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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低下头看向手里托着的毛球; 唇角掀了掀,语气饱含报复成功般的快意和幸灾乐祸:“看到没有; 这就是你的父亲。为了救盛秋,可以毫不犹豫把你给我,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哇——”
毛球彻底绷不住了,哭了出来。硕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 伴随着抽鼻子的声音,看上去可怜极了。它努力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想要往盛秋那边凑过去,要是有手有脚的话; 毛球估计现在双手双脚都会往盛秋所在的方向伸出去。
“麻麻!”
一双红红的眼睛看向盛秋,满是委屈,就连喊出来的这两个字都带着浓重的哭腔。
看到这一幕,盛秋有些懵,都没在意毛球乱叫他麻麻,急得上前一步,刚想伸出手把毛球给抱回来,下一秒后颈就被贺渊给捏了捏,一个沉稳的声音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耳边响起:“急什么?傻。”
盛秋愣了愣:“???”
干嘛说他傻?!
刚想跟贺渊算随便把崽崽塞到贺海手中的帐,身后忽然靠上来一个温热又结实的触感,耳朵上也喷洒了些许潮热的气息。
贺渊的声音依旧很沉稳,莫名带了笑意,说的话却瞬间平复了盛秋的焦急:“想想,这小子有什么罪行吗?”说完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但对于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毛球塞到贺海怀里的行径,贺渊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个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毛球而已。
贺大佬毫无压力。
耳垂被捏,有点疼,可与此同时,盛秋双眼一亮,脑中豁然开朗!
对啊!崽崽刚出生,哪里会有什么罪行?!
想到这点,盛秋立刻眼带安抚地看向毛球:崽崽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下一刻,盛秋脑中忽然又想起——贺海貌似很恨崽崽啊!他不是想要报复崽崽吗?他现在又是死神的侍从,如果他在审判中做手脚怎么办?
似乎是清楚盛秋脑中想的是什么,贺渊在他耳后轻声笑了笑,盛秋察觉到那笑声有些意味深长,“我也比较好奇,‘死神’会怎么做。”说到“死神”二字的时候,贺渊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死神?
盛秋不解,疑惑地向贺海身后一直蹲坐在棺材上的那只狼看去。
从刚才的审判开始,不,应该说从一开始,那只狼就一直蹲在贺海的棺材上,没有挪动过分毫。刚才逃杀秀众人被轮流审判,有人为了躲开那只审判他的黑狼,直接朝黑狼发动了攻击,之后又攻向了贺海身后的那只银狼。可哪怕是逃杀秀选手攻击到了眼前,那只狼都没有离开过那副棺材,最多是跳开了,从棺材的底部走到了顶部,接着继续蹲坐下来,如同高傲的神祇俯视着眼前的所有人。
盛秋看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
耳后继续传来贺渊压低了的声音:“我有个设想,等会儿配合我,嗯?”
盛秋精神一振,忙点了点头:“好!”
两人的交流短暂而小声,混杂在毛球的哭喊中,贺海并没有听清,他也不想去听。
无非是这两个人腻腻歪歪,死到临头的情话。
一如既往。
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还在哭闹的毛球,他嗤笑了一声,脸上再次闪过一丝快意,转过身伸出手,想要把手中的毛球放到金色圆盘旁边。但在看清楚金色圆盘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动作顿了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变了。
下一刻,他忽然转身,脸色黑沉朝贺渊和盛秋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我原本打算让它看着你们如何被审判,让它体验失去亲人的痛苦。但现在换成了你们,这没有意义。更何况,你们两人,大概除了对方,全世界都不会放在眼里,公司事务也好,亲人朋友也好全都能抛到脑后,更不用说这个儿子。”
说完这话,他朝身后的黑狼沉声吩咐道:“审判继续!”
果断绝决,没有任何余地。
就在这个时候,贺渊双眼微眯,对着贺海悠然出声道:“贺海。”
贺渊的声音很冷,带了明显嘲讽的意味。
“你从小就懦弱,哪怕有什么不喜欢的,也不会直白地告诉我,只会憋在心里,又怪我对你的关注不够,怪我不够体谅你的心情。”
听到这话,直播间众观众集体傻了。
“???hello?”
“贺哥这是咋?入戏了?自动代入贺海老爸的角色?”
“之前对沙雕总裁的身份烦得要死现在主动变身戏精?”
“你们看贺海怒了!”
画面中,贺海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我没有反抗过?哪次不是被你强硬地镇压下来?!”
“那是你无能。”
贺渊轻轻扯了扯嘴角,眼角微微上挑,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一个高傲强大的父亲对懦弱无能儿子的责备与蔑视。
“我甚至毫不意外,以后你会被这只东西全方位碾压。我虽然不喜欢它,但它即便很蠢,对付你这个蠢货还是绰绰有余。他——”贺渊抬手指向贺海手中的毛球。
毛球正哭着,看到贺渊指向自己,瞬间忘了哭,睁大了眼,一脸无辜:“??啾?嗝!”
贺渊:“……”
收回视线,贺渊继续慢条斯理装作淡定地说道:“才是我的血脉。”
“贺渊!”贺海的双眼在一瞬间红了,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仿佛一头愤怒的孤狼,“你总是这样!”
贺海举起手中的毛球,眼中几乎要喷火:“这个玩意儿!这个玩意儿现在还是个蠢货!你竟然觉得它以后会比我强?!”
“贺海!”
他的身后,银狼忽然再次出声,这个声音中带了些许警告的意味。
贺海猛地回头喊了一声:“我知道!他在激怒我!我知道!”
说完这话,他重新转过头,眼神凶狠地看向贺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试图激怒我,让我给这个蠢货审判!”
贺渊挑了挑眉,眼中有些惊讶。
不得不说,这个故事中贺海的智商比他想象的要高。
但——
贺渊再次扯了扯嘴角,双眼定定地看向贺海,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三个字:“你不敢。”
在嘲讽这一技能方面,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贺渊的等级绝对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光是那张常年嘲讽max的脸,不用说话,都让逃杀秀众选手恨的牙痒痒,要不是武力值比不上,众人只怕早就一起上去群殴了。
但事实是,哪怕群殴了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赢。
这是个很悲伤的故事。
就在贺渊说出这三个字的瞬间,贺海的愤怒值瞬间达到高峰。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既然想要看!那我就审判给你看!看看你这个儿子到底能不能逃脱制裁!你以为婴儿就没罪吗?笑话!你就看看你的所谓血脉死亡吧!”说完这话,贺海猛地转身,伸出手——
“贺海!”
依旧是银狼的声音,这次的警告意味更重。
“你确定?!”
贺海双眼坚定无比:“我确定。”
银狼两眼眯了眯,没再说话,几秒后,他再次看了满脸坚决的贺海一眼,微抬下巴说道:“既然这样,开始吧。”
见到这一幕,贺渊眼神一闪。
直播间内。
“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这个什么审判有点不对劲?”
“同觉得不对劲,没那么简单吧?贺海要是给崽崽进行审判会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吗?”
“总感觉贺海好像知道后果,贺哥这是做什么?”
“做个假设?往好的方向设想,崽崽刚出生,应该不会有罪,所以最后审判的结果是无罪,崽崽不会死。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为什么那只狼,什么阿努比斯对贺海说的话好像很有深意的样子?”
“等等!我忽然有个想法。”
“说!”
“你们想,死神的审判,是什么时候的事?自然是临死的时候,不管是哪种文明里,死神的审判都是对将死之人一生所做的事情进行审判。审判的结果,一种是下地狱,一种是上天堂。这里按照前景提要,死神找的都是有罪的人,也就是说,他们的最终结果都是死亡,是既定的。而这个‘有罪’的范围,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比如贺哥和小秋,他们俩这种情况说无罪可以是无罪,但说有罪也是有可能的,就看死神是愿意公正一点,还是偏向自己的侍从一点。但看样子死神应该是想给贺海开一点后门了。但是崽崽不一样,崽崽不在这个范围内。如果无罪的话,死神没有理由让崽崽死亡。”
“所以崽崽能够活,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所以问题来了——你见过哪个文明里的死神,对一个人的审判是超过一次的?”
“卧槽!你的意思是对死亡的赦免?就跟联邦最高法院对一个罪犯的裁定、以及对死刑的执行只有一次的规定一样?①哪怕在因证据不足判定嫌疑人无罪后,又翻出致命性的证据证明嫌疑人真正杀人,也不可再追溯他在这个案件中的罪行?如果罪犯在经历死刑后存活下来,也不可对其实施第二次死刑?!!”
“卧槽!这个脑洞有点大!”
“等等……这个会不会有点扯?”
……
这边,盛秋在听到贺海的话时就懵了——看这个情况婴儿也有可能有罪啊!
盛秋有些焦急,忙扯了扯贺渊的衣角:“贺渊!”
贺渊却转过眼,双眼微眯,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没事,放心。”
贺渊这话一说,盛秋立刻安心了不少。
他立刻朝那座天秤看去。只见贺渊已经将崽崽放到了金色圆盘前,一只黑狼上前,叼出了崽崽的心脏,放在了金色圆盘上。
那颗心脏很小,只有金桔般大小,红红的,还在圆盘上规律地跳动着。
崽崽显然对眼前这一切很疑惑:“啾??”
发生了什么?那个东西好像是从它的身体里出来的?
“审判开始。”
贺海的话音刚落,天秤顶部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垂落在两侧的金色圆盘开始动了动,一边是红色的心脏,另一边是白色的羽毛——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滞了起来。
盛秋憋住了呼吸,紧张地看向天秤。
直播间众观众也紧张地注视着画面中的变化。
慢慢地,盛有羽毛的金色圆盘往上牵引,放着心脏的金色圆盘往下——
“卧槽崽崽有罪??!”
“别吓我!什么情况?!”
“等等变了变了!!”
伴随着这条弹幕,直播间画面中,放着心脏的金色圆盘慢慢往上升,而放着白色羽毛的金色圆盘却一点一点往下沉了下去。
三秒后,两个圆盘彻底静止了。
“啾???”
直播间一片死寂。
一秒后——
“卧槽!!崽崽无罪!!我他妈居然比我自己生了孩子还激动!”
“一样!我刚才紧张得要死!”
……
贺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眼中狠戾一闪而过,他伸出手,向那颗小小的心脏袭去——
“等等!”
“住手!”
“贺海!”
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片金色的薄片划过贺海的手背,阻止了他的攻势,与此同时,金色圆盘上的心脏忽然悬浮起来,快速回到了旁边毛球的身边,没入它的身体。
“审判结果——无罪。”
一直端坐在棺材上的银狼突然起身,上前几步,沿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