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咧?”颜于归略微回头,见悬浮于半空的往千秋手指尖竟凝结了一个火球,顿时大惊失色,顺手提着无名便跑得更快了。
这女人,约莫是疯了……
周身不断有火球砸出坑来,颜于归急急忙忙地躲闪着,蓦然觉得身后一阵滚烫,一眼瞥过去只见包裹着席子的布竟燃了起来,他吓得一个顿足,迅速扯下了席子灭火。
无名一个猛扑险些摔在地上,摇摇晃晃了须臾才站稳,而他站稳后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颜于归,侧身又看向了往千秋,右手抬起,冷哼道:“你这死老妖婆,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打不过你啊!”
无名双手合十,气吞山河,往千秋被他这架势也吓得一懵,茫然无知地看着他。
无名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大声喝道:“长生救命啊!有魅要杀猫了!”
☆、百媚生(七)
作者有话要说: 召唤神兽失败,大写的尬…_…||
颜于归沉默了,往千秋也沉默了,空中几只黑鸦飞过。
呀―呀―
颜于归以为他能出什么绝招,原来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他收好了席子,确定无损失后便对无名招了招手,道:“算了,你那长生来了说不定也找不到这地方。”
万一迷路了岂不是还给他们找活干了?
“嘻嘻,我以为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原来也是个抱大腿的呀?”
见往千秋这个疯女人这样说他,无名面色一红,顿时又要大喝,而身后的颜于归突然伸手将他一拉,空出的手一甩,几道黄符飞出,登时将往千秋围了个严实。
趁此机会,颜于归提着无名又是狂奔,过了许久,委实累了才敢俯身喘息了一会儿,颜于归看着四下无人的林子,断断续续道:“喂……我说,勒个女人,还会,会……”
“当然会了啊。”树上蓦然下来一人,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们。
“啊!”
看着往千秋的那张脸,两人同时吓得大惊失色,转身又往回跑,但那人岂会给他们机会。
往千秋悠然自在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右手甩着一张符纸,笑道:“喂,小子,你这符纸还需要练练。”
说完又歪头看向了无名,无名一个哆嗦,右手抬起,那一串珠玉摇的欢快,他急切道:“长生,长生,长生!”
“别叫了,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往千秋手指轻抬,指甲若染血一般,嫣红诡丽,她笑道:“无名,同为燕林妖,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就将那人给我又如何?反正人死了是我负责又不是你,怕个什么?”
“我的人,生死何须你负责。”
将若来了。
颜于归听到声音,一阵欣喜,转过头去便见到了那人。
将若一身绯衣踱步而来,身影缥缈若无骨,三千银发摇曳,媚眼如丝,这人便是如此,只要他一出现,日月星辰便会失色。
往千秋先前还挺嚣张地,见了来人,突然面色惨白,作势便要转了身遁地消失,而将若一个轻轻抬手,往千秋的身影便定在了原地,一个似逃非逃的身姿便定下了。
尽管定住了,可颜于归却总觉得往千秋的身子还在发颤,正要仔细瞧去,身后人突然靠近,低笑道:“傻书生,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哎?”颜于归诧异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你找我?”
将若还未答话,一旁傻了半天的往千秋突然发现她还可以说话,便急切道:“狐,狐君……我,我错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把他怎样啊?您先放了我好不好?”
狐君,是说将若吗?
颜于归看着将若,将若亦颔首对他淡淡一笑,经往千秋这一提醒,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禁言了,抬手食指又是一弹。
往千秋:“唔……唔……”
您听我解释啊……
将若从不在意往千秋,倒是颜于归好奇地看了几眼,却发现她都是那样一个欲哭无泪地表情。
“你觉得我不会来找你?”
颜于归仰头看着他,心中纠结万分,话说,他真的没有想过将若回来,他想了想,淡淡道:“毕竟,我们不熟。”
“不熟?睡过熟不熟?”
往千秋:没想到你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狐君,我错了,我不该觊觎你的人,求放过啊!
无名:男人也可以和男人睡吗?
颜于归被他的话一吓,耳朵爬上了红色,而后尴尬道:“那个,只是在一个席子上睡过而已,你说清楚点。”
不要让人随意误会啊!
“将若,狐君。同云中苏未眠,影鬼聂良在妖界成三足鼎立之势,妖龄约为九百二十一年,居所为魅城,诞于青花坞,以天地灵气育养,无父无母,生而自在。”将若俯身看着他,挑眉一笑道:“如何,现在觉得我会不会来?”
“啊?”颜于归茫然失措地看着他,而后呆愣愣地开口:“颜于归,清河县玉城人……”
“傻书生,我只是随意开口而已。”将若伸手弹了弹他的脑袋,轻笑一声,再抬头看向往千秋时,面色一凝,冷声道:“往千秋,你放弃吧,又不是死了一两百年的人了,对于这点事儿还看不清吗?”
“唔,唔……”
往千秋支吾了几声,妖若抬手,直接放开了她,往千秋得了自由,却没了胆子跑,而是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喏喏道:“狐君恕罪,千秋不敢打那人的主意了,可是……”
往千秋咬了咬唇,涩声道:“可是,我真的想见一见我的孩儿啊……”
哎?颜于归不解地看着往千秋,只是不能‘开门’而已,难道出了房间也见不到她儿子吗?
仿佛看出了颜于归心中疑惑,将若微微侧身,颔首道:“那个孩子的死左右都和往千秋沾着边,因此不想见人也是正常。”
“哦。”颜于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那个孩子呢?现在能出来吗?”
按说以将若的能力,让那个孩子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将若眯眼看着他,脸上是和善的笑意,颜于归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一阵恶寒,而后便见将若右手摩挲着下颚,幽幽道:“从方才我就一直在意了,你左肩膀上的那个东西爬了多久?”
“啊?”
颜于归听得还不是很清楚,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名突然大叫一声,喊道:“喂,你身上有东西!”
颜于归微微侧头,入目便是一张笑脸,而且还是孩童的笑脸,他恍惚地和那孩子对视了片刻,而后歪头看向了将若,凄然问道:“将,将若……你,你有办法弄下来这个吗?”
将若抬手,那孩子立即如一个球一般滚了滚,颜于归松了一口气,而后猛然又被自己呛住。
话说,在屋子里时也是这样,将若说他左肩膀上趴着一个东西,当时那种情况,他还以为将若在开玩笑。
见他脸上的颜色变化多端。将若不禁挑眉,问道:“怎么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可颜于归内心还是抱有一丝幻象,淡笑问道:“先前在竹屋你说我身上有个东西,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啊。”将若凝眉看着他,仿佛不相信颜于归竟敢质疑他,面色一暗,认真无比而又情深意切道:“我从不说谎。”
正因为你从不说谎才可怕了好嘛!
一想到先前自己身上还爬了个东西,颜于归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过去,所幸他内心足够强大,翻个白眼也就过去了。
“啊!”
颜于归悬着的心正缓缓地放下,突然一声惊呼又吊了起来,将若双臂环胸回头看戏。
那处,一滚两滚下的孩童已经滚到了往千秋身边,正伸着尖利的牙齿咬着往千秋的胳膊,虽然没见血出来,但颜于归瞧这那胳膊也差不多要被咬断了。
将若作壁上观,一脸假笑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女人,道:“如何?往千秋。见了自己的儿子,高不高兴?”
往千秋此时被那孩童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管得了那人是谁,挣扎间就怒喝一声:“用不着你管!”
“呵。”将若轻嗤,连反驳的话都懒得给她一句,就静静看戏。
一旁的颜于归看着母子两人斗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不禁惋惜,又想到将若不会出手相帮,甩了下手便抖出百张符纸,一排排整齐划一地将往千秋与那孩子困住。
封完之后,颜于归又侧身看向了将若,话说,他只顾着将人绑住,可到底怎么解决,却是一点儿都没想过,如今倒好,只能求救将若了。
妖若依旧双臂环胸,无奈地耸了耸肩,颜于归绝望,不应该啊!
正在这时,无名一步上来,站在了两人前面,似乎有了倚仗,无名说话底气十足,道:“往千秋,我就告诉过你吧,你儿子他就不喜欢你,你死缠着也没用,都是几千年的老妖婆了,这点小事都看不懂,你白活了吧!”
“闭嘴!”往千秋恶狠狠地瞪着无名,嘲讽道:“死猫妖你懂个屁!有什么资格说老娘,你自己还不是个小屁孩儿,就知道躲在那个什么长生短生的后面,有本事你站在他前面说话啊!”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躲在他后面了?你自己不敢打就不敢打,少他娘的将罪名栽赃嫁祸给我!凑不要脸!”
凑,不要脸是个什么鬼?
颜于归无言地抚了抚额头,而后一手将无名拉到了身后,对着愤慨万千的往千秋道:“那个,你儿子如今来是来了,可你想到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这还用你问嘛!”往千秋依旧炸的如火/药桶一样,怒斥道:“老娘当然没有想到了!”
“呃……不用这么理直气壮的……”
颜于归汗颜地摆了摆手,将若轻哼一声,手指抬起,一纸黄符‘啪嗒’一声拍在了往千秋脸上,而后‘嘶啦’一声又揭了下来。
颜于归看了看往千秋脸上骤然起来的红印,双手合十,道了几句:罪过罪过。
☆、百媚生(八)
作者有话要说: 将·口嫌体正直·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将若显然下手过重了,颜于归正在为其默哀,突然迎面而来一阵疾风,紧接着便听到身边人不屑地轻嗤一声,手指微抬。
那迎面而来的疾风中卷着的一坨东西又原路返回,骨碌碌几下撞上了树。
“启儿!”
往千秋怒喝一声,竟挣脱了符纸,直扑向那孩子,只是她还未靠近,地上的孩子又猛然翻身,晃了晃脑袋又扑向了颜于归。
柿子要挑软的掐,颜于归心道这孩子真是聪明。
身子被一拽,颜于归整个人便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将若一手揽着他,一手抬起,无奈道:“你自己非要找死。”
启儿双手成爪飞扑过来,像是要掏出颜于归的心脏一般,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几步之外收了手,仿佛措不及防似的,直接穿过了将若的手。
“启儿!”
往千秋在后面喊的撕心裂肺,其实也难怪,纵然非人,可穿心之伤,也难愈合。
将若被启儿这般行为弄的也是断了思绪,须臾,那孩子垂下的脑袋抬起,竟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将若眸子沉了沉,手掌向下,启儿滑落在了地上,可嘴角的笑意不变。
“将若,你怎么了?”
颜于归见他依旧沉着脸看启儿,而地上的启儿也露出诡异的笑容,不禁心头一慌。
“这还用说,他是……”
无名正兴高采烈地要解释,将若侧身回头,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