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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敲昏的人受到撞击和冰冷的双重刺激,没一会就逐渐醒了过来,开始无意识的在地上扭动。
钟离行看的心烦,走过去一脚踏在她背上,细丝的长发钢针一般刺入女人的脑袋。如果不是读取记忆需要人醒着,钟离行多半会让她睡到死。
字面的意思。
不出所料的,女人身体里的世界之门被动了手脚,原本成熟之前还要几年的时间,现在最多还有十几天。
不过也足够了。
钟离行将头发抽出来便离开了房间,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不应该在家的歇尔顿正堵在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阿尔说这次帝国像是动了真格的,不要紧吗?”钟离行不在乎的甩了甩手腕,这具身体马上就要到达使用时限了,无论用多少灵力关节也越发的不灵便了。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深深的看了钟离行一眼,想要问什么,犹豫再三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开了口。
“钟离,你答应过我,尽量多对我说一点的。”他按着钟离行的肩膀,直视着爱人仅有的一只眼睛。
里面满是烦躁愤怒和怨恨。
“我把菲因娜抓回来了。”
“她从来都不重要,你应该说的不是这个。”
“你想听什么?我该说什么?”
“说你现在想的。”
你特么身为头子就要被人杀了知不知道!
钟离行心底里吼着,面上毫无变化,漫长的沉默之后,甩开的歇尔顿的手,回到卧室里。
“成年礼那一天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准备好吧。”钟离行最后还是没能将自己的准备告诉他,只留下这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歇尔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嘴唇崩成一条直线,拳头松了又紧来来回回十几次,也没能去打开卧室这扇门。
他知道钟离应该是瞒了一件他应该参与的事情,他却不知如何问起,那人若是不想回答,总会有几百种方法岔开话题,软的硬的都不行。
最终他还是决定沉默。
十二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快到埃希尔几乎是一愣神,就发现自己的生日到了,而这一天,那种心悸的感觉就像是世界末日要来临一般。
埃希尔是下午的时候出生的,几乎是一到了那个时间,诺凡的身体就瞬间变化为原本应该有的姿态,没有一丝停留。
埃希尔一脸懵逼的看着母亲的身体突然缩水,像是抽去了半身血液一样,接着一个金色的人形从这躯体里钻出来,让后将躯体放在一早就准备好的棺材里。
“…母…亲?”埃希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可以还这么叫,但是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解释。
“事实上,我不仅不是你的母亲,我连人都不是。”钟离行淡金色的身影摊了摊手,就见埃希尔的表情崩成了一坨屎。
第58章 当钟离行诈尸了(1)
尺寸颇为夸张的大床上,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男人眉头皱的死紧,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灿金色的长发滑落在胸前。
这让他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男人额头的纹路更加深刻,一抹十分浓重的异样感和违和感涌上心间。
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悠哉游哉睡觉的时候,应该…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比命还重要的事应该解决。
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男人晃了晃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脏没来由的抽痛一下,似乎…曾有比太阳更加耀眼的东西,进入过自己的视线,牵动着心神。
那是…什么啊,偏偏想不起来。
门口传来声音,男人闻声看去,有人进来了。
“陛下,日安。”管家服饰的男人低下头向他请安,随后开口道。“您昏迷了四个月零三天,您现在需要食物吗?”
‘陛下’两个字打开了男人的记忆,过往三十几年的记忆纷纷流出来,迅速的过了一遍,让男人一直不曾松开的眉头更紧了一分。
“啊…阿鲁斯,随便送上来一些吃的吧,在病房里。”男人不在意的交待着,随后转而又看起了阳光。
完全都想起来了,男人心里叹着。
我撒伊诺·路德维希,这帝国的王,一个月前御驾亲征,归程被伏击重伤昏迷,至今方醒。
从头到尾,所有的细节都回忆的起来,甚至能记得自己当时紧急之下说过的所有命令,甚至能回忆起每一分每一秒。
偏因为如此,仍是觉得有什么想不起来的想法才觉得突兀。
想不起来,那个明明比命还重几分的事情。
撒伊诺克服了肢体之间细微的酸痛,起身下床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来,看到镜子时,突然的被什么东西的光啄了一下眼。
他有些愣怔的摸上耳朵。
是一个耳环,水晶一样的蓝色的透露着几分小巧的耳环。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明明从不佩戴饰品,甚至没有耳洞。
怎么来的这东西?难道是昏迷的这段时间有谁来过吗?如果是瑞思娜的话,这臭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他正想着,门突然被大力的踢开,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瑞思娜,你身为王族长女的仪态呢?你的礼仪老师怎么教导你的!”撒伊诺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进来了。
全帝国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担心,敢踹他的门。
“兄长!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是阿鲁斯在骗我!”少女娇小的身体炮弹一样重进撒伊诺怀里,然后撒娇的蹭着脑袋,把整洁的前襟弄的一团糟。
“都多大了,还这副样子。”撒伊诺常年板着脸,也只有在这唯一一个血亲的面前,才会露出些许柔和来。
正想问耳环的时,不料怀里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咦?兄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的耳环了?还挺好看的。”瑞思娜,看着小巧的耳环,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入手处透露着一丝丝凉意。“就是你戴着不好看。”
“这东西不是你弄得?那是谁胆子这么大?”撒伊诺把妹妹从自己怀里撕出来,丢在床上。
边思索着谁有这个可能,边整理着繁复的服饰。
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一下躁动的人心。
“唉?你很喜欢这种亮晶晶的蓝色嘛,兄长?”身后传来妹妹带着调侃的声音,他本要回头去制止她,却在看到她手中的短刀时,止住了话头。
那是一把晶莹的水晶一般蓝色的短刀。像是冰一般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同那耳环的颜色一模一样。
奇怪的出现在他的房间中被子里。
这本来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能进皇宫的人绝对不会带着这样的利器进入的,更遑论是她的房间,就更不可能了。
这东西要么是他自己的,要么就是有鬼,然而这种东西是他自己的比有鬼还要恐怖一点。
他走过去,把短刀接过来,不知怎的,在上边那几个豁口就是移不开目光,那种自己绝对是忘记了什么不应该忘记的情绪再次涌上心间。
“兄长…”
“嗯?”
“你流泪了…”瑞思娜脸上的吃惊不亚于见到皇宫被炸毁。别说能看到他这个冰块一般的兄长流下眼泪了,就算是什么示弱的表情也从未见过。
撒伊诺像是才发现一般,随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竟然真的是满手冰凉的泪水。
他突然转身冲出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明白自己昏迷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体活动之间的滞涩感告诉他,若是有事必然与自己的精神体脱不开关系。
关于精神体,他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便是现在在研究室深层里关押的女人——钟离罗萤。也是整个星际对人类精神体研究最透彻的人。
握着短刀的手越发的收紧,晶蓝色的刀柄却越来越凉。
到了研究室,没有与任何人交谈,直接通过升降梯到达最底层,正在给同伴过生日的守门人被撒伊诺赏了一个眼刀,识趣的离开了。
撒伊诺瞪他们却不是因为他们玩忽职守,却是自己脑袋里突然出现的记忆,似乎不久之前还同哪个人一起跟人一块给谁庆生,只有一个金色的模糊的人影,其余的一丝也想不起来。
到了门口,他方才强制自己收回思绪。
撒伊诺是第二次见这个女人了,第一次还是精神体病毒被发现的时候,接受了自己的授勋,现如今却安静的坐在狭小的房间里,看着老旧的书籍。
“陛下怎么有兴致来到这样的地方。”钟离罗萤的声音莫名的就带着母性的温柔,栗棕色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自己身后,抬起头望向撒伊诺的双眼也是翠绿的如水一般温婉。
这样柔和的女人,却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
“钟离教授,关于精神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撒伊诺突然有一点心慌,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他自己没在意,这样的小动作却落入了钟离罗萤的眼睛里。
她眼睛瞬间睁大,像是中毒濒死的人突然看到了解药一般,猛地冲过来,完全不顾拦着她的玻璃门,嘭的一声整个人砸在上面。
“你在哪儿弄的这把刀!用刀的人呢!!你把他怎么了!!”此时此刻的钟离罗萤宛如疯魔,她仰着头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撒伊诺,却准确的看到了他耳朵上的耳环。
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宛如最后的烟火,炸过之后消散于空中,不留一丝痕迹。
“你认识用这把刀的人?他在哪儿?!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他把刀拿到身前,而对面的女人已然一副断了脊骨般瘫坐在地上。
“在哪儿?呵,陛下把这东西都拿出来了,还问人在哪儿?”钟离罗萤的脸上满是突兀的讽刺“那是他的修复核!他只有这两个修复核!全在你手里!修复核一旦受损,他的命都未必保得住了!你还要问他问题!”
“你什么……意思!”一股熟悉的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慌感漫上心头,明明身居高位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现在像是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情感?!
他正要细问,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了人声,原本无所顾忌的人突然就闪到一旁的阴影处,猩红的眸子就这么盯着钟离罗萤面前的那块地面。
脚步声逐渐走进,等出现在撒伊诺面前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褐色头发男人的背影,熟悉的工作服表明了他是中央研究院的一员。
“钟离啊钟离,今天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男人带着笑意,炫耀般的说道,也不管钟离罗萤回不回答接着自顾自的说道。
“你费尽心力放跑的病毒,还是被我们抓回来了,啊,不仅抓回来了,我们还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呢?”男人弯下腰,正好对上钟离罗萤怨毒的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你把他怎么了!”
“喂喂!你不用用这副眼神看着我,无论如何,那不过是病毒罢了,倒是你,你那么护着它,是不是就因为它与你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有着相同的精神波?”男人凑的更加近一点,慢慢的欣赏着钟离罗萤吃惊至极的表情。
不过片刻,钟离罗萤就收回了自己的表情,隐晦的看了一眼撒伊诺所在的方向,准确的说,是看了一眼撒伊诺手里的短刀。
只要刀还在,阿行就活着,虽然受了伤,至少还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怎么不说话了?嗯?你该不是还觉得那病毒能跑出去吧!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啊!”男人真的是过来炫耀的,他甚至懒散的坐在地上,与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