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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岳稀星内丹达到三鼎之境,回到九烛鬼母的九幽殿,先耗费灵力救活了九烛鬼母的儿子,又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为父母结出魂晶,送往轮回。
“我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他们?”
岳稀星问九烛鬼母。
“不好说,快则两三年,慢则数十年。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轮回之事,玄妙得很,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不过,你的运气一向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岳稀星看了看一直守在他旁边的叶沉飞,点了点头,对九烛鬼母的话表示赞同。
虽然经历过伤痛甚至是欺骗,但走到如今,回头再看,他应该还算得上是幸运的吧!
出了九幽殿,岳稀星伸长手臂去揽叶沉飞的肩头,靠着他问道:“你出来这许久,要不要回去看看?”
叶沉飞沉沉的眼波望着他,没说话。
“你师父时常给你传讯息,你却惫懒得很,你这徒弟当得实在是不像话。”
谷墨当时被崔缙找借口远远支开,等回来之后才知道曾经差点儿出了大事。
于是本来不怎么过问俗世,一心逍遥自在修行的谷先生,也不得不参与起了映湖山庄,甚至是整个中州盟的事务。
而且,他还要帮不省心的徒弟管着重建后的云剑山庄。
想来也是忙碌得很。
反观每天黏在岳稀星身旁的叶沉飞,每日里只知道亲亲抱抱,伺候他吃穿,助他修行,的确是不像话到了极点。
叶沉飞垂下了眼眸,却不接岳稀星的话头。
岳稀星仔细打量他片刻,皱眉问道:“你是在怕吗?”
叶沉飞抬眼看他。
岳稀星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了,会无颜面对你们叶家上下一百多条英灵?”
叶沉飞忙将他搂住道:“不是的,你别多想。”
岳稀星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垂眉耷目,沮丧不已。
是人都是想自己多,想别人少。
就比如他,总是觉得自己放不开心结,却从没想过,叶沉飞心内又何尝没有伤痕?
他们之间,不去想便罢,只要去想,那血淋淋的人命便盘亘在两人中间,永远不能消除。
“稀星,”叶沉飞柔声叫他的名字,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说道:“我并没有那么想。我已经帮他们报了仇,一切已然了结,但我怕你会不舒服。记不清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很喜欢我的。可当我记起来的时候,又觉得你可能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那时候最喜欢的人,是褚玉。”
岳稀星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想要分辨他说这话是否出自内心。
可惜,看不出来。
于是便道:“我从前喜欢褚玉,一是因为她长得很美,第二则是因为我没想过……我也可以喜欢男子。”
叶沉飞道:“嗯,所以,现在你最喜欢我,我可以放心了,是吧!”
岳稀星“切”一声,觉得叶沉飞前所未有的矫情。
刚要拍掉他搂着自己的手,转头走掉,忽然又从叶沉飞闪烁着的眼眸中看出了些什么。
到底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岳小少爷,又和叶沉飞如此亲密相处了许久,彼此心意相通。
所以,他看出来了。
“叶沉飞!”他恼怒道:“你怎么这么看不起人?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做傻事,你……”
岳稀星要气死了。
每次他说要回伏魔谷,叶沉飞的眉头都会微微皱一下,提到去云剑山庄他也变得沉默。
当年他在冥渊那纵身一跃,竟然令叶沉飞纠结至此。
他在担心,不一定是担心自己会再寻短见,却也担心他心眼儿小的记起旧恨,难以开怀。
“我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小心眼,我又不是宁华真人。”
叶沉飞以及无辜遭到非议的宁华真人:“……”
“我要回伏魔谷,然后再去云剑山庄!”
岳稀星一声冷哼,再不理会叶沉飞,自己呼哧呼哧气鼓鼓地走远了。
叶沉飞:还说不是小心眼儿?
伏魔谷如今已经不再是破落萧索的模样。
因为,唐蓉回来了。
“你不是说我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得到吗?”负手立在门楼高处的唐谷主,对身后的岳稀星说道:“你看,这整个的伏魔谷,就是我的家,它身后的权势力量,就是我所获得。”
岳稀星随着她那扬手一挥看下去,亭台楼阁,灯火通明,依稀仍旧是从前的景象。
升为伏魔谷总领事的肖腾,此时正在远处安排中州盟各地驻防的人手,一副忙忙碌碌的模样。
“挺好的。蓉姨,你高兴就是最好!”
唐蓉冷哼一声:“不管我高不高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你不做,只好我来做。好让你可以放宽心思,谈、情、说、爱!”
岳稀星有些尴尬地打了个哈哈,道:“没办法啊蓉姨,我就是这样被你们给惯大的,你还指望我能做什么呢?”
唐蓉又哼了一声,沉默片刻,放柔了语调道:“你还是做了些什么的。你爹……和你娘,什么时候能回来?”
岳稀星照实回答:“这个说不太准,也许一两年,也许十年八年。而且,就算回来,他们可能也不能完全保留今世的记忆。尤其是我娘,可能还会有些身体或是魂魄上的缺陷。”
唐蓉悠悠道:“有缺陷又如何,不管怎么样,反正你爹都不会放弃她不管。”
岳稀星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既然说好去完伏魔谷,接下来就去云剑山庄,那自然要说到做到了。
岳稀星还是一路置气,不言不语地到了云剑山庄之外。
走过庄前一百三十九个石阶,来到山庄漆黑的大门之前,岳稀星心头百般滋味涌现。
他从前是时常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只是这时候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山庄主人外出许久,除了谷墨时不时过来照料之外,当家是一名跟随叶沉飞多年的仆从,名叫朱旭。
朱管家粗浅会一些叶家的修行术法和武艺,便自作主张收了弟子教导,以充门面,省得外人看着曾经偌大的云剑山庄,凋零没落。
也是为难得很了。
这时候一见主人回来,朱管家一双眼睛顿时红成了兔子,恨不得仰天长啸,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一番。
没等他充分发挥,猛地又瞥见跟着叶沉飞进来的岳稀星,一口老血顿时闷在了胸口吐不出来。
他自然知道他家主子消失这许久为的是什么?为的又是谁?
可是,这是仇人之子啊!
“朱旭,上茶!”他家主子压根不管他内心所承受的郁闷和打击,没事人一样开口吩咐:“再让厨房做些小点心,嗯……做个桂花糕,还有碧玉茸莲羹,再去后山猎几只肥些的獐子,钓几条鳜鱼……算了,鱼我自己去钓。稀星的口味厨娘是知道的,吩咐她好好做。”
朱旭:“……”
他能说不吗?他能骂人吗?
好像不能。
那姓岳的小少爷,从今以后,难道就是他们的……主母了?
苍天大地!
朱管家念着经僵着手足挪走了。
岳稀星四处打量了一番,站起身来,对叶沉飞道:“我去祠堂上柱香,你别跟着我。”
叶沉飞很想跟,但到底还是没有跟。
他说他没那么小心眼儿,他说他以后不会再那么傻。
他愿意相信。
一排一排黑漆漆的牌位林立在供桌之上。
岳稀星心口压抑得喘不上气来。
但他还是逼着自己迈步走了进去。
按部就班地上香,跪拜。
最后才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说话:“是我爹杀的人,他该死,所以他死了,是叶沉飞杀的他,为你们报了仇。”
“可能,他和我大伯二叔三叔,还有伏魔谷十几名下属的命,不足以抵你们这么多人的命,或许我也该以死偿还。但是,我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偿还吗?比如说,成全叶沉飞的心愿,陪着他,让他开心,快乐!”
“可以吗?”
香灰轻落,像是在点头。
岳稀星嘴角轻扬,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挪了开来。
“我就当你们答应了!我说到做到,你们也不许反悔哦!”
仍是微风轻抚的日子,天气晴好。
岳稀星一身轻松,倚着桃花树,眼馋着脚下的一潭清泉。
他缓缓解衣,眼角邪瞄一旁安静垂钓的叶沉飞,嘴角带着狡猾又略带羞涩的笑。
“叶大哥,当年小弟我在这里戏水玩耍,不小心被一个登徒浪子看见,惦记在心里许多年。不知道那个登徒浪子,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现在如果再让他看见,他又会不会不管不顾地扑上来?”
他故意用从前和叶沉飞说话时的语气,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有其事似得。
向来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听在耳中,瞧在眼里的叶沉飞,这时候却装聋作哑起来,只安静地执着鱼竿,一动不动。
他装做稳得住,耳边却忽听“噗通”一声,忙转头看去,但见岳稀星脱得□□,白皙的身子游鱼一般潜在了潭水之中。
叶沉飞傻傻呆呆看着那条光溜溜的游鱼在清澈的水潭中潜游了一圈,然后露出个脑袋,咧开嘴笑眯眯地看向自己,又一点点朝着自己游了过来。
拉着他的衣袍下摆稍微爬上来,抬着亮晶晶地眼睛望着他,那人开口对他说道:“要不要下来一起玩儿?”
叶沉飞不说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着了火一样盯着岳稀星牢牢地看。
岳稀星用力去够他的脖子,拉下来亲了一下,又纵容不老实的手一路向下,去为叶沉飞宽衣解带。
无异于火上浇油,自寻死路。
但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子被翻转过来,按倒在一旁软软的泥沙之上。
亲吻和抚摸,令他一阵阵战栗。
潭水被抹干,汗水却一层层地冒出来。
那人发觉,一路吻着上来,去亲他的嘴唇,温柔抚摸他的眉间眼角,动作却停了下来,低喘着气,极力压抑着自己。
岳稀星抬头回吻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示意他继续。
“我只是……有些紧张。”
这未经历过的刺激,以及即将发生的激烈□□,他隐约懂得,却从未尝试。
不止紧张,还有隐隐的害怕,以及……期待。
叶沉飞明显犹豫,克制却又挣扎。
岳稀星不容他后退,拉着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上去,一双手笨拙却又急切地去继续解那碍事的衣袍。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难耐地闷哼响起。
“咕咚”一下,两个紧紧连接纠缠在一起的人,跌进了潭水之中。
波澜起伏不定,许久,许久……
岳稀星是被叶庄主抱回山庄里的。
因为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蜷在叶沉飞怀抱里,一副没有生气的模样,所以朱管家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紧张的不得了。
没过多大会儿,叶沉飞从房里出来,厨娘那一番精心准备,全部派不上用场。
因为叶庄主撸起了袖子,亲自煮起清粥来。
管家:“……”
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