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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开花节节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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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只是想…唔…”
  涂幽听不下去,抬手施了个法,她嘴唇便像被黏住了般,说不出话了。
  他弯腰捡起那原本绑着狍子精的绳子,将二人绑在了一起,拴在了狗窝旁。
  “卖了自家侄女为儿子讨到了一房媳妇又怎样,像你们夫妻二人一般,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喜气洋洋迎新年,夜里村里有人放炮,一声又一声,在空中炸出声响,几乎叫醒了整个村子。
  一声声的炮响压去了隐隐的哭声。
  狍子精跟着涂幽走到屋里,看见娟儿伏在床边,肩膀微微耸动,他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只见那女人紧闭双眼,嘴唇泛白,像是睡得很深很深。
  娟儿听见一串脚步声,攥紧了那双仍有余温的干枯的手。
  她擦了擦眼泪,颤着声说:“现在…可以吃了我了…”
  屋内一片沉默,涂幽并未说话。
  狍子精变作了人形,他拉了拉涂幽的手,小声地哀求道:“你不要吃她。”
  涂幽看了眼他,捏紧了他软绵绵的手,教训道:“傻狍子,你以为我什么都吃么?”
  狍子精怯怯地问:“难道不是吗?”
  涂幽恨恨地揪了下他耳朵,他一松开手就见狍子精耳朵红了一片,狍子精吃痛,捂着耳朵,委委屈屈不说话。
  涂幽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捏着狍子精的手,咳了两声,对娟儿说:“你得把你娘下葬。”
  娟儿垂着头,握着她母亲那双手,说:“可我没有钱给她买棺材…”
  涂幽看了眼窗外,又转过头来,脚下踢了踢那碎掉的瓷碗碎片道:“我可以帮你买一口棺材,但天上不会掉馅饼,我给你点儿东西,你也须给我点儿东西作交换。”
  “你要吃了我?”
  “不是。”
  “那你要什么?”
  涂幽往外头看了一眼说。
  “我要你们鸡圈里那只脖子上有撮黑毛的鸡。”
  娟儿一时有些发愣,“就这些?”
  涂幽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还有…”
  “你得每年去山上那间破庙里,给我放上镇上最好的果子。”
  他低头看了看狍子精,又补充道:“浆果也行,糖葫芦也可以。”
  娟儿听到他提到那间破庙,猛地一下睁大了眼。
  “你是…”
  涂幽勾了勾唇角,说:“是,爷就是山上那庙里的神仙,记仇得很,你要是哪年忘了给我送东西,我便托梦来找你。”
  天渐渐白了。
  雪又落了下来,年头这几天雪下的格外多,早起的村民看见镇上那家棺材店里来了人,从村里刘二根家抬出来一个人,灵堂也没设,直接便在村外后山那里挖了土,将人埋了进去。
  狍子精从没见过棺材,指着那棺材问:“这是什么?”
  涂幽说:“这是一种木头做的柜子,把死掉的人放进去,再埋进土里。”
  狍子精又问:“可为什么要把人放进柜子里埋起来呢?”
  涂幽被他问住了,张了张嘴,费力解释道:“就像你在雪地里偷藏喜欢的浆果一样,人们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人,打扮的体体面面,放进棺材里,然后藏到地底下。”
  “原来是这样…”
  狍子精盯着那口棺材若有所思,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眼涂幽,一脸认真地问道。
  “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准备一口棺材呀。”
  入了土的棺材板上覆了薄薄一层雪。
  涂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咬牙道:“你竟敢咒我死?”
  狍子精愣了愣,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有…”
  涂幽拎着狍子精的后颈一下把他拎到自己跟前,按着他屁股便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结果细细想了下才扬到空中的手又顿了顿。
  棺材店的人在填土,耳边传来娟儿细细的哭声。后山的雪已经厚厚一层了,涂幽坐在一块儿岩石上,黑色短发上落了雪花,皮靴陷进雪里小半截,指尖触到狍子精后颈传来的温度,暖暖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有些泛红。
  狍子精听到他有些不自在的声音。
  “不是咒我死,那你就是喜欢我喽?”


第19章 
  狍子精趴在涂幽腿上,才想起身又被涂幽按下去。
  “不准抬头。”涂幽命令道。
  狍子精“哦”了一声,又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腿上,他背着身,没看到狐狸的耳朵红了一大块儿,但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茅莓味儿。
  明明这时候不是茅莓成熟的季节,但好像自从上回和涂幽在镇上的客栈里住了一回之后,他便常常能闻到一股子茅莓的味道。
  “好香啊…”他闻了闻,鼻尖便一直萦绕着这股味道,但只是闻得到,实际上又吃不到又摸不到,还令他有些口干舌燥,他难受极了。
  “让我起来…”
  他拱了拱背,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涂幽伸手拍了拍他屁股,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轻咳了两声问:“爷问你话呢,你还没回答我呢?”
  狍子精问:“回答什么?”
  涂幽有些生气的样子,“不要装傻,你是不是喜欢我?”
  狍子精顿了顿,又想起他说要把自己卖了,换只花狐狸回来的事。不由得心口有些堵得慌,他在他腿上挣扎两下,说:“才不…”
  涂幽问:“你说什么?”
  狍子精闷声闷气地说:“才不喜欢你。”
  涂幽攥了攥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你还说要给我准备棺材?知不知道棺材是只给死人用的,你盼着我死啊?”
  “不是!”狍子精反驳道。
  涂幽哼了一声,问:“那你是既不想让我死,也不喜欢我?”
  狍子精不吭声了。
  涂幽耳尖的热度褪去,见他不说话,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他松开手,让狍子精起来,然后佯装无事发生般拍了拍衣服上落的雪,直起腰,昂着头道:“不说就算了,爷也不稀罕你准备的棺材,一定又小又硬。”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但他才迈了两步,便听到了身后传来小声吸鼻子的声音。
  涂幽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哭了。
  待他倒回去一看,果真看见他红了眼睛。
  涂幽站在他面前,比他高了有大半个头,他抄着兜,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稍稍弯了弯腰蹙了蹙眉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狍子精拂去他的手,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别过头不看他。
  雪越下越大,棺材店的人填完了土,走到涂幽面前要劳工费,涂幽付了钱,把钱袋塞到口袋里,打发那群人离开,扭头一看,便见狍子精坐在原先自己坐的那块岩石上,呆呆愣愣地垂着头盯着地面发呆,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像是还没缓过来。
  “喂…”
  涂幽走过去,伸手想碰碰他,结果狍子精躲了躲,他的手便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你…”他有些恼怒,想着这小奴隶翅膀硬了,都学会给他脸色瞧了。
  “人埋完了,你不走啊?”
  狍子精不说话。
  他怒道:“成,讨厌我是吧,不想理我是吧,那你自己呆在这儿吧,看夜里山上的狼会不会下来把你叼走。”
  狍子精看了眼他,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说:“狼把我叼走了,你就卖不了钱去买花狐狸了。”
  涂幽愣了。
  “你…”他想开口骂他都不知从何骂起。
  说他太蠢,他记性却好得出奇,自己之前置气说的话他也记得。说他聪明,他又不是真聪明,一句气话也能当真。
  涂幽来回踱了半天,最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捧起了他的脸。
  风已将狍子精沾了泪水的脸吹得格外凉了,涂幽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命令道:“不许再哭了。”
  狍子精于是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涂幽说:“再哭以后娟儿送到庙里的浆果和糖葫芦你一个也不许吃。”
  “啊…”
  狍子精愣了愣,原本止住了眼泪,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可太惨了,刚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
  “呜呜…”
  涂幽只觉得他脸上的泪越揩越多,他有些手足无措,“别哭了,不卖你,不卖你了。”
  “呜…那以后娟儿送到庙里的糖葫芦怎么办,你…你又不爱吃,会放坏的…”
  狍子精抹抹眼泪,抽抽噎噎地说。
  涂幽脱口而出:“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作为他的主人,这样的低声下气的行为实在有些跌份儿,于是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喂,傻狍子,我把那么多糖葫芦都给你了,你喜不喜欢我?”
  狍子精点了点头。
  涂幽耳朵尖又红了。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蹙着眉问他:“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糖葫芦?”
  “……”
  狍子精被他问住了,他歪着脑袋蹙着眉愣了好久,看上去一脸纠结。
  这傻子居然真的认真在想最喜欢哪个。
  涂幽的脸黑了,原本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也耷拉下来。
  他一脚踹在了那岩石上,冷哼一声。
  “蠢死了,留在这儿喂狼吧。”
  不远处的娟儿在那坟前磕了几个头,呆呆静默了很久,最后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到涂幽面前,怯怯地问:“大仙,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涂幽扭头看了眼她,语气不善道:“什么?”
  “能不能帮我写几个字啊。”
  娟儿从怀里掏出两块儿小小的被打磨的光滑的木牌,涂幽扫过去一看,便见那两块儿木牌上,一块儿是空白的,另一块儿上面则写了“先考刘大之位”。
  莫不是是灵牌?
  涂幽蹙了蹙眉,正欲发问,便见娟儿指了指挨着她娘坟墓的另一个小土堆,说:“那是我爹的坟,我爹叫刘大,我娘叫林月娥。”
  她把那块儿上面写了“先考刘大之位”的小木牌递到涂幽手里,指着灵牌上那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说:“看,这是我写的。”
  “是不是挺丑的。”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村里识字的人不多,我也没上过学,听人说人死了可以立个灵牌记着,我也就偷偷藏了两块木牌子。我爹名字笔划少,我娘的名字可复杂啦,你…能不能帮我写几个字啊?”
  涂幽愣了愣,她看了看那木牌,问:“这牌子,你一直随身带着?”
  娟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扭头看了眼那两个小土堆,握紧了手里的木牌,说:“有了这牌子,我便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啦。”
  涂幽怔愣片刻,像是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
  他问:“有笔么?”
  娟儿想了想,说:“我叔家里没有,不过,村里识字的神婆那里应该有。”
  ***
  村子的东北角,常年背阴,后头便是山,神婆的家就在这里。推开摇摇晃晃的柴门,一行三人踏进了院子里,因为背阴,这院子也处处荒凉,主人一看就是个邋遢的人,院子里凌乱地堆着破烂的桌椅和干柴,上面还覆了一层厚厚的雪。
  娟儿打父亲死后就没来过这儿,也有些打怵。
  这神婆脾性怪异,村子里的人都说她古怪阴沉,又说她许是妖怪变的,传来传去,这神婆家也就人人敬而远之了。
  娟儿推开那门,怯怯问了句:“有人么?”
  外面因着下着雪,天地都是白的,而神婆屋里却阴暗的很,屋左侧的门前还设了帘子,藏青色的粗布料子,一遮便遮住了屋内的小半天地。
  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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