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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贺渊？
一个在外面，一个在他身后？
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两个张伦是怎么杀死自己的，盛秋后背再次炸了一下毛，看向贺渊的眼神也警惕了起来。
他是哪一个时空的贺渊吗？
下一秒脑袋被拍了拍，贺渊眯了眯眼：“怀疑我不是贺渊？”
盛秋刚想摇头，却听贺渊道：“放心，这次游戏的主题只是自杀。还记得第一个死的人么？焚烧致死的那个，如果不是他自己去踹放火把的架子，火把也不会掉到他身上。我要真杀人，杀的也只会是自己。”
盛秋再次看向原先的时空，那里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很快呈现在他的面前——
与张伦一样，王越和方一亮三个人很快就在他们既定的死亡时间死亡了，同样是空间重合，他们自己发出的攻击杀了自己。
“不是已经知道这是自杀了吗？”他们怎么还会发出攻击？
贺渊却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他们三个人没有发出攻击，但是被复制了。”
“复制？”
贺渊抬手：“你看。”盛秋顺着贺渊的手势看去，一眼便见到在一个时间点，画面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没有做出攻击的方一亮，另一部分却是做出了攻击的方一亮。
“哪怕你没有做出攻击，这里也会复制出来另一个你，做出应该做的动作，而这一部分动作会在你的既定死亡时间点与你所在的空间重合。这里的空间，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交叠的，不存在先后顺序。”
“那玫瑰姐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谁都逃不过么？
贺渊勾了勾唇：“放心，不用担心他们。”
“他们也在这里吗？”
“嗯，等会儿会汇合。”
说完这话，贺渊眯了眯眼，视线在小孩翘起的头毛上停留了一瞬。
这里的规则他也是用了几次才弄清楚。
事实上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这块空间。
盛秋消失后，方一亮和赵毅军四人即便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还是死亡了，他们几人都明白过来，在时间节点，做出攻击可以避免被复制，但若是在这一点上操作好，未必不能存活下来——毕竟最了解自己攻击特点的，只有自己。
而每个人存活的时间点，正是他既定的死亡时间点。
死亡——意味着游戏失败。存活——则进入这块疑似二次筛选的空间。
此外，每个人的存活或者死亡时间是对应的，这意味着他只能在他自己的死亡时间进入这块空间，但……眼前的小孩似乎是个例外，因为他在张伦的死亡时间进入了这里。
所以严格说起来，小孩并没有经历自己的死亡时间。
这似乎是一种……特殊对待？
想到这里，贺渊挑了挑眉。
而这边，盛秋听到贺渊意指玫瑰他们没事的话后立刻松了口气，好奇地看向那些画面，觉得很神奇。
他感觉这里似乎是一个操控中心，操控着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使它们产生交集，目的是让选手按照既定的时间死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设定。
他追着之前那个空间继续看了下去。
画面中，宋小小玫瑰他们因为已经知道怎么规避死亡，因此都对出现的疑似自己的黑影做出了攻击，而到了时间点后，成功躲过自己的攻击。但不知道为什么——盛秋忽然想起来，在第二个人王越死亡的时候，贺渊似乎尝试穿过那段重合的空间，但失败了，之后他又陆续尝试了几次，直到最后才成功。
看完那一段空间的，盛秋又找了其他空间的画面来看，突然，他瞄到了一幅画面——
依旧是在山洞里，他满脸委屈，眼角潮红，额头抵在贺渊的肩头。贺渊有些无奈，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还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他抬起头，瘪起嘴，慢慢地，红着眼睛凑上去，在贺渊的唇上亲了一下，结果下一秒就被后者给紧紧搂住，继续深吻下去，而他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承受着……
盛秋瞬间瞪大了眼：“！！！！”
等等小秋你在做什么？！住口！！
那是贺渊！贺渊！你清醒点！怎么能乱亲的？！
为什么会这样？！
盛秋大脑简直一片空白，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个人是他的！
这个时候，身后忽然有了动静，盛秋下意识转过头，就见到贺渊眯着眼，视线同样落在那幅画面上——
盛秋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下一秒，贺渊忽然低下头，两人的视线瞬间在空中顺利交接——
盛秋愣愣地看着贺渊，脑中飞速运转，只觉得自己手心直冒汗，他该说什么？！
可还没等他说出那两个人肯定不是我们的时候，贺渊忽然眯了眯眼，脸色在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似乎很不爽，语气极其生硬地问道：“那是顾沉？”
听到这句话，盛秋先是一愣，他生什么气？还顾沉？那不是顾沉啊！
等反应过来，他简直气死了！
顾沉你个蛋蛋呀！那明明是你！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神经病啊？！
第 35 章
“是你啊！”
盛秋好气； 关顾沉什么事？！
顾沉跟贺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顾沉要是安慰他的话总是会亲亲他的头顶，然后是他的额头，再是沿着鼻子往下，如果他变回狐狸的话顾沉还会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扒着他的肩膀，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还会亲亲他的鼻子！
顾沉最喜欢亲他鼻子了！
那幅画里； 他一下子就看出来那不是顾沉，而是贺渊，为什么他会认为那个自己是顾沉啊？！
贺渊这下愣了愣； 回头朝那幅画面上再次看了一眼。这么一会儿，画面上的小家伙打了个哈欠，红着眼睛熟练无比地窝进他怀里，拿脑袋蹭蹭他的脖子； 柔软的发丝贴着他的皮肤，然后闭上眼团成一团睡觉去了。
这一瞬间； 莫名地像是通感，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个自己是什么感受——内心软得一塌糊涂，手心很痒，不管小孩是人类状态还是狐狸状态； 都想摸一摸。
贺渊眯眼——他能感受到这次不存在任何外在情绪的影响，这也意味着……
他转过头，正瞧见小孩双眼朦胧掩着嘴偷偷打哈欠的模样，见他看过来； 哈欠打了一半被他硬生生停止，然后瞪大了一双眼睛看过来，脸上表情似乎有点生气——可到底因为哈欠打了一半，估计难受得紧，眼中泛着水光，加上他纯然无害的那张漂亮脸蛋，导致这生气的劲也变得软绵绵的，可爱得紧。
完全就是那只……伪装成凶巴巴模样的装腔作势的小狐狸。
贺渊都能在那只小狐狸脑袋上看到几个具象化的字——别惹我！超生气！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说实话，小孩消失的时候，他先是怔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下有些愤怒，又有对小孩的担心——小孩虽说已经是十区明星了，可还是娇气得不行，他这才第二次参加魔方，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能受得了？
那会儿他脑袋里满是这种念头，所以在王越的死亡时间点，他试着穿过那段重合的空间，可毫无疑问地失败了。那一路过来，他全程脸色都黑沉无比，照玫瑰的说法，完全是快要爆发的征兆。
那一段烦躁无比的情绪，只是因为这只小狐狸。而在他进入这块空间后，第一时间想的是，小孩要是看到空间重叠时发生的事情，估计会被吓得不行，搞不好还会哭，这才立刻赶了过来。
贺渊知道自己对小孩的关注有点过头了，之前一直以为是受到那段幻境的影响，可现在看来……
或许……
他本人确实也是这种念头。
想到这里，贺渊挑了挑眉，脑中浮现出两人的婚姻关系确认书。
“这个没有发生过，肯定不是我们两个。”
盛秋看贺渊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闷闷气了一会儿立刻撇清关系。
他喜欢的对象是顾沉，结婚对象也是顾沉，不会乱亲人的，而且他身上根本没有发生过那种事。
他以为贺渊会同意他的说法，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后，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么？在这块空间，时间和空间都是不存在的，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区别。所以这里——”
他抬手指了指那幅画面，眯了眯眼：“过去没发生，现在也没发生，不代表未来不会发生。”听到这话，盛秋愣了愣，什么意思？他未来会主动去亲贺渊？
扯淡！
小狐狸气死了！
他才不会亲贺渊！顾沉会生气的！
刚想完顾沉，小狐狸又想到了自己最近都没法在梦里见到顾沉了，瞬间又委屈了起来。可还没委屈多久，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脑袋忽然被摸了摸，贺渊的声音似乎软了许多：“困了？”
盛秋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早就困了，刚才看到画面里的自己打哈欠，就跟被传染了一样，困意越来越重，要不是刚才因为贺渊的话生气了，他都能立即睡着。
“睡吧，有事我再找你。”
盛秋努力眨了眨眼，睡眼惺忪，强撑着困意看向贺渊，却见他平静地说道：“放心，你说不会发生就不会发生。”
虽然满脑子不解，为什么贺渊忽然这么好说话，但盛秋确实也没精力去思考了，困意一下子涌上来把他给淹没——
他好想找个地方睡觉……
下一秒，盛秋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接住了，一股温暖的气息靠近，让他很安稳的气息，然后额头似乎被轻轻摸了一下，耳边听到一声轻轻的“睡吧”，像是带着魔力一样，一下子就让自己意识模糊了。
盛秋下意识地抱住那人，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感觉很舒服，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顾沉怀里，于是脑袋上头发动了动，两只耳朵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慢慢地，窜了出来。
脸上划过几许毛茸茸的质感，贺渊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孩，眼神蓦然变深了。
小孩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几缕头发调皮地在额角晃荡，精致的脸蛋此刻没有刚才那点气鼓鼓的红晕，反而显得宁静安详，很招人喜欢。但最让他在意的，却是脑袋上顶着的两只……狐狸耳朵。
贺渊沉默地看了几秒，强忍了好久，才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一只耳朵。
手中的触感柔软丝滑，与他想象中一模一样，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贺渊忍不住眯了眯眼。
小孩瞬间动了一下，轻轻哼哼了一声，耳朵也弹了弹，似乎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贺渊收回手，视线瞥过小孩身后，顿了顿，伸出手，摸了摸小孩因为兜不住，从而从裤子里窜出来的……尾巴。
依旧是毛茸茸的触感，可尾巴的触感跟耳朵的完全不同——
贺渊摸了摸小孩的尾巴根，轻易摸到了两条尾巴的根部，他忍不住再次撸了撸尾巴上的毛。
很舒服。
贺渊再次眯眼，只觉得真特么完球了。
似乎是察觉到别人的触摸，那两条尾巴接连扫了扫，小孩眉间轻蹙，再次哼哼了一声，撒娇般唤了一句：“顾沉。”
一瞬间，贺渊的动作停住了，眼神明灭地看着怀里小孩看了半晌，最终眉间狠狠一拧。
妈的，天天对着他想顾沉。
想了想，还是摸了摸小孩额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傻啾。”“嗯？”小孩声音软软的，尾调微扬，根本没醒。
“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
小孩在他怀里动了动，用黏黏糊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