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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的眸子涌动着蓬勃的杀气,“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他轻啄在上面,然后用嘴唇摩挲着,湿滑的舌尖舔舐着嫩肉,似乎想以此来驱除那上面曾经的痛楚和屈辱。
千佛戮垂下眸子,不再应答。
“虽然不清楚你说的婚约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从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什么狗屁婚约。即使有,那么我的婚约者也只会是你。”君罗生贴过去,眯着眼睛凑上前,舔舐对方紧抿着的唇,他就不信这强隐忍着的男人能一直忍下去,“笨蛋!你是在闹别扭吧?”
千佛戮愣住,看着贴着他额头而放大的脸,难得结巴:“什……什么?”
“呵呵~”君罗生低低地笑,他空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对方的脸,轻轻说道,“我来找你,你其实很高兴的吧?你其实是在委屈我没能早点找到你,你嫉妒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偏偏要钻牛角尖,觉得我不要你了。你真是个笨蛋!还是个混蛋!居然怀疑我……嗯?”
君罗生靠着千佛戮,炽热粗重的呼吸喷撒在对方死气诡病的脸上。
千佛戮眼眸微暗,哑声道:“我已算不得活人了。”
“那又如何?”君罗生想也没想就说道,继而若有所指地往下探了探,暧昧地说道,“这里能用就行~”
千佛戮:“……”
归麒刚到山门,一个紫色小身影便扑了过来,觉察是熟悉的气息,归麒便忍住了防备动作,伸手接住来者,这样不会让对方扑到自己的怀中。
“娘亲!”岩睚手脚并用,如八爪鱼宝宝般攀在归麒身上,所以就算归麒有意将自己和岩睚的距离拉开,也成了无用功,“岩睚要跟着娘亲一起~”
归麒好笑地将八爪鱼宝宝岩睚从身上扯下来,顺手理了理岩睚弄乱的衣裳,打趣道:“哟,知道穿衣了。”
单纯的岩睚天真地说着大实话,一双清澈见底地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归麒:“这样就可以跟着娘亲了~”
归麒皮笑肉不笑:“……”得,当他没说。
“娘亲,衣服穿着好难受。”
“穿习惯就不难受了。”
“可是岩睚不喜欢嘛~”
归麒挑眉:“那你可以回去啊。”
“哦……”委屈的岩睚宝宝撅着小嘴巴,“我才不要离开娘亲呢!”
下了山之后,天色也晚了,四处是荒野,没什么人家,归麒便带着岩睚找了间废弃的破庙,准备应付一晚。
这里归麒刚生好火,就看见岩睚从破庙的杂物堆里钻出来,手里逮着一条两米长的大蛇。衣服上全是尘土,梳着小髻的脑袋上还插着两根枯草。
“娘亲娘亲~晚餐!”
岩睚得意地拽着大蛇的尾巴,甩得呼呼生风,望着归麒一脸求夸奖求表扬。
而本想反咬一口的蛇,在享受了蛇生第一次旋转飞行后,“啪叽”被扔到地上,头晕目眩地思考蛇生。
对于这样炎热的盛夏,这蛇确实挺肥硕的。
岩睚龇牙咧嘴地看着蛇,归麒心道不好,连忙把蛇拖过来,想了想,归麒决定与岩睚约法三章。
破庙后面有一条小河,归麒到那里三下五除二将蛇处理好之后,把砍下来的蛇头、鳞皮和内脏掩埋,回去把蛇串在青树枝上,这便有了空闲,让岩睚坐过来。
“你要跟我一起下山?”归麒问岩睚,见岩睚做小鸡啄米状点头,归麒继而道,“想跟着我就老老实实听话?”
岩睚一脸乖巧:“嗯。”
“不准哭,不准不穿衣到处跑,不许吃生食,不许叫我娘亲。”想了想,暂时没什么要注意的了,归麒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什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前面的岩睚还能接受,但一听到后头那个“不许喊娘亲”,岩睚立马就哭丧着脸,一脸委屈,好不可怜。
装作没看见,归麒转动着被烤得兹兹作响的烤蛇肉。
对于主人要吃蛇什么的,缠在主人身上的不正努力装不存在,生怕被主人一时兴起把自己拿来打牙祭。不正的冬眠期比较长,临近初夏才醒来,现在还焉了吧唧的,没什么活力。
蛇肉被烤得十分鲜嫩,只是没有盐,这肉再怎么样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不正用食很少,而且是小型蛇,个头比以前也就长了一指节那么点,基本没太大的变化,一般一个月才进食一次。所以归麒也就没想过喂它吃这个,倒是岩睚完全是没有半分不适,吃得美滋滋,那大快朵颐的模样就在吃人间美味。看得归麒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这东西真的很好吃。
不过当他吃蛇肉的时候,倒是自觉火候掌握得不错。
没有调料提味的蛇肉每一口都带着土味和腥气,归麒虽然没有岩睚吃得那么美,却也吃得毫无芥蒂,只是吃得稍微慢了些。
在珑莘谷的时候,他倒是什么都吃过,亓官慕寒虽然每日都会来看他,但绝对不会帮他生存下去。即使是他饥渴得茹毛饮血,亓官慕寒也只是淡漠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不会因此认为亓官慕寒对他冷血无情,因为没有人可以替代他活下去。就拿现在,若是他被亓官慕寒养成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他会连果腹的普通食物都难以下咽。而且,归麒深知,在看不到的地方,那看似冷漠的人一直都在细心关注着他的身体,每晚都默默得温养着这破败的身体,以至于他在如今才有偶尔放肆的可能。
第36章 独自下山
“岩睚,师尊他……也是妖吧?”
岩睚吧唧吧唧地嚼着嘴里的肉肉,胡乱地点了点头,明显敷衍的模样。
见此,归麒一把夺过岩睚手里的肉,表情严肃得让岩睚都不敢去抢心爱的食物。
“坐好。”
岩睚乖乖坐好,“咕咚”才把嘴里的肉吞下,然后泪眼花花地望着归麒,只是那泛着油光的小嘴巴还砸吧砸吧的,似乎是在回味着余味。
“认真回答问题就把这个给你。”归麒晃了晃手中举得高高的蛇肉,岩睚急忙点头哈腰,半点妖的威严没有,蛇肉可是她最喜欢的食物。再次问到同一个问题,归麒显得简单粗暴,“亓官慕寒是不是妖?”
“呃……”岩睚犹豫了一下,眼神止不住地往归麒的手上飘忽,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说了,“不是啦,阿邪他只能勉强算作妖吧。”后见归麒眼神催促,被食物诱惑的岩睚虽完全忽视了邪尊大人的手段,但她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睛闪了一道精光,然后变戏法儿似的,脸一黑,表情变得不乐意起来。
“娘亲不让我叫娘亲,我不要告诉娘亲!”
归麒:“……”被岩睚的一堆“娘亲”轰炸得头大,反正也没想岩睚能老实,归麒想了想,索性干脆点。
“如果你老实交代清楚,我就不阻止你了,随你想怎么喊怎么喊。”
岩睚激动得跳起来,眼睛发亮:“真哒?”
归麒点头,岩睚满意了,一五一十地将邪尊大人的底细给出卖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底细”的真实性:“我只晓得阿邪是上任妖皇死去之后,遗留下来的妖骨所炼铸的一柄冥伞。所以不能算做是妖,额……可他又是现任的妖皇……反正阿邪是万妖中最厉害存在,没有妖能打败他,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其实娘亲要想知道可以去问阿邪自己呀,如果是娘亲的话,阿邪一定会告诉娘亲的。”
归麒捏住岩睚的脸,用力地往外一扯,愤愤道:“所以你根本不清楚亓官慕寒到底是什么?”
被扯得变形的小脸呼啦着风说不清话:“唔几是时护是素嗄(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归麒想事情忘了把肉还给岩睚,于是岩睚蹦蹦哒着小短腿儿去够“娘亲”手里的肉肉,倒是有几分可爱,要是口水擦擦就更好了。回神后,看着努力够烤蛇肉的岩睚,归麒掀了掀眼皮,装作没有满头黑线的样子,把肉扔给岩睚。
岩睚一下抓过食物,脸都埋进肉堆里,活像和被饥饿折磨的难民,眼睛都在发绿光。
填了新的柴火,归麒干坐在一边,眼睛里倒映着火舌舔舐上薪柴的瞬间。岩睚自顾自地吃得狼吞虎咽,发出粗鲁的声音,归麒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只是觉得有些烦躁,便起身出去。除了亓官慕寒,他不习惯和旁人待在一个空间,而且这个空间还这样狭小,能随时感知到旁人的气息和动作,这让他很不舒服。
出来后,归麒躺在破庙的屋顶上,睁眼便将这满天的繁星笼络眸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直到憋得肺脏都开始发痛了,他才重新呼吸。
现在已是盛夏时节,四处都是虫鸣蛙叫,时不时吹过一阵凉风,那实在是舒爽极了,好似能拂去心中的所以郁结与杂念,但风过之后,却似乎又什么都没变。他缓缓蜷缩起身体,这个动作像一只只能自取温暖的小兽。他开始彷徨,开始不安,他和亓官慕寒有可能没有未来,但未来是什么?他在思考。
云渐渐将悬月挡住,夜幕这才像是降临了。
“娘亲喜欢阿邪吗?”
解决完美餐的岩睚终于发现“娘亲”不见了,她才寻了出来。岩睚蹲坐在归麒旁边若有所思,然后这样说,“娘亲,虽然岩睚很喜欢娘亲,但是娘亲如果只是简单地喜欢阿邪而已,就不要再靠近阿邪了。”
归麒似乎并没有听岩睚在说什么,根本不理会,反观岩睚自顾自地坐在归麒旁边,撑着小下巴,表情难得的严肃与认真:“曾经有一个女人爱上了阿邪,她是当世有一方势力的强者,为了得到阿邪,用尽一切手段,最终无果,含恨而终。后来仿佛是诅咒一般,她轮回十世,每一世都无法避免地爱上阿邪。第十世,她又遇到了阿邪,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瞒过了阿邪,被阿邪收留。娘亲可知,妖是要悟劫的。”
说到这里,岩睚的表情变得愤懑,她耐心地给归麒解释悟劫是什么,“越强大的妖在悟劫的时候就会更加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好一点的就是卡一段时间,运气差的,很有可能会退化。那个女人,仗着阿邪的信任,在阿邪面临悟劫的时候乘虚而入。好在阿邪即使识破,才没造成大祸。”
归麒突然出声问道:“那女人呢?”
岩睚不屑地说道:“她死了,灵魄毁灭,永无轮回。”
“那么你想说什么?”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个?
岩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解释:“从那以后,阿邪就将悟劫的时间延迟,一直到现在。娘亲,阿邪要悟的可是情!娘亲,乘着还陷入得不够深,就快些抽身吧。七千多年来,没有一人一妖能使阿邪动情。”
归麒猛地坐起来,紧盯着岩睚,他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岩睚突然咧嘴,笑得有点古怪:“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阿邪是特殊的,其实我心里挺希望阿邪是我爹爹来的,所以才更担心娘亲呐。”
“行了!”归麒突然拎起岩睚的领子,往下面一扔,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扔下去之前还恼羞成怒地吼了句,“给老纸滚下去睡觉!”
旋即,底下飘上来一句——“是的~娘亲~~”
听得归麒差点暴走。
归麒抱着那条鞭子傻坐了一个晚上,他拼命抑制着自己沸腾的血液,胸腔里喧嚣着无穷尽的渴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黑沉的眼眸裂出危险的涌动,那仿若一只被饥饿给逼疯了的兽,叫嚣着危险的因子。
即使紧闭着双目,他的脑海中也同样绘制着那张冷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