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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好了,就这么多吧。对了,请提醒厨师别放香菜。”她记得苏扶风不喜欢那味道。
“是的,请稍等。”
服务员退了出去,包厢里一片诡异的沉默。
蓝小玉便悠然娴雅地端杯品茶起来,低垂的羽睫轻轻地一扇一扇,掩住了那双清华冷淡的眼眸,身上弥漫而出的静默让坐在身边的两个男人开始心慌。
“小玉?”苏扶风瞪楚苍冥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喜欢我跟他吵,我不吵就是了。”
楚苍冥冷眼回瞪:“明明是你先挑衅的!”
蓝小玉浅浅微笑,“不,我只是在想,你们这般水火不容,怎么不干脆打起来算了?那样还比较有看头,好过像两只大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吵。”
“小玉你嫌弃我!有我这么帅的苍蝇吗?有吗?”苏扶风一脸悲愤地看着她,桃花眼中写着控诉二字。
“坏心眼的小女人,撺掇我们打架给你当猴戏看啊?”楚苍冥勾起纵容宠溺的微笑,揉捏着少女白嫩的脸颊,道:“倒不是不愿意哄你开心,不过我这几天都有会要开,脸上挂彩了不好见人,改天好不好?”
她眨巴着很纯很天真的眼眸,一脸无辜:“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没要你们真的打。”
“你的意志,即吾之愿望。”楚苍冥眯着眼眸轻轻吐出一句卡顿语,在她还在想着意思的时候,低头覆上那柔嫩的粉色唇瓣,热切地唇舌纠缠起来。——她脱下外套围巾的时候就发现了,脖子和锁骨上未完全消散的点点暧昧红梅,让他心痛得刺眼。
她清晰看到了他眼中的痛,然后慢慢闭上眼眸,任他亲吻着,并配合地予以回应,让他着迷地越吻越深。
苏扶风睁着眼睛愣愣看着拥吻的两人,不禁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着一拳过去把他们粗暴分开的冲动。
蓦然背转身体不愿再看下去,他垂着眼眸盯着隐隐渗出鲜红的手心,自嘲落寞地苦笑一声,然后闭上眼眸深深地呼吸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不管多痛,他都会一直走下去。
因为那路的尽头,有她。
服务员敲门来上菜,楚苍冥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口中的柔软,只是依然抱着她不放。
苏扶风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风流潇洒,氤氲迷人的桃花眼含情带笑地看着颊生桃花更显娇媚的少女,待那服务员出去以后便笑着凑了过去:“小玉,我也要亲亲,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哟~”
楚苍冥不客气地一手按着他的额头拒绝他靠近他的宝贝,睥睨冷哼:“滚远点,小玉今天是我的,你昨天占的便宜够多了。”
苏扶风格开他的手,冷笑:“小玉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之前那么多天已经让你一个人独占着她了,你也好意思跟我抢?我才留在卡顿几天啊,小玉当然得陪我!”
互不相让的两人再次大眼瞪两眼起来,带着凛冽寒意的目光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在空气中一阵噼里啪啦几乎没具现化出来。
被争抢的事件女主角却是左看看右往往,最后目光定格在一桌佳肴上,握起筷子淡定地开餐,“我饿了,你们不饿吗?吃过饭再继续吵吧。”
两个别扭的男人暂时放弃了目光厮杀,握起筷子看着菜式不禁怔了:是他爱吃的啊……她居然有留意?
蓝小玉奇怪地看着他们:“怎么?不喜欢?难道你们的口味都变了吗……”她皱了皱眉,看着那两个还在发愣的男人,无奈地说:“好吧,真不喜欢就让人换一桌,你们自己点喜欢的。”
苏扶风连忙说:“不用了,我很喜欢。”
楚苍冥也赶紧点头:“嗯,不用换了,现在就很好。”
“那好吧。”她继续挑自己喜欢的吃,一边说:“我待会回去菲特烈家里,我有事做,今天不出门了,你们自便。”
那两个男人给对方一个眼刀,异口同声:“我陪你。”
她无所谓地点头:“不怕闷的就来吧。”
第三十八章 回忆
蓝小玉想要干什么?她是回去画画了,那幅她已经画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完成的画。
“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在这里看我画画会很无聊的。”她穿上防水的长袖罩衣,直接从笔筒中抽出一支铅笔把一头长头利落地挽起,才侧头看向那两个正凝神细看墙上大幅半完成画作的男人。
苏扶风才回过神来,冲她晃晃手中正在拍摄的DV,厚颜无耻地表示丫就是挂名来公费旅游的,主要目的就是陪她。笑得无比灿烂:“我不会吵你的,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现在没事。”楚苍冥淡淡点头,目光仍停留在画中已经画好的男人身上,问:“小玉,他们是谁?”
是的,他们。画中的男人不只一个,却每一个都让人移不开眼,直觉生出危险的感觉。
“这是我上辈子最宝贵的回忆。”她微笑,黑亮的眼眸微微漾过一丝柔软的波光,像是怀念。“有兴趣听的话,我以后可以跟你们说。”
苏扶风注视着镜头下的少女,她的目光专注而平静,沾着颜料的画笔在画布上有条不紊地染上一层层的色彩,动作没有一丝迟疑的优雅流畅,似乎心中的画卷早已成竹在胸,那种举手投足的自信从容让他移不开眼,只能一直一直注视着她。
她画了三天,除去必要的休息,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画画了。苏扶风也天天往公爵府跑,安静地陪了她三天,也拿着DV拍了她三天,还每天帮她按摩因为长时间画画而酸痛的腰身和手臂,看着她入睡才匆匆离开。倒是楚苍冥想留着都不行,不知道公司又发生什么状况,他被紧急电话找回去了,之后几天都忙得不见人影,要不是蓝小玉每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人睡过的痕迹,还以为他是直接睡在公司里了。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她放下调色盘和画笔,慢慢地往后退去,一边细细端详着把那占据大幅墙壁的画卷,微微点着头,满意地微笑。
终于画好了呵。
“好了?”苏扶风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对着她微笑的侧脸来个大特写。
“嗯,好了。”她微微仰头,正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妩媚妖娆的笑,水汪汪的黑眸波光潋滟,勾人得很。
“咳。”苏扶风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连忙调过镜头,往墙上的画作慢慢扫视而过,将其一并拍下。
绿意盎然,湖光秀色的背景中,九个各具特色的男子零落分布其间。一身雪色长袍,雪白长发用碧玉长簪绾起的男子临水而立,神情凉薄如雪,眼中绽放睥睨天下的凌厉与傲慢。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一双狭长眼眸若最顶级的红宝石般艳丽夺目的玄衣男子,手握长刀抱胸靠树而立,唇边一抹浅笑嗜血残忍,似乎随时拔刀劈人的样子。
他们两人之间,一个青衣男子抱着古琴盘腿坐在草地上,指尖按压琴弦在弹奏的样子,温润的眉眼染上春风一样的浅笑,温柔醉人。他的身旁一个黑色男子随意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袋下,右边脸上带着一个银白的半脸面具,暴露空气中的那一边脸神情平静到沉寂,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另一边悬临水上的亭子中,有两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个身穿靛青锦袍头戴镶玉金冠,一脸温厚儒雅的微笑,只一双微微眯起的狐狸眼能瞧出几分阴险狡诈。另一个,藏蓝劲装领口敞开露出有着不少伤痕的胸口,袖子也挽到手肘上,看上去匪气十足,但含笑的俊脸上又带着三分让人不敢逾越轻视的贵气。
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站在他们身旁观战,手中墨骨折扇轻摇,一身风流倜傥流泻而出,一双荡漾勾人的桃花眼隐含精光,唇边微笑邪气惑人。
亭子的一角,明黄衣饰的男子靠着柱子席地而坐,手中握着一本折书在看,身边还堆放着厚厚一叠,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还摆放着笔墨。他的神态拥有王族中人特有的尊贵傲慢,揪着眉毛似乎正在烦恼着什么,想要抓狂又不能的阴沉样子。
最后一个,他远离了所有人,孤身站在林子中,一身绛紫,甚至头发都透出紫色,瘦削的脸上透出病态的苍白,仰头注视着一只悬挂树枝之上五彩斑斓的奇怪昆虫,明明是一张缺乏热情的冷脸,但那目光却像是在看着最心爱的人一样的热情无比。
她这是超写实的风格,每一个都细致得像活的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从画中走出来。
苏扶风敛住心神,扭头朝她赞赏地微笑,“小玉,你画得真好,就像看到了真人一样。能给我说说他们么?”上辈子的回忆?呵,也只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不嫉妒,他一点也不嫉妒,虽然,她注视画中人的时候,那目光是如此的温柔。
“好。”她点点头,随着目光一个个点过去,“这个一尘不染白得像有洁癖的是流云,本名南宫逸,我大师兄的徒弟,生性凉薄不管他人死活,是个天才,悟性非常高,不管学什么都非常快,还是个武痴,最喜欢仗着武力值去欺压旁人。”
“这个凶得像要杀人的是凛云,本名夜昕,我二师兄的徒弟,性格乖戾嚣张,是个不比流云逊色的天才,就是太过嗜杀了。他的眼睛本来是黑色的,后来练武练成红色的,还一直担心我会嫌弃他,呵,他哪里知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红色呢?”
“流云和凛云虽然是同门,但从小就不合,三天两头就大打出手,连长大后也一样,真让人不省心。”她说着摇摇头,但神情隐隐透出了温柔。“那恶劣关系可比你和阿冥更严重呢。”
“这在弹琴的是凌云,他是我的徒弟,本名欧阳笑,爱好音律,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母亲是我的朋友,临死前把他托付给我,我几乎是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来养了。”
“戴面具的是燕离,代号不归,是个杀手,他父亲是我三师兄,但在我还没入师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师父逐出门去了。他是我救回来的,把命抵给了我做医药费,说要护我一生一世……”她眨眨眼,软软糯糯的嗓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叹息:“可惜,那一辈子太短暂了。”
“对了,阿离的声音跟阿冥很像呢,第一次见阿冥的时候,我还听错以后是阿离了。”
“正在下棋的一个叫江巽,字临风,是我上辈子的……丈夫。这家伙是个奸商,太狡猾了,一开始就使计迫我嫁给了他,还好他没对我做得太过分,不然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说起来我一直都想跟他和离,但他死活不肯,所以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我的丈夫。”
“这另一个是风瑾,我曾经的弟弟,不过我们第一次见面却是在战场上呢。他有野心,也是个天生的王才,能让手下将兵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如果生在乱世,他会是个枭雄甚至开国英主。可惜了,生不逢时,最后还为搏美人一笑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这个笑得很骚包的叫唐锦,字熙华,是有名的惜花公子,红颜知己满天下,那怜香惜玉流连花丛的劲儿跟你有得拼哟。”她看着苏扶风,眉眼染上些许调侃的笑意。
“我从良了。”苏扶风忍不住在她唇角偷了个吻,看着她认真地抗议说。
“我知道。”她笑着抬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继续说:“其实唐锦也只是看起来比较花而已,他是暗使统领,兼管直属皇帝的情报组织,那身花名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方便四处活动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