽罗白洞的方向飞行而去。
圣纳塔城,莱茵堡
接近中午时克莱德里希醒来,床畔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片刻后管家敲门走进来。
“殿下午安,先沐浴再用午餐吗?”
克莱德里希嗯了一声,“莱茵呢?”
“陛下去了行政部,今天安排很多可能回来晚,命我转告殿下晚上先休息。”
克莱德里希答应一声,遣管家去准备,自己先来到书房查看新闻直播。虽然因为孕期暂离军务,但军部接下来有一系列的战役要进行,他要随时知道最新动向。光屏上开始播放新闻直播,虽然没有新的战役消息,但滚屏上一则不起眼的小新闻引起了他的关注。安哥罗联合王国的克劳泽·蒙巴顿亲王预计三日后来访海斯帝国,届时皇帝会亲自接待并和他进行密谈。
“克劳泽来访问莱茵。。。。。。”
克莱德里希感到十分意外。克劳泽曾雇狙击手企图狙杀莱茵,还曾是莱茵的情敌。当年莱茵设计让他离开帝国外出联姻,之后不允许他再回来,现在怎么可能会亲自接见他?
克莱德里希轻皱眉头,暗暗感到其中另有缘故。他坐在书房里百思不解,紧接着腹部感到一阵不适,打断了他的思虑。他闭起眼睛忍耐了一会儿,片刻后管家进来请他去沐浴时,不适感才稍微缓解。他把这件事暂且记在心里,然后放松心绪去沐浴进餐,一转眼就到了下午。在他进餐完毕准备小憩时,莱茵发来一则通讯。除了问他身体是否舒适外,还给了他一个重要的任务,给孩子想个名字。
克莱德里希忍不住想笑。莱茵从来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比他还心急,才孕期不到两个星期就开始想名字。克莱德里希只道他是着急做父亲,于是翻开名录开始想名字,翻了没两页便看到一个词。
“光影。”
克莱德里希的思绪一下子被拽回到20年前的那一天,他第一次来到帝国科林星的军港之一:星湖港。他看着双亲走向那艘巨大的科研探索舰,舰体上绘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光影号。他们吻过他的脸颊,在甲板上向他挥手告别。父亲要他在他们离开期间做好功课,说等到他们回来时,会带一块平行空间里的石头给他。
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最后一次见面。分别似乎很突然,但后来想想其实也充满预兆。在双亲出发几周前,他们就开始跟他说人生说理想,说着那些本该在他长大后才会说的话。那时他们无疑是怕自己回不来,想提前做好自己未来该做的一切。
就像现在莱茵开始想孩子的名字一样。。。。。。这个念头忽然闪过克莱德里希的脑海,但又立刻消失掉了。他不禁笑自己,也许是发情期期间让他担心的事太多,都开始让他胡思乱想了。
第26章 第 26 章
晚餐过后,克莱德里希回到书房里继续“工作”。莱茵担心他在家里工作会影响休息,早有命令不许军部给他传送任何军务相关的消息。他除了看新闻直播外,就只能从手头的资料里找事干。他在私藏文件里翻了又翻,找出了一篇保存二十余年的论文手稿。作者是莱奥·冯·曼施泰因和安东·冯·曼施泰因(曼施泰因家族有随夫姓的传统),是他的双亲合著的一篇论文。
这篇名为《平行空间里的生命形态的100种可能性》的论文手稿,一直没有发表过。因为它是二人参加平行空间的任务前才完成,本来计划任务归来后递交给研究所,最终却变成了二人的遗稿。曼施泰因家族之后也没有交给研究所,而是作为父母的遗物留给了克莱德里希。
克莱德里希打开光屏,翻到这本手稿里最核心的部分…无形态生命的可能性。二人不是生物学专业,却从太空物理学角度论证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在三维宇宙里,力是物理学的基础。小到蝼蚁大到恒星,如果没有力的存在,就无法用物理学来论证一切可见的事物。但力是物理学学科必须的,却未必是万物存在必须的。二人认为在多维空间里,力有可能并不存在。或者,力不是唯一存在的基础单位。如果没有力,原子无法保持形态,一切事物也不会有固定形态。换句话说,在毗邻宇宙里,生命可能是无形态存在的。
这篇手稿克莱德里希看过很多遍,但一直不明白这段核心部分的意义。他看了一会儿暂闭上眼睛,脑子里仍在转着这一段话。生命没有形态,那还能叫做生命吗?彼此如何认识,如何接触交流,又如何延续文明?
也许是思考得太入神,一阵不适感突然袭来,让克莱德里希手扶腹部轻皱眉头。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是在发情期里,因为信息素的作用,Omega对于情…事的极度渴求会覆盖这种不适。但现在,腹内深处生植腔的涨感让他十分难受,也没有其他欲…望能让他忽略这个感觉。按登茨医生的说法,在孕期两个月时这个感觉会达到顶峰,也是Omega能够承受的极限。所以在那时一旦受精卵成熟,就会取出放入人工孵化器。但这是在科技极度发达的帝国,在其他行星上这个取出时机可能会更晚,意味着Omega需要忍受更长时间的痛苦。
克莱德里希忍耐了片刻,起身离开书房走入洗手间。他关上洗手池的排水口,打开热水管,想储些热水来洗个脸。在洗手池储水期间,他来到一侧的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的脸。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展露的是成熟,虽然还不见皱纹,但毕竟他已年逾三十。有时清晨从睡梦中里醒来,他会注视睡在身旁的莱茵。那张脸在他身边的时候,会显得尤为稚气未脱。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不由会想起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克莱德里希不禁对着镜子苦笑一声。身为军人,他从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容貌老去。但身为帝后,他却不得不顾及莱茵和帝国的脸面。他叹了口气暗自想着,以后是不是学着用用面膜、保养水一类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可能比刚刚的手稿还要复杂难懂。
“啊,水。。。。。。”
片刻后他才想起洗手池里还放着水,赶紧来到洗手池边。让他惊讶的是,洗手池里依旧像刚刚一样,只蓄了一点水。克莱德里希抬高水龙头想加大水量,但水龙头的出水量并不增加。他又按下水龙头想关掉,可出水量也不减少。更奇怪的是,水在不停地往池中流,但池中储起的水量始终保持不变。
克莱德里希愣在那里,看着这个有点诡异的场面。哗哗的水声在那一刻似乎更加刺耳,回响在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