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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卫走后,天衡揉了揉额角,从袖口拿出一块雪白的巾帕,拈着它轻轻嗅了一下。
——你总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卷开始,祸帝骚骚骚
第39章 平山海2
事实上若翎早就在鸢曳给他送去的幻形金珠中见过那只小凤凰了。
幻形金珠能容纳一段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 相当于一只时间宝盒。
一打开; 半透明的金色翎羽占了大半视线; 小凤凰正低着脑袋用修长的凤喙啄食食物,吃饱之后懒洋洋倚在了石块上; 流丽的金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还未化成人形,但以若翎见过那么多弟弟妹妹的幼雏经验来说; 小凤凰是顶顶漂亮的。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么。
所以他才会毫无犹豫地直接来到了东海; 面对祸斗提出来的要求;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那对他来说毕竟也不是很难。
随后鸢曳和祸斗带着他到了龙宫的一处秘门。
进门之前; 若翎忽然停驻了脚步。
“怎么了?”未曾为人父母的鸢曳不是很明白他的胆怯。
若翎摇摇头; 苦声道:“我忘了给它备些礼物……若是他不肯认我——”
“小孩子家家要什么礼物; ”祸斗搂着鸢曳; 冲他摆摆手; “吃得饱就行了,人形都没化出来; 要送的话就弄根颈环吧; 省得它老是乱跑; 找都找不着 。”
鸢曳瞪了他一眼,小凤凰虽然还没化出人形; 但毕竟也是若翎的孩子,怎么能说的人家……好歹以后会化人形的。
没成想若翎闻言反而放松了下来,那毕竟是个灵智未开的小家伙; 应该不用担心认不认他的问题。
“那进去吧。”
门后面别有一番天地,被屏障隔着的海水宛如苍碧的天空,地上遍植青翠的灵草,不远处还有一塘澄澈的湖水,也不知人家是怎么造出这么个海底小世界的,若翎暗暗赞叹。
鸢曳与祸斗对视一眼,看来人家父神对孩子的住处很满意呢。
“它呢?我怎么没看见?”若翎眼眶发红,即将初次见到孩子的心情很是激荡。
“定然又在跟我们玩捉迷藏,次次都这样,调皮的很。”鸢曳解释道。
话音刚落,头顶上就传来一声凤啼。
小凤凰的声音已经不似初时嘶哑,在灵气充沛的东海养了这么久,它浑身羽毛发光不说,声音也恢复了该有的动听,脆生生的,活泼动人。
他们仰头看去,一道金色的灵流划过,仿如研磨极细的金粉撒在空中,煞是漂亮。
若翎呼吸一窒,眼睛紧紧追逐着灵流末端,只见金光一闪,一只小凤凰从灵流中掠了出来,速度极快地飞到他们面前,停在了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仰头挺胸,似乎在说自己厉不厉害。
鸢曳适时地拍手以示鼓励,小金凤被夸赞了,高兴地翅膀簌簌抖动,小脑袋转了过来,赏赐一般地看向自己的观众。
缀着一枚修长金羽的眼角睁了睁:咦,多了个人?
但心高气傲的小凤凰并未对来者表示欢迎,虽然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熟悉,很让自己安心。
“小凤凰,过来。”鸢曳朝它伸出手臂。
小凤凰挪了挪腿,见叫自己的是很喜欢的那个漂亮哥哥,就展开美丽的金羽飞了过去。
哼,如果是那个黑色的凶巴巴,它才不会过去呢。
鸢曳挠了挠它的下巴,小凤凰舒服地眯起了眼,跟只猫儿似的。
若翎嘴唇微动:“我给你起了名字的,当时你被带走,我很希望你有一天会再回来,所以叫归仪,好吗?”
他手指微颤地抚了抚小凤凰的背脊。
小凤凰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没有反抗他的抚摸,这个人闻起来可真舒服,它有点喜欢呢。
祸斗摸了摸下巴:“归仪?听着像个女孩儿名。”
若翎奇怪地抬头看他:“归仪就是女孩儿,瞧她多可爱。”
“噗。”祸斗险些被口水呛到,合着这个初次见面就跟扑棱着翅膀要把自己啄死的怪物其实是个可爱小女孩儿?
“你女儿……”祸斗顿了顿,看着若翎期待的眼神,违心道,“挺好的。”
鸢曳憋着笑将归仪交给若翎:“你们初次见面,定有很多话说,这里交给你,我们先回避一下。”
小凤凰到了若翎怀里也不挣扎,脑袋点在他胸前,很沉溺地嗅着他的味道。
出了结界大门,祸斗亲昵地攥住鸢曳手掌,与他十指交缠。
来来往往的宫娥遇到两人时低着头行礼,但不难看到这一幕,无不震惊地睁大了眼,有些心理承受弱的,甚至直直撞到了珊瑚假山上。
“啊——”撞上假山的小宫娥发出一声惨叫。
“你这是怎么了?”来搀扶她的宫娥压低声音问。
“没什么。”小宫娥揉着刺痛的额角,余光仍在往鸢曳和祸斗的方向飘,“那是咱们龙帝吗?怎么……怎么好像跟人牵着手?”
“大惊小怪,”扶她的宫娥语气轻蔑,似乎很瞧不起她的无知,“旁边那位就是祸帝,常往咱们龙宫来的,你都没见过?都说水滴石穿,我看不假,瞧着手都牵上了,祸帝真没白追这么久。”
小宫娥吸了吸鼻子:“原来如此,但我瞧着祸帝长的也挺俊的,就是有点儿黑,不过跟咱们陛下挺般配。”
宫娥们是觉得他们走的够远了才敢议论,但祸斗和鸢曳耳力岂是他们能企及,自是把这段对话皆收入了耳中。
祸斗听着听着笑了一声,鸢曳羞的红了脸,想挣开他的手,又有点舍不得。
鸢曳垂着脑袋问他:“笑什么呢?”
还没收到回应就被钳着腰抵到了墙上,他们不知何时走到了这么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做些什么都隐蔽的很。
祸斗将一条手臂撑在墙上,将鸢曳困于方寸之间,故作深沉地问:“你嫌我黑吗?”
鸢曳闻言略惊,抬眸与他深邃的眼神相撞,以为他被宫娥们方才的话刺伤了,慌乱解释道:“怎么会?你不要听别人乱讲话,我觉得……觉得你很漂亮。”
“漂亮?”祸斗似是困惑地眨了眨眼。
“嗯。”鸢曳诚恳地点头,“你的原形有黑色的长毛,很软很舒服,招摇山你救我下山的时候,我躺在你的身上,几乎陷入一片黑色当中,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黑色。”
鸢曳眼眸微亮,动情地抚摸他的脸颊:“所以也会觉得你这幅模样很漂亮,我很喜欢。”
祸斗本意是想借着这句话耍流氓,却猝不及防听到这样一番告白,心都快化了,他轻轻捧住鸢曳的后脑,低沉的嗓音异常温柔:“鸢鸢,我好高兴。”
情人之间就是这样,亲昵的称呼总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且再度品之,唇齿间都是柔情蜜意。
“鸢鸢……鸢鸢……”祸斗砸弄着这个称谓,左一句右一句,将鸢曳喊的面红耳赤才罢休。
“别、别叫了。”鸢曳抵着他胸口低声制止。
祸斗哪能听他的,坏笑着说:“你把我嘴巴堵住,我不就不叫了吗?鸢鸢、鸢鸢……”
鸢曳也是听话,闭上眼睛,踮起脚在他唇上极轻地啄了一下。
怎么会这么乖……
祸斗压了又压,终究没忍,狂风骤雨般的吻了回去,啜吸着鸢曳柔软芬芳的唇瓣,彼此之间若有似无的火灵发生摩擦,一朵一朵的火花在他们嘴边炸开,仿佛在为他们的亲昵庆祝。
祸斗发梢散发着红芒,是烧着了。鸢曳还记着昨夜情深之时,祸斗的眉毛都红了,触之发烫,若是换了旁人,躲都来不及,他却觉得很舒服,很安稳。
大概这就是天作之合吧,鸢曳不无柔情地想。
唇齿微分又契合,祸斗要不够似的亲吻着,箍着鸢曳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揪开衣带,妄想着往里头钻,昨夜手中的柔润细腻回味无穷,让他心头发热。
鸢曳察觉到危险,将他推开一些,脸颊红的不像样:“要……要弄也别在这里呀。”
“你想在哪儿?”祸斗喘着粗气,被鸢曳抵着的胸膛上下起伏。
鸢曳羞得耳朵都红了,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坏:“当然去屋里。”
眼前忽然一黑,被攥着腰放倒在床榻间后,鸢曳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寝殿里。
不远处的桌面上燃着一根蜡烛,因为无人打理,滴滴珠泪顺着烛身流了下来,落在桌上,逐渐干涸成蜡斑。
情正酣时,祸斗忽而凑在鸢曳耳边问了一句:
“知道我方才为什么说让三皇子送给小凤凰儿条颈环吗?”
鸢曳难耐地摇头,蜡烛随风而抖,摇晃之间,几滴蜡液溅了出来,落到光滑桌面的各处。
“还没化出人形时……”祸斗急促喘息一阵,“我就特别希望你能送我一根。”
鸢曳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脸上一片潮红,喘息道:“为什么?”
“我想让你栓着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主人。”祸斗在空中一握,手中多了一条黑色的皮绳。
他将一端打了个结缠在自己颈项上,另一端套在了鸢曳手腕上。
鸢曳的两只手腕被系在了一起。
“主人,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鸢曳被他戴着颈环的样子刺激得一抖,蜡烛整个倾倒,珠泪洒了一桌。
祸斗亲吻他系着皮绳的手腕,低低笑了一声:“谢主人赐颈环。”
作者有话要说: 祸斗:我套我自己。
谈恋爱一章,明天走剧情。
第40章 平山海3
层层纱幔将阳光遮的蒙昧晦暗; 也遮住了一室颓唐。
云觉手臂和脖颈上缠着雪白的纱布; 被绯红的酒液浸的湿透; 可以想见里头的伤口有多疼,他却跟感觉不到似的; 歪在榻上,一壶接一壶地啜饮。
一阵风起纱帘,突然涌入的阳光将他的眼睛刺得眯了眯。
“咣啷——”
酒壶被扔在了地上; 应声而碎; 酒液洒了出来; 满室都是石榴酒的清香。
侍者颤颤巍巍地将碎瓷一一捡起; 托在巾帕中拿了出去。
云觉的神情比光线更晦暗; 懊悔、痛苦、无奈等情绪交织; 将他整个人都消磨得几欲疯狂。
门被从外头推开了; 隔着层层帐幔; 云觉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出去。”云觉冷冷开口; “滚出去。”
“大哥怎的这么郁躁?”
一只素白的手掀开帐幔,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狭长的眉眼与云觉有几分相像; 但更多了几分诡谲之气。
来人正是篱清。他毫不客气地往桌边一坐; 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水。
“水都凉了,哥哥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说罢; 将一口冷茶喝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云觉见到他心中烦闷更甚,见他喝水,便冷冷扯起一边嘴角; 阴狠道,“你也不怕茶里有毒。”
“什么毒?”篱清将喝空了的茶杯展示给他看,“情/毒吗?早有这种毒,你怎的不施在龙帝身上?”
篱清笑得肆意,鄙薄道:“哥哥你是真没用,费尽心机把人掳了来,可曾亲上一口?连只有一双漂亮翅膀的小蝴蝶都能扇你几耳光,也太可笑了吧。”
“你——”
云觉脸色青白交加,猛地起身,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又跌了回去,好不狼狈。
鲜红的血液渗出纱布,云觉颓唐地躺了下去,闭了闭眼,说:“放肆……给我滚出去。”
篱清见他已然一副无用的模样,心中无比快意,他笑眯眯地起身:“不烦哥哥,我这便走。只是走之前有句话要跟哥哥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