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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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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池罔神色不见异样,“绝尘缘,断因果,便要入空门,是不是?”
  子安双手合十道:“若真能因此走出因缘和合,许多难事,都可迎头而解。所有身不由己的苦衷,都会断掉因果线,便无法自成逻辑。”
  他话中意有所指的暗示藏得太深了,池罔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以为他还想渡自己出家,心中越发恼他,便点点头道:“说了不会推你下水的,不用紧张。”
  子安笑了,“好。”
  池罔见他身体放松了,快如闪电地提起腿踹了他一脚,把毫无防备的和尚踹进了江里。
  “说了不推,可是没说不踹啊。”看见猛然入水后又灌了几口江水的和尚,池罔慢悠悠地补充了后半句。“记住现在的感觉,以后你再叫我出家试试?”
  脚下踩着水,子安浮在江面之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坐在船边看着他笑得开心的池罔,突然就释然了。
  他想,他叫子安,是个和尚。
  以前是,现在也是。
  皮肉骨相,皆是妄相。但面前这个人,显然给修行之人潜心而进的一路上,带来了巨大的难度。
  池施主哪怕是穿着最寻常的衣服,在人群中也如同一颗让人无法忽视的明珠。
  就算是有“庄衍”的影响,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介方外之人,已经凡心浮动了。
  心志不坚,才会受红尘诱惑。
  子安心中波荡,一如身旁的江波起伏不定。事实变化无状,最难预料的仍是人心。
  池罔已经自去叫人开船了,准备在江里再溜一会这和尚,再看心情要不要把他拉上来。
  他却没有看见江里那盆儿看他的眼神。
  那模样,几乎就是当年庄衍还未自立割据时,垂首注视他的模样,眼神中充满着怜惜和爱意。
  有一个缘故,让和尚想不明白,辨不清楚。
  这一件事的起因源由,让他莫名的很看重——到底是自己心里乱了,还是因为“庄衍”的影响,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又或许……这两者并无本质区别。
  自从他苏醒后,频频会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人。可这种世上光怪陆离之事,总能寻到因缘由来。之所以他会与这个许久之前的人扯上联系,大概总是有些缘故的,若有轮回,难道他真的是……
  这个念头意味危险,子安心中一凛,连忙把这个念头摇出脑海。
  船开远了,池罔坐在船头,除了鞋袜把脚伸在江里荡着水,倒也不惧凉。
  他看着水底掠过的故国废墟,嘴边的笑容慢慢淡了,他转过头对着浸了水后锃亮的盆儿,喊了一声,“别偷懒,快点过来。再沉江,我不下去救你。”
  心头思绪被这一声清亮的吆喝驱散,子安心中无奈,只得奋起追赶。
  可是在水里游了一会,他就发现无论他多么使力,每次在快够到船边时,池罔坐着的船都会……加快速度。
  就是不让他上船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池罔果然束手旁观了一会,露出了一点自己的意图,“有话要问你。”
  子安漂在水中,无奈的看着他。
  “你告诉我,零零二……是什么?”
  看来那天晚上在酒馆里,池罔果然恢复了一些意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记得多少?
  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子安在波涛起伏的江面上努力保持在水上,同时回答:“是一个编号而已,我和她们不一样,出家人不打逛语,我一定不会……害你。”
  正碰巧一个大江打了过来,他呛进一口水,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在船上的池罔面色更古怪了,和尚呛进水时发出的最后两个字“害你”变了音,池罔听成了“爱你。”
  池罔匪夷所思道:“你会不会爱我,关我什么事?”
  在江水里扑腾的和尚:“……”
  池罔本来是悠闲的坐在船边,听了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待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又教育道:“好歹是个修行之人,既然受了戒,就该仔细守戒,有什么事对你的佛祖说去,和我说什么?行事说话,怎的如此不着调?”
  池罔起身往回走,很快船就停了下来,和尚成功接近了船,终于不用在水里泡着了。
  池罔没再去看他,吩咐门人开船回航。等到船靠岸时,池罔才蓦然发觉,他怎么又被这个狡猾的盆儿转移了话题?
  月前天山酒馆中的一晚,他事后整理回想,慢慢想起来一些破碎的记忆。今日本来是想试一试和尚,探探他的口风,没想到这样都能被打岔。
  想到这里,池罔便想起来了自己的猪队友砂石,顿时不开心了,“砂石你出来,咱们聊一聊。你刚才说什么叫当了和尚才能有私情?这话是随便说的吗?”
  砂石慢了半拍才回答道:“哈?啊哈哈,我不懂嘛,小池教教我。”
  池罔看着上岸后附近人多,已经失去了单独与和尚交谈的气氛和时机。那么今天没能打探出来的,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了。
  但他也不急,这和尚追着他跑的话,那就不愁没机会。
  附近果然有江上见过池罔出水的人,在这里围堵他,试图和他搭上几句话。只是池罔理也不理,鱼一样的滑不留手,寻常人堵也堵不住他,一会就走不见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和尚跟在他身后,衣服依然湿湿的滴下江水,他个子高挑,宽肩厚背,衣服贴在身上,这样的身材着实瞩目。
  池罔收回目光,开始给砂石讲解概念:“和尚不能动情生欲,他们相信的是‘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这些当和尚的,不能动心起欲,否则再有慧根的人,也会折在这一关。 ”
  砂石道:“这样哦。”
  “烧些热水送到我房间。”池罔走回了自己歇脚的客栈,叫来了店小二,准备用干净的清水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却同时漫不经心的问,“砂石,你在想什么?”
  砂石干干巴巴道:“没……没啊,我就是在想,这和尚岂不是不能喜欢你了?他这地位还不如我呀。”
  池罔没再说话,他也不看跟进来的和尚,自行回了房间。
  砂石似乎在掩饰什么,连忙道:“池罔,你休息好了,咱们就回南边去与房流相会……对了,池罔你能从西边过江吗?”
  “可以,怎么?”
  “从这边直接过江,离一个地方比较近,最好去一下。”砂石似乎在想这件事该怎么说,“和无正门有关,最近房流与你在门中地位受到质疑,与此人有关。”
  “知道了。”
  砂石扭捏许久,才道:“但是在去之前,你最好配点药。”
  池罔觉得砂石的话有点遮遮掩掩,“配什么药?”
  “就是那种能让人……保持镇定的药啦,你……不要逼我说这么详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
  1。 “说一切法,不出因缘二字。”引自:
  北宋·长水法师《楞严经疏》
  3。“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 ”引自:
  《楞严经》


第86章 
  等池罔收拾停当能过江时; 已是下午了。
  由北往南的江上往来; 官家开放的唯一渡口在元港城,并不只是为了便于官府监管的缘故。
  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这片宽江之上,从西边的水域渡江甚是危险。若是只在江岸左近行船游玩; 倒并无多大事; 但只要试图再往深处走,定然会遭遇不测。南北两岸经验丰富的渔民都知道,当渡江到水流方向变换之处,就不可再行了。
  而如今,池罔的船就停在这里; 船还是无正门那艘特制的快船; 船上的人在检查水速。
  无正门船厂的老板把一根木棍探入水中,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会; 才道:“今天流速还算安全; 风向也顺; 可以渡江。”
  船厂老板主动请缨; 要亲自陪着池罔渡江。他十分感谢池罔一封信递上去; 让他有了造船的钱; 一连几日都乐得合不上嘴。
  又见池罔如此相貌气度,样样不似寻常人,虽然性子有点冷; 显得有些不爱说话; 但池罔不像他往常所见的无正门人; 对他一个不会武功只会造船的小角色也不存轻视鄙夷,反而会询问一些造船上的技术,让他感到倍受鼓舞。
  船厂老板仿佛找到了知音,对池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感叹了一句,“池大夫,您在门内是什么职位,其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人好,也不觉得我这个造船的匠人低贱,还愿意和我说话。”
  “无所谓高贵低贱,每一行做好做精,都要用上十几年的功夫。”池罔淡淡一笑,“当年的我又何曾想过,我会选择成为一位游医呢……世事难测。”
  他瞥了一眼甲板另一边的和尚,子安自从表明了“我就是要跟着你,普渡被你耽搁的众生”后,拿池罔的话来说,已然变得十分不要脸了。
  他不请自来上了船,池罔都懒得赶他下去了。留在身边,正好就近看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那些秃驴的说法,大多数我都不以为然,不过有一点倒是有些道理,做游医、做船匠都无所谓,人这一辈子,走到最后,本就是同一个模样……又或者说是没有模样。这些本就不需要太过在意。”
  池罔走到船边,把手伸到江水中,感受水流向西边湍流而去的力度。
  愈靠近宽江两岸的中心点,这种体会越明显——明明南北流向的水流,在中间处改为向西流去。这水流很急,尝尝把试图渡江的普通船,一路向西边冲去,只要被冲走的船,就再没有一艘回来的。
  “池大夫您放心,别的船不行,但是这艘我船厂特制的船确是承得住的的。尤其是在这样不刮风下雨的好天气里,绝对可以平平安安的渡过去的。”船厂老板向他介绍道,“您为我们批下来的新船资金,等我一两年造出来,甚至可以不拘天气和潮汐,在任何位置渡江。”
  池罔从船边站起身,想了一想,才道:“不止是南北通渡,我要你做得更好。”
  船厂老板挠挠头,憨厚道:“池公子您吩咐。”
  池罔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子安,也没避他,解释道:“我需要一艘可以往西走的船。”
  船厂老板一下愣了,没反应过来池罔的意思,过了片刻,才面露震惊道:“这……这太冒险了,池公子,您三思啊!”
  “自从北沐始皇帝颁下西行禁渡令来,这七八百年里不是没有硬骨头,向西行船想去看看西边到底有什么……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活着回来的啊!”
  船厂老板着急的解释道:“还有冬季禁行令,也没人知道在冬天里,江水为什么会向西急流!在春夏秋三季里,离这边遥远的元港城,普通船只还能正常渡船。可是到了冬天,沿江岸的两侧会上冻,中间水流的方向会变成向西,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渡江!”
  这种改变,七百年间都无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连砂石也冒出来,说了一句,“池罔,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冒险啊,你居然还有探索新地图的心思吗?还是别去了,你听听他说的,太容易出事了。”
  面对船厂老板的苦心相劝,池罔却没有改变主意,“正如你所说,七百多年了,没有人能对这个奇怪的现象给出解释。慢慢年复一年的过去,这样在摆在眼前不合理的诡异,就这样被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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