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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段青山对他有着许多的意见,却觉得段阳听不懂所以从未提过。
恐怕是段阳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愤怒。所以这次段阳一些人眼里像是公报私仇,你媳妇被欺负了,你却要用自己的职权报仇,实际上在明眼人眼里,不过是黎正卿终于开始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再说钟离行的坦白,段阳一通混水摸鱼,正巧也把最重要的一部分混过去了。
比如为什么一个男子愿意嫁人?他原本叫什么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既然他不是王念君,那么真正的王念君去哪儿了?接近他段阳是不是不怀好意。
这些统统都不问。
或许是相信钟离行,又或许还是绝对的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拥有的力量能够从容的应对所有的情况。
这何尝不是一份睿智。
要是这人能睡觉的时候再安分一点就好了。
钟离行站在床边看着睡的奇形怪状的段阳,发出了由衷的希望。
第35章 当眼瞎的诈尸了(7)
守在边疆,就不可能每天都过着安稳日子。
即便是钟离行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人,最近的日子也都感觉到了军营里日渐紧张的氛围。
钟离行每天依旧是贤内助日常,做好了饭刚上桌,段阳就火气冲冲的回来了。
气的就连洗手也要弄得满地都是水。
“你说这些蛮子是不是傻?啊!整个种族也就那么两个人,长的奇形怪状的,还总想着要占领我大周的领土!他们的头头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啊!”段阳想必已经在军营炸过一次了,回来的时候还是气过不,又要再说一遍。
钟离行也知道,这人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解决方案,不过是想要说一说而已。
“嗯嗯,还是一窝驴一块踢的。”钟离行赏了他一个眼神,随后开始吃饭。
“就是,你说他们总琢磨着要用十个八个人,进我大营窃我军机,你说有意思没意思啊!军机我还能明晃晃的放在大营里,等着他们去偷啊!”段阳闷头扒了一口饭,随后嚼着就开始说话。
一个好端端的世家公子,怎么就混成这副样子!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你打小是在小树林子里头放养长大的吗?
“把饭咽下去再说话,弥生都比你吃的好看!”
一边啃骨头磨牙的弥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支起一只耳朵来,没听到下文,又专心的磨牙。
“你怎的能把我同一只狗比!”
“你还比不上狗呢!”
“我怎么比不上它!你夜里睡觉搂着我,不比搂着狗热乎!”
“我呸!你特么的也就才睡下的时候才搂着我!哪回睡到后半夜,你能有个人样!那么大点地方!都不够你折腾的!死狗睡的都比你好看!”钟离行一听这件事就来气,随后在段阳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把把筷子插进木制的桌子里。
甚至这劲太大,筷子尾巴好生颤了一会。
“…夫人好力气!这筷子插的真是漂亮!你看看!入木三分,桌子未裂,筷子未折,余力收放自如!好功夫!”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三个月,没有一天钟离行能睡一个好觉的,不仅如此,每每到半夜里还要花大力气把他的身体四肢摆到合理的位置上,然后重新入睡。
能忍到现在才说,都是钟离行对他的忍耐和爱啊!
段阳见情况不妙,搜肠刮肚的可劲的夸钟离行,从筷子桌子夸到凳子盆子,再夸到饭菜汤粥。
难能可贵的,竟然还落不下吃饭,钟离行若不是还在生气,都要给他竖个大拇指了。“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吃!”钟离行把重新拿过来的筷子甩在桌子上,把剩下的三菜一汤全都推到段阳面前,命令他不吃完不许下桌。
段阳就像是被骂了的弥生一般,蔫蔫的大口吃饭,一回头竟然发现弥生歪头看着他,那双绿眼睛明晃晃的嘲笑。
“你个臭小子!我在夫人面前挨骂!哪里轮得到你在这看我笑话!滚滚滚!滚出去浪去!”段阳把啃完的排骨当石子砸到弥生头上,弥生不躲不急,似乎感受不到段阳莫大的手劲一样,等骨头掉下来,他嘎巴嘎巴嚼碎了,让后悠哉游哉的走出屋。
段阳吃完了自发的去洗碗,回到里屋的时候,就看到钟离行这些天为他缝制的衣服。
除了那护心镜的位置有点歪,看上去竟然也不错。
段阳把水都抹在身上,乐颠颠的走过去,看着钟离行把衣服在他身上比划,随后十分脑残的开口。
“夫人这衣服做的真是不错,就是眼神不大好,这护心镜就算不在正中,也不能歪成这个样子啊!”随后他自以为聪明的用手比划了一下正中央,脸上写着「你看,这才是正中间!」
钟离行真想把自己的短刀抽出来给他来一刀,这种直肠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都说的轻。
钟离行也不会跟他解释,他心口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护心镜。
虽然他在段阳身边每天的生活就是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却也不能抹去钟离行无尽的经历和能力。
看上去是护心镜,然而上边繁复的淡金色纹路都是钟离行干涸的血液。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阵法。
主要作用是将非致命伤通过阵法转移三分之二给钟离行,若是这种用法,那么这个阵法就可以无限使用。
若是受到了致命伤,那么就回完全反馈给钟离行,这时候阵法就会失去作用。
从另一种意义上讲,他暂时给段阳存了一条命在这,主要是这个世界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如果是大型的修仙的世界,钟离行就能找到更多更好的材料制作更加完美的阵法。
也就不用时时担心他会受伤了。
就算是这么一个阵法,也是弥生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整天不着家才能勉强找到的,还不齐,钟离行的血充当了不少的材料。
反正反正他这具身体是死的,就算对于段阳来说是致命伤,到他这,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窟窿。
衣服正合身,缝制的针都是钟离行自带的。段阳稀罕的不行,正想出去跟段青山嘚瑟一圈,却被钟离行拉住了。
“你曾经与黎正卿共谋划的的时候,可曾让他接触过什么核心的事情?”方才钟离行听他说蛮子要窃取军机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当初黎正卿威胁他的话。
他威胁一个看上去是弱女子的人的时候,用的借口都是,若你怎么样,我就说你窃取军机,很有可能,他每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事就是军机。
段阳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不过没抓住,只能傻傻的还带着一点酸的问。
“怎么了,夫人怎的突然提起他来,他好歹也是一个大校,有些事也必须让他知道。夫人莫不是想要替他求情吧!嗷——!”他还没说完,钟离行就一脚踩到他脚趾头上,疼得他抱着脚直蹦,最后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突然踩我!也不嫌硌脚!”段阳苦哈哈地揉了揉自己的脚趾头。
“你下次说话要是再不经过大脑,我就把你脚趾头一个个剁下来,炒辣椒给你吃!”
“…jiao…”
“嗯?”
“嚼不动啊…夫人,你得多放点醋啊!”
你怎么能长这么大的啊!钟离行又踢了他一脚,随后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就这么跟他在这生气了,智障可是会传染的!
“我的意思是说,黎正卿的身份一落千丈,走投无路之下,他是极有可能受到什么人的言语蛊惑,做出什么于我军不利的事情来。”钟离行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本质上讲他不会有头疼这种生理情况,但是只有这个动作能表达出他现在的心烦了。
“夫人莫不是怕他狗急了跳墙!怎么可能,他哪儿来的这个胆子出卖我们!”段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对黎正卿说不上多信任,纯粹觉得他做不到这样的事。
“怎么没有胆子,一个敢明目张胆对帅夫人动手的大校,突然变成了过街老鼠,换作是你,你会干什么?”钟离行幽幽的看着他,就怕把事情说白了。
他也不能说的太过直白,就算军队里大多数人都对段阳十分的崇拜,也不能给有心人留下女人参权的口舌。
段阳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是的,立马起身跑出去,看方向是军营。
段阳自然想到了钟离行隐晦的提醒他的话,他离开之后,立马差人去叫黎正卿过来,他在军营搭建的书房里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茶水的都喝光了一壶,却也只见士兵回来,告诉他黎正卿不知所踪。
他立马召集了所有的上层军官,估计那帮蛮子要来一次大的了。
留守边疆的军官都是一些刺头,稍微能变通的人都留在京城里陪那些文官尔虞我诈去了,在这的只有三校四尉和他的一个副官。
“那黎正卿叛逃了!”段阳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明白意味着什么的人顿时抽了一口气。
“将军可查证了!”校尉马世文上前一步,这事情要是定下了,投敌叛国事小,若是将我军完全暴露在敌军的视线之下,那事情可就大了。
得来的自然是段阳沉重的点头。
“当初竟然没想到找人看着他!”段青山有些挫败的砸了手心,别人不知道内情,他却是清楚的。黎正卿曾经接触过不少守边城的作战图,甚至还有些正在计划中的军队部署也曾经被他听了去。
当初只觉得这人虽然人品不行,何曾想到他竟然真的做的出投敌叛国的事来。
“毕竟我等都没想到,他平时作恶多端,竟然接受不了一丝的惩罚。”军师刘素紧皱眉头,他知道的不比段青山少,故而深知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说词几乎受到了全员的赞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已经跑了,不仅跑了,兴许还跑了不少日子了。
也不知道到底同敌军交底到了什么地步。
“事已至此,我们不必再纠结此人究竟做了什么,而是所有曾有他参与过的计划都要废掉,马上制定新的计划,方才能弥补缺失。”军师当机立断,段阳自然同意,关键就出在最近蛮子已经蠢蠢欲动,守边城已经不止一次的抓到他们派过来的炮灰了。
“若是能知道那姓黎的到底捅出了多少事情,我们也许就能不这般被动。”另一个上尉陈凯像是多番思索之后开了口,一抬头就发现所有人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其中以段阳最甚。
“若是能知道他到底捅出去多少!我们还他娘制定的狗屁的计划!直接杀了蛮子的头头!我们连仗也不用打了!都回老家吃奶去吧!”段阳从沙盘里抓了一把沙猛地扬了陈凯一脸。
沙子打脸又进眼的年轻上尉疼的嗷嗷叫,依旧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将军不必如此生气,他虽然说的话听不得,之前还有一个思路是对的。”刘素决定了什么,突然坚定的看向段阳。
“军师还请细讲。”
“我们需要派一个人深入敌营,将他黎正卿抓回来,他这样的人必然经不住严刑拷打,或许我们还能有什么意外之喜!”
段阳一下就明白了,有可能黎正卿还能知道蛮子的作战计划呢!
接着难题又来了,能胜任这个任务的人,除了他段阳还能有谁?
一军将领万万不能以身犯险,这不是话本,将领轻易不能入敌营。
原本顺畅的话题,突然就进了死胡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咩!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