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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画面里，孙智更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即便没有人看见仍是感觉十分难堪。
难道这个白忻言跟星寰董事长的关系不是潜规则，而是真的单纯出于欣赏？
想到这儿孙智又觉得不可能，欣赏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想要见面认识一下没什么，还特意接人坐一辆车离开显然还是不太正常。就算有正常的一见如故的情况，那也不会发生在娱乐圈里的财势过人的老总和一个长相出色的新人身上。
认定了殷烆和白忻言之间仍旧有问题，孙智看到视频的慌乱顿时缓解了一些。如果这视频是真的，那白忻言穿带血的衣服面试这点肯定不好再作什么文章了。但关于他和星寰董事长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却未必没有继续操作的空间。
孙智看了看评论，发现他可以利用的点还有不少，当即又找了一批水军，准备给白忻言带风向。
之前他还担心白忻言太透明有黑料也没什么关注度，没想到白忻言自己先搞出了不小的热度来。这样一来关注度肯定不缺了，而且有些人就喜欢看道德楷模被曝污点，孙智一边忍不住嫉妒白忻言还没出道就在网上红了一波，一边恶狠狠地心想，这次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想到白忻言从道德模范变成人人喊打的可能，孙智的小眼睛里射出恶毒而得意的光。
与此同时，作为当事人的白忻言对于网上关于自己的暗潮涌动却是浑然不觉，抱着手机也没看任何新闻热点，而是停在和殷烆的聊天界面扭扭捏捏了半天，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之后还是忍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
【殷先生，你在忙吗？】
白忻言觉得殷烆明显是不太爱用人类科技的妖怪，就像他爸妈一样，所以已经做好很久之后才能收到回复的准备了。然而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白忻言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不忙】
白忻言顿时不自觉地弯起了眼睛，翘着嘴角回复：我把今天的事都告诉我爸妈了，然后发现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这次几乎是秒回，看来殷烆并不像他爸妈那样，打字速度慢得不行，在使用电子产品上完全是十足的老古董。这样看来，虽然殷烆修为很厉害，但说不定年龄可能也没有比自己大很多呢？
白忻言一边回复一边忍不住想到。虽然对妖怪来说年龄差得远也无所谓，反正他和殷烆以后的寿命都还长得很，看外表也不至于不搭，不过要是殷烆跟自己爸妈差不多年纪甚至更大的话，就算自己不介意，他爸妈也肯定会觉得有点别扭吧。唔，找机会问一下殷烆的年龄好了，希望没到他爸妈那个年纪。
没有意识到明明决定先冷静观察一段时间，自己却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设想跟殷烆在一起后如何面对父母的问题，白忻言开开心心地把好消息发过去：我爸爸说我身体的灵气运转和发育速度都加快了，估计我很快就能进入成年期了！
网络对面的殷烆看到信息后怔了怔，问道：对身体有影响吗？
【我爸爸说没有不好的影响，我以前因为体质原因发育比别人慢，现在算是恢复到正常水平了。之前以为还要好久才能成年呢，幸好突然又加快了（*^▽^*）】
殷烆看着末尾那个灿烂的笑脸符号，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笑容十分感染人的兔耳少年来，一双毛绒绒的耳朵还因为高兴在头顶上微微晃动着，让人十分想伸手摸一把。
“……”片刻过后，殷烆有点头痛地把这个画面赶出了脑子，让自己的思维回到正事上来。白忻言只是体内的灵气循环和发育速度加快，而且只是恢复正常水平，难怪他之前都没发现问题在哪儿。不过这样的变化肯定有个起因，也不知道白父白母有没有为白忻言找出来。
殷烆这么想着，却没有继续问下去，看白忻言明晃晃的高兴便恭喜道：确实是好消息，恭喜。
【对了，我爸爸看了你给我的法器和妖力，还特意夸你了，说你比他们也差不了多少呢！】
殷烆看到最后一句话顿了顿，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摇了摇头。
【我听说过一些白前辈的事迹，我肯定是比不上的。】
白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之前聊天时他确实向殷烆说了一点自己家的情况，但没想到殷烆似乎这样就能确定他爸妈是谁了？看来他父母的名气还真的挺大的啊……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之前一直住在山里，于是对此完全没有什么意识的白忻言头一回有了实感。不过他只是惊讶了一瞬就放到了一边，甚至完全没有考虑到殷烆对他的特殊对待会不会和自己父母的能力地位等等有关系，而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正心心念念的那个问题上。
【你也很厉害了，而且你修炼的时间应该比我爸妈短很多吧？】
殷烆可没想到白忻言在这个简单的问题里藏的小心思，毫无所觉地回复道：确实短一些，不过我现在进入瓶颈期了，可能几十年后也还达不到白前辈的水平。
白忻言看见“瓶颈期”三个字一愣，但下一刻就抓住了自己想看的重点：殷烆应该比他父母小了几十岁！
问题迎刃而解，白忻言还没怎么高兴，又关注起了殷烆说的瓶颈期。不过作为一个修炼废柴，白忻言也提供不了什么有作用的意见，说了几句之后，殷烆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就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
然后就像上午在殷烆办公室里一样，两人自然而然地聊了下去，哪怕殷烆本身不太会找话题，白忻言更是刚刚才确认了自己对殷烆一见钟情的事，也没出现什么尴尬冷场的情况。
隔着屏幕白忻言没有出现明显心跳加速的反应，但跟殷烆交流的时候始终心情一直很不错。最后还是白母来提醒白忻言该睡觉了，两人才结束了漫长的聊天时间，互道晚安。
*
因为认识了殷烆，白忻言就没再担心面试的事。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电话，通知他面试过了，让他去星寰商量签约事宜。
白忻言把好消息分享给爸妈，又忍不住给殷烆也发了一条消息，之后整理好衣着出了门。这次殷烆没有很快回复，大概是有事在忙。
白忻言到了星寰后，按照指引到了一个办公室里，没想到在场的除了他，就只有之前那个对他似乎略有敌意的女面试官。
方霞略带审视地看着白忻言，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从她瘦削的脸颊和眉头的痕迹都能看出，这是个性格行事十分严厉的女强人。
“我是星寰的经纪人方霞，你签约到星寰以后由我来带，有意见么？”看了白忻言一会儿，方霞最终语气淡淡地说道。
闻言白忻言顿时愣住了。
第15章 CH。015
“这个……是由公司分配的吗？”据说经纪人选择艺人都是有一定自主权的，白忻言想不明白这位不太喜欢他的经纪人为什么会选他，顿了顿便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方霞闻言却是眉头微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冷厉严肃的模样，说道：“不，是我主动签下你的，我觉得你有红的潜力。”
白忻言一时间也感觉不出方霞这话是否是违心之言，但还是觉得十分奇怪，眉头微蹙。
方霞见状却笑了笑，但眼里并没有多少笑意，“怎么？觉得由我来带你是屈才了？”方霞的语气并不激烈，但整个人本身就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如果你是担心跟着我没前途那大可不必，在星寰还没有人质疑过我的专业能力。这点你随时可以找人求证。”
对方显然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傲，白忻言连忙摇摇头，“没有，一看就知道您是能力很强的经纪人。我只是……”白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稍微委婉地说了实话：“只是感觉我和您在性格上好像不是很合拍，您可能对我不太满意。”
方霞顿时一愣，看着白忻言看起来又嫩又单纯的模样，难得有了点被人说破心事的窘迫感，而且还是被这么嫩的新人戳破的，不由有些尴尬地轻声咳了一下。
“你想多了，”虽然白忻言说对了，但方霞还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直接否认了白忻言的话，“我说了我认为你有红的潜力，绝对是出于真心的。性格上可能我们确实还需要磨合，不过我保证这个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和前途。”
白忻言闻言一时间没再说话。其实他还是不太愿意跟方霞搭档，毕竟他又不是受虐狂，相反还是从小到大都被家里人宠大的，就没遇到过几件不顺心的事，怎么会愿意和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共事，甚至还要听对方的话呢。
但他也看得出来方霞在星寰的经纪人里应该属于能力强地位高的那种，对方要带他这个纯新人，在其他人眼里应该都是他交了好运了。而且方霞也说了不会影响他的前途，这种情况下白忻言再坚持要换一个经纪人的话，就显得十分不识抬举了。不仅会得罪人，多半还会被人认为是没有分寸自视过高。毕竟方霞是星寰很有份量的经纪人，而他只是个刚刚通过面试的新人而已。
除非找殷烆帮忙，否则像他这样的新人，根本不会有自己挑选经纪人的余地。但要是为了这件事就找殷烆走后门，显然也很不合适。白忻言觉得殷烆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他作为想要追求的一方，总不能老是靠被追求的人给自己解决问题吧。这样的话在对方眼里还怎么体现出自己的优点和能力？
想到这里白忻言当即PASS了找殷烆换经纪人的选项，决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方霞对他有所不满，只要确实不会因为情绪影响共事那也没关系，等他红了自然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换一个。或者换个角度，虽然不知道方霞对他的不喜是因为什么，但未必不能扭转，说不定过段时间也就改善了。反正对于自己的性格和专业能力，白忻言也都挺有信心的。
方霞看他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叩了一下桌子，说道：“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合同你拿着，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回去找人看一看再签。”
白忻言接过了合同，算是默认了方霞作为自己的经纪人。虽然并不觉得星寰的合同会坑自己，但白忻言还是决定带回去让专业的人看看。
见白忻言默认，方霞刚才的一点尴尬窘迫彻底消散，又重新恢复了严肃强势的工作状态，看着白忻言说道：“虽然合同还没正式签，不过现在你也算是星寰的艺人了。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希望你能把关于自己方方面面的，任何必要的信息都告诉我。任何会影响到你日后在这个圈子里的发展的信息。这是为了我能更好地为你服务，配合你的工作。可以么？”
白忻言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方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程式化的短暂的笑容，“很好，那么首先，关于网上正在热传的那个视频，能先解释一下你是准备怎么运作的么？”
白忻言再次愣住了，“什么视频？跟我有关系的吗？”
看到白忻言一脸茫然，方霞不由皱起了眉，“就是昨天开始火了的那个怪力少年救人的视频，难道那里面的人不是你？”视频里除了白忻言还出现了卓轩，衣着时间等等都对得上，说不是绝对不可能。
“艺人确实需要适当的炒作话题，但你还没出道，就算有董事长在，自己想办法炒热度也不太合适。没有有效的团队运营，搞一些热度虚高的虚假炒作很容易出问题。”方霞语气略显严厉，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