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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还是把狗暂寄放在了韩宁家,看他早就备好的狗粮就知道,其实他也早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到最后拉着行礼走的时候,狗很迷惑地看着她,似乎也不明白,自己千里迢迢来了,为什么主人反倒是走了。萧余回到酒店,把所有瓶瓶罐罐放回原位后,头次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去做什么。
到最后竟然习惯性地打开电视,用各种节目来打发时间。
以前从来不大看电视,总是利用各种时间,把自己变成连轴转的工作狂。可住在韩宁家的几天,因为要等他回家,竟然短短几天养成了看电视的习惯。不停的跳台,各种相亲节目扑面而来,电视剧也是恶趣味到让人想笑。
很快跳过一个台,似乎是访谈,直到蹦到下一频道,她才反射性地拨了回去。
是许南征。
很有名的企业家专访节目。
全民偶像时代,连这种访谈节目也难逃脱,许南征独自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对着几个嘉宾闲聊,外加上时装版的主持人从中搭腔,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她拨回去的时候,刚好聊起在上海的创业。
“做了两个成功上市公司,又是将门虎子,年轻时总免不了有风花雪月吧?”
主持人适时地挑起桃色问题,渲染气氛。
“那时候年轻,觉得为企业什么都能做,”他很坦然地靠坐在那里,眼神很亮,却忽然笑了下,很快打了个圆场,“不过还是有限度的,”他比了个手势,“在一定限度内,让我为公司牺牲多少都可以,风花雪月也是难免的。”
他说的很平静,从声音到眼神。
萧余站起来,走到吧台,打开冰箱后,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喝什么。
嘉宾里,有她认识的人,也是许家的世交。
难免玩笑的话,都影射到他的感情生活。
许南征被逼问到不行了,只是笑,却不作任何回答。
不知道是否因为是他,观众提问时,竟然有小姑娘拿着话筒,很是娱乐地问他:“网上传闻许南征有好几个老婆,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许南征哭笑不得,主持人也是笑得不行:“请了你来,我倒觉得自己在做娱乐节目了。”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真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小姑娘很是兴奋,追问道,“两年前听说你要结婚,可最后却不了了之了,你是隐婚了吗?这个问题我是替你所有公司的同事问的。”
这下子全场都沸腾了。
萧余拧开矿泉水瓶盖,回身看屏幕,许南征恰好也喝了口水,静了下,也没说话。
主持人很是识相,很快换了个话题。
从感情生活,谈到了3GR,谈到了现在的公司,刚才的话题仿佛没提到过,他也恢复了常态,侃侃而谈,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度。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是韩宁。
“到家了?”她接起来,努力让语气轻松。
“到家了,笑笑很给面子,”韩宁的声音也很轻松,“我从回家就在收拾客厅,现在才算干净。”
她笑:“狗都是这样,到新的地方都要折腾折腾。”
“萧余。”他忽然叫她。
她嗯了声。
“没什么,你忽然不在,屋子看着有些空。”
电话那边应该是在放着音乐,很低沉的歌声,让他的声音更显温柔。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在你家也没怎么见过你啊,大忙人。”
“其实也没那么忙,”他说,“我怕你不自在,就会晚些回家。每次回去,你都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不知道有多费电。”
“我听懂了,”她笑著说,“你是来追讨电费的。”
三言两语,两个人从电费说到了中午的川菜,漫无边际地闲聊着。
她有意把电视声音调低,却还能隐约听到访谈,那个自己认识的嘉宾,说着许南征前两个月的一场大病……她心跳的有些重,想要听清楚,却又不能调大声音。
“笑笑又折腾了,”韩宁很快说来句,“一会儿打给你,我先料理下。”
“好。”
等到电话挂断,她赶忙调大了声音,许南征却早已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正文 第四十一章分岔路口(2)'
许南征的病,她一直没有问任何人。
估计除了自己,就连父母也是一清二楚,可却没人提起过。
上次和母亲吃午饭,韩宁恰好打来电话,三两句挂断,母亲竟就听出了蹊跷。她语焉不详介绍了两句,没过几天,母亲就很是直接地说要见他。
赶上了中秋,假期充足,毫无理由拒绝。
她有些拿不准主意,挂了电话,韩宁仿佛猜到了什么,挑眉看她。她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看着咕嘟作响的炖盅:“你炖了一上午了,还没好吗?”
“应该好了,”他竟然难得不确定,“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说法,时间不一,最后想想,反正是补品,多炖会儿没有坏处。”
她哭笑不得:“大少爷,那也要看是什么补品。”
“燕窝。”
“燕窝?!”
韩宁无辜看她:“真的,炖给你吃的。”
“……”
她戴上手套,打开透明盖子,把里边的小炖盅拿出来,果真不出所料,全都化成了水。她看得直摇头,却又不好打击他:“你很像佳禾,她经常把我的燕窝炖成水,让我熬粥吃。”当然,后一句话不能告诉他,炖成了水,营养也只是水的标准了。
韩宁的手机嗡嗡震起来,他扫了眼,又看回那一盅东西,很是惆怅:“中午就吃粥了?”
她用手肘碰了下他:“怎么不接电话?”
“一到过节,我通常不接电话,”韩宁老实交待,“一年就这么几个节日,最后都成了送礼的吉日,关机又不行,怕家里打来。”
她噢了声,忽然说:“中午随便吃点儿,晚上我妈请你吃饭。”
说完,还是很心虚了一下。
可惜身后人很不给面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把那盅水倒进水池,回头看他时,才发现他在看着自己,似真似假地笑著:“我紧张,怎么办?”
萧余扬起脸,压低声音说:“老实说,我也紧张,怎么办?”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都笑起来,正好打扫房间的阿姨走进来,看着两个人也是笑著。韩宁竟轻咳了声,侧身走出了厨房。
“萧小姐,这个好,”老阿姨坦诚不公,“我看着比上一个靠谱。”
萧余刚才扬起的嘴角,有些僵,只是友善地笑了笑,没说话。
她以为他说紧张,只是随口说说的,可是刚才放下饭碗,就被他拉出了家,直接开始了疯狂大采购。其实她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韩宁起先还征询她的意见,最后索性放弃,到最后后备箱被塞满了,她才真的有了些紧张的感觉。
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带个男朋友回家。
车开进大门时,她就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侧头看了眼韩宁。
“别这么看我,是我见家长,又不是你,”韩宁看都没看她,只是笑着打方向盘,“我还能见人吧?你妈会不会不喜欢长的太帅的?”
……
“是啊,太好看的看着不踏实。”萧余忍着笑,侧头看窗外。
车正好停在楼下。
韩宁记性很好,只来过一次竟没开错。
最巧的是,紧邻的车位,停的就是许南征的车。
自从回国,两个人都避免见面。
她盯着那辆车,刚才的紧张,又添了几分无奈。不管你如何留恋过去,生活总会推着你往前走,逼你见那些不愿见的人,面对那些注定面对的问题……
“许南征在,”她回过头看他,“我妈没和我说,可我看见他的车了。”
他微微笑了下,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没说话。
两个人进门时,因为拎着的东西太多,两个阿姨都跑出来帮忙。终于绕过走廊,走到客厅时,客厅里坐着的人都转过头,看着两个人。
妈妈正在和许南征说着话,见到韩宁,站起身,温和笑著说:“小韩来了?”
许南征也跟着站了起来。
热络的话语,韩宁应对得体,甚至难得显出了一丝拘谨紧张。萧余只是陪在他身边,对着许南征笑了笑,两个人的视线,很快交错而过。
这样的场面太尴尬,结果还是她找了个借口,带韩宁进书房去看爷爷的收藏。
很多珍藏都被她一一翻出来,低声和他介绍着,大多是历代墨宝。
“你的字也很好看,”她轻卷起一副字,“我小时候最讨厌练字,大家都说我爷爷是书法家,我就要如何如何,那时候完全是逆反心理,死活都不肯静下来写字。”
他唔了声,轻声道:“你的字,的确不敢恭维。”
她轻蹙眉,表示不满。
客厅的声音有些大,似乎是又来了客人。
如同韩宁所说,每逢佳节,真的也是送礼的吉日。
她把卷轴放好,奶奶已经端着茶盘走进来,放在书桌上,似乎是极无意地说了句:“南南要走了,不去送送?”
她刚才拿起茶杯,还有些烫手,忙又放下来:“不用了吧?他是我们家常客,不用送来送去的。”
“好久没来了,”奶奶示意韩宁喝茶,“你也好久没去许家了吧?这两年你许爷爷身体不好,三天两头都住院,南南也是……”奶奶适时停住了话,“客厅有些东西,给你许爷爷的,帮着拿下去吧。”
萧余噢了声,看韩宁。
韩宁用口型说:去吧,我不吃醋。
她还是犹豫了下,无声道:很快回来。
礼其实不多,许南征拿了大部分,她只象征性拎着两个纸袋,跟着他出了门。楼梯间里有很多人在等电梯上去,大多数是看着两人长大的邻居,难免停下来客气两三句。
大多问着萧余何时回来,又是何时要走。
“南南身体怎么样了?”有个老阿姨问了句。
“差不多了,”许南征努力避开这话题,“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年轻人就是这样,”老阿姨摇头叹气,“你是要把你妈急死,连下了三四次病危通知书,工作重要,但也要考虑家里人,知道吗?”
许南征礼貌一笑,忽然拿起手机,假装喂了声,中断了这场对话。
走出楼门时,他把手机又放回了口袋,回头看了眼沉默的萧余:“怎么了?”
她抿着嘴,努力笑了笑:“被刚才的话吓到了。”
“其实没什么,”他说的像真没什么一样,“加了几天的班,估计是累到了。”
她听他说着,不觉已跟着他走到车前,看着他拉开车门,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了车上。直到他转过身看自己,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东西也递给了许南征。
“什么时候回法国?”
“可能不回去了,”理由有些尴尬,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韩宁喜欢在国内。”
他笑了笑:“中秋快乐。”
天已经黑下来,原本天气预报是说今夜有雨,却意外地没有降临。很圆的月亮,不算亮,还带着一圈光圈,不敢说是中秋美景,却也算是应景。
从家里回来,韩宁难得坚持不让她回酒店,带她回了家。
她坐在阳台上,看着外边的月亮发呆,直到听到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