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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分。
工作的地方条件很好,TY和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关系很难进来,所以艾默手下的研究员大多都有些背景。这些人并没有像外人想的一样,因为是空降兵就整天迷糊度日。他们反而更加勤奋努力,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不给介绍他们进来的人丢脸。
大家都是一样从国内外的名校毕业,反而没有人因为艾默的到来切切私语,说三道四,这让她感觉舒适很多。只是以她的条件坐上这个位子,一准儿是有人会等着看她的热闹。
亮羽,艾默这个团队的副总监,就是看官其中之一。这个样貌出众,头脑聪慧,技术过硬,管理经验丰富,人缘还很好,被大家戏称为“靓女“的女子,在艾默上任的第一天,就很直接的跟艾默说,“我的研究经验比你丰富,市场以及客户关系也比你熟悉,我并不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
艾默只是笑笑,“我很高兴知道你的能力,希望你可以把你的能力用在工作上,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团队更加完善。”
艾默自认不太会讲话,她其实很喜欢亮羽的直率,这样把自己的敌意放在明面儿上,总比每天笑脸相迎,然后在人背后里捅刀子下绊子来的好。艾默接受挑战,也乐得有人愿意竞争。她心中倒并不会因此愤愤然,也不会忐忑不安。亮羽和那些人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艾默只要做好自己能做到的,是好是坏,但求做到自己心中无愧。至于别人想什么,她实在是管不着,也管不了。
整个实验室的气氛不算很融洽,优秀的人大多都喜欢憋着一股劲儿互相比较,都不想自己显得比别人差。大家都在拼搏,气势倒是高涨向上。想要在这群人里做个领导人物,并不简单。要让他们信服,要协调大家的关系,要搞清楚每个人的背景。说实话,没有谁比谁差多少,既然她接了这份工作,她就尽量不让他们挑出她的错处。
艾默很久没有这种全力以赴的干劲了。这让艾默想起了自己刚上高中的那阵子。中考发挥失常,她的分数虽然远远的超过了重点中学的分数线,却距离自己想要去的那所省重点还差了8,9分,正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状况。
她死了一条心想要进自己向往的学校,艾默的父母只好靠着自己并不算活络的关系,花钱送礼,帮她把档案抽了出来。
十五岁的艾默跟着母亲走进电信大楼大厅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大厅尽头临时摆放的那张桌子后边坐着两个人,桌子前面放着一沓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单。母亲递过去一个信封,那个女人抽出来,点了一下,然后在那沓纸的很后面找到了艾默的名字,签了一个字。那是艾默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只换来了那样一个简单的签名。她心里其实特忐忑。担心他们是骗子,担心到最后她也收不到那张入学通知单。艾默知道,她家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那些钱对于她那样工薪阶层的父母来说,是很多年辛苦存下来的积蓄。这是她的人生道路上第一次有一种很严重的挫败感。
艾默走进那所学校的大门的时候,就暗自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让自己有这样挫败的机会。就算自己是自费生,也绝对不能让那些考进去的公费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就比他们差。好在艾默脑子并不笨,只要心思略放在学习上,就轻易名列前茅。她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所以面对任何机会,都绝不放过。哪怕牺牲的,是她那浅显单纯的爱情。
8月:新的工作,新的开始
“艾总监,已经是午餐时间喽~“总监助理陈蕊敲敲门,从门缝里探头看进来。艾默从计算机前移开视线,伸了个懒腰,“帮我打份儿盒饭吧,顺便泡杯咖啡,谢谢。”
艾默站起身走到窗边,扭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TY园区的绿化规划很好,从窗口望出去,一片养眼的绿色。中午的太阳很大,花朵树叶都晒得有些蔫儿,水泥甬道隐藏在树荫之下,有几个隔壁楼公关部的员工凑在树下一起吃午饭(奇*书*网。整*理*提*供)。漂亮的女孩子,穿着整齐妥帖的套装,偶尔嬉笑打闹着,亮丽的一道风景。
艾默转过头,看着身边脖子伸得老长向外张望的小男生,咖啡和盒饭拿在手里,身体扭成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不禁莞尔。陈蕊把东西放在桌上,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总监,我去吃饭了。”
咖啡喝在嘴里有些过甜,不知道陈蕊加了多少包糖在里面。艾默还是喜欢黑咖啡,苦到酸涩的味道,这是她对自己的一个提醒,永远不要尝过了甜就忘记了苦。
TY人的工作脚步都很快,最初的一个星期艾默一直都在调整,忙碌,让自己更快的熟悉这里的环境和一同做事的人。艾默这些年来养成的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于书恒是推荐人的原因而暂时收敛了起来。人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不能毁在她手里。
艾默和严雨之间的关系似乎恢复到了平常,只是还有隐约的一根弦绷在那里。忙碌让她顺势忽略了那些。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实她这样一个刚入行的总监,根本也不可能有什么大项目给她,并不需要如此拼命。她只是想要更快的上手,为了了解每一个环节,她几乎事必躬亲。严雨几次回到家里,都是面对着冷冰冰,空荡荡的屋子,于是开始怀念艾默做讲师的时候,一推开家门就能闻到的饭菜香气,扑进自己怀里的暖玉温香。他不知道支持艾默去做这个工作是不是对的选择。他有点儿后悔说出“才华是上帝赐给你的礼物,你不应该埋没它“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他似乎亲手把自己的老婆奉献给了卫星开发事业,真想自己抽自己两巴掌。
他们培养下一代的计划再次延后。艾默装着小白药片儿的药盒又回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虽然对于回家倒头就睡的她,吃药只剩下一种习惯,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严雨有时候实在按耐不住,对她百般挑逗,十次有九次得不到她的积极响应,渐渐也就失去了兴趣。后来干脆也很少回家吃饭,在杯盏交错中消耗夜晚的大部分时光。
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你无力享受生活。而当你功成名就了,你却又没有生活可以去享受了。现实,就是如此的矛盾。
严雨突然想起艾默和他住在地下室的时候,经常一边刷碗一边唱的一首歌,
“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
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
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
可是有了钱的时候我却没时间”
那时候,严雨只是觉得这歌很番石榴,如今才深刻体会到。原来艾默竟是早就已经明白这道理。
严雨的秘书Evelyn敲敲门,听到里面答声,从容的推开门。老板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夕阳殷红的光芒照在他的黑色西装上,泛着紫色的光芒,身形高大矫健,腰杆挺的笔直,宛如神祗。
“严总,已经订好位子了,今晚九点,和王总在逸阁。需要找人陪同么?”
严雨半转过身,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身套装的女子,“立扬呢?”
“欧经理的父亲中风进了医院,下午已经请假回家了。”Evelyn在老板的注视下有些局促,垂下眼睑,眼观鼻,鼻观心。
不能怪她的心如脱兔,这公司上下敢问哪个女职员不对新来的这个严总心怀期待。身材高大,五官精致,笑容亲切。感觉平易近人,却又似远在天边。虽然是已婚之人,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受欢迎程度。反而对待结婚十年的妻子始终如一的专情,让他的崇拜者对他更加的痴迷。普天之下,此等新好男人,简直屈指可数。只恨自己和他相遇太晚,今生无缘。
“这样啊。”严雨有些为难,这样的应酬,独自一人前往,似乎不太合适。
“合同呢?”
Evelyn把手里的档递过去,“最新的修改我已经都更新了。”
严雨听出来她那个“我“字特意的腔调,接过活页夹的时候,嘴角微勾。这样急于自我表现的女人,下属,他见过很多。说实话,他不喜欢中国人传统的谦虚,在国外,谦虚会被认为是不自信。要敢于表现自己,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优秀。严雨就是这样,懂得表现自己的才华,才能成为西人公司里升得最快的大陆人。只是Evelyn的表现方式,还欠缺些技巧性。
“你都看过了?”
“我已经仔细核实过,没有问题。”
“那好,今晚,你有没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Evelyn似乎已经憋不住嘴角的笑意。
“呵呵,可是没有加班费拿噢。”
“严总,谢谢您给我一次学习的机会。”
8月15日:他想要的生活
世人皆醉我独醒,一切都是幻觉。其实,大家都醒着,醉的就你一个。
经年开车带着刘艺和父母过去看房子。其实不过走路10分钟的路程,因为路途中有地方在修路,雨后有些泥泞,开车竟转了小一刻钟。经年的母亲对于让他们老两口搬出去本不太高兴,好不容易一家人住在一起,如今却要分成两处。但是看到房子之后,心里也是喜欢的紧。经年的父亲说了几句,孩子大了,要多给他们一些空间之类的安慰的话,也就都接受了。
刘艺这几日却不和经年说话了。经年带她去见了那个有钱的哥们儿,是经年当年的高中同学,自己做了老板,赚了些许小钱,不经意间知道了经年要用钱,居然不收利息借给了他。刘艺坚持极尽所能的把房款的一部分先还了,虽然因此被那哥们儿埋怨了一顿饭的时间,至少换的心里一些踏实。
她还是对经年不打招呼就买房的做法很生气。她不反对他偶尔给她点儿惊喜。但这不是买了一斤螃蟹,或者两件衣服的事,这是五十多万人民币。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这是她和他所负担不起的,莫名身上就背了三十万的债。经年和他哥们儿的关系貌似非常不错,她很怕他们之间会因为钱的关系,害了哥们儿情谊。
经年趁父母都上了阳台,把刘艺拉到一边,默默的看着她,“放心,我会很快把钱还上的。”
刘艺憋了好几天了,语气很冲,“就你那收入,还到猴年马月,用不用把你老婆我赔上去啊。”
经年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不和她争吵,“我下个星期去北京。”
刘艺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怔,“又去北京,干嘛?”
“去监督一个项目,赚点儿外快。”
“噢……去多久。”
“一两个月吧。”
“这么长。”
“也许更长,看项目进行情况。”
“中间会回来吧。”刘艺的语气不经意中已经软了下去。
经年伸手把她搂过来,“当然会回来,而且又不是去国外,不过2个多钟头的车程。”
“哪天走?”
“周一。”
“这么快,回家要给你准备准备东西。”
经年看着刘艺挣开他的怀抱,走过去招呼父母,心中突然有些忐忑。他靠在墙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是不是自己这样的决定,哪里做错了。但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为了能给妻子,父母一个更好的生活。按说他们这样的日子,不愁吃穿,工作收入稳定,在同学之间已经算很不错了。可是人就是学不会知足。他也想让妻子趁着还年轻打扮得漂亮些,偶尔做做头发,美美容。他也想为自己将来的子女寻找一个高一点儿的起点,于是他或者她便不需要像他们一样一路奋斗的如此辛苦。他也想让父母安度晚年,在体力还允许的时候,四处走走看看。
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