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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贺望兰的情绪波动,楚辞眉眼微动,心中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要知道这样隐晦的情感流露可以说是拍戏过程最难把握的部分了,若是不小心出现了偏差,恐怕就会有崩坏人物之嫌了。
对方表演得棒棒哒,楚辞自然也不想被比下去,于是微微一笑,瞬间使人感觉如沐春风,从眉梢眼角到嘴唇上翘的弧度,处处带着温柔之意,但不经意间的一个侧首,眼眸深处却又有暗沉沉的风暴一闪而逝。
镜头外的众人下意识平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陆羽更是蛇精病似地连连叫道:“好,不错,保持这个状态,小贺你眼神再冷淡一点,对……”
贺望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手指却悄悄覆在楚辞低垂的手掌间,轻轻摩挲了两下,一边还趁着自己背对镜头做出搞怪的动作,冲着楚辞眨眼睛。
楚辞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特别想动手揍他。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叶清上场了。
“师兄,你们在做什么?”清脆软糯的声音响起,叶清迈着轻快地步伐,蹦蹦跳跳着走了过来。
注意到他的动作,楚辞面容一肃,嗓音中带着清冷的玉石质感:“这般胡闹像什么样子,好好走路。”
也不过如此嘛,叶清心里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态度十分敷衍。
楚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周身气压瞬间低了几度,叶清抬头望进那双浓墨似的眼眸,心头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畏惧,小声道:“是,师兄。”说完之后却又不禁心生懊恼,怎么如此轻易地被他给带进戏里去?
坐在监视器后的陆羽眯着眼睛,呵呵笑了起来,扬声吩咐摄影师道:“1号机跟进,注意温玉生的表情。”
身边中途休息的演员窃窃私语:“都说叶清的演技好,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凡事都怕对方,刚才贺望兰和楚辞搭戏的时候众人还不觉得他们两人的演技如何高超,现在又加了一个叶清,看起来却让人莫名觉得违和,整体画风都变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天气慢慢暖起来,影视城附近的桃花杏花渐次盛开,陆羽看着喜欢得不行,特意多取了几场外景。
艾伯特那边许久都没动静,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让人觉得尴尬的是楚辞最近不知为何时常觉得全身燥热,皮肤发痒,每天忍耐得十分辛苦。
贺望兰将人扑倒在床上,直接脱衣服。
楚辞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你干什么?”
“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呀。”贺望兰头也不抬地说道,“春暖花开,空气里都是花粉,说不定是过敏了。”
楚辞愤愤:“那也不需要把胖次都给脱了吧?”
贺望兰一脸无辜:“这样才能看得更加清楚啊。”
信你才有鬼,楚辞抬脚要踹他,却被贺望兰眼疾手快地给拦了下来,他合身一扑,将人抱了个满怀,伸手拍着楚辞的背哄道:“好了,别闹了,快点睡吧,乖。”
楚辞:╭(╯^╰)╮到底是谁在闹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辞身上越来越痒,他也曾在贺望兰的陪同下偷偷去医院检查过,拎回一包大大小小的药剂,每天捏着鼻子硬灌下去,然而除了让他浑身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药味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安慰楚辞说是换季的缘故,兴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楚辞对此将信将疑,直到某天拍戏时,叶清望着他忽然尖叫出声。
“叫什么叫,你有病啊?!”好好的一幕戏就被他这一嗓子给毁掉了,陆羽气得直骂娘。
叶清心惊胆颤,指着楚辞语无伦次地说道:“刚才,我看到他……他的眼睛变成红色了……”
这话一出,众人望向叶清的眼神都带上了些不屑和鄙夷,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整天拉帮结派四处讨好献媚,再不然就看似不小心地给楚辞使个绊子,看在以后还要共事的份上,大家也都给他留几分面子,省得传出条剧组演员关系不和的丑闻,影响收视率,但叶清不知收敛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简直不知所谓。
再看楚辞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笑容清浅,桃花眼明亮湛然,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黑色。
今天没有贺望兰的戏份,他人并不在这里,但助理莫小雨却被留了下来,帮着张小天一起照顾楚辞,这小姑娘人机灵,做事尽职尽责,和剧组里其他女孩子们关系很好,经常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没多久就把她们发展成楚辞和贺望兰的脑残粉,此时闻言立刻就不干了,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平常欺负我们楚辞也就算了,拍戏的时候还使这么多幺蛾子,肯定是害怕被比下去,真是不要脸……”
看着叶清胀成猪肝色的脸,楚辞好心情地想小雨这张嘴可真厉害,改天一定跟贺望兰说给她加薪。
晚上睡觉之前,楚辞将这件事告诉了贺望兰,他一边乐呵呵地吐槽着叶清当时一脸吃了翔的表情,一边习惯性地挠挠脖子,抓抓手臂。
看着他这副样子,贺望兰囧得不行,“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楚辞刚想反驳他,结果就挠下一爪子毛来。
贺望兰:夭寿啦!我媳妇要退化成猴子啦!
第六十七章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于是,楚辞开始发情了。
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起来,稍有碰触便手脚发软,眉眼含春,脸带桃花,一副无限娇羞的模样,常常看得贺望兰脸红心跳,有几次还险些流出鼻血。
不过,这还不是最悲剧的,比这更糟糕的是楚辞发现自己竟然出现了褪毛的情况,原来那一身柔软稀疏的白色软毛掉了一些,剩下的竟然逐渐转变成了青灰色,另有大量蓬松绒毛迅速长了出来。
贺望兰抱着长大了一些的青狐晒太阳,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怀里的小东西,嘴上却担忧地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拍戏啊?”
最近因为感受到天气变化,楚辞体内热血翻涌,属于动物的兽性渐渐萌发,有时候根本压制不住,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原形,是以贺望兰会有此问。
楚辞异常慵懒困顿,闻言只懒懒打了个哈欠,小声道:“我跟陆羽请了几天假,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再想想办法吧。”
两人讨论了半天,终归是没什么结果,恰在这时,凌睿则推门走了进来,直奔阳台而来,“小叔,你有没有见到……”话未说完忽然眼睛一亮,伸手将楚辞抱起,赞叹道:“好可爱。”
一人一狐很是亲昵了一番,凌睿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问贺望兰道:“小叔,咯咯去哪里了?”
贺望兰心里吐槽道咯咯不就在你怀里,但他脸上却满是无辜,漂亮的眸子默默注视着凌睿则,看起来可信极了,“哥哥这几天有事要忙,所以顾不上你,不过等他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凌睿则很是懂事,听了这话主动表示道:“那小叔告诉咯咯让他认真做事,小则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辞心中莞尔,扬起头蹭了蹭凌睿则的脸颊,喜得他笑弯了眸子,咯咯笑个不停,倒是露出一些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活泼来。
虽然楚辞请了假,打定主意闭门不出,以免吓坏别人,但是有人却见不得他们太过清闲。
晚上门铃响起的时候,楚辞和贺望兰俱是一怔,“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打开门来,叶清穿着一袭米色针织衫,站姿端正,看起来像极了谦逊好学的青年。
见到开门的是贺望兰,叶清微微一愣,继而神色自然地说道:“贺前辈,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来找楚辞对台词的,他不在吗?”他说着话,眼神却好似不经意间地朝室内看去,视线快速搜寻着什么,贺望兰语气冷淡:“他生病了,不见外人,有事以后再说。”说完也不去看叶清的反应,直接将门甩上了。
生病?叶清站在门外,皱眉沉思着,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字眼,眼底铺沉着些疑惑和不解。
那天拍戏时他分明看到楚辞的双眸以极快地速度变成猩红色,瞳孔微微竖起,简直如同野兽一般,被那双无机质的眼睛注视着,他竟然会感到不寒而栗,但是为什么后来又不见了呢?
叶清并不认为是自己精神恍惚之下看错了,当时他状态好得很,人也很清醒,而且虽然听起来十分匪夷所思,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就真的被他给撞破了呢。
房门关上,隔绝出一室静谧,楚辞倚在床头,表情凝重:“恐怕叶清已经有所怀疑了。”否则他不会特意来跑这一趟,且神色怪异眼神飘忽。
贺望兰垂眸,一手抓住楚辞的手腕,俯身凑过来在他眉心吻了一下,低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几天假期倏忽而过,纵然楚辞和陆羽关系特殊,对方愿意关照,但总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楚辞浑身瘙痒的情况有所好转,只是体质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简单来说就是柔韧性和敏感度都得到了提升,气质似乎也更加魅惑了,明明还是那副五官,看起来却多了些妩媚之感,走在路上的时候,即使带着墨镜和口罩,依然能够博得不少回头率。
因为耽搁了几天,积压下来的工作比较多,楚辞的戏份被排得满满的,直到夜间,而最后一场正是司徒白无意间发现温玉生的异常,前来找人谈话的戏。
只是因为叶清对人物的内心把握不好,表演出来的效果不是太过火,就是力度不够,陆羽狠狠骂了他一通,又耐着性子给他讲戏,效果仍然差强人意。
夜渐渐深了,大家又饿又累又困,都等着回去休息呢,此时看向叶清的眼神便不免带上了些不善,埋怨道:“又拖后腿,真是麻烦,难怪总是得不了奖,看看人家楚辞,刚生完病现在照样一场不卡……”
这话叶清显然也听到了,不过他虽心中怒火高涨,却没有傻到直接表现出来,只是温柔小心地冲着众人赔不是。
就在这时,一身形高大体型修长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朗声笑道:“看来是叶清又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如我做主请大家吃饭赔罪好了。”走到近处,那人俊朗的脸便呈现在众人眼底,正是星光的总裁程昱。
看到他来,陆羽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劳您大驾,程总的饭我们可吃不起。”
程昱也不恼,继续笑道:“许久不见陆导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也难怪,天才嘛,总有点常人难以理解的脾性,本来想替叶清感谢一下诸位的照顾,不过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他说着微微偏首,含笑的眼眸便朝着楚辞望了过来,楚辞心中厌恶,故作不见地转身让化妆师补妆。
陆羽冷笑,对着站在原地的工作人员骂道:“都愣着干嘛,不是累了吗,快点拍,完了我们收工。”
一间装饰清雅简单的卧室,两个同样穿着玄天宗弟子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面对面地坐着,区别只在于一个面容坦然,一个欲言又止。
“师兄……”昏黄的灯光下,司徒白期期艾艾地开了口,“琉璃仙草失窃的那一晚珩师兄正在后山练剑,师兄你明明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师尊呢,这样他就不会受到责罚了……”
温玉生端端正正